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二年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和父亲母亲来到了位于江苏重镇江阴的一所大学门前。两个月前我便接到了这所大学的通知书。尽管它不是很出名,但我还是很向往着这大学的生活如我想象般的轻松、自由而又充满色彩。我紧张而又兴奋着。
我们三人来到了一座由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大拱门门前,完全的中式。我感觉那是我见过的最高大的门,最漂亮的门。大门上边正中间四个鎏金大字“华京大学”,在阳光的照射下正熠熠生辉。
大门是完全敞开的,我们三个人正想迈步进去,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走了过来:“叔叔、阿姨,你们好,你们是带孩子来报到的吧?”
“是,你们是?”爸爸问。
“噢,我们两个似(是)机械系大四的学生,我叫脏(张)磊,她叫徐汇,似(是)帮新同学报到的志愿者”其中那个男青年操着有点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说着。
“哦!”爸爸点点头。
“那过来这边登记一下吧。”那个叫做徐汇的矮个儿女青年一边接过了我的行李箱一边说着。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位师姐紧紧的拽住了我的手,好久都没有松开。弄得我老大的不自在。
这时我的心一阵暖洋洋,心想:这上了大学的人,这素质就似好啊,思想就是开放!就是舌头有点捋不直.
一上午的忙活,在师兄师姐的带领下,我很快领了枕头、被子、蚊帐、杯子、饭卡等一众器具并办好了入学手续。这时已是正午。师兄师姐便带我们去了饭堂。
半路上两人眉开眼笑,嬉笑怒骂,完全把我们当成了空气。只有那个叫做徐汇的师姐不时回头偷偷望上我两眼。每当目光交接的一瞬间,不知为什么我都感觉浑身的寒毛直竖。
饭堂是个很宽敞的敞篷式建筑,透过外边的大门就可以看见里边一排排固定的桌椅,明亮而又整洁。
我们刚要走进这敞亮的食堂,却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股大力便将我拽了个趔趄,手中的行李箱也脱手而出。
“小心点,土包子!”一个胳膊上刺青的青年厉声嚷道,头也不回的向食堂窗口跑去。
“呵呵,学弟别在意,这人是我们法律系的何才,何大少。听说他爸是市财政局局长,颇有些门路。所以行事作风一直都这么嚣张跋扈,没人敢惹。”张磊苦笑一声,一边递给我皮箱一边说。
“少他妈在这唧唧歪歪的,你丫的在这儿yy呢!信不信老子揍你!”那个叫何才的回头瞪了一眼张磊。吓得张磊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言语了。
“噢”我点了点头。再看那人时,那人已经打完饭往回走了。只见那何才生的相当魁梧,一米八五的大个儿,平头,三角眼,宽鼻梁,方海口,大手,大脚,确是一副五大三粗找揍的模样。
张磊笑嘻嘻的要过我的饭盒和饭卡,给我们找了一个比较偏向角落的地方坐下,便去打饭了。
回来的时候,张磊和徐汇手中已然多了三个饭盒。每个都是盛得满满的。底下是米饭,而上边是一层绿油油的青菜。这青菜在南方很是常见,而在北方却不多。因其开花结的籽可以榨油,所以又叫油菜。
张磊递过一个饭盒,没办法我们一家三口只能将就一下。因为出来匆忙,也没带这吃饭的家什,还好我领了一个。
正自狼吞虎咽间,猛一抬头,一个魁梧的身影从我身边走过,正是那何才。只见他端着一个看来没吃几口的饭盒,嘴里骂着:“什么tmd破鸡腿啊,跟柴禾儿棍儿似的,咬都咬不动,明天让我爸给他们打电话换个厨子。”说完一下便把饭盒整个扣在了不远处的刷碗池子里。而池子上方一行大字“节约光荣,浪费可耻”,很是扎眼。
听张磊说这食堂的饭菜也是有类别的,我们吃的是大餐即大锅饭,简简单单,没什么油水。而另一类,就是“小炒”,又叫小锅饭,是专门为有钱有势人的孩子准备的。这“小炒”的厨师却都是专业级的,什么鸡鸭鱼肉都不在话下,但凡能叫出名字来的,据说都能做。这何才吃的就应该是“小炒”无疑了。
看见何才如此这般不堪,我便不紧不慢的朝着何才的方向说了一句:“可惜了,可惜了,这鸡腿又要白白糟蹋了,还不如直接去喂狗的好。”在这嘈杂的饭堂里别人没有听清楚,可是何才却听得相当真切。因为我调用了一丝内息夹在话音里,而这内息确是有方向性的。
果然那何才听到此话后,眉头一皱,猛的大声嚷道:“谁?是谁在骂我?!”
