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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证明?”见得诸人无人附和,易杨再度平静的询问了一声。然而这一声之中,语气隐约的多了几份凌厉。
诸将沉默,依然无人认可!
“诸将既然不认,那我也就只好展现一番王者之剑的神威,让诸位好好辨明一番。”
易杨冷然说道,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点将台上诸将,而后在诸人不明所以的瞩目之下,他豁然一步踏空,身形冲天而起,如电般窜上了虚空。随即,诸人只见他双手握剑,将王者之剑高举过顶。紧接着一道恐怖的气势轰然乍起,磅礴的力量如同洪潮般涌进了王者之剑。
“杀!”
狂烈喝声如雷,易杨双手微沉,王者之剑猛然力斩而下。豁然间虚空雷鸣,王者之剑神威大动,一道璀璨如长虹的恐怖剑光猛然划破苍穹,朝着点将台上诸将猛然斩去。
轰隆隆之音动荡,虚空寸寸崩塌,天穹仿佛都被剑光斩碎,可怕的威压释放,点将台诸将无不神色大骇,囊括甘雄在内都是忍不住的勃然色变。
“闪开!”诸人惊恐交加,纷纷横踏虚空而去,朝着点将台外爆射而出,远远的的闪避开去。面对着那一道恐怖的剑光,满场诸人无人敢于硬抗。王者之剑的神威,可是连王者级人物都得敬畏。
轰咔!
剑光斩落,点将台从中一分为二,一条深邃不见底的剑痕沟壑在点将台中蔓延,宛如绝壁深渊,深邃恐怖。
虚空之上,诸将齐齐俯瞰,眼见着那道深邃的剑痕,无人敢于吱声,皆都是神情凝重,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显然,易杨那突然间的一剑镇住了不少人,让得他们都是感觉到了惊惧。
这就是一个疯子,不顾一切后果的疯子!
所有人都是看得明白,易杨绝对是个不怕事的狠角色。一句话不对口,便是拔剑而出。
刹那间,诸人再度抬头,仰望苍穹,只见虚空中踏空而立的易杨也是缓缓的收起了王者之剑。剑锋入鞘,神威消失,锋芒顿时一扫而空。
而在这时,易杨的目光再度扫来,一一的扫过诸将。不过,他的目光再不复刚才的咄咄逼人,又一次的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诸位现在可能够辨明王者之剑的真伪?”平静的声音响彻易端,传遍全场。诸人闻言,却是无人敢于忽视,皆都是神情一肃,脸色凝重。
显然,诸将之心都已是彻底表明,纷纷选择了默认。
甘雄见状,一张老脸不断变换,时而青,时而黑,可谓精彩至极。
“甘老元帅,你老人家可还有异议?”易杨目光转过,看向了一脸铁青的甘雄问道。顿时,满场气氛凝滞,诸人纷纷转头看向了铁青着脸的甘雄。
豁然,易杨这是携势镇压,意图一举击垮甘雄的威信,从而让他在往后的岁月中步步收权。
听得易杨的声音,甘雄目光闪烁,光泽起伏不定。明显他也是明白易杨的心思,此时心中暗恨不已。
“王者之剑神威不凡,本帅自然识得。但是……”甘雄冷着脸回答,然而话到一半,他却是锋芒一转,冷冷的怒瞪着易杨斥道:“你一介无名小卒,竟也敢在我漠北诸将面前动武,冒犯我漠北威严,你可知犯了死罪?”
刷!
人群闻言,皆是大惊,甘雄此言无疑是不想放过易杨,意图以此为借口将其镇压。在漠北诸将面前动武,即使是帝国皇廷之人也是断然不敢的。
若是易杨将这罪名坐实,其结果可想而知。毕竟,此时的他还没有完全证明身份,诸将也还未承认他燕王后人的地位。
“哈哈哈,老元帅真是会说笑话,我何曾在诸将面前动过武?又如何冒犯了漠北的威严?”听得甘雄的话,易杨却是丝毫不惧,反倒是哈哈大笑道:“若是元帅是说我先前之举,那么我可要辩解一番。先前之事在场所有漠北军民皆都是有目共睹,我不过是在向诸将展示王者之剑的神威,好让诸位能够清晰的辨明王者之剑的真伪。”
说到此,易杨略一停顿,继而目光戏虐的看向了甘雄,继而说道:“再者,先前的一幕我可是并没有冒犯过任何人,除却老元帅有些颜面损失之外,其他诸将可都是安然无恙呢。”
“当然,若是元帅真要是责备我冒犯了漠北的威严,那我也只好承认,先前着实有些冒犯了元帅之威。”易杨淡然一笑,步伐横踏直下,与甘雄径直平视,继而说道:“不过,老元帅的颜面可能够代表整个漠北?亦或者,老元帅的心中,自认为能够代表漠北,甚至,元帅都已是以漠北之主的身份自居?”
“甘元帅,你这是想告诉我,你已经想做这漠北之王,这漠北天下都将由你一人替代了吗?”
“是还是不是?”
