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佳禾骑车去禹山中学接冰洁。
再过几天就是处暑了,天气变得凉爽了些。路两旁都是刚栽不久的稻秧,先前有些许枯黄的叶梢大多已经变绿,风吹过后,田野之中便掀起阵阵绿浪。
冰洁今天穿了一件橙色带蕾丝边的连衣裙,衬托她如雪的肌肤更加白净。披肩的秀发挽了个马尾,自然地垂在身后。肩上挎着那只浅黄色的单肩包,脚穿一双白色的中跟凉鞋,手中拎了一只礼盒。而凝脂如玉、细腻如瓷的俏脸上,荡漾着迷人的微笑,一双能剪秋水的美目,正深情地注视着佳禾的到来。
佳禾看着冰洁,又产生一种惊艳的感觉,不由得走神了。见冰洁笑着向他走来,才回过神来,忙接过礼盒,放入车篮。冰洁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手环着佳禾的腰,一手按着裙下摆。
佳禾向冰洁表示祝贺:“恭喜你了冰洁,能顺利地被金融学校录取,总算如愿以偿。”
冰洁笑着说道:“一个中专有啥值得恭喜的,跟你比差远了。不过能和你在省城相聚,倒值得庆贺。”
佳禾拍了拍冰洁的手说道:“冰洁,你别小看了金融学校,那可是重点中专,比一般的大专强。再说毕业分配也挺好,大多分配到银行工作。”
冰洁紧了紧环着佳禾腰的手,将脸靠在他的背上,接着说道:“那也是你这个顾问当得好,看得准,想得全,爸妈都对你赞赏有加。”
佳禾笑着说道:“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好,主要是你的分数考得好,我只是提供了一点信息,幸好没有误导。”
冰洁深情地说道:“佳禾,你跟我就不用这么谦虚了。事实上你有很多优点,谦和诚恳、幽默风趣,又很有才华,而且还…还很帅,在我心里你就是完美的。”
佳禾扭头看了冰洁一眼:“那我还不成了你的‘西施’了,冰洁你也别给我戴高帽了,等下我飘飘然怕是把握不住方向了。像我这样的身世,很容易形成孤僻的性格。幸好爷爷一直教育我要乐观向上,为人要谦和、诚恳,否则很难有你所说的优点。”
佳禾打开院门,向冰洁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冰洁嫣然一笑,便走进庭院,见院内收拾得井井有条,满是绿意。
几小垄菜地刚浇过水,叶面上残留着些许水珠,红的番茄、紫的茄子、绿的丝瓜和黄瓜藏身在绿叶之下,甚是诱人。丝瓜蔓长着许多鲜艳的小黄花,缠着竹篱笆向前延伸,几乎将整个篱笆墙绕了一圈。给冰洁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些形状雅致、风韵古朴的梅花树和盆景。
听得声响,爷爷和佳黍便停下手中的活,迎了出来。
冰洁大方地叫了声爷爷,并双手递上手中的礼盒。爷爷接过礼盒,满脸欢喜,嘴里客气着。佳黍叫了声姐,冰洁害羞地答应着。厨房里的小煤炉上炖着芦花鸡,香气扑鼻而来。
坐下喝了一会儿茶,冰洁见竹椅背上有几件衣服没洗,便起身拿了脸盆肥皂,让佳禾陪她去河边洗衣。爷爷不让,冰洁说自小就帮母亲干一些家务活,让爷爷不要宠她。爷爷便笑着没阻拦。
佳禾拿了一只小板凳,便和冰洁一起去河埠头。
几位邻居大婶正在洗衣洗菜,见佳禾与一位天仙般的女子踏着台阶向河埠头走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俩,心中感叹冰洁的美丽。
佳禾礼貌地和大婶们招呼着,冰洁微笑着示意。
小河约摸六七米宽,河水常年由西向东流,极为清澈,河底清晰可见。几条小鱼逆水而游,一有响动便迅疾钻入水草倏忽不见。
河面有几群正在水中觅食嬉戏、彼此叫唤着的白鹅和板鸭,犹如一朵朵白云漂浮在水面。
河的两岸种有垂柳,碧绿的柳条,随着风懒洋洋地摆动着。垂柳下面的草地上,间落着几簇不知名的野花。
冰洁坐在小板凳上搓着衣,望着优美的小河风景,心有感触地对佳禾说道:“小时候没在意,现在看来,南头村的风景还挺美的。”
佳禾点头说道:“冰洁你也是在南头村出生的,印象中你好像多年没回来过了。”
冰洁想了一想说道:“有五年多没回来过了。记得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家就搬到了禹山中学,五年级的时候还是中学小学来回走读呢。小学毕业后就很少回来了。”
邻居们洗完衣服和蔬菜,便赶回家准备午饭。临走前,邻居们邀请佳禾带女朋友到家中坐坐,佳禾客气地应承着。
河埠头一下子清静下来,只剩下了他俩。佳禾挽起裤脚,脱了凉鞋,站在水中漂洗衣服。
佳禾一边漂洗一边说道:“我还记得五年级的时候你都从我家门口经过。有一次我二叔指着你的背影开玩笑说这个女孩不错,长大后让我娶你。”
冰洁满脸惊讶地说道:“这话你也记得?其实我当时也听见了,那时候懵懂着,心里只觉得好笑,你不会那时候就‘居心不良’了吧?”
