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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指那把蓝色大枪,看着赵云。
赵云眼睛瞪得吓人,用吃惊的表情看着我:“你确定?”
我点头,就选它了,还要确定一下?但是看见赵云略带奸诈外加无比自豪的笑,我就开始冒冷汗,预感很不好。
“好徒儿,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别怪为师没劝你,”赵云拿过蓝色大枪递到我面前,“小秋儿,可接稳了!”
我点头,伸手接过大枪。一个趔趄,我重心不稳,差点倒在地上。
我靠!这什么破玩意!这么重!少说也有四十斤重,这是人能耍的吗?
赵云叫我带着枪跟他出去,我拖着枪跟在他后面,感觉像拽着一袋大米。
……
后来我才知道,这枪是那十几把大枪里最好的一把,是赵云当年拜师童渊时所用。枪长两米,重三十六斤,头有蓝缨,枪身乃洛阳蓝晶矿所打,枪头铸有碳晶。而仅次于这把大枪的,竟然是最先被我排除的那几杆木枪,重量竟然比剩余那些铁制、铜制枪还沉,据说是用铁木所造。
赵云说带我选枪,本来只是想让我熟习枪识,若是我挑错了,他也会将那三把木枪中挑一把给我,可是没想到,我竟然一指即中,挑出了最好的一把。(作者:席某人狗屎运继续中……)
只可惜,以我现在的手劲儿,完全不可能抖起这么重的枪,于是,我的苦日子便这样开始了。
……
每天黎明十分,我便要到赵云的庭院里报到,然后在赵云的指挥下开始训练。因为我所学的是骑兵使的大枪,所以要求也很多。
先是一个时辰的劈柴,师父说这样是练硬功,提高身体素质和强度,有好的身体有足够的力气才有可能耍动那么重的枪。然后是一个时辰的耳功,师父耍枪,让我听枪上的风声和力道,以便在日后交战中借劲耍劲。
中午吃过饭后,还要练习一个时辰的类似太极的“左推右拿”,据师父说这样是练身体协调性以及应变和卸力,是为软功。最后是一个时辰的眼力,他竟然要我数他耍枪时共抖了多少次杆,出了多少招。
……
早知道学武这么痛苦我就不学了。开始的时候我会因为睡过头迟到,赵云竟然罚我提着水桶扎马步。我哭。后来为了不迟到,我便叫关平每日黎明叫我起床,可关平在外面喊破嗓子,我依然关着大门死睡不误。最后终于在扎了半个月马步之后不再用人叫,每天黎明必然惊醒,生物钟被迫形成。
忙着学武,毫无闲暇时间,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对关平的感觉。
……
痛苦的生活继续,两个月漫长的过去,我的手连茧子都磨平了,可以勉强举动我的枪,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青魄”。可能天生灵巧爱动吧,两个月时间我的软功已然炉火纯青,而耳力和眼力也达到了略有小成的境界,赵云直夸我是个奇才,关羽和张飞也赞叹不已。
软功已不需再学习,只待日后耍枪中多加运用。耳力和眼力也不再分而学之,赵云每次耍枪,我闭目听之便可以如数数出几招几试。再加上劈柴,每日半天就可以将功课搞定。
接连休息三个下午,我终于将萎靡多日的精神修补完好,正想去找关平玩,便见赵云的仆从传我。心里大喊命苦,却不得不跟着走进赵云的庭院。
“小秋儿,三日休息可把精神养足了?”
我极不情愿地点头。
见我不情愿,赵云佯怒:“为师本想今日开始教你耍枪,你这般不高兴,似是精神还不足,我看今日就作罢吧!”
耍枪?我终于可以开始耍枪了?听到这,我忙满脸堆笑,拦住欲回的赵云:“师父您看,我着精神多充沛啊,”说罢我还特意蹦了两下,“您老教我都不辛苦,我怎么会觉得不高兴呢?”