易杨言辞犀利,句句逼迫,竟是让得甘雄都是愕然不已,短时间都未曾回过神来。
满场诸人闻言,无不为之惊叹,随即一个个再度看向甘雄的眼神都是彻底的有了变化。
“胡说八道,这纯属是污蔑!”
甘雄怒声斥道,一身气息磅礴而出,充满滚滚可怕的威压,这一霎那他也是被易杨的屡屡挑衅给彻底的激怒了。
易杨处处诛心,步步逼迫,这明显是不会打算和他善了。所以若是当真由得易杨证实了身份,从而即位燕王之子,只怕以后他的处境将会极为不妙,其结果只怕会很惨。
“不能让这小子得逞,绝对不能!”甘雄心中暗暗坚定,再度看向易杨的眼神都是变得深沉下来。这小子的心思极为狡诈,万不能再有任何轻视了。
“小子,你既然证明了王者之剑的真伪,那么现在本帅以漠北三军大元帅的身份勒令你,归还王者之剑,让我王之战剑回归王之怀抱。”甘雄冷冷的扫了易杨一眼,目光看向王者之剑说道。此时的他明显是意图转移话题,若是继续将先前的话题争论到底,他或许将会败得很惨。
听得甘雄的声音,易杨自然明白前者的意思,然而他却是丝毫也不在意,反倒有些戏虐和讥讽的扫了甘雄一眼,道:“老家伙,老子尊老爱幼才称呼你一声元帅,你他娘的还真是心安理得的就揣上了?就你这老匹夫也想要勒令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刷!
刹那间满场诸人齐齐惊愕,纷纷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易杨。他刚才说了什么了?竟敢骂老元帅是东西?
此时别说是场外军民,即使是点将台上的漠北诸将,以及燕易十八骑都是狠狠的呆愣了一下。易杨这言辞也太犀利了,竟是毫不遮掩的打脸,这是全然没将甘雄放在眼里啊。
“哈哈哈,少主骂得好!那老匹夫还真是说他胖他就喘上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算是个什么东西?”燕七狠狠的拍了拍巴掌,唯恐天下不乱的拍手叫好。
不只是燕七,与之易杨一同患难过的燕三、燕八燕九燕十三以及燕十五几人也都是纷纷露出笑意,那一张张脸孔上有着明显的称赞之色。
“混账,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甘雄一脸铁青,杀气滚滚的怒瞪着易杨,冷然咆哮道。
声音滚滚而起,站在甘雄身后的不少军将纷纷踏步散开,脚步不着痕迹的朝着四方合围而去,大有一副围杀的架势。
旁人毫不怀疑,若是甘雄此时一声令下,只怕这些军将很有可能会在瞬间冲杀上来,然后将易杨碎尸万段。
易杨有所察觉,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随后看向了燕易十八骑,却见后者等人虽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但脚底之下却早已经有着狂烈的力量在悄然汇聚。
赫然燕易十八骑也都是时刻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断不会轻易让甘雄等人得逞。
一眼而过,易杨再度将目光看向了甘雄,当后者那一双充满了近乎实质的杀气看向他的眼眸之时,淡然嗤笑道:“和谁说话?恕我眼拙,我倒没认得谁。嘿,这要是不经提起,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一只野狗在咆哮呢。”
“放肆!”甘雄勃然大怒,便是冷声喝吒。
然而易杨不敢示弱,一步朝前踏出,怒目直视甘雄,滚滚惊雷般的声音轰然喝出:“你才放肆!”
“我乃燕王后人,是燕王名副其实的继承人。你甘雄不过是承我父亲之威,才有今日的成就。而你这老东西却不仅不知道感恩,反倒是处处刁难于我,阻碍我继承我父亲意志。甚至在背地里安排杀手,意图将我截杀在外。”
“甘雄,你说说,谁才是放肆?”
易杨此番喝声已是施展了神龙啸天吟,滚滚喝声宛如苍龙咆哮,早已经传遍了四方八面,响彻了整个燕都,清晰的传进了数百人的漠北军民耳中。
“胡说八道,本帅乃燕王亲封的三军大元帅,自有统率漠北三军之名。本帅为保护燕王意志,鞠躬尽瘁自是理所应当。再者……”被易杨一阵呵斥,甘雄却是并没有被就此败退,反倒是气势一震,喝声辩驳道:“你这小子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我漠北燕都,然后就自以为是的咬定你自己乃是燕王后人。哼,你也怕太过天真!”
“你这是想说我是假冒之人吗?”易杨桀桀冷笑,眼神变得更加阴沉。
“是否假冒不经查证谁能知晓?但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燕王后人,那么也请得拿出你的证据,证明你是燕王后人的身份。否则,我漠北三郡之事,还容不得你在此插手。”甘雄冷冷道,一双迫人的眼神也是有着凛冽的杀机跳动。
“这么说,我这张脸还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吗?我与我父亲相貌无二,难道这不是最好的证据吗?”易杨一步踏出,手指着自己的脸面冷声笑道。
听得易杨的声音,满场诸人皆都是纷纷打量起易杨的相貌,随即再度看向了点将台后那耸然入易的燕王雕像。豁然发现,两人的面貌竟是出奇的一致,仿佛就是一个模子之中刻画出来的一样。
“像!真是太像了!”
