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阿然,你就和我说一句话吧。。。”
鹿清笃看着正愣愣抱膝坐在床上的江然,正摇着他的手哀声求道。自从江然醒来后,得知自己师傅崔志方死去的消息后,却是一直处于不言不语的状态中。而他身上的伤势,经过大半个月的调理,以及众多的全真教补药的灌溉之下,却是已经好了大半。
鹿清笃眼见江然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能干着急,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不管他对江然说什么,江然都跟个木头人似的,没有任何的反应。
“阿然,师傅已经死了。。。”鹿清笃见自己的好友这幅模样,眼眶中满含着泪水,瘪着嘴哽咽道。
“不,师傅没死,师傅没死,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江然一时还无法接受前几日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的师傅就这么死了,他蓦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到鹿清笃的跟前,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喊道。
江然的手就像铁箍似的,直把鹿清笃掐得面红耳赤,他的双手一阵扑棱棱的乱打,想要奋力的掰开江然的手。奈何江然此刻正处于情绪激动之中,使的劲十分大,他费尽全身力气,却是楞没有掰开。
“咳,咳,咳。。。”
眼见鹿清笃就要两眼翻白,晕死过去了,江然这才蓦然惊醒,却是缓缓的松开自己的手,满是歉疚的喃喃道:阿笃,对不起。。。
鹿清笃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后,眼见江然一阵泪眼模糊,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也是心中一阵难受。他走向前去,试着牵了牵江然的手,想要将他重新搀扶到床上去。
而江然却是定定的立在那儿,滚烫的泪珠沿着他的脸颊滚滚而落,一遍又一遍喃喃自语道:阿笃,是我害死了师傅,是我害死了师傅。。。
鹿清笃用手掩着耳朵大声悲道:阿然,不是你害死师傅的,不是你害死师傅的,是那些人,是那些坏人。。。言未罢,却是紧紧的抱着江然一阵失声痛哭。
江然却是无言的看着在自己身前痛哭的鹿清笃,他的心中此刻满是对自己的痛恨与后悔。
“师傅,如果然儿勤加练功,如果然儿没有故意生病,如果然儿那天没有偷偷的溜出去,也许你就不会死。。。”
“师傅,是我害死你的。。。”
“师傅,你会原谅然儿吗?。。。”
江然只觉眼前一阵恍惚,崔志方那慈祥的面容似又浮现在自己的面前,泪珠一滴一滴的滑下他的双颊,渗到嘴中,一阵苦涩。
“师傅,弟子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江然痛苦的闭上自己的双眼,暗暗发誓道。
正当两人陷入深深的悲伤时,这时却见一道人进得屋中来,他瞧了一眼呆呆立在屋中的江然,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随即却正声说道:江然,见到师傅怎么还不下拜啊?
鹿清笃闻言却是一惊,回头看去,原来那进屋之人正是赵志敬,只见他捋着长须,一阵正经之色,却是得意的看着鹿清笃与江然二人。
江然见着赵志敬,却是一言不发,冷冷的瞧着他。
赵志敬见江然仍是那样一幅死倔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却是将心火压了下来,和颜悦色的笑道:然儿啊,这就是你不对了,师傅来到弟子的屋中,你就是这样对待师傅的吗?
“你不是我师傅。。。”还未等江然说完,他却觉得自己的衣襟好像被谁给扯住了,他回过头,发现是鹿清笃正冲自己不断的摇头,满眼的恳求之色。
江然一阵疑惑,却不知鹿清笃这是何意。
赵志敬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暗自一阵冷笑,口中却是温和道:哦,然儿啊,你可能不知道吧,掌教已经决定将你转置于我的门下,这几日你可能心情不佳,为师也不怪你,先歇个几日,再到为师那去吧。。。言罢,却是在江然一脸的震惊中,满脸得意,就欲转身而去。
赵志敬刚要转出门口,蓦地一顿,回过身来,笑道:然儿啊,莫怪为师没有提醒你,你可要当心身子哦,如若再得什么病,到时师傅还真担待不起啊,哈哈哈哈。。。
一阵长笑声中,赵志敬负手挺胸而去,只是那笑声中的寒意却是让鹿清笃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那日赵志敬殴打江然之时,他可是站在院中,将赵志敬暴戾的模样都清楚的看到眼里。
“清笃,赵志敬方才说的是真的么?”江然见鹿清笃一阵惊恐之色,问道。
鹿清笃过了好半晌才定下神来,却是有点害怕看江然的眼睛,低头道:是真的,那日你昏迷之时,赵,赵师伯亲自请求掌教要成为你的师傅,掌教答应了。。。
“那其他的小师弟也一起入赵志敬的门下么?”江然再次发问道。
“没,没有,就,就你和我。。。”
“为什么?”
“其他的小师弟都跟着志远,志平师叔他们了?”
“阿笃,那你怎么没有跟着其他的师叔?”江然的眼圈有些泛红,低声问道。
“你没人照顾,我担心你。。。”话未说完,鹿清笃却是低下头去。
江然鼻子一酸,却是紧紧的抓着鹿清笃的双手,狠狠的把鹿清笃抱在胸前。
此刻,两个相依为命的小小少年却是紧紧拥在了一起。
不一会,又见一浓眉大眼的青衣道士进入院中,旁若无人的大声唤道:“江然呢?”
