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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草站在无争的身边,轻轻唤她。
无争看着小草苦笑一下。
“夫人,其实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即使让时间倒转回去,您做了不同的决定,兜兜转转,最后的结果可能还会和现在一样。”
无争先是一愣,她在回味小草的话,很多情况都是当局者迷,小草的话虽然宽慰人的成分比较多,但其实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很多事真的是注定的,中间的过程只不过就是为了成全最后的结局罢了。
无争微微一笑,“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真有理,你这丫头跟我身边的时间长了,头脑也变聪明了。”
小草也会心的笑笑,能够这样开玩笑总比沉着一张脸要好。
冥冥之中,最后的结局到底是什么呢?有人说,提前知道结局会很扫兴,破坏了惊喜,可是无争举得自己是个结局控,她非常想要知道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是,她在这个时代生个孩子后在回到现代,然后母子两过着亲情最大的生活。
晚上有人来请无争,说是孩子要找妈妈,无争一听这话很自然的想到了最坏的情况,是不是孩子的病有发作了,她急匆匆的往未央的住处跑去。
“嘭”的一声推开房门,无争就看到,孩子正被亦博尘举高高,现在正乐的欢呢,而其他几个男人一个不少的也还在屋子里。
未央肚子坐在窗边看书,无争进门他都未曾太过眼皮,方传岳在和布赫曼下棋,这布赫曼很有手段嘛,这么快就已经化敌为友了?唐丁站在旁边观棋,众人都各得其所,忙着自己的事情。
无争站在门口,没人理她,仿佛这一屋子人都与她不想关,也没人在意她,在看看孩子,就知道傻笑,有了爹就忘了娘,现在的情况就是没人会在意她的感受,没人会管她尴尬与否,没有台阶可下,要想走就只能一路滚着走。
转身刚要出门,突然一想,不对呀,是他们叫我过来的,凭什么到这儿就没人理了呢,没错,她是犯了错误,可是囚犯也应该得到尊重呀,他们可以选择惩罚她,可是不能这么黑不提白不提,既然不罚,她就当他们是以德报怨,选择原谅她,反正总不能背着这个错误,一辈子都对他们低声下气的。
想到这儿也来了小脾气,观察了一下房间的情况,只有一个半塌上还有位置,她举步走过去,然后坐到榻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看着这一屋子人。
眼前的人都是自己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人,能够这样看着他们真好。
算着小“白眼狼”还算有点儿良心,困了还知道找娘,无争将孩子搂在怀里,轻轻的咬着,嘴里哼着: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我也想,只要有你陪。”人影一晃,塌边已多了一个人。
“什么?”无争有些茫然的问。
亦博尘也怔了怔,轻轻叹了口气,“没什么。”
未央派人唤来小草,让她将孩子抱走了,屋里就只剩下这五男一女,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避而不谈矛盾不会自动被消化掉,她不想在这么裹足不前,平时做鸵鸟的次数多了,偶尔也要勇敢一次,无争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我太自私、太偏执了,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误已经造成了,我只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
没有人回应她的话,甚至于都没有人看她一样,这种被忽略的感觉真不好受。
无争再次深呼吸,“刚才让人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还是没有人搭理她。
于是,她脚步沉重的向门边走去,转身的同时,已经泪流满面。
“事还没说呢,你去哪?”三年了,亦博尘还没学乖,仍然是那个最沉不住气的人。
无争脸看向外面,自嘲又惨淡的笑笑,“我去哪?我能去哪?”说完这句话,她一扭身,奔到亦博尘身边,双手一环搂住他的腰,“你在这里,我能去哪?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该怎么办?我差一点就错过了你,我不想错过你,都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现在懂了,我失去了你了吗?你告诉我,我失去你了吗?”她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话,其实这段话不仅仅是和亦博尘一个人说的,但是总不能让她站在屋子中央,然后转着圈对每个人说这些,那未免太滑稽了。
她相信,那个所谓的其他人应该会了解。
亦博尘双手捶在身侧,人她这么搂着、哭着。
“亦博尘,你可以骂我、打我,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无争用一种乞求的语气哭诉着。
哎!亦博尘拉来无争这只“无尾熊”气结的用衣袖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成了,这也惩罚完了,我们也算解气了,你不用在哭了,哭的这么丑!”