赵云立刻笑开:“就知道你小丫头嘴甜。”
……
呜呜,又上当了!什么叫开始耍枪,我在这有一下没一下地抖着我的枪,赵云在一边看着。
“小秋儿莫心急,现在抖枪练抖劲儿和听劲儿,你要把腰力使开,现在起便要你自己练,为师不再定时间,何时你枪甩出听得见枪头之劲,便已臻大成矣。”
我一头雾水,这是哪国教学方式,怎么改自学了?要把枪耍得听到枪头上的劲声,不是很容易吗?师父每次耍枪,都是虎虎生风,一枪扎出万朵花,看起来很简单啊。
于是我便也抖起枪,别说出劲了,抖出去都很费力。却听赵云又说道:“枪法唯拦、拿、扎三式为根基,要多加练习,方可参透。”
我还在思考他的话,却见他已经踱步进了屋,参悟兵法去了。
活到老学到老,是不是就是他这样的?
我不再练习,而是坐下细细体会赵云刚才说的话。练抖劲儿听劲儿,我抖出一枪,身随枪走,耳里却传不来半点风声。拦、拿、扎三式为基本招式,也就是说这三招应该才是最基本最重要的东西喽?
似乎有一点明白了,我不再抖枪,而是开始专心于这三式的练习。
只是专心钻研的席小秋没有看到,赵云站在窗后,露出一脸笑意,满意地点头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
三个月过去了,我依然在练习拦、拿、扎,赵云看在眼里,只笑不语。我充分体会了基础的重要性,若是没有之前两个月的魔鬼训练,我想现在我一定不会耍动这将近四十斤的大枪。
时值盛夏,酷暑难当。关平拿了水,叫住正在练习的我,我走过去,接了水杯与他并肩坐下,脑海里满是那三个招式。忽然灵机一动,将这三个招式胡乱组合到了一起。我大喜,叫起关平。
“秋儿,怎么了?”
“拿你的刀去,跟我过招!”
“这…刀剑无眼的…”
“快去,快去嘛,你肯定不会伤我的,我知道…”我撒娇,他见拗不过我,只得返身回屋,却怕伤我,只拿了跟木棍出来。
呃,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原来还会使棍。
“开始哦!”我大喊,关平点头,脸上表情一下变的严肃起来。
我抓起枪抖出去,三个月来我只练了拦、拿、扎,抖枪今天是第一次。枪一抖出,我便身随枪走,脑海里想着刚才胡乱组合的那几式,直扑关平。关平只躲不战,木棍在手中千变万化。
脑中组合已如数用完,我又随便组出一招,枪一出击,抖出十数朵枪花,再一变招,枪花更多。只听“啪”一声,关平手中的木棍被震裂,枪头打在他胸口。
……
枪头打在他身上,为什么我会有心痛的感觉?
“平!!!”
我竟然失声,丢掉手中“青魄”,直奔关平。看他被我所伤,心口揪集的疼,似乎连嘴里的称呼变了也没发觉。
扑在他身上,神色焦急地看他,关平脸色发白,忍痛挤出一丝微笑:“秋儿,我没事的…”
我心疼地扶他坐在地上,泪止不住流下来:“都怪我,偏要过什么招,你为什么不挡啊,我,呜,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呜…”
我轻轻扒开他衣服,全然不觉这动作有什么不妥,看着他胸口的一大块淤青,泪流得更甚。
“呜…平,对不起…我…”
关平一脸惊喜:“秋儿,你…叫我平?你关心我?”
再也不顾许多,再也不认为那还叫做“欣赏”,我大哭:“呜…平……我就叫你平…我喜欢你……我不要你有事…呜…”
“秋儿,原来…你也是喜欢我的。”关平大喜,再不顾疼痛,轻轻拥我入怀,良久,唇压了下来。我红着脸,脑袋一片轰鸣,只觉得他的唇甜甜的,让我失魂。
……
“咳…咳…”
一阵干咳声将我们从甜蜜中拉回现实,赵云老脸一红,站在院外:“小秋儿,还想让为师看多久啊?”
