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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腰墙后的堡垒出,数十道黑影闪电般的射出,正在冲锋的狼骑阵型,霎时间静止,如同薄纸撕裂一般,整个阵型瞬间变得千仓百孔。
“炮车?”耶律冲惊讶的无法出声,什么样的炮车能打出如此弹道,这些渤海旧军,哪里来的这样高端的武器,耶律冲一时无法释疑。
不仅耶律冲惊讶,正在冲阵的狼骑头领也同样惊讶,他征战十数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炮车,不是抛物线发射的石弹,虽射程略有缩减,但数十斤的石弹,其威力足以给这些着皮甲的狼骑,带来十足的伤害。
仅第一轮的射击,三百狼骑便损伤三十余人,几乎断肢毙命者,极少有轻伤,中者必亡。
那狼骑头领侥幸逃生,早已面无血色,但战阵的经验,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挥舞着弯刀,怒吼着,“冲上去!冲!”
之所以选择冲锋,他十分清楚,这般炮车,攻击速度当不会太快,这样在下一轮的发射前,冲至敌阵前,便能减少伤亡。
然而,他话音未落,嗖嗖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他的吼叫之声完全掩盖,第二轮石弹显然要比上一轮准了很多,狼骑阵中惨叫声连连,近五十人伤亡。
耶律冲愣住了,冲锋的狼骑头领愣住了,山上到底有多少炮车?
老龙山上,曹正得意的笑着,弩炮在齐州城下经过了检验后,成为了最佳的远程攻击利器,虽然没有那火炮都的火炮声势慑人,但也能给这些狼骑带来足够的伤害。
身后共三十台弩炮,每台弩炮共有五人控制,装弹、瞄准、绞劲、发射各有专人负责,操作起来,行如流水,炮长的令旗一挥,一颗石弹含怒咆哮而出。
嗖嗖之声不绝于耳,弩炮在三百五十步便开始射击,将冲阵的三百狼骑一排排射到,三四轮过去后,那三百徒步狼骑,只余百名多。
在如此石弹的打击下,即便是身着重甲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这些狼骑身披轻甲、皮甲,金戈破纸般的简单。
那领队冲锋的狼骑头领,或是命运好,或是真有本事,全军近乎三分之二的伤亡率,那狼骑头领,竟然毫发无损,依旧怒吼着,“散开些!散开些!”
稍显集中阵型,立刻散了开了,借助地形躲避石弹,但在那狼骑头领的号令下,依旧向老龙上头冲去,此刻,距离那腰墙也已只有百十步,只要冲到近千,与这些渤海旧军近战,胜利终会属于狼骑。
那狼骑头领赤红的双眼紧盯着眼前两尺高的腰墙,牙齿咬得格格做响,在还没和敌人接触前,便损失了百余狼骑勇士,这是对狼骑的羞辱,早忘却了耶律冲之前的叮嘱,如有不妥撤退再议,堂堂狼骑勇士,怎会撤退不前?
曹正笑呵呵的看着百余狼骑残兵,不知死活的狂吼着,向山头冲了过来!
忽然兴致大发,朗声道:“弓来!”
早有亲卫递上了他的特制长弓,作为范阳府军中弓手都头,他的箭术在军中也是数得着的,除却刘峰、刘彦英,他再无对手。
那狼骑头领看着愈发接近的腰墙,嗜血的目光再现,手一撑腰墙,一跃而过,厉声吼道:“杀……”
“呃……!”
太过激动的他,跃过腰墙一落地,便踩到了早撒下的蒺藜上,顿时痛叫一声,那凌列的杀气顿泄。
曹正引弓搭箭,凄厉凄厉箭啸之声响起,尚未清理蒺藜的那狼骑头领应声向后倒去,冰冷的箭矢,正中眉心。
一刻钟的时间,前去探阵的三百狼骑便损失惨重,领军头领也阵亡身故,似乎验证了耶律冲他之前的感觉,他也已明白那些炮车便是这些渤海旧军的依仗。
阴冷的轻笑了一声,用三百狼骑的性命探得对手的底牌,或许并不失算,丝毫没有为那些死去的狼骑伤心,弯刀前引,率领麾下的狼骑,策马冲了上去。
他要借助马匹冲击的力量,快速冲到腰墙前,与敌军接战,如此才能反败为胜,此战或许还有可能得到那奇怪的炮车,而这也是让他下定决心,破釜沉舟而来的原因。
然而在耶律冲策马冲锋之时,山谷间传来隆隆马蹄声,他静神凝听,顾略有数百骑,将会在身后出现。
耶律冲也冷静了下来,挥了挥手,一支二百人狼骑战队,从冲锋的队伍中分离而出,向身后迎去。
骑兵对战,狼骑从未有过败绩,二百狼骑主意应对那数百骑。
耶律冲紧盯着那渤海军旗,意欲观察出他们有何不同?哪里来的勇气?哪里来的神秘炮车?
曹正一箭一箭不慌不忙的射着,冲到腰墙前的狼骑,被曹正射杀十数人,而余者也被驻守山头的特战都射杀,一切都显得那么轻松随意,倒不似在战场之上,更像是猎杀,身后有着风狼轻骑追赶着猎物,而这腰墙前便是陷进。
刘峰精心打造的特战都,怎会就如此手段,在这老龙山,他们布下了数道陷进,之所以没有引发,是不想打草惊蛇。
当耶律冲率军冲上山来,便发现这老龙上有多么恐怖,除却仍在持续发射的石弹,神出鬼没的特战都,和那些诡秘狠辣的陷进给他带来的是无尽的噩梦。
不是曹正不愿和这些狼骑摆明战阵,堂堂正正的较量一番,只是他们的使命不允许,再则,在保护好麾下军士生命的前提下,取得胜利,这才是一个将领的高明之处。
层出不穷的陷进彻底的将冲锋的狼骑陷垮了,马拌、蒺藜、陷坑、浓烟等等,几乎一刻间,在这数百步的山地出现,耶律冲派出的三百狼骑,并没有给他试探出什么。
战马嘶鸣,军士哀嚎,耶律冲发觉这老龙山上的敌人是何等的恐怖,这个渤海旧军的将军,亦是不凡,他非常想冲到那腰墙前,冲到那战旗下,见识一下对手。
但这无疑是不可能的,在冲到腰墙前二百步处,便再难进寸步,前进、左移、右动,都有陷坑、抑或是蒺藜。
而这几百步的山坡,把他数百的狼骑用陷进分割成了十数个战阵,相互间不能相应,只能死死抵挡着射来的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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