佳禾笑着说道:“我那时候也是懵懵懂懂的,哪有这个心思。不过二叔的话好像有些触动了我,让我隐隐有一种非你不娶的想法。”
冰洁的眼神有些戏谑:“佳禾,没想到你如此早熟,而且如此早熟之人的学习成绩还很优秀,有些难以置信。”
佳禾跟着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我学习的动力嘛。”
见冰洁点头,佳禾继续说道:“开始对你‘居心不良’,是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还是被你触动的。记得有一次课间休息,我无意地瞥了你一眼,居然发现你侧着脸伏在课桌上看着我。这一看就触动了心里的一根弦,于是就自作多情地想到,杨冰洁该不会对我有意思吧。想到这些,心中自然无限欢喜。从那以后,毛佳禾就心属杨冰洁了。”
冰洁满脸通红,没想到心中保留的那一点隐私佳禾居然早就知晓,也甚为感动:“没想到佳禾你这么敏感,那你想想我那时候为啥要傻乎乎地看着你?”
佳禾恍然大悟,深情地注视着冰洁:“看来那时我也不是自作多情,冰洁你也跟我一样?”
冰洁点了点头,一脸的羞涩:“命中注定你我就该如此。”
两人洗完衣服,回到院中。晾晒完毕后,冰洁一边欣赏着那些别致的梅花树和盆景,一边问佳禾:“这些梅花树和盆景好别致,花开的时候还不很美?”
佳禾笑着说道:“冰洁你可以想象一下,冰天雪地,百花凋零,只有梅花凌寒开放。那红、粉、白各色的梅花,冰清玉洁,幽香四溢,你说美不美?”
冰洁跟着笑道:“佳禾,听你这么一说,我真的很期盼。今年冬天梅花开的时候,记得带我来赏梅。”
看罢梅花,鸡舍中小鸡的叫声引起了冰洁的注意。
那只芦花老母鸡领着十几只小鸡正在觅食。小鸡不久前刚孵化出来,毛绒绒的,煞是可爱。佳禾拿了些切细的菜叶,让冰洁投喂。看着小鸡用娇嫩淡黄的小嘴啄着菜叶,冰洁一脸的喜悦。
佳禾见冰洁喜爱,便轻轻抓了一只小鸡捧在手里。冰洁轻抚着淡黄的绒毛,甚是爱怜,女孩的天性也自然流露。
爷爷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菜的味道不错,口味偏清淡,也对冰洁的胃口。佳禾帮冰洁夹了些她爱吃的菜,又为她舀了半碗鸡汤。
饭后,佳禾和冰洁收拾了碗筷,到河埠头清洗。
洗罢碗,母亲和两位叔叔也得到了消息,过来看看。冰洁礼貌地招呼着,母亲和两位叔叔也很欢喜,摸出红纸包给冰洁。
冰洁不好意思收下,口中客气着,眼睛看着佳禾。佳禾知这是地方风俗,便说这是母亲与两位叔叔的心意,让她收下。冰洁听佳禾如此说,便不再拒绝,口中称谢。
坐了一会儿,母亲和两位叔叔起身告辞,佳禾也与冰洁一起去看冰洁家的老房子。
路上,冰洁问起母亲的近况。佳禾也不隐瞒,便说母亲的生活甚为清苦,母亲改嫁时他是有些怨言的,长大后也就想通了,母亲是无可替代的。
冰洁赞成佳禾的说法,并说等他们今后参加工作了,也要对母亲多照顾些。听了她的话,佳禾心中感叹冰洁的善良。
冰洁家的老房子是三间瓦房,多年未有人入住,房屋有些破旧。老房子勾起了两人儿提时的记忆。
佳禾看了一眼冰洁,说道:“冰洁,记得很小的时候,奶奶就带我到你家玩。其它印象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有段时间你换牙,说话漏风的样子。”
冰洁笑着轻打了佳禾一下:“好啊,毛佳禾,你就只记得我小时候这么‘美好’的形象。我可听妈说你小时候到我家,就拉着我的手不想回家(冰洁作了改动,林老师是说冰洁拉着佳禾的手不让回家)。”
佳禾用手抓了抓头:“拉着你的手不想回家?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么小就对你情有独钟,那未免也太早了一点吧,冰洁你说是不是?”
