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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天,轻尘都快被他盯得发毛,只见一连串笑声从他那性感的唇边溢出,到了最后,看见不少行人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向他看来,才收敛,缓了缓:
“云云,你是云云对不对,怎么搞成这副摸样,真丑。”
很好笑吗?偏不如你愿,轻尘装作一副伤心的模样,泪眼汪汪的问道:“这位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云云是谁?她很漂亮吗?”
看见眼前快要哭出来的小姑娘,更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白泽知道小主人只是想逗逗那北堂聆风,也就站在一旁任由着她这么闹,可是某些人却看不下去了。
只见轻尘正演得高兴呢,没想到自己那小小的身子就被抱了起来,对方还以为她是三岁小孩,还用一只手笨错的拍着她的背,冥此刻并不知道轻尘是装的,在他的印象里,无论何时,对方就从没有哭过,即使是在自己的域内,可是这个该死的家伙,撞了人也就算了,还胆敢说她丑,说她丑也就算了,居然还该死的把她弄哭了,罪不可赦。
也不顾及这是在大街上,极其强悍而又恐怖的气息直接朝着北堂聆风扑面而来,素手一扬,浑厚的金色灵力正汇聚成一团,风云瞬息变化,正准备挥出去的那个空当,轻尘一感到情况不妙,来不及喊停,慌乱之下直接抓住那只大手,本以为自己会被那股灵力震伤,却没想到却是温和的感觉传遍全身,这感觉和当时与苍契约时的感觉很像。
抬起头奇怪的看着冥,怎么回事,对方只是死死的看着北堂聆风,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传入了轻尘的大脑:
“我曾说过,我们是相伴而生,有我才有你,请你记住。”
真的是这样吗?所以自己才不会受伤,转头看着眼前的北堂聆风,大部分的威压都被其身边的老者挡住,轻尘认识,是他的师傅,北堂家的大长老,拥有中期御灵尊者的实力。不过情况也不容乐观,两人面色苍白,不断的鲜血从口中溢出。
北堂聆风不停的运转灵力抵挡着这股深入骨髓,凌厉而又邪恶的气息,忍受着如同刮骨般的疼痛,他可以确信,如果没有师傅的帮忙,自己现在已经全身筋脉尽断,爆体而亡。可是自己并不记得有得罪过对方,艰难的吐出一句话,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敢问前辈,在下可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告知?”
自己不过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引来了这么出乎意料的结果,他在发什么神经,轻尘哭笑不得,自己可没有想把那北堂聆风置于死地的打算。
“让她伤心的,都该死。”不含一丝的温度,冷得吓人,周围的人早在冥释放威压的时候就逃得远远的,哪里还敢拿命来看戏。
北堂聆风一听理由居然是这个,就因为自己说了那个小女孩一句很丑,就要用生命为代价,死得也太冤了点吧,轻尘听到他发神经就是因为这个,心里平升出一股异样,但很快的就被她压了下来。
“够了,他是我朋友,我这是在闹着玩的,放我下来。”轻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知道以冥的实力完全可以秒杀了对方,可是却偏偏让对方忍受痛苦的折磨。
冥听到这句终于饶过了北堂聆风他们,不舍的把轻尘放了下来,却还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北堂聆风他们,轻尘走了上去:
“北堂哥哥,你没事吧,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会这样……”
“北堂哥哥没事”直起身来,摆了摆手,可是那不断涌出的鲜血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伤得有多重。轻尘立马从手镯里拿出两粒复元丹,一粒给了北堂聆风,那身边的长老脸色稍微好那么一点,想了想,也递了上去,对方吃不吃就是他的问题了。
北堂聆风现在正难受得要死,接过轻尘手里的药丸便往嘴里塞去,却没想被自己的师傅阻止了:
“少主,这……”看着这明显是逆天级别的丹药,也不知道是毒药还是什么的,在这个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为妙,况且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这久经江湖的人都心有余悸,虽然嘴上没说,但意味很明显。
北堂聆风也知道师傅的考虑,但是自己相信她,虽然她有点古灵精怪,但那也是小孩子的顽皮罢了,况且刚刚她也只是为了好玩而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怪她呢,自己心里也舍不得怪罪。
