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体弱多病,再加上农村有种说法叫七活八不活,我恰恰是刚满八个月的时候出生的,所以每次和同岁的小伙伴一起玩耍的时候,许秀才总是摇着头嘴中喃喃的自言自语:“可怜这鬼娃子命苦,终究是活不过十岁的!”
果不其然,在我八岁那年,村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因此我也差点送了命。
记得那是一个初冬的早晨,还在酣睡的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从暖和的被窝里爬了起来,我裹紧了棉被趴在窗台上向外望着。
进来的是同村的王叔,满头大汗焦急的在和父亲说着什么。说完,父亲急忙穿上了厚厚的棉大衣匆匆的跟王叔出去了。
妈妈说,王叔家的独苗二蛋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早晨就找不见了。
我一愣,回忆起昨天下午的事来。
王叔家的二蛋和张叔家的狗剩儿和我同岁,都是地震那年出生的。也许是同病相怜,我和他们两个最要好。常常相约出去一起玩耍。因为那时的生活条件差,也没什么娱乐项目,所以经常玩的就是藏猫猫。
记得那天我们玩的都很高兴,尽管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几个还意犹未尽,一同商量好了,再玩一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次轮到我找,他们藏。短短的十几个数数过之后,我急忙回头。模模糊糊的看见二蛋和狗剩儿两个人是向着村外的一间破庙里跑去的。所以我寻着他们的踪迹一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追了过去。黑し岩し阁最新章节已更新
天色已经黑了,回头望望,村里已经有许多户人家长上了灯。再向前看看那座破烂不堪的土庙,黑乎乎的一团,让人心底下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所以我放缓了脚步,不敢再继续向前走了。
这时,在那座土庙的破门楼里伸出了一只长长的手臂,在不停的向我招着手。
隔得老远我也能准确的判断,那只手臂并不是二蛋或是狗剩儿其中任何一个人的。
脊背一阵发凉,我掉头就跑。脚底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我重重的摔了一个狗啃屎。来不及拍打身上的灰尘,忍着疼痛我连滚带爬的向着村口跑去。
可猛一抬头,就见前面不远的地方,两个熟悉的身影在向着村里走着。
我认出那两个人正是二蛋和狗剩儿。
我跑到他们身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因为看到了熟人,所以我的心一下子变得踏实了许多。之前的恐惧也一扫而空。
我站在二蛋的右侧,调皮的伸手在他的左肩上轻轻拍了一下,本想给二蛋来个意外。
而这个意外却给我当时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阴影。以至于在以后的几年里我都不敢自己一个人走夜路,不敢再在后面拍人家肩膀。
因为在我拍到二蛋肩膀的一瞬间,王二蛋便转过了头。而那张脸却是诡异的转过了一百八十度之后正对着我的。更加可怕的是那双眼睛,在黑乎乎的夜里,我只记得那双眼睛是绿色的,还不时闪烁着贼亮贼亮的光,和山间土狼的眼睛是一模一样的。
在我的记忆里,有好多次在晚上隔着窗户我看见过类似这种绿莹莹的光芒。而每次看到之后的第二天早晨,我家羊圈里都会丢失一只羊。父亲说,那是被山间的土狼给叼去了。
“妈!”的一声,管不了那么多,我就撒腿跑向了自己的家门。
从回到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以后再也不去找二蛋和狗剩儿玩了。
可我不知道,就是那次的躲猫猫,却成了我们三个之间的永别。
父亲很快就回来了,皱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随后跟来了一大群村民。
因为父亲兼着我们村的村长职务,所以用村里的大喇叭叫来了闲着的乡亲们。准备发动大家一起去村外找人。
当分配到村里游手好闲的二愣子去村外那间破庙查看时,二愣子却嘟囔着嘴躲到了一边,“我才不去呢!那地方邪性,昨天晚上起来解手,还看见那破庙里闪着鬼火呢,吓得我连尿都憋回去了!谁爱去去,我可不去!”
二愣子一句话没说完,整个嘈杂的院子一下子就变得鸦鹊无声了。
过了几秒钟,也许是感觉事情很是蹊跷,父亲就先开口说道:“走!大家一起去那间破庙看看!”
有父亲的带头,一群人就呼啦啦的朝着村口走去了。院中只剩下了我和母亲。
我也争着要去看看,却被母亲一把拽住了。说那里阴气重,小孩子不能去。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消失在了大门口。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父亲带领着一群乡亲们回来了。
我急忙跑到门口去看,只见父亲手中比之前多了一只用白布裹着的兜子。而后边跟着的王叔却哭的不成了人样。
我好奇的跟着父亲一行人向着村中的王叔家进发。
一路上我紧盯着那个白色的布兜,特别想知道那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人们都说好奇害死猫,正因为我的这份好奇,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竟吓得我半死。
随着父亲不停的向前走动,那白布兜子也在左右晃动着。突然,我发现从那布兜的缝隙里伸出了一支黑乎乎的鸡爪子。细长细长的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当时我感觉那东西就是鸡爪子。
跟着跟着,我仿佛看到那黑乎乎的鸡爪子动了一下。我揉了揉眼睛,想看个清楚,可那东西却不再动了。
正当我感觉很无趣的时候,走动间,父亲的大腿无意之中蹭了那只鸡爪一下。在后边紧紧跟着的我发现那东西似乎少了点什么,而父亲并没有在意,依旧大踏步的向前走着。
正在观察那只鸡爪有什么不同的时候,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给咯了一下。低头望了一眼,咯着我的东西是和那鸡爪一样黑乎乎的东西,细长细长的。我确定它就是从之前的那只鸡爪上掉下来的。
索性一猫腰,把那东西拾了起来。那东西的中间部位像是用什么东西裹着的。我用手拨了拨,露出了里边白白的东西,发现那是一只白色的创可贴。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昨天下午和二蛋,狗剩儿两人一起玩耍的情景。
我记得那次二蛋爬到了一颗老槐树上,结果手指被扎了一根刺。二蛋跑回家用针挑了出来。回来的时候右手食指的中间就裹着一只和这一模一样的创可贴。
我的心中一惊,这东西不会是二蛋的手指把!赶紧把那黑乎乎的东西扔的远远的,不敢再去看了。
紧走两步,跟上了大部队。再看看父亲手中的白布兜子,依旧在那里不停的晃动着。浑身上下已然出满了白毛汗。跪求百度一下:手机小说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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