看着佳禾挠头的模样,冰洁笑个不停。
早早吃过晚饭,佳禾便送冰洁回家。临走前,爷爷从旧衣柜中取出一个书画盒,笑着说道:“冰洁,你第一次来佳禾家,又考上了金融学校,爷爷也没有准备,觉得这幅字挺适合你,也算是爷爷的一点心意。”然后又吩咐佳黍去抓一只芦花鸡,让冰洁带回家炖汤喝。
冰洁推辞着不肯收下,佳禾让她不要拂了爷爷的一片心意。冰洁见佳禾如此说,只得收下。
佳禾打开书画盒,取出那幅字,这是沈先生用隶书写的“冰清玉洁”四个字。冰洁不怎么懂书法,只觉得字写得非常之好。
佳禾看了冰洁一眼,说道:“冰洁,爷爷说得很好,这幅字的确很适合你:一是暗含了你的名字,二是暗合了你的气质。”
冰洁觉得佳禾说得很有道理,心里也甚是喜欢这幅字,便再次向爷爷道谢。
爷爷和佳黍站在院门口,目送佳禾与冰洁骑车离去。冰洁提议去跟母亲和叔叔告别,佳禾正有此意,便带冰洁与母亲和两位叔叔话别。
从母亲家告辞出来,冰洁便坐在后座,一手揽着佳禾的腰,闭着眼斜靠在佳禾背上。佳禾拍了拍她的手,问冰洁是否有些累了。
冰洁柔声说着:“不累,我很开心。佳禾,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佳禾握着冰洁凝脂般嫩滑的手,温柔说道:“谢谢你,冰洁。”
冰洁一时疑惑佳禾为何要感谢她,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佳禾,你别想得太多,我们还年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和你在一起,我时刻都感到幸福和快乐。”
佳禾听了非常感动,心中暗暗许下诺言:一定要让冰洁幸福,此生绝不辜负她。
到了禹山中学的教工楼下,佳禾取了车篮里用塑料袋装的芦花鸡,与冰洁一起上楼。
杨校长和林老师见女儿与佳禾开心的模样,心里也是高兴,嘴上却埋怨佳禾干嘛把下蛋的鸡拿来。佳禾笑说这是爷爷的一点心意。
坐下喝了一会茶,佳禾想起一事,便对冰洁父母说冰洁报到那天正好是星期天,届时就由他到省城火车站去接冰洁,如此以免两位恩师车马劳顿。
杨校长和林老师都说如此安排甚好,就这么定了下来。
又坐了一会儿,佳禾见天色渐暗,便起身告辞,林老师让冰洁送送他。
到了楼下,冰洁就说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佳禾,前几天在县城遇见建中,约好二十八日到县城聚聚,为她和雅萍庆祝一番。
佳禾说是该聚聚庆祝一番,便约定二十八日上午来学校接冰洁。佳禾又问雅萍被哪所学校录取。
冰洁笑着说雅萍如愿以偿,她考上了水州税务学校,与海平相聚在水州了。佳禾也为海平、雅萍感到高兴。
到了校门口,佳禾没让冰洁再送,让她回去早点休息。冰洁也没有坚持,就与佳禾挥手作别。
冰洁回到家。林老师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冰洁笑着说道:“佳禾说天黑了,不让我再送。”
杨校长手里拿着那只书画盒,问冰洁:“冰洁,这是佳禾爷爷写的字?”
