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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萸杫站着,将那人护在身后,对面,镜翊寒仔细看着她,原本听见她要留下的话应该很开心的他俊脸瞬间一黑,她那护犊子的样子是要怎样,她那一脸自己是坏人,她要保护别人不被他伤害的感觉是要怎么样,他这是被她当做坏人了?他不喜欢她和自己是对立面。
抿了抿唇,他压抑着不爽,低低一声,“过来。”
“你放她走。”邓萸杫一点不为其所动,依旧挡着镜翊寒的视线,刚才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的话,他就会掐死身后的人的,那浑身的戾气以及杀意,她能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要杀了那个人。
“过来。”再一次,镜翊寒低声说道,只是这一次,他的怒火有些明显。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把他给惹怒了,但是这个人是她的人,她很了解,不会在敌我差距明显的情况下去激怒他,她不愿意退步,本来就是他的错。
“你放她走,我就过去。”毕竟是不清楚他的实力,但是今天她被他带走的时候,没有了知觉的那种感觉她不会忘记,那样的实力是她没有办法一招取胜的。
这一句话真的激怒了镜翊寒,他是在为她好,但是她竟然护着别人,她是他的,怎么可以帮别人,怎么可以为了别的毫不相关的人这样对他。
“不过是一个时时刻刻假冒别人的人,她根本不需要活在这世上。”镜翊寒嘲讽的说,一个只知道躲在别人身后,依靠着别人的身份过活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得到邓萸杫的维护,有什么资格。
邓萸杫奇怪的看了一眼镜翊寒,对他的这种理由表示很诧异,但这种情况下不容许她多想,更何况她清清楚楚的看得到她眼神里很明显的噬骨的冰雪。
就是这冰雪,让她失去意识之前,他的眸子里闪现的就是这种冰雪,只是上一次没有任何的寒意,而这一次,却是毫不遮掩的杀意,质的区别。
下意识的挡住身后的人,她直视着因为自己的动作更甚的冰雪,“这是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镜翊寒心瞬间一冷,他淡漠的脸上笑,笑的好不苍凉,“我说过,你是我的。”
邓萸杫紧紧蹙眉,笑了笑,笑他的自以为是,更讨厌他的霸道,“我只是我自己的,从来不属于任何人。”
镜翊寒真的被邓萸杫给呛到,真的,活了多少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他认可之后想要离开的,原本少话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严肃的问题上和她深究,只能似是在宣言一样的说道,“我会让你属于我。”
邓萸杫真的不知道他的自信从哪里来的,原本就从来没有打算过这一生考虑婚姻的事情,到现在却在和一个十二岁大的小屁孩讨论,反应过来,怎么看怎么诡异,只是,面对镜翊寒她竟然有一种同龄人的感觉,“呵,世事瞬息万变,这世上谁也不会永远属于谁,更不用说你现在还在强迫我,现在若是你放了我们,或许我和你还有可能做朋友。”
镜翊寒冷笑,森森的寒意,什么叫做强迫,什么叫做有可能,她属于他,在他前世车祸时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这一世,好不容易找到她,怎么可能让她给他一个所谓的,若有若无的朋友,若是有可能,他真的不介意永远禁锢她,但是他不想,他希望和他在一起的她是快乐的,无忧的,就像他在前世瞬间沉迷在她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一样,想到这,他凉薄的笑了笑,“你认为你可以和我讲条件?”
