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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宝春感觉自个儿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定住,动弹不得。
惊的她猛地醒了过来,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床边站着一人,差点没被吓死。
家里遭贼了!
下意识就要喊人,只是,没等她发出声音,床边那人便开口了,“是我。”
“荣小王爷?”宝春听出来了,“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你跑这儿来干嘛?别告诉我,你是在梦游。”
“我没有那个习惯。”荣铮说。
其实,宝春心里还是很害怕的,大半夜的,醒来床边站着一人,搁谁谁不害怕,况且,这个人还是荣小王爷,一个喜怒无常的恶霸。
最重要的是,自己似乎还被这个恶霸惦记上过,他该不会是耐心耗光,不想再玩了,对她准备来个先奸后杀吧?
要是真那样,依据双方功夫的悬殊,收拾她简直是分分钟。
她是该誓死不屈呢,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从了他这恶霸?
不对,动静这么大,熊儿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宝春连忙看向床里的儿子,见儿子一动不动,恶狠狠地道,“你怎么他了?”
“点了睡穴,只会睡的更好。”荣铮说。
宝春不放心地检查了遍,见的确如此,这才松了一口气,扭头看着床头那人,迫使自己镇静下来,“深夜来访,到底有何贵干?”
宝春披着被褥,坐在床上,瞪着他。
“我来问问,下午,你摸那戏子,摸的是那只手?”荣铮慢条细理道。
“明月?”宝春惊诧。
这话一出,明显地感觉到室内气温下降了好几度,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被褥。
“问这干嘛?”大半夜的,跟个幽灵似的,就为这个,到底谁有病?
“问清楚了,我好砍了那只手。”荣铮平静地说。
“砍,砍了?”宝春霍地睁大眼睛,“为,为什么啊?”
荣铮扫了眼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因为它摸了不该摸的东西?”
宝春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意识到了什么,磨了磨后槽牙,“你是不是搞错了,要砍也应该砍我的吧?毕竟是我主动拉人家的手。”
荣铮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我不会砍你的,我只会砍别人的,碰触到那个地方,就砍了那个地方。”
这话说的很平静,但她却能感觉出,隐含的寒意和怒气,这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的会付诸实施,宝春不由打了个激灵,愣愣地看着他。
荣铮凑近了些,不容分说,一把拉住宝春的手,在自己宽大的掌心,缓缓摩挲,摩挲的宝春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是我的摸起来舒服,还是他的摸起来舒服?”荣铮抬头盯着她问,“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回答我。”
这还用想么,当然是人家明月的手摸着舒服了,白皙修长,柔弱无骨的,跟水葱似的,那柔软度,就是她都自感不如,更何况你了?
可这话她能说么?别看那人从头到尾,情绪无波的,可表面下隐藏的滔天怒气,就是搁着上百里她都能闻得到,她要是照实说,估计那明月不只是手了,连人头都要搬家了。
“这,这个……”宝春有些结巴,“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么,你一个尊贵的王爷跟一个唱戏的比什么?”
荣小王爷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摩挲的力度加大了不少,那架势恨不得搓下来一层皮来。
别看宝春,表面嘻嘻哈哈,能屈能伸的,实际骨子里的脾气倔着呢,超过了她的忍耐度,那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你越强势逼迫,她越反弹。
一把挣脱开那人的手,“你想砍,你就去,人明月的手,摸起来就是舒服,即便是砍了,也比你荣小王爷的手摸起来舒服。”
只见荣铮额头的青筋暴跳,眼神凶狠,“你再说一遍。”
宝春迎着他的目光,“再说一百遍也是如此,明月的手摸起来就是比你荣小王爷的手舒服,你荣小王爷再霸道,难不成还能钻进我的脑子里,改变我的想法不成。”
荣铮黑着脸,握紧拳头,“我是改变不了,可我能让他消失。”
宝春冷笑,“是,你荣小王爷霸道,蛮横,谁人不知?只要是被你看上的东西,就势必要霸占到手,根本不顾他人的意愿,你说过你不逼我,可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是要告诉你,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也休想碰触别的男人,你过去怎么样,我不管,从现在开始,你碰一个,我就杀一个,不信,就看看。”荣铮面无表情地说。
“你,你混蛋。”宝春气的大骂,“那我每天看那么多病人,你怎么不去杀了他们。”
“我是很想。”荣铮说,“但那是我给你留的最后底线。”
“谁让你留,你个恶霸。”宝春拎起枕头就朝那人砸去,“去死,就你这种霸道蛮不讲理,动不动就杀人的货,谁敢跟了你?”
