??“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身在战事前方的阿史那仓横戒备的看着此刻正在煽动敌方军心的女子。策马上前,抱拳以示汉朝的礼仪。
住在草原的突厥人有些忌惮不远处的白衣女子,很诡异。八天来孤立无援的敌军,胜利在望的今天,何故多出这样一个女子。这下子倒是使的突厥的军心不稳了,阿史那仓横笑着看向敌方阵营的女子,很聪慧,她的指甲也很是艳丽,玫瑰花瓣的红色。
“不过是区区一个孤女罢了。”女子两眼弯弯看着不远处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阿史那仓横。
“姑娘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很危险。”南疆的长官此刻已经是狼狈不堪,敌方的一支毒箭刺进了他的胸膛,恐命不久矣。
“把你的兵权交予我。”女子没有理会长官的劝告,“这总归落得兵心涣散,城破国亡的好。”
长官突出了一口黑血,看着面前沉稳的女子。终是点了点头。
“正如我刚才所说,生有何欢,死又何憾。你们还要再贪生怕死般的边退边逃吗?记住,从这刻起,一步不让!”女子摘下了她的面纱,细细包裹住她的萧,放在原地。“等我。”
女子骑上了长官的马,独身一人向阿史那仓横冲去,手上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根带着刺得长鞭。
“杀!”南疆人原本也是马上的好手,只是八天来他们一直是边打边退,并未真正的骑在马上与对方较量,既然如此,不如一战。
感受到对方强盛的士气,突厥人的马匹纷纷嘶鸣不安着。
“二皇子,现在要如何?”
“怎么,你们面对一介女流是要撤退吗?”阿史那仓横面露兴奋,他全身的血液此刻正在沸腾。砰砰,砰砰,看着策马奔腾的女子,阿史那仓横知道她会是她的女人,他的心脏跳的那么快,那么剧烈。他爱她。
两兵交锋,风沙平地而起,血流成河。
“呜!”远方汉朝的号角奏起,在黎明的时刻。玫久已经好些时候没有见到这么温暖的阳光了,被鲜血染透的白衣,有敌人的血,也有她的。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太一来到了遍地硝烟的战场,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女子,染了血的她,很孤傲。那么艳丽的白衣,一如太和殿中不知是谁遗落的嫁衣。
“撤。”阿史那仓横深深看了一眼立在高地浑身浴血的女子,扬鞭而去,汉朝的援军来了,他们怕是在攻不下一地一城了,可他不在乎,他们已经获得了他们想要的粮食,还有种子。
随着突厥人的撤退,玫久安静下来,走到战地后方的一处沙地,蹲下身子,捡起用手帕包裹的好好的萧,还好,你没有脏,至少,你还在。
韶关一役,余十几人活口,其下湮灭。边关的一位白衣女子成为了百姓的尊崇,是她,力挽狂澜,是她,保卫边疆。而现在这位白衣女子正静静安卧在军营的床榻之上,不省人事。玫久耗费了过多的力气,她本就不想着可以活下来,力气尽了,便尽了。
“军医,她还有多久会醒。”冷冷的男声透着疏离的王者之风,太一似乎仍旧是原先尊称为帝,目无世人的皇,几个月的点点滴滴不过是一场不怎么完美的噩梦。
玫久在睡梦中的手动了动,太一捕捉了这个细节,“军医。”
“皇的声音对于这位女子或许是特别的,所以才会有刚才的举动。”军医为玫久重新把脉后,恭敬的回道。
“所以,我的声音可以让她在最短时间内苏醒。”太一看着床榻上的女子,有趣,你我素昧品生,而你的武艺高强,容貌妖冶,可谓疑点重重。
“目前看来,是的。”军医斟酌了片刻。“皇或许可以讲些故事给她听。”
太一扬手示意军医退下,右手不住的在把玩着一根萧,听当日在战场的士兵描述,女子对于这萧很是珍视,她的箫声也很动听。单是这萧本身而言,制作用的潇湘竹已是难得,又何况是红竹。不过若是因着萧的珍奇而如此珍视于它,女子也太过于平俗了些。所谓巾帼,应是……太一忍不住笑了,自己对于她或许太过于揣测了,倒是和平日的自己不大一样。
“从来没有人讲给朕听故事,所以朕不会讲故事。”太一顿了顿,可他想她醒来,醒来后,自己会知道很多她的故事。“作为回报,我会弹琴给你听。”太一的琴弹得很不错,这琴是他的娘亲教会给他的,所以太一用心学过。
当天晚上,在太一的琴声中,玫久睁开了眼睛,眼睛不听话的流了泪,入了发梢。太一没有过多在乎这滴泪,因为与他着实没有太大的关系。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可以让他真正的关心了。不,或许有一位,在梦中那个面容模糊的女子。太一约莫记得,在梦中,他擦去了她的泪,他让她不要哭。
“你醒了。”一曲毕,太一的声音很清冷,犹如先前琴中那个高高在上的仙人。
“嗯。”玫久的双目一直看着在摇曳灯火下,坐在琴边的男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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