见没有人应声,何才一下揪过来旁边的一个男生问道:“是你在骂我?”
“不!不是我!”那男生哆嗦着回答道。
“滚!”何才一把把那男生搡了个跟头,嘴里还不停的骂着。
“是我!”这次我没有用传音术,而是大声的说道。
听后,何才瞪着眼睛腾腾几步就来到了我的饭桌前。
“啪”的一声,饭桌一阵摇晃。四周的眼光“刷“的一下子都往这边射来。有些胆小的学生看见此情形便小心翼翼的的端着饭盒远远的躲开了。
而张磊,徐汇两人也是一样,但并没有走远,只是望着。只听张磊嘴里轻轻地对徐汇说:“这下林宇杯具了,惹怒了这阎王爷,看来这是要被打残的节奏啊!”
“那可不一定!谁像你这么窝囊!”徐汇斜着眼睛说道。
“有好戏看了!”四周的同学也都小声地在议论着,都不愿离开。
“土包子!你是在骂我吗?”何才把腿蹬在旁边的一个凳子上恶狠狠的问道。
“还真是奇怪了,丢了钱有人认,这挨骂也有人认!我说你脑瓜子是不是用米粉做的?”我依旧不紧不慢的的吃着饭盒里的东西,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米粉?什么米粉”何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脑子进水就变浆糊了!”不知是谁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顿时周围的人笑成了一团,估计也都是平时被何才欺负过的人。
“妈的!敢绕我?!”何才急道。
这时老爸想站起身来,却被我一把拽住。
“你个穷的只能吃青菜的土包子竟然敢管你何爷的事,我看你是皮痒了找抽吧!”话还没说完便一拳打了过来,直奔我的面门。
可是不等他出拳半分,“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便印在了何才的左脸上。何才的脸立马肿起了五指样的红印,而同时,四周却静的出奇,所有人都瞪着眼睛往这边望着。有的是满眼迷茫,而有的却是充满着淋漓的痛快。
“谁?谁打我?给我出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打破了这寂静。何才一阵咆哮过后,发现四周近处除了我们一家三口之外并无他人,便又转向我。
我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而何才却气的脸通红。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这十三点搞的鬼。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何才又是一拳迎面而来。
还是一样的情形,“啪”的一声耳光响起,何才就跟陀螺一样转了出去。而我依旧稳稳的坐在凳子上。
等何才站定,晃了晃大脑袋,满眼的星星数都数不过来。而他的右脸又多出了一个五指样的红印。“噗”的一口鲜血吐出,一颗带着血迹的牙齿显现在地上。
何才一手捂着半边腮帮子,一手哆里哆嗦的指着我,嘴里呜咽不清的说道:“你,你,你会妖法!!”说完一个趔趄,仓惶的跑远了。
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你给我等着.。。哎呦!”原来是何才一不小心从饭堂的台阶上直接滚了下去,好生狼狈。
这时我端了端肩膀“我可什么都没做,那可能是你得了真主的责罚吧!”
隔着黑红色的铁窗向食堂外边望去,隐隐感觉这校园上空正氤氲而生一股黑色的雾气。不知为什么,原本很是开朗的心情现在却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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