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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他们都在外面疯逛疯玩,临近夜幕降临,他们到了灯火通明的洛克菲勒中心,苏佑佳望向旗帜飘扬的中心内那处大圆的露天冰场,慧桀的笑笑,提议去溜冰。
他意外地挑高眉,“你不担心我的手了?”
她摇摇头,指指场上因为春起即将关闭冰场而不多的人,“现在没什么人,而且我相信你的技术,轻易不至于摔倒!”
何况,你还有我呢?我会在一旁看着你的,也不会让你摔的!
杜嘉钧心里想的却是:就算拼着摔倒,我也要教会你溜冰!
换上租来的冰刀鞋,他用完好的左手紧紧拽着她的手,让她扶着场边的铁栏扶手慢慢进场,她却转头对他嫣然一笑,甩开他的手,身子一尾鱼般翩然滑进了场中。
她纯熟的脚下令他大为吃惊,怔愕间,就听见她银铃笑声响起,在他前方招手:“快来呀!”
他欣喜的赶到她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双双迅速在冰上滑翔起来,一圈两圈三圈……没有高难度动作,只有比翼般双飞的快捷身影,和她随风飘飞的墨黑长发。他们默契地转弯,前后交叉回旋,他的眉毛高高扬起,晶亮的黑眸里布满了一种淋漓尽致的快乐——这一份快乐胜过任何人的肯定,胜过观众的掌声,更超越了他当初每学成一式高难度动作的成就感!
“佑佳,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溜冰?”将她圈堵在他胸膛与铁栏之间,亲昵地低下头以额抵着她的前额,低问:“我怎么都不知道?”
她轻笑,自嘲地说:“你以为我是只会念书的书呆子,运动白痴,是不是?”
“呃……呵呵,曾经还真的那样认为过,不过,你让我大跌眼镜,你算是一个既会念书又会运动的全才,我感到好幸运哦!”
“嗯,你是幸运的天之骄子!”她突然想起卓钦曾经说过,娶到她的男人得有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嘲谑地勾唇,扯出一抹苦笑。
那个娶到她的男人呢?原来,那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太厚重,她承受不起!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呢?只怕,她要不起!
“佑佳?”突然见她的笑容如阳光被乌云遮盖,整个人失去活力般焉萎了的感觉,他心里一悸,猜到了大慨,猛力一把抱住她,脚下一蹭滑开去。
果然,她惊叫着露出没好气的微笑,阴霾一扫而空,拍着他的手,让他放下自己:“快放手!你手上有伤……”
“不怕,我一只手也能抱起你!”
他倔强地单手揽着她的腰飞速滑行,她不敢挣扎增加他的负重,两手只能紧紧攀附在他肩颈上,不让自己掉下去,也不让他失去平衡,只有不停的要求他速度放慢,把她放下。
“嘉钧,你慢一点……放下我……”然而,她的声音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她诧异地望着他紧绷的侧脸,那样沉痛压抑的表情使她心惊,他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好似被人戳到了伤处?
“嘉钧,你放我下来!否则,我……我要生气了!”感到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只能咬唇,使出杀手锏。
果然,他急速刹车,在冰面上留下一大划痕,依言放下她,却没有松开在她腰间的手。
“我累了,回去吧!”她掰开他的手,径自往场外滑去。
脱下冰刀鞋,拿回自己的鞋子穿好,她转头去寻他的身影,只见他也已经换穿完毕,一对阴郁的黑眸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眼神有丝丝哀怨在无声控诉,她胸口一闷,这样的杜嘉钧这样的眼神,她只觉呼吸困难,心里被揪着疼得难受。
“嘉钧……”她轻唤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大步向她走来,什么话也没说,揽过她的肩膀,拥着她走出去。
叫了部车,他对司机说的却是她的住址。
“拿几件换穿的衣服和需要用的东西,我们这就回去!”他在她打开房门后,平静地说道。
她拿着钥匙的手指僵了僵,随即点点头,请他在小厅里的椅子坐着。他却摇头,半撑着身体靠在墙壁上,单手插着裤袋,优雅闲逸与霸道痞气同时在他身上体现,不混侥,不突兀,和谐共存。
她随便拿了两套衣服,装进一个小旅行袋。
“就这些?”提过她手里的袋子,轻飘飘的,感觉不到什么重量,他怀疑地挑眉问。
“嗯!”
“算了,就先这样吧,等我手好了,再帮你收拾!”他提着袋子就往门口走。
“收拾?收拾什么?”她呆了呆,他这话什么意思?
“收拾一下,你把这里退租了,搬到我那里去住!”他转身,灼灼的目光睇着她,向她昭示他的坚决,“难道你还想逃开我?”
“什么?”搬去和他住?她急忙摇头摆手,“不行,我只是去照顾你几天而已,不能搬……”
“不能?”他突然半眯起眸子,带着危险地气息靠近她,“我说过,要是你不敢了,不够勇气了,没关系,我可以付出双倍的胆量和勇气,你只管爱我!其他的事,我来背,我来挡!”
“嘉、钧……我们……”房间太小,没几步她就被逼退到墙角,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敏感地承受着他呼出的热气,热烈的冒起鸡皮疙瘩。
“我们相爱,住在一起天经地义!如果你不能接受婚前同居,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
登记结婚?
他要娶她?娶一个曾经是他嫂子的女人?
“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我都是单身,我们有婚姻自由的权利!除非……你想嫁给别人!”他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不想逼她,却不得不逼紧点,也许,一纸婚书才能把她紧紧绑在身边。
“嘉钧,你……”她用力闭上眼,再睁开时多了一份破釜沉舟的决心,“你知道的,我不能嫁给你!而以后,我也不打算再婚!如果你想要我……我们可以是朋友、情人,但不会是夫妻!我承认,我喜欢你超过了朋友的界限,但同居不行……对不起!也许你应该找个更适合你的人……”
说到后面,她已经开始哽咽,为什么明知她和他之间只有一种无望的结果,她怎么还是控制不住地失足跌进柔情深渊?到了今天,她才明白当初胡玫那样卑微哀求他的爱怜,不是不明智,而是无能为力、不可自拔!
原来,爱情是不可以用理智去衡量,更不能用理性去主控的!今天的她,也已经走到了卑微的边缘,为了贪恋他的温暖,她愿意当他的情人,不能公开、随时可以转身离去的秘密情人。
照他的思想标准,恋爱中的男女同居住在一起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何况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她怕朝夕相对、耳鬓厮磨的同居生活会磨掉她仅有的一点理性,她怕当他有一天厌腻了自己,她也会成为第二个胡玫……
“没有别人,就是你!”
他定定望进这一双晶莹含泪的美丽眼睛,楚楚动人的同时,有着最清纯的妩媚娇艳,是任何男人都想占有、去疼惜呵护的柔美脆弱,他低哼一声覆上她的唇瓣,用最温柔的力度和最炙热的温度,辗转汲取她的清甜芬香,手中的旅行袋跌落,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扣在她后脑,让他能吻得更深一些,更贴近她一点,让她的感受更明确一分……
不舍地离开那两片肿胀的艳丽红唇,他手指细细拂过她动情的绯红面庞,在她颤动的眼皮上印下一吻,轻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我不逼你搬,但是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偷偷躲开我!”
她羞涩地点点头,他重新提起旅行袋,暂时离开她的蜗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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