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诚如曹德业所料,邓杰虞怎会不在运河布置,前来支援的李七,他和他新改装过海狼营漕船,早已在运河一处等候良久。
不过因为漕船结构太过简单,只是做了简单的加固,和船头的撞角,这般看来才有一丝战船的影子。
待刘经武与一众亲卫,驾船行至河中央时,却发现宽阔的河面之上,不知何时有了三支漕船停泊在那里。
借助东岸之火光,但见船只上,刀光霍霍,人影憧憧。
刘经武倒吸一口冷气,回首一看,船只却已远离东岸,下一刻便能清晰的看到三支漕船上,傲然肃立着身着皮质水靠的精壮大汉,皆手持水刺、横刀,杀气腾腾。
不待刘经武搭话,只见船首一精干大汉,上前拱手,朗声道:“奉邓都尉之名,范阳海狼营李七在此恭候君使!”
“我家都尉请君使上岸一叙!”
“请君使上岸一叙!”
那汉子身后,数十精壮大汉齐声吼道,
虽是叫喊着邀请,但箭矢长刀,依旧直指刘经武众人,大有不应便万箭齐下之状。
刘经武亲卫都头,看刘经武并不搭话,便上前,低声道:“君使,河面上敌军众多,恐难抵挡,不若掉头且回东岸!”
刘经武却苦笑道:“大营已破,曹都尉也只是破釜沉舟一战,胜负尚且难说,再则,那敌军头领怎会仍凭我等返回北岸!也只能……”
“将军,某愿为前驱,替将军杀出一条血路!”那亲卫头领却不待刘经武话毕,便抢先道,
而他的声音很大,船上的众亲卫,也都听闻,便抽刀出鞘,厉声吼道:“杀!”
不待刘经武作何反应,那亲卫头领,便安排战斗了,不过却也没什么可安排的,只是去各处鼓励麾下军士而已。
刘经武见状,一口郁气闷在胸中无处释放,只好抽出腰间长剑,向前一引,厉声道:“弟兄们,杀!”
不过在内心中,却早已把那亲卫统领千刀万剐了,他却没想到刻意营造自己乃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儒将形象,已经让这些亲卫甚至亲卫统领所误会,在他们看来,堂堂平卢君使怎会轻易降于他人。
……
李七于改装的战船上,看到刘经武率军攻来,不免有些愕然,邓杰虞所预料的是,刘经武会不战而降,但他却看到了刘经武率军死战。
不过于他来说,这才是极好的,海狼营成军数月,除却在护卫商船,却从未建功,即便是齐州之战也只是保障军需后勤运输。
海狼营需要一场战斗来证明自己,李七也同样需要这样的一场战斗来证明自己。
李七不知道刘经武为何做困兽之斗,不过从心里感谢刘经武如此,这样他便不是不动刀枪便取得大功。
不待他思绪太久,六支船便迅速接近了!
“乓!”
沉闷的碰撞声中,船只猛的一顿,经过改装的漕船铁铸的船头,轻易的撞破了刘经武所乘的渡船。
然攻击远远没有结束,
李七轻啸一声,徒手向渡船爬起,飞跳几步,便已跨上渡船,手中水刺,鬼出神没,一时间杀的渡船上平卢军纷纷跌入河中。
刘经武亲卫多为青州人士,却也精通水性,奈何身着战甲,这便要了命,即便没有身着水靠的海狼营军士,穿着三十斤重的铁甲,跌入河中,几乎也无生还之幸。
“杀!”
李七在渡船上,杀的性起,却也惹恼了刘经武的亲卫头领,那头领厉吼一声,挺到直扑李七。
李七嘿嘿一声阴笑,一个滑步,错过刺来的长刀,却也撞如那亲卫头领的怀中,狭窄的甲板上,怎奈的腾挪翻转,那亲卫统领,脚下一滑便不李七撞如河中。
一时气闭的亲卫统领连呛了几口水才苏醒过来,挣扎着浮出水面,却被早已在水中等候的海狼营军士,用绳缚住,吊在漕船治下。
“嘿嘿。”
李七低笑两声,再转过身来却看到渡船之上,只余下十余平卢军士,簇拥着刘经武在船尾,做鱼死网破之状。
刘经武虽面无血色,但也没有瑟瑟发抖,手握长剑,显得异常镇定。
“刘君使好是英雄!”李七轻笑了一下,转头向海狼营军士,点头示意了一下。
刘经武本意是要继续撑一下,然后便怒喝对方,直至敌军首领出现,再做盘算,思索之间,所乘渡船便倾翻在这运河。
李七纵身跃起,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不及片刻功夫,李七精干的身影便从水里冒了出来,提着喝饱水的刘经武,轻笑道:“收兵,回齐州城!”
……
平卢营运河东岸参军前。
邓杰虞、鲁冲在亲卫的簇拥下遥遥观战。
“都尉妙策,平卢军营已破,八千余残军已至运河东岸,风狼卫中营,正牵制残军!”刘牟虽满脸血污,但仍压抑不住兴奋之意,朗声禀道,
“报,李校尉于运河中生擒平卢君使刘经武!”
“好!”邓杰虞击节奋然道:“此战首功,当属海狼营李校尉!”
一旁的刘牟撇了撇嘴,虽有不忿,但也未说什么,只是朗声道:“都尉,那余下平卢残军,作何处理!嘿嘿!要么让属下率军再厮杀一场,彻底击溃那残军如何?”
不待邓杰虞如何作答,又有快马疾驰而来,厉声喊道:“平卢残军正沿运河向南突围而去,我家都头无法作挡!”
邓杰虞脸色微微一变,随后轻笑道:“倒是小瞧了天下英雄,这平卢军中,还是有些人物的!”
邓杰虞不急,但刘牟不会放任如此战功流失,急声道:“属下这便率军,前去围截残军!都尉可率府卫军随后赶到!”
邓杰虞、鲁冲闻言,相视一笑,摆手道:“不必了!”
又转头向,那骑手道:“传话你家都头,紧随在平卢残军其后,行至三十里外,便可回城!切记,不得与之纠缠,远远的观望即可!”
“呃!”
刘牟惊呃一声,满心疑问。
那骑手却听闻军令后,于马上敬一军礼,策马奔腾而去。
邓杰虞看着满腹疑问的刘牟,笑着解释道:“此战之意,并非在于能否击杀或俘获多少平卢军士,而是要让平卢军承认齐州归我范阳府所有!”
刘牟闻言,却还是不明了,不过却也不追问,只是满脸茫然之色。
邓杰虞朗声笑道:“走!与某一起去会会这平卢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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