荣铮顺手接住迎面而来的枕头,嗤笑一声,“甭管我如何,从头到尾,你都没准备答应我,不过,今天,我还就告诉你了,你的男人,只能是我,我劝你,少动不该动的心思,少惹乱七八糟的人,否则,你知道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宝春气的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
看来,之前领略的这人的恶劣,都还是表浅的。
荣铮走过去,将枕头放到床头,摆正,然后,看着床上的宝春,伸出手,摸向宝春的脸。
宝春别过头,躲了开去。
荣铮眼神泛冷,却还是放了手,暗自叹了口气,还是放软了口气,“你要是想那戏子还能唱戏,就别再去明月楼,我是不想逼你,可我看不了那些……”
宝春意外地斜了一眼,着实没想到这货先软和下来。
她知道,跟这人硬碰硬,讨不到什么好结果,便也赶紧借坡下驴,“那明月,是月雅公主准备用来刺激她那榆木疙瘩侍卫的,我顶多算是陪同,至于你这样三更半夜爬墙么?有什么白天说不成么?这要是被我将军爹撞见可怎么得了?”
“撞见正好,甭管你愿不愿意,这亲肯定是要提上日程了。”荣铮好整以暇地说。
“你……”宝春讥笑两声,“荣小王爷半夜爬墙,这要是传出去,看你那脸往那搁。”
“我管别人干什么,我荣铮的舌头还没人敢随便乱嚼。”一副傲慢不可一世的神情。
“你把兰香,马叔怎么样了?”宝春看着门口问。
“鹰五,鹰六处理的,应该是被点了穴。”荣铮说。
宝春叹了口气,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你爬完墙走了,明天马叔兰香他们问起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么解释,尤其我儿子。”
荣铮看了眼床里面睡的很熟的小家伙,眼神也不由柔和了些,“点的比较轻,明天只会以为自己睡的比较沉而已。”
至于外面,鹰五和鹰六,在主子进去前,就已经悄无声息地点了那个丫头和侍卫的穴。
两人趴在窗台下,一边为主子夜闯香闺放风,一边趁机听墙角。
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不容错过。
尤其,来时,主子那个发现老婆偷人醋气冲天的架势,好戏肯定少不了。
说不定,主子一气之下,就把人给直接办了。
光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两只鹰,蹲在窗台下,不怀好意地笑。
先是听到里面两人争持激烈,但这些两只鹰并不担心,吵的越凶,就预示着感情越深厚,不是有句话叫,打是亲骂是爱么。
激烈的争持完后,自家主子那个骄傲的尾巴都翘到天上的货,竟然先服软了,这给两只鹰惊吓不小,更是哀叹不妙,照这情形发展,主子以后那是妥妥的惧内啊。
两人互看一眼,吞咽一下,心里已经打定了注意,那两人以后若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应该听谁的。
吵也吵完了,接下来应该要干正事了吧。
什么正事?当然是爬墙的人都干的事情呗。
两人正一脸猥琐,心急如焚等待时,就听不远的草丛里猛地发出一声狗叫。
这声狗叫立马吵醒了静寂的将军府。
将军听到是闺女的院落,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赶了过去。
两只鹰有些傻眼,这狗之前他们已经找了好几遍,实在没想到它会在草丛里。
此狗正是大黄同学,由于偷喝了那女人酿的酒,已经在草丛里睡了一天了,这会儿才醒过来,刚爬起来,就跟窗台下的两人对上了眼,给大黄惊吓的一嗓子就吼了出去。
当然,大黄的警觉还是够的,不等吼完,撒丫子就死命地跑啊。
将军已经赶到了院门口,“闺女,怎么回事?”
屋内的宝春急坏了,扔下被褥,跳下床,拉着爬墙的某人就往门口走,“快走,被将军爹发现就完了。”
回头看见那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给气的不行,“不行,大门走不出去,将军爹马上就到门口了。”
拉着人就往窗台上塞,“大哥,求求你了,快走吧。”
荣铮说,“走可以,明天不许见那戏子,不,以后也不许见。”
这个时候,只要能将这尊瘟神送走,宝春当然说什么应什么,“不见,不见,赶紧得吧。”
荣铮坐上窗台,跳出一只脚,却停那儿了。
宝春光着脚,急的都快给这位跪了,“快些啊。”
只见,他一手拦住她的腰,按上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亲了上去,直把宝春亲的气喘吁吁才放开,摸摸嘴角,意犹未尽,身子一跃,便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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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小时,码了三千字,我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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