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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姐儿,回来啦!”苏陈氏对着苏凌寒招手,“快过来,村长找你有事。”
“村长好,”苏凌寒礼貌地打招呼,“不知村长找我有什么事?”
苗寸阳温和的笑笑,指着一个个已经封装好的坛子道:“你卖与县上客栈的东西就是这吗?是你自己捣鼓出来的法子?”
“是的,我自己捣鼓出来的。”
“能卖好价钱?”苗寸阳又问。
苏凌寒看了他一眼,道:“算不上好价钱,不过比单卖大白菜要好些。我在家又不做农活,又不擅长女红,只有想些别的法子给家里补贴一点家用。”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苗寸阳赞道。
苏凌寒眼波动了动,没有接话。心里暗思村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有什么目的。
苗寸阳也没有说他的目的,只是在走的时候道:“待会让你爹带着你去我家吃个午饭。”
苏凌寒一头雾水,看向苏陈氏:“奶,你说村长是什么意思啊?”
“去把你爹叫回来,离午饭也没多久了。”苏陈氏道,“你也不用多想,待会去了不就知道了?”
苏凌寒便去药田叫苏孝,把事情跟他说了。
苏孝沉默了一会道:“如果是和你的辣白菜有关,爹就说全部由你自己做主。”
苏凌寒这才真心笑了。实在不是她小人之心,谁叫苗寸阳之前对她的辣白菜关注太多呢!
两人在去村长家的路上遇到了彦皮和彦武,双方均有些愣。
“苏大夫,你这是去……”
“去村长家。你们也是?”苏孝道。
“嗯。”
几人一同来到村长家,村长家大房的孙子苗茂在门口迎接。这慎重的态度让几人心里有些发虚。
“来了啊,进屋坐。”村长家的老太爷苗慎道。他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已经八十岁了,在村里很有威望。
苏孝和彦皮两人就有些局促,村长是和苏陈氏一辈的,这苗慎可算是他们爷爷辈。反倒是两个小辈比较淡定。
“苗大爷。”苏孝和彦皮礼貌地打招呼。
“苗太爷。”彦武和苏凌寒也乖乖地叫人。
苗慎随意地和苏孝以及彦皮拉了些家常,无非是家里田地的收成、打猎的收获等,没有提苗寸阳叫他们来有什么事。
吃饭时,苏凌寒跟着苗寸阳的妻子张氏及他的两个儿媳一块吃的。另外一桌就全是男子。
其间,张氏很热情的招呼苏凌寒,苏凌寒表现得十分淡定,优雅的用餐,不过却一直观察着男人那桌的情况。隐隐的听到苏孝略抬高了的声音,有提到‘寒姐儿’。
饭毕,张氏的两个媳妇将饭碗都收拾干净,几个男的去大堂商量事,苏孝和彦皮的脸色都不太好。进大堂之前,苏孝喊苏凌寒:“寒姐儿,你过来。”
她很快就知道苏孝和彦皮为何会不高兴了。
昨夜苗寸阳昨夜说的县太爷不占平安村地的条件是“今年创造好收益、各方面表现良好”。
说破了其实很好理解:不想把你们村的地划给别的村是吧?那得拿出点钱来,要知道那地放在那里没人种可是耽误了县里整体的收成……
其实真没地分给那些村的村民?肯定不是。要知道当年的灾难过后多了很多的荒地,不止平安村有地。县太爷那么说,不过是想贪些钱用罢了。他指不定还不止跟一个有余地的村说过这种话,要知道,一个县下面有几十上百个村,哪怕一个村只上交十两银子,他也能收上千两。
苏凌寒听懂了苗寸阳话里的意思,暗暗把那县太爷给骂了一顿,但同时,也对苗寸阳的提议也很是不满。
苗寸阳对县太爷说的话没有反抗的意思,当然,或许在他甚至是很多普通百姓看来,民与官斗吃亏的总是民,所以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和官府作对,也就默默的接受了县太爷的提议。
但他又不是没有做村长责任感的人。他没有直接告诉村民要交钱才能保住良田,而是想先给村民找到赚钱的法子。只要村民增收了,那交点出去就不会太难接受。不然每家陡然知道要平白出一二两银子,一时绝对无法接受。
苗寸阳把目光放到了彦家和苏家身上。因为彦家在养兔子卖,而苏家的苏凌寒也在和县上的客栈在做生意。
他的提议很简单,让彦家给几只种兔给村民,而且教村民喂养之法,让村里其他人家也能靠养兔子赚钱;同理,让苏凌寒把做辣白菜的法子交给村民,让他们能靠这个赚钱。
多么美好的想法!
简直可笑!
“你们都是村里人,应该清楚村民的日子才刚有了好转,若是这个时候加压,又要过苦日子。”苗寸阳诚恳的看着几人,“只要你们愿意帮一帮,村里人都会过上好日子。都是一个村里的,你们也不能眼看着村民受苦吧?往后村民会感激你们的。”
感激值个屁!要是在现代,她跑去跟人说“哎,把你赚钱的秘方告诉我呀,不然我就要过苦日子了啊,你告诉我吧,我以后会感谢你的。”信不信人分分钟把她一巴掌拍飞,还要骂一声神经病!
但她既不能拍飞苗寸阳,也不能骂他,所以有点憋气。
而从苏孝到彦家父子,全都看着苏凌寒,像是要等她做决定。
“寒姐儿做生意,我们家都不插手,她说怎样就怎样。我们家都依着她来。”苏孝表态,暗暗表示只要是苏凌寒的决定,苏家都支持。
“养兔子的想法是寒姐儿想的,我们家也要听寒姐儿的意思,她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彦皮当即表示。
苏孝讶异的看了眼彦皮。他作为父亲,这么支持自己的闺女还想得过去,却不料彦皮也这样支持寒姐儿。望向一边的寒姐儿,不由的有点自豪和欣慰,寒姐儿,是有本事的,没有被他养成见不得世面的村姑。
苗寸阳也没料到最后能做决定的竟然是苏凌寒,他看向苏凌寒。
不等他开口,苏凌寒就问:“村长,我想问问,为了村里的田,我们要交多少钱做补贴呢?只交一次还是每一年都交?”
“每五十亩地一两银子,我们村的南边被开荒的地近一千亩,分到每家要一两银子。”顿了顿,苗寸阳才道,“每一年都要交。”
一年一两,十八年就是十八两,而那些儿子还没生出来的人家,还要枉交更多年的钱。真够坑人的!
“村长,我愿意带着村民们致富。”不等苗寸阳开口,她继续道,“但我不愿意村民们辛苦赚来的钱白送给县太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年纪小,不晓事,可别到外面瞎说话,给村里招祸事。”苗寸阳有点紧张,他见苏凌寒面上凛然,就看着苏孝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容易冲动,你平常看着她点。”
“我不冲动,”苏凌寒道,“可村长。你真愿意村民一直都压迫?现在他只收一两,等看我们村里人能赚钱了他就不会收更多、或者用别的法子要钱。”
“要想村民真的过上好日子,这样忍气吞声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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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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