“哈…哈…师父您怎么会来啊…”我大窘,慌忙从关平怀中脱离出来,尴尬地看着赵云。完了,似乎他刚才看到了全过程,丢人啊T-T,我欲哭无泪。
赵云大笑:“我这小徒儿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都能自创招式了!为师真是自豪得紧啊!”
“啊?”我一愣,“自创招式?什么自创招式?”
“好徒儿,再将刚才的招式施两招给为师看看。”
呃,早说啊!我刚才想的现在全忘了。汗颜!随便耍吧,反正刚才也是随便耍的,不是自创吗?师父肯定也记不住刚才我耍了什么招吧?
紧握“青魄”,对空当舞,此时“青魄”在我眼中如一只画笔,所到之处,梅花绽放,朵朵靛蓝;又如一副指挥棒,扫过之处,音符袅袅;还如一只魔法棒,触及之地,烟花灿烂,绚丽多姿。
赵云眼中惊色越来越甚,连连称妙,我放下“青魄”,人已是香汗淋漓。
“小秋儿啊,看来为师已经不用再教你招式了,你这‘千变万化’,可比为师自创的‘七探蛇盘’还精妙许多啊!”
我再汗!不会是无意之中耍的那些组合就叫做招式吧!!(作者:猪不管在哪都是猪……一只鞋子从某秋处飙过来,作者吃痛:哎呦,猪也会穿鞋子了!!!某秋暴怒,作者落跑……)
“小秋儿啊!枪法你已融会贯通了,明日起便可随为师学骑术矣。”
一个耍大枪的骑兵,不会骑马怎么行?
我点点头,看来我是又进步了。
赵云大笑离去,忽而又转身说道:“下次再…咳…谈情,可要看清四周有无人矣,你们这眼力、耳力,莫不是白练了?”
“师父!!!!”我大喊,赵云慌忙逃跑,他可深知我这小徒儿发起飚来不好惹。有一次他拿张飞画美女的事逗我,激得我差点把他的书房烧了。
我返身,将坐在地上的关平扶起,柔声说道:“平,我扶你回去。”
他一脸开心,将右臂搭在我肩上,我搀着他向他屋里走去。
“秋儿,你刚才说的,可是真心话?”关平满脸欣喜,似乎颇不相信。
“不是!骗你的!”
奶奶的!敢怀疑我的真心!我拿起药膏,暴力地拉开他的衣服,使劲儿把药膏涂在他胸口的淤青处。
“啊!”关平呻吟出声,一下昏厥过去。
“别装!快起来!”我笑,小样儿!还敢诈我。
关平不动,冷汗从他额上冒出来。天啊,不会真的昏厥了吧?
心疼又侵袭来,我看着他手足无措,扑在他身上大哭:“平!你醒醒!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真的…你快醒来…我不要你有事…”
依旧无声。
天啊,不会真的出事了吧!我慌忙起身,要赶紧找大夫才行。不待我走,便感觉腰已经被一双温暖的手环住。
转身扑到他怀里大哭:“你坏!你明知我担心你还吓我!你坏…”
唇已经被关平性感温热的唇堵上,大脑又是一阵轰鸣,他吻了我的唇,又吮吸我倾泄的眼泪。
“秋儿,我爱你,今后不会再让你哭,我会用我的生命爱你…”
我点头,情不自禁吻上了他的唇,疯狂吮吸他口中的甜。
良久,唇分,我靠在他怀里,淡淡唱着歌:
高高的蓝天,低低的屋檐
空气好甜,就要见你的面
微笑浮上脸,我爱了好多天
就在今天,要听一句诺言
最美丽的一天,仿佛等于永远
我的心愿你真的听见
你美丽的笑脸,映在我的心间
终于你也开口说爱恋
想起你的眉眼,勾起深深爱恋
暗暗决定把手跟你牵
才发现,原来,两情相悦
是比暗恋更美
关平,与你相恋,秋复和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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