“呵,不试试怎么知道。”激怒了镜翊寒,邓萸杫也不打算再继续伪装,冷冷一笑,莫名的生出无限的魅意。
镜翊寒看着这样的邓萸杫眼神微微迷离,这样的她别有一番风味,但是在一瞬间又转为清明,尤其是看到她不停地护着的那个人,防备着自己的样子,他冷笑,心底冒出寒意,“我不想和你打,你让开。”
邓萸杫笑,笑的娇媚无限,不愿意和她打,不过是个借口,面对一个没有招惹过他的人都能够下狠手,她在相遇的这一天里已经违背过他的意思几次,她可不认为自己的下场会好到哪,既然已经没有办法挽救和他之间糟糕的关系,那就变得更糟一点,“我再说一次,你放她走,我留下,或者,你我打一场,我们都离开。”
留下什么的邓萸杫一点也不在意,她想走就可以走,想留就可以留,只是在面对这个危险人物的时候,她需要警惕一些,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和他开打,若是能够和平解决最好不过。
镜翊寒对邓萸杫的自信心有些诧异,不过,他很满意,身为他身边的人,就应该有这种信心,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个被邓萸杫保护在身后的那个人,只这一眼,就已经确定了这个人是真的不配得到邓萸杫的保护,面对保护她的人,她只是在一味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邓萸杫是在为她而和自己斗,她却只在乎自己,无情的看着那人一笑,冲着邓萸杫,似是在笑着她的傻,“看看你一直要保护的人,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躲在你的身后,她值得你这么做吗。”
他真的还想问一句,我一直在为你着想,你真的看不到吗?
但从小的性格让他问不出这样的话,心里的期待却更甚。
邓萸杫生平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尤其是在经历过王琳的事件之后,更加厌恶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在镜翊寒说出这样的话之后,她眼神微闪,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很不喜欢这种把他隔开的感觉,虽然没有和邓萸杫见过几面但却但是格外熟悉她的镜翊寒自然感觉的到她的变化,他浅浅一笑,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人,不是那种什么盲目相信别人的人,他倒是想要看看,她怎么处理这个人。
刚才因为邓萸杫对他的不信任而产生的不爽也瞬间消失不见,他别有意味的一笑,大手一挥,就放了那个人离开。
所有人接到命令,原本守护的严严实实的别墅也瞬间恢复平常的样子,那人一直到离开别墅竟然还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头有些晕晕的,但却马不停蹄的向着协爱医院的方向而去,她记得社长把她救出来的原因,代替她留在她的家人身边,不让他们担心,而她的工作也正是这样。
闲杂人等走了,镜翊寒手中却拿着一个东西走过来,慵懒一笑,邓萸杫看过去竟然是一个平板,原谅她穿越了,这个在两年后才出现的东西为什么会已经出现在这个人的手里,难道,这就是平民与贵族的差距?
镜翊寒走到她的身边,调出一个视频,里面一个小女孩飞奔着离开别墅的画面,送到邓萸杫眼前,笑道,“看看,这就是你刚才费力保护的人,她跑的多快啊。”
有些一丝的邪气,他就是想要她看到这一幕,让她知道她保护的人是怎么样的想要逃离她,想要弃她而去。
邓萸杫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邓萸杫不为所动,镜翊寒除了有些失望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随手丢开平板,干脆坐在沙发上...
撑着下巴,仔细盯着她看,不肯眨眼。
镜翊寒这一系列举动在邓萸杫看来又是脑抽的行动,除了无视只能无视,直接大躺在床上,开始睡觉,在她的眼里,他不过是个小孩,一个小孩的注视永远都不会让她感觉到怪异,当然,如果能忽略她有些红润的耳垂的话。
“今天那个人,是你的家人吗?”就在邓萸杫快要睡着,以为镜翊寒不会问的时候,他开口了。
“是,我的家人,我最重要的人。”没有睁开眼睛,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东西,声音有些温暖。
镜翊寒很喜欢这样温润的邓萸杫,他不喜欢她把他当做敌人一样像是刺猬一样的防备着,但是,他更加喜欢他是她最重要的人。
“如果他们死了,你会怎么样。”这句话纯粹是镜翊寒想起他以前的痛苦的事情随口一问,却没有想到这句话直接戳中重点,邓萸杫一个骨碌坐起来,死死的盯着镜翊寒,声音森然有些恐怖,却也有些慌乱,“如果你敢动他们,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和你同归于尽。”
不得不说,邓萸杫真的是时刻时刻都在挑衅镜翊寒的底线,刚才他心情还不错,到现在却因为这一句心情瞬间落入谷底。
他只是随口一问,对他来说家人也是很重要的,他从来没有想过用家人去威胁她,却在看到邓萸杫这个反应直接开口威胁道,“我说过,你是我的最好安安分分的呆在我的身边,如果哪一天你消失了,那他们就是时候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话一说完,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懊恼,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不想这样对她的。
邓萸杫直接站起来,防备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镜翊寒,眼里全是冷意,声音冷到极致,“你敢!”
