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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活着出来了……”
首先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年轻而美丽的女人。高挑健美的身段,火红的长发,对任何男人都有着极大的杀伤力,只不过她身上那凛冽肃杀的气质,以及手中那两把透着透着血光的匕首,自然而然的让所有男人望而却步,终止了对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就是诺克萨斯最杰出天才,符文之地最杰出的十大新星之一,不祥之刃,卡特琳娜。
此时卡特琳娜那血迹斑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那如同星辰般明亮的眼睛里,浮现出晶莹的泪光,照亮了那坚毅了千年的美丽脸庞。
令卡特琳娜展露笑容的,令她眼中浮现泪光的,并不是响彻整个峡谷的热烈呼叫,而是因为——活着。
历经艰辛,她们终于活着从绝望洞窟中走了出来。
卡特琳娜转身回望一眼洞窟深处,目光所及,四处都是爆炸散落的血块和残肢断臂。
洞窟的地面上,躺着无数奇形怪状的头颅,大部分都残缺不齐,混浊的脑浆喷溅在黑色的岩壁上。从眼眶中掉落的各种颜色和大小不一的眼珠子,闪烁着不甘的怨恨之光。
数不清的内脏和肠子,它们饱蘸着血浆,铺满了整个洞窟的每一寸地方,整个绝望洞窟内,都充满着黏腻混浊的恶臭。
卡特琳娜没有达到洞窟的最深处,所以她不知道绝望洞窟是不是真的通向地狱,但那些杀之不绝的,奇形怪状的地狱才会有的怪兽,告诉了卡特琳娜绝望洞窟绝对跟地狱有关。
卡特琳娜深深吸了口气外面新鲜的空气,有种在地狱的边界游走了一圈再回来的感觉。
她的胸腔里翻滚着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感受,但最多的,还是庆幸,感动。
在卡特琳娜左边的是,是一个健壮如山的身影。
一双乌黑温润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种天真而原始的茫然,就像是一个纯真无暇的孩子在凝视着崭新的世界。
他的鼻梁高而挺拔,让他的脸透露出一种英气逼人的硬朗。浓密而柔软的眉毛和睫毛,削弱了了轮廓凸出的坚硬,增添了些许温柔气息。
面对此时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挠着头,咧着嘴,像是要对一个小动物说话,却又怕出声会将那个小动物吓跑一样,显得温柔而单纯。
他的表情,他的面容,都像一个最纯净善良的孩子般一样。
但是,在这样纯净善良的样貌下,他却拥有着与这孩子般善良纯净号不相称的高大身躯,他将近有两百五十公分,如一头肌肉构成的野兽,把原本身高一米七五的卡特琳娜都衬得有些小鸟依人的感觉。
他的腰部围绕着一圈短短的铠甲,宽阔的胸膛和健硕的肌肉展露无疑,在他显露出来的皮肤上,脖子到脚,甚至脸上,都不慢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和血迹,血迹有自己的,但更多的是敌人的,手中的那柄凝固着暗红色浓稠血迹的巨大斧在告诉所有人,他并不像是外表那样看起来的人畜无害。
纯净天真如孩子,又悍勇血腥,这样相互矛盾的特质却又和谐的统一在这个男子身上。
他就是诺克萨斯最年轻有为的勇士,塞恩。(温馨提示:这里描写的是塞恩没死,没变成亡灵勇士之前,后期被改造成亡灵勇士性格和样貌和应接上官方版本的)
在塞恩左边的,则是诺克萨斯最年轻,最出色最优秀的刺客,泰隆。
他不过二十岁左右,却拥有平常这个年纪的青年所没有的冷漠与沉静,他的皮肤十分白皙,斗篷的兜帽也掩藏不住他那英俊甚至可以说是俊秀的面容,如果不是他的气质太冷,太肃杀,让所有人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那么他绝对会是诺克萨斯那些贵妇最喜爱的货色。
蓝色的斗篷包裹着泰隆那并不算高大健壮,但只要一看,就知道绝对危险迅敏的身躯紧紧包裹,斗篷的燕尾处,有着数把飞刀,飞刀上浓浓的血迹,说明了这些飞刀,这件斗篷,并不是为了追求时髦另类的装饰品,而是有着某种特殊的用处——特殊的杀人方式。
泰隆的右手拿着一把奇异的弧形匕首,左手一把类似于手里剑的兵器,这两把武器的共同之处,就是锋利,即使沾染了浓浓血腥,也无法掩饰它们那锋利的寒光。
但泰隆全身上下最锋利的东西,不是他的气质,不是他手里的武器,而是他的眼光。
那阴森冷酷的目光仿佛能刻进人的心头,让所有与他对视的人感到心中沉甸甸的,生出一种莫然的寒冷。
他有些俊秀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喜怒,只是带着某种冷酷和提防,以及无所谓。