“他真的和燕王一个模样,甚至完全就是燕王当年年轻时候的样子。那鼻子,那眼神,那嘴唇以及那脸廓都是后毫无差别。”
“不过,他的脾气却是比当年燕王要更为的骄狂许多。比燕王当年少了几分稳重,却多了几分无畏。”
一番对比,人群顿时议论纷纷,无不认同易杨的身份。毕竟那一张脸实在太过相似,相似的诸人都是无法分辨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听得满场诸多军民的议论,甘雄的眉头顿时微微皱起,眼中目光微闪,有着几许冷芒闪掠而过。
“哼,这世上的冒牌货可不少,易容术以及改天换地之法更是多不胜数。区区变换面貌,也没什么大不了。”甘雄不以为意的冷然说道,顿时让得不少有心人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味道。
“早在很多年前,也曾有过人前来漠北,自称是燕王的后人,那家伙也同样长着一张与燕王一模一样的脸。呵呵,不过后来亏得元帅慧眼,识破了那人的伪装,从而保存了燕王意志不失。”甘雄的声音刚落,在他身后的傅仪却是豁然踏步出来,一脸笑容的遍扫满场诸人笑道。
众人闻言,无不神色微变,诸多笃定的目光也都是在瞬间淡漠下来。
燕王意志,可容不得诸人马虎。
“呵呵,大家伙都是明白人,我漠北军民也都是有过见识的。请问诸位,大家走南闯北多年,除了孪生兄弟之外,可还有见到过如此分毫不差的父子吗?”眼见诸多人的神情变化,傅仪顿时笑容更盛,趁热笑谈了一句。
哗!
此言一出,满场诸人无不纷纷变色,豁然间认识到了其中的意思。
听傅仪的意思,明显是在指易杨极大可能改装易容,才得以会与燕王如此一模一样。
易杨听得傅仪之言,目光抬望而去,正好对上了后者那双平和淡笑的双眼。两人稍稍对视,彼此的眼神之中皆都是有着一缕寒芒闪掠而过。
傅仪此时插口,瞬间打破了易杨的意图,这让得易杨的心中对其自然有些不爽。但同样的,他对这个看似温和的中年书生却也升起了浓浓的警惕。能够三言两句的打破他的意图,并迅速挑起漠北军民的疑心,很显然这是个心思缜密之辈。
不过,面临着傅仪那一脸胜券在握的笑容,易杨的脸色却是丝毫不惊,反倒是格外平静,甚至眼含笑意的看向了甘雄,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挑衅而气馁。
“既然诸位认定相貌有异,那么血脉想来不会由得你们再质疑了吧?”
血脉?
诸人不禁大惊,纷纷抬头望向了易杨,想要看看后者所说的东西。却见易杨随手一抖,那被他挂配在腰间的王者之剑顿时再度出鞘,而后被他抬手一抛,轻轻的倒***点将台了。
战剑插落,便听易杨淡漠的声音传来:“王者之剑乃我父亲当年之战剑,当年战败他将此剑以血脉封印。如今除却同宗血脉之人,其他外人谁也不可能用得了此剑。”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甘雄等人纷纷投来了质疑的目光,明显是不大相信易杨所说的话。
“这柄战剑岂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傅仪冷然笑道。
“当然,如果诸位有谁不信的话,尽可拔出王者之剑。而诸位谁若是能够让战剑恢复神威,那么就是我所言是假,你们也就当我是假冒之人处置便是。”易杨淡漠的扫了傅仪一眼,道。
“当真?”傅仪眉头微挑,转头看了甘雄一眼,继而再度看向易杨问道。
“尽可一试!”易杨淡然的点了点头。
顿时,甘雄一方的诸人纷纷议论开来,囊括甘雄在内都是忍不住的迟疑起来。他们看着易杨那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态,彼此间的心中就是一阵忐忑。
“雷虎,你去!”沉吟了好一会儿,甘雄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一人,赫然是当初挑衅燕易十八骑的雷霆军统领。
雷虎应了一声,便是从队伍中走出,大步流星的朝着王者之剑走去。一步走过,直至王者之前旁边才停留下来,深吸口气,雷虎的动作有些轻缓,似在忐忑。
面对着王者之剑这种威势可怕的战剑,雷虎纵使实力强横,也不敢轻易掌握。战剑有灵,若是反噬起来,只怕是雷虎都会有着危险。因此甘雄这才让得雷虎出面,而非是亲自动手。
随着雷虎的动作,满场诸人皆都是呼吸屏住了,一个个目不转睛,神情凝重的注视着点将台,关注着雷虎的动作。
“且慢!”
然而,眼睁睁的看着雷虎的手掌即将触碰到王者之剑时,易杨忽然伸手喝止了他。
“怎么?”诸人齐齐抬头,满目疑惑的看向了易杨。
“难道你害怕了?想要反悔了?”甘雄顿时冷笑起来,一双苍眸之中透着凛冽的戏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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