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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里难以掩饰的激动,像是一道急流汹涌而汌流,与他的话同一时脱口而出:“主子的意思是,那位夫人就是咱们夫人?”
商墨羽没有回话,天知道他现在有如何的担忧。所以不敢应白扇的话,因为他怕在给白扇一个肯定的时候,也给了自己一个确定,可如是到时候那人非她的话,岂不是又要失望。
他从来都是个骄傲的人,在没有与她成亲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内,包括这份婚姻。他当初看好她的就是她对生活的这份淡然。可是他只看到了表面,却没有看到莫离的内心。所以他也只是猜中了开头,而没有猜中结局。因为这个过程之中,他才发现莫离并非像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对所有的事情都表以一副无所谓,她也跟大多数的女人一般,幻想着爱情。
当然,商墨羽也没有忘记,莫离曾经所说的那句话。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莫过于爱情跟孩子,若是爱情没有期盼的时候,那么最重要的便只是孩子了。这些年来,他不止是一次的在想,若是她还活着,却又不愿意回到商家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已经对这所谓的爱情失望了。或者说,是对自己失望了。
其实,当初她在跟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商墨羽心中还不以为然的,可是等到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生出来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就像是被母亲遗弃了的孩子一样。那样错综复杂的感觉,他不知道是该怎样的形容,不过他却晓得,他对于那些阴谋已经不感兴趣了,什么七皇子,什么大秦皇朝,他一瞬间都没了兴趣,那时他只是想回到长生阁去,过着那种‘玩物丧志’的日子。
商墨羽抬头来,一脸的平静,可是那微垂的眼眸里,却是惊涛骇浪翻涌不觉,修长是手掌轻轻的抚着檀木椅扶手上的浮雕纹理,“你下去好好休息吧,这几年,你也够累的。”
白扇到底是他身边的老人,对于他的喜怒也是颇有些心得的,所以即便主子此刻是平静的,但他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平静,没有敢在多言,抱拳行礼,便退了下去。
室内又恢复了以往的沉寂,窗户处厚厚垂下来的黑色窗帘,将窗外的一切繁荣花日全部的隔绝,整座大厅里,最后只看得见那厅中四根浮雕柱子。
突然,一道金色的光芒从门缝里射进来,格外的耀眼,商墨羽抬起头来之时,们却又已经合上来,进来的是一位俊美男子。
商墨敛目光淡然的扫视了一眼有些颓废坐在上面的十四,英眉一挑:“你后悔了?”
商墨羽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眼神,却是一句话没有说。
见此景,商墨敛的唇角不由得微微的勾起来,露出几分嘲讽来,动作优雅的撩起袍裾,在靠右边的第三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把折扇从手掌中摊开,他目光看着折扇上的题字,一面轻轻的扇着:“同样是庶出,可是他们却选中你作为下一代的家主,还为你谋了一个嫡子的身份,说实在是,我一直都很嫉妒。不过·······”他故意的将话打住,朝商墨羽看去,欣然一笑:“我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你是个成功的阴谋家,商家的家主,确实该由着你这样果断决绝的人来担当。”
商墨敛的话为完,他今日似乎显得比平日兴奋了许多,脸上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如果当初是我,我绝对没有办法那么对一个女人。”
这话落入商墨羽的耳中,却是及其的讽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哼!”他对那蓝家小姐不也是这样么?还让人白白受了多年的活寡。若不是那两个平白无故抱来的孩子,恐怕世人还不知道怎样的耻笑那蓝潋滟呢!
原来从商墨羽答应帮月酌的时候,他就开始在盘算着对付大秦皇室,表面上长孙一族对他们商家算是客气的,可是实质上,这些年来,皇上除了不断的将皇室的人拼命塞进商家之外,还在各地暗中削夺商家的产业。虽然说树大招风,可是这棵树却已经千百年了,早就成了精,这大秦能占据五国之首,主要的功劳还是靠商家。
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皇帝那隐晦的贪婪之心,到底还是慢慢的暴露了出来,这般的话,商家岂能坐视不管!其实这也怪不得皇帝,只是他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面对商家,他不得不生出危机感来,不得不弄点小动作来安慰自己。
可是,恰恰是皇帝的不安,使得商家开始后悔将他捧上帝位。所以,新一轮的皇室计划,便开始慢慢的形成。而商墨羽便是这个计划的领导者。
然太子与施家的斗争,显然是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所以便把这个一直在暗地里筹备的七皇子抬上水面来,他甚至去过了一把官瘾,给这七皇子实实在在的拉了许多官员靠过去。让他有了足够的力量与太子和四皇子较量。
不过有句话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已经先开始打商家的主意了,所以这个七皇子也与他父皇一般,在得到商家的好处之时,他也对商家心生出了畏惧!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于是七皇子毫不犹豫的便开始先对付商家的人。
虽然七皇子对付商家,对付商墨羽,成了这个计划里的意外,不过商墨羽正好顺着这意外,重新让自己病倒卧床!而将莫离接走,却是商墨敛的主意。
他觉得莫离总是在商墨羽的身边,迟早会发现端倪的。而商墨羽也同意了,接下来的事情,一件件水到渠成,商墨羽成功中毒,所种之毒,神医公孙笑也束手无策,然后进入休眠期。
其实,他不过是从小开始修炼商家的秘法武功,所以会长时间的进入休眠期,而正好他幼时身体不好,时常卧病在床,所以正好利用这一点,他轻巧的将前面六层心法练成,而这最后一层,也是最难的一层。
可是现在七层已经是功德圆满了,却没有理想中的高兴,也没有体会到了那所为的成就感。
“她有消息了。”商墨敛不知怎的,突然开口说道。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商墨羽闻言,不禁蹙起眉头来,目光里透着一股寒凉,好似自己最喜爱的东西给人夺了去似的,“你什么意思?”
