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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军士,原本是跑来看热闹,看那小白脸吃瘪,被王将军修理的,却不想会以如此结果收场。
比试,从头到尾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他们那个横扫东郊大营,打遍营中无敌手的王山将军就惨败给了那个小白脸。
小白脸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纨绔子弟?
看来,人真不可貌相,海水真不可斗量,殊不知人家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王山将军讪然,脸色通红,滚烫,给臊的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万军士面前,他在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竟然走不过几招就被人给缴了兵器,脸面今天算是全给他丢尽了。
丢份儿,心里是不好受,不过大老爷们,愿赌服输,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
他拎着刀,走下擂台,冲呆若木鸡的围观军士吼道,“还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去训练。”
说着,一跺脚,懊恼离开了。
被他这么一吼,围观的军士,瞬间跑的干干净净。
至于其他的几位将领早已悄悄离开,自是再不提停止训练之事。
宝春露这一手,彻底改变了营中军士的看法。
此刻他们再也不觉得这些训练项目是玩杂耍了,不用人督促,他们均认真对待起来,也开始相信军师所说那小白脸是有大才了。
他才多大就拥有如此一身好功夫,能没有大才么?
营中训练步入正规,将军和胡先生他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楠说,“营中军士都在热火朝天地训练,劲头十足,阅兵比试胜出总算是有希望了。”
将军和胡先生也有同样的想法,不过,宝春却不像他们那么乐观。
她拿扇子敲打着掌心,“都知道十年才磨一剑,养兵还需千日,两个月的短短时间内,就是训练再得法,也无法赶得上人家数十年如一日的训练,况且这些军士资质参差不齐,不能拿他们跟黑五相提并论。”
沈楠流露出失望之色,“难不成今年还要被他们压着打,被踩在脚下蹂躏?”
将军也不由叹了口气,放下了笔墨。
胡先生却望向宝春,一脸的期待,“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将军和沈楠看向宝春。
宝春点了点头,“两个月将营中五万军士全练成精兵强将那是不可能的,可兵法有云,双方作战,兵贵在精而不在多,人人都知道东郊大营不堪一击,老弱残兵,装备老旧,那咱们刚好可以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这个出其不意将是东郊大营的王牌,底牌,取胜之关键……”
将军,军师以及沈楠均屏住了呼吸,怔怔地看着宝春。
好半天后,将军才呼出口气,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眼神炙热,坚定,“需要什么,让胡先生给你准备。”
宝春扭头看向沈楠,“这底牌还需二哥统领才是。”
过没几天,沈楠就领妹妹来到了一座山谷,站在山谷下,不无得意道,“你让二哥找有山有水,又隐秘的地方,你看这儿怎么样?”
宝春巡视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的确如他所说有山有水。
身周所处的地方是广阔平整的谷底,三面环山,一面环湖,山壁陡峭,适合练习攀岩,湖水清澈宽广,可以用来练习游泳。
“这应该不属于东郊大营的范围之地吧?”宝春转了一圈问。
沈楠跟在妹妹旁边,“虽说已经出了东郊大营,不属于东郊大营的管辖之地,不过,这里几乎很少有人涉足,再隐秘不过,到时再派人把守各个出入口,地势险要,外面的人想要闯进来几乎很难。”
宝春说,“既然如此,那明天就带人过来安营扎寨,开始训练。”
沈楠点点头,“人已经选妥当,随时可以带进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空旷的山谷,便迎来了数十人军士,这些人来了之后,选好地方,就开始着手安营扎寨。
忙活的空档,这些人彼此打量,并小声议论起来。
“看到没有,就左边那兄弟,别人都称他为神射手,箭射的很准不说,还能三发连射。”
“还有右边那兄弟,拳脚功夫了得,打斗起来,跟头狼似的,强悍无比。”
“这个当然,没有两把刷子,能被选来这里?”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单独拉到这里?还不让我们跟任何人说,否则就要军法处置,如此诡异,心里有些发毛。”
“老兄,你这问题太简单了,看看周围的人不都明白了,那里还需要费神。”
一个身材精瘦的年轻男子,转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拍着那人的肩膀,低声说,“咱们这些人,那可都是万里挑一的能人,各个都是资质上佳的好苗子,让我们聚在一起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想好好培养我们了,以后好接替那些将军的职位,领兵打仗,要不了多久,咱们也都是将军了,诸位兄弟好,在下纪丰,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说的附近的人都乐了,有人说,“你说好好培养咱们,这我倒信,可是你说当什么将军,我就不赞同了,那将军是那么好当的?”