无争先是愣住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激动的拉着亦博尘的衣袖,“你刚才说什么?怎么就解气了?”
未央温和的声音响起,这声音真是久违了,听着真舒服,“你刚才有没有很心痛,有没有很失望?”
无争茫然的点点头。
“那份心痛和失望就是对你的惩罚,不过,我们终是没有你狠心,你让我们心痛了三年。”亦博尘解释着。
“切!你们刚才不是商量要让她多伤心一会儿嘛,亦博尘亏得你征战杀场,却是如此妇人之仁,还不到三分钟,就已经不舍得了。”方传岳出声讨伐亦博尘。
无争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我说,你们,太好说话了吧,三年的错误就这么了结了?你们不是还有什么阴谋吧,一次性惩罚好不好,与其提心吊胆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呢!”她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质疑。
亦博尘皱眉问道,“莫非你是觉得这个惩罚太轻,还是刚才我们不理你,其实你很无所谓!”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无争一个劲的摇头摇手,然后又开始掉眼泪,“惩罚真的不轻,因为这份惩罚不是从刚才开始,而是从三年前我离开那一刻就开始了,我的离开本身就是对我的一种惩罚。”
是啊,她离开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离开她,从离开那刻开始,甚至是决定离开那刻开始,她就已经在用自己的决定惩罚自己,心受着凌迟之痛。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禀报,说小草差人来传话,孩子好像不舒服,无争听了这话,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她看了一眼未央,未央皱了皱眉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过去看看,我随后就到。”他需要准备一些医疗必需品再过去。
无争进屋的时候,孩子躺在榻上哭的厉害,无争曾经叮嘱过,如果孩子不舒服哭,千万不要把他抱起来,会影响他呼吸。
孩子现在脸色苍白,心跳急促、呼吸困难,嘴唇的颜色都开始变深了,这个病症是一次比一次严重,必须尽快想办法,已经不能再拖了。
未央带着药箱急急走过来,“你们都散开,散开,这样会影响孩子呼吸的,都站的远些。”尽管着急,大家却是很相信未央的医术,按照他话站的远的,一个个伸着脖子看孩子的情况。
未央手执银针,扎在孩子身上,手指轻轻转动,重复动作连续扎了几个穴位方才收针。
似乎知道大家又要围上来,未央立刻扭头制止,“都在外面等我。”
见未央未来,无争和亦博尘最先冲过来,“怎么样?”
现在也不是卖关子的时候,未央开门见山的说,“暂时稳定住了,但是情况很不乐观,仅仅靠针灸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那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我立刻联系名医。”亦博尘低吼着。
未央无奈的摇摇头,“我没有办法,至于名医……”
无争真个人都垮了下来,将将有力气那么站着,“没用的,孩子的情况在恶化,现在已经比我当初发现的时候严重了很多,这段时间布赫曼没少请名医……孩子的病叫先天性心脏病,这里的医术根本无法医治。”
一波车闭上眼,微仰着头,怎么回事?就没有一天安慰日子可以过吗?才刚把这对母子给盼回来,怎么就……
“还没到绝望的时候,”无争故作轻松的安慰着大家,“未央在这里,孩子近期应该无忧,我此次上天露山也是为了孩子,我拜托大家在这些日子帮我找出救孩子的办法。”
“你知道有办法能救孩子?”唐丁疑惑的问。
无争点点头,“没错,能救,这里的医术救不了,但是如果能回到我前世生活的地方,孩子的病就有治了。”
所有人得眼睛都不解的看着无争,亦博尘暴怒了,“这又是你另一个谎言是吗?穿越回去?之前你就和我这么说,然后就真的消失了,这次呢?这次你居然拿孩子的身体开玩笑,你到底什么居心,如果这么想走,你大可就不要回来。”说完,带着怒气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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