商墨敛背对着他,幽暗的光将他欣长的影子拉到柱子上去,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大堂之中,显出几分生气来。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几分缥缈的味道,却是没有回商墨羽的话,而是自顾的说起从小的事情来:“从小你的天资聪颖,父亲和祖母都疼爱你,给你的也总是最好的,从前我都只是羡慕,便是有的时候嫉妒,也不敢生出半点的想法来,可是现在我却突然发现,我不是圣人,也不是你的影子,没有必要压制自己的喜好,也没有必要总是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所以呢?”商墨羽瞪着他,脸上是毫不客气的暴怒。
丝毫不受商墨羽的暴怒所影响,他依旧自顾的说着:“那年我去兖州办事,突然想起祖母给你订下的未婚妻子就是兖州人,不得不说,我当初看到兖州城里的萧条,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也正是这样,我特别的想去看看你的未婚妻子。”商墨敛的脸上露出些笑容来,像是孩童般的纯真,“那时候我心想,祖母也是公平的,要不然也不会给你订上这么一门婚事。”
商墨羽有些不安的从椅子上起身来,心里突然想起他对蓝潋滟的态度,忍不住脱口问道:“你见过她了?”难道十哥他心中的女人一直是她?
商墨敛没有回他的话,却也没有否认。兄弟俩就这么站在大堂之中,隔了好一会儿,商墨敛才开口说话,口气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不容旁人否定,“我来告诉你她的消息,只是想跟你来一次公平的竞争。”转过身,那双淡漠疏离的目光里透着几分他独有的冷漠,“这一次,我不会在让你了。”
商墨羽回过神来之时,商墨敛早已离开。因为他的话,心中像是堵了千斤重的石头一般,扬手一掌朝着商墨敛坐过的椅子拍去,只听‘碰’的一声,那椅子被他的内力所弹起,飞打到墙上,上好的紫檀木顿时变成一堆废材,木屑溅满了地毯。
书房的门被人推开,慕容蹑脚蹑手的进来,走到长案前,看着那一桌子凌乱的账本,肉肉的小手便开始活动起来,将账本收起来叠在一起。
无事献殷情,无奸即盗。正在看着账本的莫离猛然的抬起头来,目光里竟然充满了防备之意,“想做什么?”
慕容笑得十分奸猾可爱,若不是亲眼看到,莫离绝对不会用这两个好不相称的词语来形容他,因为把可爱跟奸猾放在一起,真的太糟蹋这可爱两个字了,可是此刻除了这两个词,她还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抱在一起,然后小步小步的朝着莫离的椅子靠过去。等他走过去的时候,那两只抱在一起的下手已经抵在下巴底下了,可怜兮兮的煽动着那长长的睫毛,满脸情深的望着莫离:“阿娘,你还记得我生日的时候,你说的话么?”
可是这么惹人可爱的模样,却是不入莫离的眼睛,反而是白了他一眼,满脸的不耐烦,一手拿起小毫,一手翻开账本,眼睛又落到账本上去,“说的多了去,你问哪一句?别给我婆婆妈妈的,直接说就是了,没看老娘我忙着么?”
瘪了瘪嘴巴,可是随之想到阿娘也没看,所以就没有必要了,因此只有那声音依旧保持着楚楚可怜的味道:“阿娘说要满足我一个愿望。”
终于到正题了。但是莫离依旧没抬头看他,一手将账本错误的地方划出来,一面道:“你不是说把这个愿望送个月下了么?”