那纪丰被嘲讽,也不生气,也跟着笑,“你们知道带队的是谁么?那可是咱沈大将军的亲侄子,跟着他,好处能少了?光从这点就可得知,兄弟们以后必定飞黄腾达。”
“你还别说,他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就那小白脸,极得将军和军师的看重,刚才我瞄了一眼,发现他也在,应该也是来训练我们的,有他训练,想来我们以后的日子应该很舒坦了,笑眯眯的,一看就知是个温和人,对咱们肯定不舍得下死手。”
纪丰嗤了声,“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是个老实人,可别忘了,打败咱们王将军时,他也是笑着的。”
众人想起了那场比试,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吞咽了下,沉默了。
“你们还在磨蹭,那边都让集合了。”有人吼了一嗓子。
众人赶紧加快了速度。
早晨的太阳爬上了山头,映红了半边天空,天空一片碧蓝,随着它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照到了山谷中央空地,映在整齐站立的五十人的身上。
宝春依旧还是那身打扮,依旧还是拿把扇子,依旧还是面带笑容,眉眼弯弯,一副温尔无害的样子。
她扫视了一圈,众人说,“你们都是五万人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为什么要选你们出来单独训练?那是因为你们有可能成为东郊大营最锐利的刀锋,无坚不摧,直插向敌人的腹脏,让敌人听了闻风丧胆,你们将成为东郊大营的王牌,东郊大营的灵魂,扭转乾坤的关键……”
五十人的眼神火热起来,热血澎湃起来,腰杆挺的前所未有的直,精神气更是前所未有的足,各个跃跃欲试,前面即使是一头猛虎,也能给它一拳头打死。
如此言语之下,是个男儿,热血都不可避免的被激发出来,此刻,上刀山下火海,那都不在话下。
旁边的沈楠看到那些人各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看向妹妹的眼神那叫一个复杂,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也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嘴能杀人。
其实,妹妹没有功夫也没什么,因为,光凭着她那张能将死人说活的嘴,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热血激发出来之后,宝春转而又说了。
“一把锋利的宝剑,是需要经过炉火的千锤百炼,才能出世,同样如此,你们要想成为东郊大营的灵魂之兵,也是需要千锤百炼,要能跋得了山,涉得了水,视艰难险阻于无物,当然,光跋山涉水是不行的,跋山时,要如履平地,涉水时要如鱼得水,经过严苛训练的人,才能成为灵魂之兵,否则,你们还将回去做一个普通的兵。”
“我们不怕吃苦。”五十人齐声呐喊。
宝春笑着点点头,“那就好,不过,苦不是白吃的,汗水不是白流的,训练期间,你们的福利将是他们的两倍。”
众人一听还有这好事,眼看瞬间贼亮,贼亮的。
她停顿了下,接着又说,“熬过训练,通过考核的,福利将会是他们的十倍……”
十倍?那是多少?
众人开始在心里霹雳巴拉拨动了小算盘,算完之后,他们是再也按耐不住,情不自禁嚎了一嗓子。
精神劲头毕竟是虚无缥缈的,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不来点实际的,谁会玩着命的跟你干?
“都给我安静下来。”沈楠黑着脸呵斥。
那些人瞬间寂静无声。
宝春说,“这些还只是最基本的,以后执行任务,根据任务的难易程度,还会有相应的奖励。”
众人兴奋的不能自已,生活在世间,谁又能独立于钱财之外,即便是化外之人,没钱能活么,虽说是身外之物,可谁也不会嫌多,恨不得越多越好。
众人再看小白脸简直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以前练兵时,别说激励了,练不好,那都是拿脚踹,跟眼前的小白脸简直没法比。
经过宝春的一番精神以及物质忽悠,这些人的态度发生了质的改变,纷纷发誓势必要成为灵魂之兵。
俗话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进入到紧锣密鼓的训练之中时,众人这才算是明白,小白脸所谓的辛苦是何种程度了,压根,简直不是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什么五公里,十公里越野,那都是饭前点心,不当数的。
累的瘫在地上实在是爬不起来时,那小白脸会走到你跟前,看一眼,然后来上一句,未达到体能极限,下一刻,就会被那沈楠一把揪起来。
你若是还不清醒,下一刻你人就会被丢到湖里去。
提到湖,就要说到游泳了,游泳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负重游泳,各种滋味,无法言说。
有个叫李易的,小伙自认拳脚功夫了得,有些小得意,练拳脚时,就想偷懒。
小白脸看他一眼,然后指着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这是我儿子的书童,你跟他过几招。”
哦,对了,这小白脸居然有儿子了,儿子都五岁了,昨天来的,差点没让大伙惊掉下巴。
乖乖的,这小白脸有二十岁么?居然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再看看他们,都还是单身狗一条,老婆不知在何方的主儿,简直不能比。
李易看看那小男孩,体格比自己小一倍,压根没放在眼里,叼着根草,说,“来吧。”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让个书童跟他打,这不是羞辱他么?
