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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包括无争,大家都清楚,亦博尘和姜美思的婚事就是一个形式,谁也不会当真,所以,即使明天就是婚礼的正日子,王府内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没有让谁单独值班,而是所有人都自觉地聚在一起,选择喝喝茶,下下棋,聊聊天,只是绝口不提婚事的事。
无争特意穿着她新置办的红色锦袍,衣服虽然是亦博尘送的,亦博尘也觉得非常好看,但是今天穿起来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讽刺,可不是嘛老公结婚,新娘不是我。
直到吃过晚饭,这几个人还腻味在一起,无争沉着一张脸下逐客令,“亦博尘,都这个时间了,你怎么也得去准备准备呀,一直呆在我这儿,不是让人家说我这个王妃善妒,容不下别人嘛,你快走吧,也省得我看见你闹心。”
亦博尘一副委屈的样子,“无争,我……”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我不想听,走吧。”
其实,亦博尘也确实该走了,明天一大早就要去迎亲,估计现在所有人都在新王府上等着他呢,既然逃不过,值得希望明天快些过去,那么一切还会回到原点。
亦博尘走后,无争继续思考如何支开未央和方传岳,清渺就说今天晚上会将她们母子带走,可是也没说具体的方法呀,婚礼在新府举行,又不是在这里,想要趁乱出去的想法肯定是不可行了,这么个空空荡荡的院子,让两个人这么显眼的人离开,谈谈何容易。
亦博尘抱着孩子坐在一边,方传岳则是站在门口,真讨厌,什么话能够骗过这两个人精儿呢?她这几天几乎愁白少年头,也没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无争踱到书桌前,拿着毛笔开始话一些简单的卡通人物,什么机器猫、樱桃小丸子、蜡笔小新……反正画了好多张,“少侠,你快来看,我话得好不好?”
方传岳料想她也不会画什么正经的东西让他欣赏,但是今晚特殊,他告诫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迁就她,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和她计较。
果然,走近一看,这画得是什么东西,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不过确实是她的风格。
就在他不屑一顾的时候,无争提起笔就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了,措不及防之下,方传岳的脸和毛笔亲密了,方传岳白白的一副和无争黑黑的手接触了,“哈哈哈,我这是现身说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教训的话还没说出口,但看无争笑的那么开心,突然觉得自己这点儿牺牲很值得,然后他的大手也伸到墨砚上,然后立刻向无争印去,印上去之后倒是验证了一个问题:无争真真儿的是巴掌大的小脸。
然后就是一场墨迹大战,两人玩的不亦乐乎,当然方传岳要故意让着无争一些,不然以他们相差如此大的伸手,无争根本无法近他的身。
孩子已经睡着,未央将他放到床上,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闹腾,不时的提醒两句,“休要让墨汁进了眼睛和嘴巴。”看着这个画面,未央是真心的微笑,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时刻,还能让无争高高兴兴的,还有就是传岳,他平时太压抑了,偶尔能够这样忘乎所以的闹腾一下多好,他非常乐于看到无争和传岳都如此开心的玩闹。
整个墨砚都让他们两个给抹干净了,连个小大孩儿才罢手,方传岳看了一眼无争,然后对未央说,“我去换个衣服。”然后就出门了。
方传岳离开房间,未央拿起盆边的毛巾,帮着无争擦脸上的墨汁,无争突然意识到,不经意间就支走了一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就剩下一个未央了。
“未央,别擦了,都用多少毛巾才能把我擦干净呀,你叫人给我准备洗澡水吧,我洗个澡。”
未央伸手揉了揉无争已经散乱的头发,出门就去找人,刚迈出两步无争又在后面叫住他,“未央,顺便去给我做碗粥,刚才一闹我又饿了。”对于无争的饮食,但凡未央在,他是不会假以人手的。
未央出了无争的视线,她就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清渺他们什么时候会出现呀,果然,不到一分钟,一个侍女胳膊挎着一个包袱走过来。
侍女不等无争招呼自己进了屋子,然后快步走到床边,不用问,肯定是“自己人”了,她将包袱放到床上,上面放着两件衣服,下面嫣然是个真人大小的布娃娃,然后她将布娃娃放到床上,将无争的孩子放到包袱里,往孩子嘴里塞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将那两件衣服再次放在孩子的上面,将包袱一系,没和无争说一句话就向门口走去。
无争跟在她后面,临出门前拽了一下她的胳膊,侍女张嘴说了两个字,“放心”无争认得,那是清渺的声音。
孩子首先被转移走了,无争谈不上担心,布赫曼没有理由会伤害孩子,可是孩子离开身边,还是让她没来由的心慌。
无争走回床边,给床上的布娃娃盖好被子,一会儿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让未央靠近床边才好。
洗澡的木盆很快就被抬进屋子里了,无争并没有急着开始洗,不多会儿,未央端着粥过来了,将粥放在桌上,未央习惯性的想要到床边看看孩子,无争赶快出言阻止,“好了,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不然一会儿水都凉了。”
未央闻言,温和的笑笑出去了。
无争心事重重的洗着澡,孩子已经先转移出去了,无论现在自己有多么不舍都不可以后悔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长痛不如短痛,什么伤痛都可以通过时间来治愈。
突然敲门声响起,无争觉得这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的,然后侍女的声音传了进来,“王妃,来给您添热水。”
“进来吧。”
进来的两个人当中一个是清渺,另一也比较眼生,不知道是谁的人,门关上的一刻,清渺就已经抬起了手,狠狠的坎在那名女孩的后颈处,女孩悄无声息的晕过去了,清渺扶着她的身体,让她慢慢瘫倒在地。
无争靠在浴盆里,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生,然后她看到清渺在脱那个女孩的衣服,并示意无争从水里出来。
清渺的动作简直太利落了,一边给那个侍女脱衣服一边和无证说话,“王妃,水温合适吗?”