慕容想着妹妹平日跟阿娘说话的模样跟着口气,心里不禁想,莫非阿娘喜欢那样的,因此便学着月下说话的动作来,小脚一面往地上跺着,一面撒着娇道:“可是,可是人家现在想收回了嘛。”
莫离提着小毫的手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随之转过头来,正好瞟见他那‘娇美’的小动作。
下一刻,外面的知颜便听见里面传出来的责骂声:“你个死小子,不学好,哪里学来这么淫荡的动作,看老娘不打死你。”
再下一刻,书房的两扇门就猛然的向左右打开,然后是慕容的小身影跟着哇哇声,一面跑一面哭喊着:“打死人了,我阿娘要谋杀亲子啊。”
莫离在门口骂了一会儿,知颜费了好些口气,才把她劝进去,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慕容只顾着往前跑,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而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停下脚步来,才喘了一口气,就见那穿着一身新群衣,头上梳着飞天鬓,打扮得跟个小仙女似的月下。
一切都十分的完美,唯一不足的是,她的手里拿着一块点心,吃得津津有味的。慕容瞟了瞟她身后不远处在亭里的嬷嬷们,正从食盒里拿出各种点心来。见此景,慕容心中不禁感慨起来,本是同胞兄妹,怎么他的身边除了些不入流的小丫头,一个像样嬷嬷也没有呢?而妹妹的身边,除了伺候穿衣打扮的两个大丫头,还有三个嬷嬷,管吃管喝管玩。
哎,想到此处,小小的心肝难免觉得有些悲凉啊。一屁股沮丧的坐在栏椅上,像是个小老头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月下盯着他看了看,便走过去,跟他坐下身来,学着他的模样,垂着头也叹了一口气。
见此,慕容不解的朝她看去:“你叹什么气?”
“什么叫叹气?”小姑娘就是可爱,天真的问着问题的时候更可爱,尤其月下本来就是个绝色的瓷娃娃。
“哎!”听到妹妹的问题,慕容又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我的忧愁你怎么会懂呢?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一面打量起妹妹来,果然觉得妹妹好可爱,难怪阿娘喜欢妹妹比喜欢自己多。
月下听到他的这话,小脸上的笑意不退渐浓,“你不就是想跟阿萝和亚目爷爷一起去汾城么。”亮晶晶的眼睛里,有种可以称呼为狡黠的光芒。
“是啊,连你都知道了,可是阿娘就是不知道,整日压着我读书写字,我才多大啊?”他依旧叹着气,表情是那么的忧伤,根本没发现妹妹眼神的变化。又忍不住的感慨起来:“别人家的孩子,像我这般大的,要月亮就不给星星,可是阿娘对我,别说是月亮,就是月饼也不给我,月下你说我是不是捡来的啊?”
“不是啊。”小姑娘想都没想就回道,可是还没等慕容欣慰,月下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娘说你是她买首饰送的么。”
慕容忍不住的黑了小脸,甚至是有些气愤的站起身来,只觉得跟月下说话,就是鸡同鸭讲。只是这脚步才动,就见月下笑眯眯的问道:“我要是能让阿娘准你去汾城,你会给我带好吃的来么?”
“当然会,你是我的最爱的妹妹。”虽然我有可能真的是首饰店送的,慕容心里忍不住的腹诽着,一面应了妹妹的话。但是却没有指望妹妹能帮他,只不过还是很感激她的好心。
却不想小姑娘当真了,“那你在这里等我。”说着,也不等慕容回答,就朝着亭里的嬷嬷喊去,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嬷嬷就抱着她去了莫离的书房。
慕容仍旧不相信妹妹,但是见她都去找阿娘了,自己也不好太伤她的心了,因此就到亭里去吃着点心等她。约摸半个时辰的功夫,慕容觉得自己都快撑死了,就见嬷嬷抱着月下来了。
还没到亭里,月下就从嬷嬷的怀中滑下来,兴高采烈的朝亭子走去,“你这一趟去,最低要给我带市中零食,要不然下次我就不帮你了。”
“啊?”慕容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莫离派来保护他的两个侍卫走到跟前来说话,让他准备出发,才回过神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几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大哭大喊起来,“我真的是首饰店送的,呜哇哇······”要不然阿娘凭什么只听月下的话?
月下蹙了蹙眉头,不过不是因为哥哥大哭大闹,而是她的点心没多少了。恨恨的瞪了瞪干脆坐在地上哭闹的慕容,“你个鸡蛋,我帮你求情,你还把我的点心吃了,坏人。”
大家听到她的话,不约而同好奇的朝着她打量而去,便是那在哭闹的慕容也十分的好奇,自己怎么就成鸡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吃货妹妹要说的不会是笨蛋吧?扯了扯嘴角,求证道:“月下,你是不是想骂我笨蛋?”一只手好奇的挠着头好奇的看着她。
月下一愣,侧着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鸡蛋和笨蛋不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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