看到这样的邓萸杫,镜翊寒心头一涩,苦笑着,没有说话,他现在已经不想面对她,即使他想要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但他知道,这是一次真的是他都不知道那些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他自己的心也在那些话说出来的时候不停的颤,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能逃开,生平第一次,不,是两世第一次,镜翊寒落荒而逃。
邓萸杫看着镜翊寒的背影,眼神中泛起点点冷意,噬骨。
“麻麻,对不起,粑粑不是故意的。”开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离开的粑粑,终于忍不住了,冒出泡,代替镜翊寒道歉。
邓萸杫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那里面的冷淡让开开很不开心,很桑心,但他也知道,麻麻是真的生气了。
做不了什么,那就只能保持沉默。
“留下,还是跟着我离开。”邓萸杫看着开开问道。
开开冷气一抽,果然,原本麻麻就不想呆在这里,也是他强求着麻麻,麻麻才留下的,现在粑粑又触犯了她的底线,她怎么可能会继续呆在这里。
只是,他还是想试一试,撒着娇,糯糯的喊了一声,“麻麻。”
邓萸杫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昏黄的灯光下,绿色光芒一闪而过,开开呆呆地看着原本站着麻麻的地方瞬间空白,感受到某人着急的呼吸声,心里无奈。
“她,离开了?”就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他就应该知道,邓萸杫在这里待的时间不会长,她不是一个会被人一味地欺负的人,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有她自己的原则,别人触犯了她的原则,那就应该付出代价。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一时半刻都不愿意停留在这里,就在他刚刚离开的时候,刚刚离开的瞬间,他还有没有走出这个房间的走廊,感觉到她瞬间消失的气息,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只是依旧,他慢了一步,永远都是慢了一步。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能力是连他都有些看不透,她,开开,那个今天阻拦他的人,他都看不透,他们可以在一瞬间消失在这个空间里,却没有瞬移的异能者的使用异能时空间的极度扭曲,很疑惑。
“粑粑,你为什么要伤害麻麻。”开开双手插着腰,责怪的看着镜翊寒,仿佛他不给她一个解释他就不罢休。
看到粑粑痛苦的样子,开开也舒了舒不好的语气,“粑粑,麻麻不喜欢别人挑衅她,更不喜欢别人威胁她,很荣幸,粑粑,你两样都占了。”遗憾的看着镜翊寒,摊开手,没有什么太大的责怪,因为他知道粑粑都是无心之失,况且,他也知道,在粑粑和麻麻吵架之后,那个妥协的人永远都是粑粑,他只不过是对着粑粑控诉一下他不对的做法。
“粑粑,麻麻对别人的防备很重的,你如果以后想要得到麻麻,只能自己慢慢的想办法,让麻麻真的接受你,不然的话,我也帮不了你。”开开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他都有些诧异自己的话,说完,还小大人一样的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离开。
被开开这样一说,镜翊寒瞬间醍醐灌顶一样,脑袋清明,也顾不得开开的离开,更忘记了开开答应过他会帮助他带着邓萸杫回去,回到书房,叫过来薄问枫,“在这里留一段时间。”
正因为找回邓萸杫而忙碌着回岛的薄问枫忽然被叫过来,却听到这样一个消息,他很诧异,“少主,人不是已经找到了,我们为什么要留下,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你的处境有多危险。”
在他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就是少主,他需要的是时时刻刻保证少主的安全,尤其是在这时候,在少主最忙碌最危险的时候,不是说回去准备应对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而是留在这小县城,能做什么,浪费时间吗?
“呵,就他们,还需要我出手。”那群人镜翊寒从来没有放在心里过,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里有时间理会他们。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在他的意识里,观念里,少主不应该在这狭小的县城,难道?