冰洁答道:“不是爷爷写的,听佳禾说是一位姓沈的先生很早以前送给爷爷的。字写得极好,爷爷说这幅字很适合我,书法我也不太懂,爸你打开看看吧。”
杨校长取出那幅字,平摊在餐桌上,林老师也上前观看。
杨校长一看“冰清玉洁”四个字,就知非常人手笔,看了一下落款后,有些吃惊,再仔细看了留印,确定是真迹无疑。
杨校长看着林老师和冰洁说道:“你们可知这位沈先生的来历?”见两人摇头,继续说道:“这位沈先生可大有来头,他是近现代的书法大师,又是著名的教育家。冰洁,这幅字极为难得,很是珍贵,你要好生收藏。”随后小心收起这幅字,放入书画盒中,递给冰洁。
冰洁见父亲脸色郑重,便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
杨校长又微笑说道:“佳禾爷爷真是有心之人,这幅字确实很适合冰洁。”
冰洁跟着说道:“佳禾说这幅字暗含我的名字,也暗合我的气质。”
杨校长点头说道:“佳禾说得不错,冰洁你也与沈先生的这幅字有缘。只是佳禾爷爷怎会有这种际遇?居然会得到沈先生的亲笔书法。”
冰洁笑着说道:“爸,这还不简单,下次我问问佳禾,他应该了解情况的。”随后又从包里拿出几个红纸包,说是佳禾母亲和两位叔叔给的。
林老师看着女儿说道:“这是地方风俗,不收反而不好。”接着又看着丈夫说道:“荣志,佳禾爷爷有心,礼数又很周全,我们也不能失礼。你看我们该为佳禾准备点什么,表表心意。”
杨校长笑着对妻子说道:“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们家也没书画回赠。不如这样吧,小玥你到店里为佳禾做一套衣服,再买双鞋,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林老师接着说道:“荣志你这个想法挺好的,我没意见。冰洁,快把佳禾的衣服尺码告诉妈。”
冰洁心里很是开心,嘴里却说道:“妈,我又没为佳禾量体裁衣过,哪来他的衣服尺码?”
林老师笑着点了冰洁的额头:“你这丫头。”然后从缝纫机抽屉里取出皮尺,交给冰洁:“放在包里,下次见面时把尺码给我量来。”
二十八日早上,佳禾来接冰洁。每次见到冰洁,佳禾都会瞬间的走神,今天也不例外。冰洁穿了一件白色乔其纱连衣裙,柔滑秀发披在身后,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显得飘逸优雅,秀美动人。
冰洁喜欢佳禾看着她走神,女为悦己者容,何况欣赏自己的是她的心上人。见自行车后座上放了个厚布垫,冰洁心想佳禾挺心细的,便手揽腰坐了上去。
乡里到县城的机耕路刚修过,甚为平坦,比到高中的路况好多了。
冰洁说时间尚早,让佳禾骑慢点,不要太累。佳禾说只要跟她在一起便感觉不到累。冰洁又问佳禾家里人对她的印象如何。佳禾回答爷爷对她非常满意,说冰洁人漂亮不说,而且心地善良,要佳禾倍加珍惜。母亲和两位叔叔都说佳禾福气好,找了冰洁这样打着灯笼也难找到的女朋友。
冰洁听了非常高兴,双手箍着佳禾的腰,脸紧贴在佳禾背上。她说很喜欢那幅字,问爷爷怎么会有沈先生的亲笔书法。佳禾便说了爷爷年轻时的遭遇。冰洁听后说爷爷的经历真不一般,还有些传奇色彩。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不久就到了人民公园门口。
海平和雅萍、建中和单瑢、卫国和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见佳禾与冰洁到了,就迎了上来,相互之间热情地招呼着,纷纷向冰洁和雅萍表示祝贺。越峰近段时间比较忙,就没从东州赶来。
那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叫卢兰,是卫国的女友,两人是初中同学。卢兰前几年考上了初中中专水州卫校药剂专业,今年刚毕业,现在县城人民医院见习。
海平笑着说五个好兄弟现在都“名草有主”,步伐已经一致了,今后可以共同进步了。
大家一起说笑着,进公园坐着聊了一段时间,便仍到公园附近的那家饭店用餐。
海平说大家别争,该轮到他做东了。大家觉得这样轮着做东也好,就没跟他争。席间,大家说着近来的见闻趣事,善意地开着玩笑,甚是热闹。
饭后,稍坐了一会儿,因建中他们下午要继续上班,便各自告别而去。
佳禾推着车,与冰洁在街边散步。冰洁见时间还不到一点半,便让佳禾陪她到姐姐家看看,顺便认认家门。佳禾说认认门也好。
冰清上班没在家。这是一个小套间,两间卧室各放下一张床后便没有多大的回旋空间,客厅的面积大概十一、二个平米,显得较为拥挤。
冰洁端来茶水,佳禾笑着接过口中称谢,两人依偎着说了一会儿话。
