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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青有些大胆,其实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在这个叫做顾泽阳的男人面前,自己简直肆无忌惮的有些令人发指。
明明从来在外人面前并不会是这样性子的,但是在他面前,有不满的就不满,能顶嘴的就顶嘴,丝毫不会示弱,就像哪怕他是海顾集团的掌门,她也无所畏惧。
或者说,正因为他是海顾集团的掌门,她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她攀不起这样的高枝,程慕青心里一直清楚。
所以隐隐约约,会有着一些叛逆的思维在脑子里。
像是只要她继续这样任性这样无所顾忌这样不甘示弱,该顶嘴的继续顶嘴,能不妥协的就决不妥协。
那么,先离开的那个人,会是他。
若是那样,她觉得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儿,起码,最起码,自己会如释重负吧?
顾家,海顾集团,顾泽阳。
原本想着清者自清,井水不犯河水就很好,但是现在,似乎又并不能那样去想了。
毕竟,什么都发生了,再想要让自己理智地去认为井水不犯河水,似乎有些……徒劳。
顾家,海顾集团,顾泽阳,这三个名词似乎个个都成了负担,就这么劈头盖脸压下来了。
程慕青这么胆大这么肆无忌惮,无非就是想着,顾泽阳会先一步离开她,毕竟,他这样高门大院的少爷,从来都是被人众星捧月,被人附和着认同着的。
哪里被人顶嘴过?
只是程慕青却是没有料到,原本在两个人的关系中,一个强势些,另一个就弱势些。
一个任性些,那么另一个就宠着些。
此刻的程慕青,还没有察觉到,顾泽阳似乎有着太顺着她了。
明明是生气了,明明脸色都铁青了,明明都半天没和她说话了,但听到她要回家陪爷爷吃饭,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一起来了,哪怕身上还有着伤,哪怕先前还生着气,他都还准备好了应该带给爷爷的礼物。
程慕青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靠在顾泽阳的肩上,最重要的是。
她看到了顾泽阳衣服上的一摊可疑的水渍,似乎……是从自己的嘴里流出来的不明液体。
程慕青忽然就很明显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大胆,简直太大胆了。
发他脾气,惹他生气,说话不客气,现在……还把口水流他身上了。
她甚至不敢抬眼去看男人脸上的表情会是个什么温度,只觉得……好吧,现在自己是真的没有任何理由了。
她坐直了身体,别过眸子,装作没有看见一般,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撇得很清的样子,像是这样,那摊水渍就不存在了似的。
怎么可能?
顾泽阳从先前,那块皮肤就已经感觉到一些湿湿的温热,而后逐渐蔓延开来……
他有轻微洁癖,于是那种感觉,像是一百万只蚂蚁在身上不断爬开,四处乱爬一般,骨子心里都一阵发痒的难过着。
皱着眉头强忍着,却终究是没有叫醒她来,等着她自己发现好了。
他想看看程慕青会是个什么反应。
反应很不错,直接就那样‘自我催眠’了?
顾泽阳心中无奈苦笑,先前那些不高兴的情绪,一时之间消散不少。
“程慕青,你该不会觉得你若是在心里默念默念几句,我衣服上那摊口水就会凭空消失吧?谁污染谁治理这话,你听过的吧?”
顾泽阳的声音淡淡从身旁传出。
程慕青登时愣了,脸一下子绯红,只默默的,却是动作迅速的直接从包里摸出纸巾来,然后匆匆在他衣服上湿掉的那一块擦了擦。
然后默不作声地将纸巾塞回包里去,脸上的颜色始终靡靡,羞得像是快要滴出血来。
她明明不像是这么害羞的人,顾泽阳想着,明明是个胆子大到敢对着他的冷脸继续顶嘴的大胆女人,哪里是脸皮薄到会因为一摊口水而红脸?
只是程慕青此刻脸就这么红着,也不说话了。
司机很快将车子开到了市政府的单位大院,进门的时候就遭到了阻拦。
市政府单位大院门口的守卫并没有将道闸档杆升起来让顾泽阳车子通过,哪怕这是辆豪车,政府大院就有政府大院的规矩。
“少爷,已经到了。”
司机只能这么转头对顾泽阳说了一句,顾泽阳也没做声,侧目看着程慕青。
程慕青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降下了车窗来,看向岗亭里头的门卫,“王伯,是我呀,慕青。”
“噢哟噢哟,程老先生家的姑娘啊,我没看到没看到,失误了,快进去吧,今儿一早程老先生就出门买了好多菜呢,大包小包的。”
王伯赶紧招呼着程慕青,马上将道闸档杆升起来了。
车子一路开进去,政府大院里头,住的都是些老干部,个个那都不是吃素的,膝下的孩子都起码有一个是从政的,而且就凭着当年的威信和人脉关系,说一句话那也是有威慑力的。
所以别说是顾泽阳,就算是顾泰然来了,恐怕都是不敢在这地儿耀武扬威的。
毕竟,民不和官斗,就算你再厉害的商人都好,都不会愿意和当官的交恶的。
司机已经启动了车子,程慕青升上车窗的时候,依稀听到岗亭王伯对旁边的另一个保安说了一句,“程老先生家的孙女儿这是坐谁的车子来的?好排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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