“少主,邓萸杫又逃了?”很诧异,就有些口不择言,只一心想着邓萸杫就应该安安分分的待在少主身边,她逃离就是十恶不赦的事情。
镜翊寒直接一个眼刀过去,即使是薄问枫,他也不喜欢她被人这样说。
虽然少主没有说话,但是薄问枫知道,邓萸杫再一次逃走了,第一次可以说她侥幸,但是第二次呢,尤其是在他已经开启别墅所有的防护措施之后,在这严密的系统监视下,即便是这世上第一杀手也逃不出去,更不要说她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看来,倒是他小看她了。
“下去吧,明天继续去上课。”悠闲的话让薄问枫很冷,一种诡异的感觉。
上课,这种东西,他怎么感觉放在少主的身上怎么奇怪。
薄问枫带着异样的感觉离开,只留下镜翊寒一个人在书房里自己沉思。
离开念心街,邓萸杫没有回医院,高玉兰的身体她已经修复完全,自然也可以放心,回到域社,她看着苏姬,坐在沙发上,“你说资料被人全部浏览一遍是什么时候的事。”
想起来镜翊寒那他把她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的感觉,她就有些心惊,是她太大意了。
“在您回来的那一天。”苏...
姬低着头,想起那天的事情,狭长的眼睛闪过一抹冷意。
“镜翊寒也是那天出现的?”邓萸杫拿过他的电脑,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迅速敲打。
“是。”这样的问话不得不让人联想起来这两者之间的关系,镜翊寒,那个他一直查不到身份的人,看到他那身为上位者的气质都会让人觉得惊心。
“他的资料还是一点都查不到?”手中的动作不停,冷冷的神情,问着。
“是,没有。”苏姬低低一语,很愧疚,他的自信心真的被打击了。
“可以从念心街着手,查一查念心街一号别墅,或许可以查到他的情况。”手顿了顿,她自然也听说过念心街一号别墅,空置整整十年,那么大的别墅,在十年前就已经价值几千万,却一直空置,这得要损失了多少钱。
苏姬一惊,他惊讶的看着邓萸杫,脑海里努力回忆着十年前念心街建成之初的消息,有些迟疑的说,“一号别墅,好像是属于念心街的老板。”
邓萸杫手中动作一滞,难以相信的看着他,“你听谁说的。”
苏姬仔细回忆着十年前那有些迷失的记忆,却更加确定,“十年前念心街动工的总监是我的朋友。”
邓萸杫这一次是真的重视了,十年前的时候,他才多大,才两岁吧,两岁的大小,竟然有能力买下一条街,还建出这么前卫的地方,念心街每一天的支出高于收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更何况在这个年代的时候,买下一条街,那该是什么样的财力物力人力在背后支撑着的。
“查一查华江帮和他的关系,你应该能查得到吧。”邓萸杫别有深意的看了苏姬一眼,笑。
苏姬冷汗,他怎么感觉得到社长什么都知道一样,苏媚,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难道要趁这个机会去见一见她,更何况她还不一定会告诉自己。
“能。”硬着头皮,苏姬答应了。
“恩。”邓萸杫手上的动作继续,“以后和镜翊寒相关的事情慎重一些,现在他的底细还不知道,最好小心行事。”
“是。”
看着屏幕中的痕迹,邓萸杫冷笑,看来他们查的还挺深的,就连她办得几个身份都能够查得到,只是能不能联系得到就是不知道了。
放下电脑,看着屏幕中的自己,她忽的冷笑,“王琳呢,现在怎么样了。”
一听到邓萸杫说王琳,苏姬可是忽然来了精神,笑的也是一脸的诡异,“她现在在地牢里,情况非常好噢,社长要不要去看看。”
“好。”看了一眼苏姬,就往地牢的方向走。
越靠近地牢的地方,苏姬就表现的越兴奋,邓萸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不是真的有变态的倾向吧。
地牢很阴暗,邓萸杫一进去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被绑在支架上的样子,她诡异一笑,坐下,对着苏姬的方向点了点头,右手支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她都已经给了他们很长时间休息了噢,现在,他们是不是很期待她的回来呢,应该是的吧。
苏姬看着两个人,冷漠一笑,拿起一旁的水,随手一泼,‘恰巧’就泼到他们的伤口上,两个人同时唔了一声,痛着醒了过来,朦胧间看到苏姬,两个人打了个哆嗦,不敢说话,苏姬有多么可怕,在这三年里他们可以说体会的完完全全,被痛醒之后自然马上下意识的闭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们怕得到苏姬更加惨烈的报复,而王琳更可怜,她在被苏姬卸了下巴之后就一直不能说话,从小被父母捧在心尖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想到这,她忍不住的留下了泪。
苏姬看着她灰暗的脸上的泪水,嘲讽一笑,“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你们了,你们是不是想我了?”