在泰隆左边的,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她有着一头银色的半长不短的凌乱碎发,显然是平时自己随意切削几下弄出来的,银色的眉毛下,是一双闪耀着野兽光芒的深碧色眼睛,
身材如最有活力的少年一般健壮有力却又有着男性所无法拥有的优美曲线轮廓分明的脸有着雕塑般美丽,如果不去看她的身材而只注重她的样貌,绝对会让许多人认为她只是一个俊美的男孩子。
可惜,她那与面容极不相衬的****出卖了她的性别,却也为她增添了单纯是美丽的女性所无法拥有的特殊魅力。
她的名字,被所有人高高呼唤着——“瑞文。”
在无尽的厮杀中,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完全就像是一堆细碎的布条,不说像泰隆的斗篷一样拥有什么防护效果或者特殊的用处,就连最基本的遮挡身体都做不到。如果不是她将这些破烂的不看的衣服组合起来,像布条一样把敏感的****和大腿缠绕住,那么绝对会春光外泄。
即使是像现在这样,也已经足够令人产生遐想,在这样的环境中,瑞文那结实的小腹,白皙的肩膀,无法掩饰的深沟,纤长紧致的小腿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格外的耀眼,也格外的有吸引力。
“哼!”感受到了那些炽热的目光,瑞文冷哼一声,手中那把巨大的放逐之刃散发出绿色的光芒,将她美丽的身躯完全包裹。
那些实力不到圣域却又拼命像看到更多风光的人纷纷感到眼中一阵剧痛。
这四个从绝望洞窟中走出,并肩而立的人,就是诺克萨斯当代最出色的天才——卡特琳娜,泰隆,塞恩,瑞文。
她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独属于自己的气质,她们四个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在大街上,都能自然而然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如今她们四个站在一起,交相辉映,更是将自身的光芒放大了十倍。
于是,现场海啸般疯狂呼喊的声音更加响亮——
“卡特琳娜!”
“塞恩!”
“泰隆!”
“瑞文!”
……
……
这些呐喊是如此疯狂,如此竭斯底里,以至于卡特琳娜回到自己家族的城堡时,耳膜中还回荡着那一声声疯狂的呐喊。
作为诺克萨斯最古老显赫的世家之一,卡特琳娜的家族建筑和装饰与整个诺克萨斯固执,叛逆,疯狂的气息一脉相承,在这座古老的城堡中,金碧辉煌,华而不实的装饰物是不存在的。
但在这座透露着雄浑霸气威压的城堡中,却有一个房间,是特殊的。
这个房间,就是卡西奥佩娅的房间。
这座房间的气息,与整座城堡,甚至整个诺克萨斯那凶悍叛逆的风格完全不同的,因为洁白的墙壁,洁白的纱幔,洁白的床,四周弥散着淡淡的草药味道,这些气息,是崇尚武力的诺克萨斯人最深恶痛绝的,因为这是是弱的气息,是病的气息。
而这个房间,也是诺克萨斯最柔弱的房间。
因为这是病人的房间,病人是卡西奥佩娅。
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位形销骨殒的少女,削瘦的轮廓中有种令人怜惜的清秀,她的皮肤不像正常人那样拥有白皙的光泽,而是一种病态的苍白。
数十根管线伸进洁白的床单中,如触须般连接着她的身体,为她瘦弱的身躯输送生命的养分。
如果不是在这些昂贵药材,在这些针管从不间断的输送营养中,她可能早就被死神带走。
卡特琳娜走进房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心中蓦然一痛。
她能够感觉得到躺在床上的那个生命的脆弱,似乎只是一个轻轻的呼吸,也会将她的生命打碎,这样脆弱的生命,似乎也随时会消逝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呼吸或者眨眼中。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卡特琳娜心疼的,那就是这个从一出生就躺在病床上的妹妹,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最令卡特琳娜放不下的牵挂,也是这个只能躺在病床上的妹妹,如果说刚毅坚强的卡特琳娜只有一个弱点,那么躺在床上的妹妹就是她唯一的弱点。
自从二十年前父亲离奇死亡后,病床这个亲妹妹,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所以,当她从绝望洞窟活着出来后,她并没有沉浸在诺克萨斯民众那山呼海啸般的敬仰和膜拜中,而是直接来到了这个房间。
对卡特琳娜来说,再多的膜拜和敬仰,也不及她亲妹妹卡西奥佩娅一个苍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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