“嗯。”无争紧张的应着,她不敢说太多的字,怕声音会禁不住颤抖。
随后,主仆又你来我往了几句。
等无争从水里出来的时候,那侍女衣服已经脱干净了,清渺示意先将侍女放到水里,得亏清渺有些武功底子,不然将一个晕倒的人放到浴盆中难免不出大声音。
然后无争穿上侍女的衣服,清渺给浴盆中的侍女贴上人皮面具,将她头发披散开来,随后给无争贴上侍女的人皮面具,并简单的帮她弄了两下头发,无争这才注意到,这个侍女的身高、身材都和自己差不多,而且头型很简单。
一切准备完成,无争和清渺都出了一身的汗,清渺示意她说话,无争就假装的说,“好了,水温很合适,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多泡一会儿。”未央不在门外也应该不远,这些表面功夫还是做全套的比较好。
清渺和无争抬着多余的水退出了房间,然后走出了小院,再然后随着一拨要去新府的帮忙的侍女们离开了王府。
“无争,别洗太久,水凉了会感冒的”未央站在屋子外面提醒,可是里面迟迟没有回应,“无争,你是不是睡着了?”还是没有回应。
“无争。”
未央重重的敲了两下门,里面还有回应,他的动作又不敢太激烈,怕吓着熟睡的孩子,于是抽出腰中的软剑,伸到门缝里,一个木栓对于削铁如泥的剑毫无阻碍可言,门闩应声落地。
推开门,看到坐在浴盆里睡着了的“无争”未央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她的睡眠哪有那么沉,而且这个人……快步走到正面,确实是无争呀。
未央想要伸出去拍她的脸将她叫醒,可是还没动手,只是走近了些看,他就完全肯定这个人不是无争,他怎么可能分不出无争的真假呢!
来不及想哪个时间,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他首先向床边走去,果然,孩子也不见了。
他心里有个大胆的推测,如果只是无争不见了,她可能是被劫走的,如果孩子也不见了,那么这件事就可能是她认可下蓄谋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呢?是怎么做到的?又是谁在帮着她呢?
未央飞身出屋子,找到方传岳,对他说,“无争和孩子不见了。”
方传岳看着未央,两人可都不善于开玩笑,那么未央就是在阐述一件事实了。
短短的几十秒,两人已经各自分好了工,未央去亦博尘的新府通知,方传岳出去找人。
此时,一辆马车中,一对夫妇带着孩子,外加一个马夫和一个丫鬟已经到了日阳城城门下,可是九王爷有令只准进不准出呀,所以侍卫并不放行。
正在僵持着,城门上一个管事的突然大骂起来,“他妈的,老子的亲戚你也拦?瞎了你的狗眼,那是老子的表哥和表嫂,他们出门串个亲戚,你他妈拦什么拦?”
底下的侍卫听管事的都已经说话了,就有些松动了,但是大家互相对望了一下,又都带着犹豫,以前也没听说管事的有什么表哥表嫂呀,何况轿子里的人和管事的哪里有半分亲戚像?
哪里都不缺拍马屁的,一个侍卫听管事的如此说,脑袋瓜儿一转立刻接话,“对对,这不是表哥表嫂嘛,出去串亲戚呀,上次我还在我们老大家里见过二位呢,最近世道有些乱,二位出去要多注意安全。”说完抬头看了看城楼上的管事。
管事赞赏的向他点点头,这个马屁精立刻对身边的侍卫嚷嚷道,“还不快点儿给表哥表嫂开门。”然后大门就被打开了。
自此,无争再次离开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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