对于苏姬的自恋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两个人都不发表任何言论,不是怕,而是不屑,苏姬不过是个打杂的,还不配和他们说话,但是骨子里对苏姬的恐怖却不和身份有任何冲突。
“呵,不说话啊,今天又来了一个人看看你们,你们想不想见见她?”原本苏姬就长的很阴柔,现在在这阴暗的灯光下显得他这个人更加恐怖。
他走到王琳的身边,细白的手指狠狠掐住王琳的下巴,留下一道道指甲印,只听骨头衔接的声音一响,她的下巴顺利回位,她顾不得那骨头回位时的疼痛,睁大着眼睛。
原本已经对苏姬决定不理会的两个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马上睁开眼睛,另外一个人,不,不要,他们不要让别人看到他们这个样子。
他们不想见,可苏姬不给他们机会,闪开他们的面前,就见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原本还因为害怕自己的形象受损的两个人瞬间呆立,是他们看错了,真的是他们看错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邓萸杫咧嘴一笑,很是‘友好’的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啊。”
原本以为他们是做了梦,但是在听到这个让他们记到骨子里都不会忘记的声音,两个人眼睛里同时发出仇恨的目光,恶狠狠的看着她,那个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的人,很闲,很闲的人。
很明显的对此,他们被绑在架子上,而她竟然坐着,苏姬站在她的身后,一副恭敬的样子,好不讽刺。
两个人激动的身子往前倾,即使被绳子割出层层的血痕也不介意,现在的他们被满腔的怒火充斥,他们阴鸷的声音加上那声声的嘶哑,在这晚上里很恐怖,“邓萸杫,你竟然还活着。”
邓萸杫,这是他们之所以能够一直活着,一直坚持着的动力,只要邓萸杫死了,他们在这里受苦的这些都有意义,但是现在,一个原本他们以为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这是在讽刺他们这三年所受的苦讽刺他们的可笑,仿佛,他们都是一场笑话。
“呵,我都还没有见过你们,还没有看过你们的下场,你们没有死,我怎么可能会死。”邓萸杫笑着说,笑的妖娆百媚,王琳灰头土脸,头发脏乱,一身的衣服早已经看不出来颜色,浑身散发着恶臭,很明显的对比,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谁赢谁输,谁是一脸的胜利,谁是一脸的灰白。
李生看了看邓萸杫,嘲讽的笑着,“邓萸杫,果然是个妖怪,被人刺中了心脏还能活下来,我还怎么说你,不过是个藏匿在这世界的妖怪,只是,不知道你的父母家人知不知道他们的甜美可爱的小女儿竟然是个不会死的妖怪。”
李生的威胁邓萸杫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们的样子,再看一眼自己的样子,她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妖怪,呵,这世上还有妖怪吗,李生,你是青龙帮帮主,可不是那些什么神教教徒,呀,我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什么青龙帮的帮主,那青龙帮也已经消失不见,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邓萸杫夸张的捂着嘴,在李生说自己家人的时候,眼中冷光一闪,却像是一点也不介意,尽情的取笑着他。
这一下可以说真的戳中李生的痛点,青龙帮,他计划了多少年,布局了多少次的...