而结果呢,也的确是羞辱了,他竟然连人家的书童都打不过?不用小白脸说什么,他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练拳脚去了。
此外,回头时,还看了眼那小白脸的儿子,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五岁孩子,光从那冷漠,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功夫不会弱于那书童了。
他居然还不如个孩子,小白脸不但从体力上压榨他们,更是从精神上打击他们,打击的体无完肤,想不努力都不行。
另外,小白脸还让他们练习攀岩,就是从陡峭的山壁爬到山顶上去。
难度系数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是每天必须的训练项目,不但要爬上去,还要有速度。
对于恐高的纪丰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这货爬到半山腰,往下一瞅,顿时嚎了一声,闭着眼睛,死活不愿意再爬了,拼命地喊救命,喊的鬼哭狼嚎的,周围的动物都给惊走了。
沈楠在底下,痛心疾首大骂,“小兔崽子,给我往上爬。”
“我不,我害怕。”那纪丰,一副哭腔。
“怕也要给我上去,你敢拖后腿,敢下来,我揍不死你。”沈楠厉声威胁。
“你揍死我吧。”那货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我也给吓死了。”
宝春和儿子,黑五以及朱弥久他们在不远的小山坡上坐着喝茶。
沈楠跑到跟前,跟妹妹抱怨,“这小子气死我了,都爬上去了,就他一个人掉链子,要不,让他下来?”
宝春看看那纪丰,这小子地上速度极快,没想到恐高,“先不要。”冲着黑五打了个手势。
黑五领悟后,不由嘿嘿笑了,小跑着来到山谷下,点着了那根保护的绳子。
那绳子一遇火,霹雳巴拉就着了起来,火花迅速往上窜去,火着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尤其响亮。
对于精神处于紧张的人更是敏感,纪丰都快吓尿了,心说,这小白脸别看天天笑眯眯的,可实在太狠了,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沈楠见他不动,喊道,“绳子马上就着完了,到时你就等着摔死吧。”
听着越来越近霹雳巴拉的声音,纪丰瘪着嘴,往下一瞅,唉呀妈呀,快烧到屁股这儿了,脸色惨白,踉跄着就往上爬啊,你看他爬的快,呼哧呼哧的,竟然还超过了别人。
“嘿,这小兔崽子,这不上去了么,果然不逼不行。”沈楠笑骂道,心里却说,还是妹妹有办法。
宝春已经有几天没回去了,小酒他们休息,昨天让马叔将他们送了来。
因为,今晚又是月圆之夜了,山谷中的月亮尤其的皎洁明亮,如水的月光照在山谷下亮如白昼。
下半夜,将儿子体内的怪物力量压制下去后,宝春才深呼口气,抹掉头上的汗,拔针,给儿子擦了擦汗湿的身子,才躺到铺位上。
小酒昏睡过去了,宝春却是毫无睡意,心里琢磨着儿子的病,眉头紧皱,这股怪异的力量,随着儿子一天天的成长,进展很快。
她自认为自己的内力,近来由于翡翠辅助的原因,已经进展的够快了,却不想,压制它,还是给累的精疲力尽。
俗话说的好,堵不如疏,压制它,显然不如疏通它,也就是利用引导它。
想法是好,可具体如何疏通,简直比登天还难。
宝春曾经冒出一股寻找他生父的念头来,那人少说也活到成人了,从他身上是不是能得到些启发?
可当年的事,跟凭空出现似的,一点线索都没留,想找都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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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最后一天,很多人应该都在赶车,假期最后一天,感觉是不是很酸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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