不理会长老的再三劝阻,直接把丹药往嘴里送去,入口有股淡淡的清甜,运用灵力在体内催化丹药慢慢的进行调息,随着北堂聆风的脸色越来越恢复红润,在一旁看着的长老终于放下了心来,正准备把那轻尘赠予的丹药往口中送去,轻尘一句凉凉的话语传来:
“北堂家的大长老,可要想仔细了哦,我给北堂哥哥的一定是疗伤的,可是你的嘛,这可就不一定哦……”
被轻尘一说,这丹药吞是不吞,正值多事之秋,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受了伤,那么这次的大会,北堂家的地位就很有可能……没有再往下想,那大长老咬一咬牙,把丹药就往嘴里送去,片刻功夫,睁开双眼之时错愕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那正含笑看着自己的小女孩,那眼里的戏谑让这么大岁数的他都不由得耳根一红,不好意思起来。
见他们都好了,轻尘长长的呼了口气,还好,这丹药管用,要不然加上这家,自己就真要跟四大家族的其中两家结怨了。没有忘记罪魁祸首,回过头,狠狠的瞪了眼那立在一旁淡定的冥:
“还有下次,就给我滚。”
此话一出,让北堂聆风等人都愣神,白泽是略带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看样子小主人是真的从心里想要接受这个男人,这个危险,终究是被主人留在了身边。
北堂聆风是佩服她的胆大,对实力那么强悍的人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显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被骂的那人哪里有半分的怒气,那嘴角轻轻上扬,眼里还闪着笑意,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待遇,很好奇:
“云云,他是你的什么人?还有白兄呢?怎么不见他,他不是要同你一块去都城的吗?”
轻尘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问,当下想了想,眼珠转了转,有了,笑咪咪的看了看身后的一大一小,介绍道:
“北堂哥哥,这位呢?是我的爹爹。”指了指冥,你不是让我记住‘有你才有的我’么,爹爹不过分吧,接着指了指缩小版的白泽:“这位呢,是我哥哥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儿。”反正那么像,说出去也没人不信。
“至于那白哥哥也在这临江镇,我们是自己出来玩的,下次你就能看见了。”
一听轻尘这样的介绍,北堂聆风点了点头,难怪,那人会那么维护云云,原来是自己的女儿,当然得宝贝着,而这位,刚才看就觉得长得像白兄,没想到是他的儿子,那白兄的年纪就比自己看起来还要大一些了,这也就说得通了。
没想到轻尘撒这样漏洞百出的谎对方还居然相信了,是父女能是女儿命令父亲,说滚就滚的吗?是儿子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吗?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冥和白泽很和谐的朝对方望了一眼,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轻尘的身上,满头黑线,那个汗!
“原来是这样,在下北堂聆风,这位前辈怎么称呼?”北堂聆风颇有风度的连忙拱手,自报家门,有心结识,就怕怠慢了这位世外高人,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听说过姓白的高手呢?看样子还得多在大陆上走走。
轻尘只是知道对方叫一个‘冥’字,而且如果他说出的名字刚好和自己的姓不一样就麻烦了,连忙介绍道:“我爹爹不太爱说话,他的名字叫白夜,好听吧。我侄儿小名叫黑土,你叫他黑黑就可以了。”
躲在空间里的梦魇现在是万分的庆幸自己当初是被无痕给起了个名字,虽然不怎样,但总比黑土好听多了。
“白夜,白黑土”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怪异,有谁会把白和黑放在一起取名字,他们白家的人果然够创意,反观白泽和冥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就知道会是这样。小主人那是越来越有创意了。
“北堂哥哥,你怎么也来这里了,你不是回家了吗?”明知他们是来参加四大家族举办的比武大会,但还是装作不解的问道。白城和这临江镇虽说比当初那银月镇与白城之间的距离进一点,除去自己赤寒山一行所花费的时间,他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快。
除非当初他们是直接来的临江镇,那就比自己早到一个多月,就是不知他们又没有任何的发现,如果是那暗黑组织想在这次大会上动手,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绝对会比其他人更早的在这里进行秘密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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