帮派,他的身份,地位,竟然会因为一个涉世不足的小丫头,这一切全部消失不见,全部被打破,他真的没有想到,所以他对邓萸杫的痛恨也是发自心底的痛恨。
“你会有报应的,你这三年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去养伤了,这三年的滋味可不好受吧。”既然她的家人不能影响她,那就用别的方法,他知道,心口的伤口对她而言是很痛的,就单凭她有那诡异的能力,当时却陷入昏迷,若是他的话,这种受伤的样子他是绝对不会让他的下属看到的,很强的代入感,自然认为所有的上位者都需要在下属面前有面子。
只是,在邓萸杫这里她可一点都不介意,只是冷冷一笑,“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多亏你们给我刺的这一刀,现在……”说到这,邓萸杫冷笑一声,站起来,走到他们身边,手中绿色雾气一闪现,顺着李生整个人,一会,她笑的诡异,“呀,你的肋骨都短了,疼不疼啊?”
李生心里一惊,肋骨断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一直在硬撑着,不愿意在苏姬他们面前示弱,原本他看到邓萸杫手上忽然冒出来的绿色光芒,没有感觉到那绿色光芒的任何恶意,心里还在得意,这就是她是妖怪的证据。
但是,却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真的被吓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竟然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内部,这是怎么样的恐怖,最重要的是,她说,这是因为他们,她才有的能力。
笑着看了看李生吃惊的样子,里面犯着凉薄,走到王琳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啧啧的看着,“呀,我的王琳同学,现在你怎么变丑了,这个样子可不美啊,你不是特别在意你的样子吗?唉,真可惜。”
说着勾着手指就要在她的脸上,顺着她的骨头就要往下摸。
只是,王琳惊恐的看着她,侧过脸,忍着怒气,才没有大声尖叫,原本她就在意自己的相貌,现在被邓萸杫这样刺激,再加上三年时间的囚禁,不因为这样而崩溃已经很不错了,“邓萸杫,等我出去了,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你给我小心点。”
邓萸杫冷冷的看着她,像是个疯子一样,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灰,嫌弃的看了看,似是在嘲讽她的自以为是,“你要出去?你会出去?怎么样,你的胸口还痛不痛。”
说着,邓萸杫把她的手移到王琳的胸口前,看到那胸口隐隐的一片不同寻常的颜色,咧着嘴角,眨巴着眼睛,‘纯真’的看着她。
王琳听到邓萸杫这样一说,下意识的就想摸一摸自己的胸口,那个时候,因为想要杀邓萸栎而被直接弹在墙上而吐血,但是,手也只是动了一下,感觉到手上的禁锢,她狰狞的很恐怖,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真的!
“你竟然,能够看到人的身体内部!”李生惊恐的看着那浅笑的邓萸杫,这是人能做到的吗,不是,她真的是一个妖怪,最重要的是,她能力竟然是因为他们给的她这一刀,也就是说,是他们帮助她,让她的能力更强。
邓萸杫惊奇的看着李生,一脸的笑意,“咦,你才知道啊?”