冰洁想起衣服尺码的事,便对佳禾说道:“佳禾,你站起来。”佳禾不知她要干什么,便顺从地站了起来。
冰洁从包中取出皮尺,然后找来纸和笔,边量边记,佳禾乖乖地听冰洁摆布。量胸围的时候,冰洁双手环住佳禾的胸膛,那张粉雕玉琢的俏脸就在他的眼前。
佳禾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冰洁抬起头说:“别闹,我…。”只觉腰上一紧,佳禾的双手已经搂住她的纤腰,两片滚烫的嘴唇已经噙住了她的唇。
冰洁心中一颤,皮尺旋即跌落,双手随即紧紧搂住佳禾的脖子,热烈地响应着。两人如饥似渴地拥吻着,直到许久才分开。
佳禾望着满脸通红的冰洁,轻轻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道:“冰洁,我爱你。”冰洁喃喃地应着:“佳禾,我也爱你。”
两人再次拥吻在一起,比前次更加狂热。
佳禾的舌尖无意间轻碰了冰洁的贝齿,冰洁竟轻启贝齿接受了他,两人的舌尖顿时缠绕在一起。佳禾与冰洁都已心旌动摇,渐渐地陷入了心醉神迷的境界。
佳禾此时感到血脉偾张,**如潮水般涌来,他毅然离开冰洁的唇,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前,深吸了几口气,轻声说道:“冰洁,我们坐下说会儿话吧,我怕再这样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冰洁双手抱着佳禾的腰,眼神有些迷离,脸颊倚在佳禾肩膀上,浑身绵软,仍旧陶醉在甜蜜之中。佳禾的吻让她心醉,甚至有些不能自已。冰洁也感觉到佳禾的一些变化,虽然有些害怕,但佳禾此时要了她,她也不会阻止,心想反正迟早都是他的。
佳禾的果断中止让冰洁有些许的遗憾,但她明白佳禾这样做是为了她好,也感叹他的自控能力。见佳禾如此说,冰洁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依偎着坐在沙发上。佳禾看着冰洁红晕尚未褪去的俏脸,温柔地说道:“冰洁,我们太年轻,没有基础,也没有任何的准备,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冰洁面带微笑,有些调皮地看着佳禾:“佳禾,你怎么和妈一样的说法?”见佳禾有些惊讶的神色,冰洁解释道:“高考结束那天,妈就私下对我说,她和爸都赞成我们在一起,只是我们太年轻,在这方面要注意些,不然这样子就不好办了。”边说边害羞地在自己腹前划了个半圆弧。
佳禾也红着脸点了点头:“妈说得对,我们毕竟太年轻,还在学习阶段,万一出现那种情况还真的不好办。”见冰洁点头,接着说道:“冰洁你这段时间要加强身体锻炼,开学不久后就要参加军训。军训比较辛苦,没有一点体能基础怕是吃不消。另外,你英语基础差了些,抽空多补补。”
冰洁笑着说道:“高中太辛苦,心想考上之后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没想到还是要继续打拚。”
佳禾握着冰洁葱白的手指,柔声说道:“冰洁,我希望你不要心存放松的思想,趁着年轻多学点知识和本领。今后你大多会在银行工作,业务必须扎实,工作的性质不允许你犯错误。”
冰洁点头说道:“佳禾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听你的。”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佳禾看着地上的皮尺,笑着说道:“冰洁,刚才你量我的三围干嘛,不会替我报名参加选美比赛吧。”
冰洁伸手点了一下佳禾的额头,咯咯笑道:“毛佳禾,你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居然往这方面联想。是爸妈心疼你这个毛脚女婿,想为你做一套衣服,让我量你的衣服尺码。”
佳禾听了心中感动,口中却说道:“冰洁,我去年买的衣服还能穿,再说我对穿着也不讲究,不要让爸妈破费了。”
冰洁见佳禾拒绝,便抓住他的手笑着说道:“佳禾,这是爸妈的一点心意,而且是他们特意交代的。为了不让杨冰洁回去挨骂,毛佳禾你就从了吧。”
佳禾见此也不再坚持,就笑着说道:“好好好,杨冰洁,我就从了你。”
这一次,佳禾老老实实地让冰洁量完了尺码。此时已过了两点半,两人便下楼骑车回家。
九月初,佳禾告别爷爷佳黍和家中亲友,返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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