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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下去吧!”
于是朱霞将面纱重新戴上,退了下去。她不想行礼,但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将自己玩挂了,没有直接转身走人,而是略弯身退了下去。
原本她们等宴会结束后就可以回去了,眼下已经是尾声,她们都聚集到了一处,在准备离宫时,一个宫女来找她,将她带走了。
以她现在的身份,后宫中任何一人都能轻易碾压了她,看这个宫女的服饰,应该是个二等宫女,她也没多问要她去哪儿就跟着走了,现在她是没有反驳的权利的。花妈妈在临出发前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特意叮嘱她,宫里任何人都不能得罪。
不过这对她那是不可能的,她的容貌就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左弯右拐到了一间房中,朱霞心中暗自记着路线,将心中所知的皇宫地图与现在走的路联系起来,这里是距离梁帝寝宫太极宫极进的一个小厢房,房间很简单,对着门就是一架屏风。
朱霞跟着宫女绕到屏风后看到一个大浴桶,正腾腾冒着热气。她觉得她此刻满头黑线,还真直接,那梁帝看上了她,底下人就这么直接的将她洗白白然后送上他的床?这感觉,真的很不爽,虽然她的计划里是有这一步。
这宫女见她不动,上前来:“奴婢伺候姑娘沐浴更衣。”
“多谢。”朱霞淡淡的说道,抬手示意她宽衣。
朱霞暗自拿捏了架子,这宫女见她从容不迫,气度不凡,不由得收敛了心中的轻视,对她高看了几分,动作轻柔是帮她宽衣洗浴。
作为宫女这服侍人的手艺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可比小莲小荷的手艺好多了,这宫女看不透朱霞,小小翼翼的伺候着,朱霞就舒服的享受着。
水温渐凉,朱霞才满意从水中站起,换上新衣,她觉得眼皮跳了跳,这衣服,不比舞女的裙子保守多少,更飘逸了几分,皱眉:“有披肩吗?更深露重,我畏寒。”
宫女诡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有。”
朱霞便将屏风上换下的斗篷取下来戴上,面纱也戴上,暗自庆幸自己多留了个心眼,怕夜晚会冷带上了斗篷,身形遮掩的严严实实。
宫女张张嘴想说什么,朱霞扫了她一眼,宫女便乖乖前头带路去了。
没走几步,就到了梁帝的寝宫,她们是从偏殿绕进去的。
宫幔重重,宫女将她带进来就退下了,朱霞拨开重重纱幔缓缓往里走,穿过几重纱幔后依稀看到后面有个人影,她越发的放慢了脚步。
那人影似乎也看到了他,动了起来,在烛光的作用下,人影乎隐乎现,在她挑开下一片纱幔时,眼前赫然多了一个明晃晃的人,她似乎有些惊到了,定定的看着他。
此人身高比她高了大半个头,身形较为瘦削,一张脸长的颇为阴柔,她觉得,但看着一张脸,很难相信这是一国之君,但这确实是之前坐在皇后身边的梁帝。梁帝今年刚至三十,但看这容颜不过双十,眼睛清明,眼下并无青黑,她心中认定这人绝不像传言中那般纵情声色。
朱霞打量一番后,似被他容颜所迷,半晌才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裙摆一提就要跪下行礼。
梁帝也在打量着她,嘴角一勾,这人的反应真有趣,见到了他,身上的气势依旧清冷高贵,眼中有着慌乱,动作却还是沉稳的。这确实让他起了探索之心,伸手拉住她的手:“爱妃不必多礼。”
朱霞觉得从手上传来一阵清凉之气,顺着手腕往手臂上蔓延,这是他的内力?她记得云极给她疗伤的感觉是暖的,他的是凉的?疑惑的看向梁帝,眼神告诉他:冷。
原本初春的夜晚就凉,她里面的衣服又单薄,他还送凉气给她!
梁帝脸上的笑意更甚,收回了内里,很好,她没有内力,但凡稍练过拳脚功夫,晚上的舞剑都不会舞成那样,看着是挺好看的,但着实没有一点威力。对她的怀疑减去了三分,心情一好,抬手解下她的面纱:“如此绝色确实该遮掩起来,但是在我面前就不必了。听闻爱妃忘却前尘往事,可有找人诊治过?”不得不说,他即使见惯了美色,看到她的脸也有刹那失神。
朱霞有些黯然,那周身气势越发冷冽:“齐大夫说很难。”
梁帝挑眉:“你希望想起来吗?”
“齐大夫说忘却的事情定是不堪回首的,忘了也好。”
“这倒也是,身子可有不适的地方?”梁帝顺势就将她揽入怀中往床榻走去。
“偶尔会头晕,齐大夫说是不足之症,好好调理便好。”朱霞眼中疑惑更甚,僵直着身子,显然是不习惯与人如此亲密接触,但是她也不挣脱,由他带着她走:“我问齐大夫这不足之症是什么意思,他不肯说。”
梁帝听得此言眼中闪过一丝他未察觉的怜惜,也避开不答,这确实还是不知道的好:“可有起色?”
朱霞点头:“齐大夫说有所好转。”她带着一丝不确定:“可我觉得没什么变化。”
“宫中的太医医术是顶尖的,让太医看看或许会好些。”
“恩。”
梁帝觉得这一身的气势与她的言语实在不搭,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如此乖巧顺从之人,但是他不会轻易就相信她的话,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如此纯粹有趣之人,将疑点都一一排除了玩起来才放心:“传太医。”
朱霞觉得,她自从进了这皇城,这事情的发展就一直出乎她的预料,不过她也不惧太医的诊断,之前日夜奔波,她就未刻意用药调理回来,虽在百花楼中休息一段时日,但每日也都是忙碌的,她的脉象就是寻常劳累的女子的脉象,太医是诊断不出什么疑点的。
两人在床沿坐下,梁帝抬起右手,食指点上她的眉心,朱霞不适的往后避了避,即使是不敏感的人,被人这么指着眉心也是非常不舒服的,梁帝还在试探她,她如果再强装懵懂反倒是破绽。
果然,梁帝笑问:“还怕我戳你眼睛不成,这么美的眼朕可不忍下手。”他没有触上她的眉心,而是抚上了她的眉,似乎是在欣赏一个精美的器具。
朱霞眼中渐渐染上畏惧之色,即使是小白莲也察觉到了这话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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