“你!”邓萸杫这样子让他感觉得到他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她在看着他们的抓狂,她在看着他们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激动,这是她在以他们的痛苦为乐。
想通了,李生也不再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即使他心里再怎么生气,即使他再怎么不甘,他也不想让他们成为她娱乐的消遣。
或许是对李生淡漠的态度不满,苏姬很‘及时’的在这个时候添油加醋,“社长,伦家告诉乃一件事情哦。”
李生和王琳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潮,他们总感觉,这件事情一说出来,绝对会是他们以后生活悲哀的来源,他们想说话,但是看到苏姬一个眼神,下意识的,他们不敢说话了。
“哦,说吧。”邓萸杫原本想要拿出纸巾的手一顿,奇怪的看着苏姬。
苏姬妖娆一笑,灼灼的看着邓萸杫,“三年前,在栎姐当上域社副社长之后,王琳可是拿着刀子,要杀栎姐的。”他绝对不会承认,当时他没有任何动作,是想看看邓萸栎的能力,看她身为邓姐的姐姐她有什么能力,他可不想让她丢邓姐的脸。
结果,她没有让他失望,虽然感觉到那术绿光很有可能是因为邓姐的原因,但是她的果断和淡然不是一般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孩才有的。
李生和王琳的眼睛里同时闪现一道光,“哈,那个邓萸栎,不是我说,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竟然会相信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如果不是你给她的保护的话,现在,那个蠢货早已经被我杀了吧。”王琳夸张的大笑着,这可是唯一能够在邓萸杫面前扳回一局的事情,她可不会放弃。
苏姬看了看这两个蠢货,不得不说,很多时候,不作,就不会死,他们明显是在找死,他为什么要阻拦,苏姬饶有兴趣的站在一旁,等待着他们悲惨的结局。
邓萸杫浑身冷气直冒,每当王琳的话增加一句,邓萸杫眼底的寒意就剩一份,她凤眸中噘着满满的寒意,转过身,走到王琳的身边,伸出她葱白的手指,在王琳微微恐惧的眼神下,直接伸到她的脸旁,轻轻一划,指甲里渗透着点点血肉,只听王琳尖叫一声,她的脸上出现几条长长的划痕,从她的眼角一直到嘴角,好不恐怖。
“呀,王琳同学,你好美啊。”邓萸杫睁大着自己的眼睛,夸奖着她。
王琳惊恐的看着她,透过她的眼睛,要的到她的脸,五道划痕显现在脸上,已经被毁了,被一个疯子给毁了。
她的脸,被一个疯子给毁了。
“呀,不满意啊。”邓萸杫看着王琳崩溃的样子,贴心的问了一句,“唔,那我再帮帮你吧。”
说完,不顾王琳不断往后退的样子,瞬间,她的另一半脸上再一次增加无道划痕,隐隐,在颧骨上能看到她森森的白骨。
这样的邓萸杫很恐怖,真的很恐怖,就像是地狱的勾魂使者一样,浑身的戾气,让人只想远离。
“啊!”王琳尖叫,她努力的摇着头,她要逃离,这就是个恶魔,恶魔!
“真不好玩。”看到王琳这个样子,邓萸杫无聊的吧唧一下嘴,嫌弃的看了一眼她的手,狠狠一甩,就把那手里的血肉甩了出来,说着走向李生,看到他平淡的表情,邓萸杫皱了皱眉,像是巫婆一样的引导着他们,“这样可不好玩,不好。”
李生不喜欢这样被邓萸杫一直紧紧的握在手里的感觉,他故作镇定,却被邓萸杫浑身的气息给震惊到,看着邓萸杫一步步走进他,他心里不安,“你要做什么。”
邓萸杫满意的看着他的样子,嬉皮一笑,再一次拿起她的白爪子,回答了一声,“不想做什么。”
将手轻轻覆在李生的胳膊上,他竟然感觉的到一股股寒意从他的胳膊直达心脏,却听到邓萸杫在引导他,“乖,听话,不要动,不然的话,我可能会掰错地方哦。”
李生浑身的鸡皮疙瘩,听到掰这个词,他打了个寒颤,掰什么东西,难道是…
...
就在他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左肩膀传来剧烈的疼痛,看向邓萸杫,只见她的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只手,他傻傻的把视线转移到他的左边,那原本应该有胳膊的地方,现在竟然空洞,留着血,那白骨都看得到。
他不是没有砍过别人的胳膊,但是看到自己的胳膊被人这样掰下来,真的是另一种感觉,痛到骨子里,直达心脏,让他有一种想死的冲动,他满头大汗,通天的恨意看着嫌弃的把他的手扔到地上的邓萸杫,眼睛骤然发红,带着浓重的杀意。
“邓萸杫,我要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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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了,用手机整整五十分钟都没有上传,最后被迫用电脑、
今天迟的过火了乃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偶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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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猪白玲珑撩尾巴不干了,我乃神物,不可亵渎。
某王面色阴鸷,朕就玩物丧志了,你奈我何。
所以说,这是一个王追着一只猪,然后养大吃干抹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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