在他身侧却也有另一少年道童,只见那少年道童眉目清秀,但神情中自有一股坚毅之色,看向众人的双瞳中偏又有一股不合他年龄的桀骜。
江然走出屋去一瞧,却识得那道士却是赵志敬手下的得意弟子姬清虚,此人一向自视自己在第三代弟子中武功甚高,又是赵志敬的弟子,因而常不把其他支的弟子瞧在眼里。
江然瞧他一副嚣张无物的模样,却是眉毛皱了皱,道:姬师兄,何事?
那姬清虚冷哼了一声,两眼翻了翻,道:原来你们在屋内啊,怎么也不吭一声,让我一顿好找。喏,这个是杨过,师傅新收的弟子,师傅让他来和你们两个住。
江然这才认真的注意到他身旁的那个少年,确实是面容英俊,只是脸上却有一些未好的伤痕,想来是让赵志敬打了的,此刻正手拿着一个小包袱,仰着脑袋瞧着天空。
“杨过啊杨过,我今日总算见到你了。。。”见着这个神雕世界中的主人,江然却是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相望无语了。那日江然曾交代鹿清笃去等杨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鹿清笃却没有等到杨过,但杨过成为赵志敬的弟子却是变不了了。
姬清虚见江然一阵发愣,不满道:你发什么呆啊,师傅还等着我回话呢。
江然这才回过神来,冲鹿清笃点了点头,鹿清笃跑下台阶,从杨过的手中接过那个小包袱,想要将杨过牵到屋内,杨过似乎不想领他的意,甩了他的手,却是自己先往屋中走来。鹿清笃没有料到这个比自己低了半个头的小师弟竟然如此的有脾气,呆了呆,这才追着他的后边往屋中而去。
那姬清虚见师父交待的事已完,却是一会也没有留,昂首而去。
屋中,江然静静的看着杨过,此时的杨过大概比他小了三、四岁,个子很瘦弱,但江然却有一种很真实的感觉,他就是那个气傲偏激,然而却又执着深情的神雕大侠。
江然此刻正沉浸在一种对命运以及未来变幻无常的感慨之中,那边的鹿清笃替杨过收拾好被褥,见江然一阵发呆,急忙跑到他的跟前,试探的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
江然回过神来,见杨过正一屁股坐在床上,瞧也不瞧自己与鹿清笃一眼,直接把两人当成透明的了。
江然看着杨过一副人小却脾气大的模样,心中一阵苦笑,对鹿清笃说道:阿笃,你去把橱子中我没用完的药酒拿来。
鹿清笃应了一声,急忙打开炕旁的一个木橱,从里边取出一个瓷瓶来,交到江然的手中,江然接过瓷瓶,走到杨过的身旁,道:你受伤了,我给你擦些药酒吧。
杨过却是不吭一声,待江然伸手过去时,他却一把将江然的手挡开,道:莫要假惺惺了,全真教中就没有一个好人。
江然自是知道杨过身上的伤也是被赵志敬给打的,没有说什么;而鹿清笃却是一阵不忿,奔到他的跟前,一把将瓷瓶抢了过来,气鼓鼓道:你,你,凭,凭什么,说,全真教中没有好人。。。
杨过冷哼一声,将头一撇,却是懒得理他。鹿清笃急了,赶到另一边,说道:阿然就是好人,还有,我师傅也是好人。。。
“你师傅?”杨过闻言却是转过头来,眼中满是嘲笑,道:“亏你还说得出口,你晓得我脸上的伤是谁打的吗?就是你师傅。师傅是大恶人,徒弟却来充好蛋,羞也不羞。”
鹿清笃一阵气极,指着杨过气得半晌,才哆嗦道:你,你胡说,我师傅,我师傅都已经死了,什么,什么时候打过你。。。言罢,却是用袖子抹了抹眼中的眼泪。
杨过一听,呀的一声,吃惊的看着怒视着自己的鹿清笃。江然心中一酸,知道他们俩说的根本不是同一回事,从鹿清笃手中拿过药酒,道:清笃,他说的不是师傅,说的是赵志敬。
杨过心中暗暗忖道:难道他们不是那臭老道的弟子吗?刚才来时,那臭老道可是说他们两个可是自己最得意的徒弟,可瞧眼前这两人的模样,却也不像骗我的样子。不管他们了,反正全真教里根本没有好人。一念才罢,杨过却是不声不响的坐在床上,装作没看见鹿清笃的样子。
江然瞧着身前的两个人,一个是怒气冲冲,另一个却是一脸的不屑,心中却是一阵无奈,只得拔开瓶盖,准备再过去给杨过上点药。
“让开,我说过,你们全真教都是一群坏蛋。”杨过见江然仍要给自己上药,却是丝毫不领他的情,一把推开江然,恼道。
江然虽是心好,此时却也一阵气短,若非崔志方的逝去带给他太多的伤痛,放在平时,两人不斗一个鸡飞狗跳那才怪。
看来用软的不行了,江然心中主意一定,就迅速闪至杨过的身边,往他的“肩贞”“京门”两穴上各点一指,杨过顿时全身酥麻,就势软瘫到床上。
“臭道士,放开我,我不要领你的情,快放开我。。。”虽然在床上动弹不得,但杨过性子执拗,却仍然破口大骂道。
江然冷笑道:你以为我是想救你吗?
趁着杨过一愣神的当头,江然接着说道:你错了,我是为了你伤好后,更经得住赵志敬的打。。。别看你现在硬气,凭着你的身板,恐怕也挨不过他几下。。。
若是好好的劝导,杨过也许会不信,但江然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解释,却是让杨过心中一阵奇怪,虽未对江然施以感激之色,但却也没出口再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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