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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她,她的日子简直好太多。她都来不及自己惭愧。面前这个男人将她保护的太好了,给的东西太多了,什么吃的,穿的,用的,都堆到她面前,只是奇怪,她以前竟然没有这样感慨过。
采海胆必须在水深的海底运作去采,海底的压强很大,所以,要下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游艇在湾角停靠,岸边礁石上就有很多蹲着的妇人,潜水的眼镜和帽子摘下来,三三两两,蹲在一处就清理自己从海底捞起来的海胆。
而让冉依颜意外的是,站在礁石上的人竟然大多都是女人,而且,很多是三四十岁左右的身强力壮的妇女,大冬天的赤这胳膊,那黑条条的手臂在寒风里因为不断的侵蚀而皮变的很厚,很粗糙,水底下作业那强大的气压就算穿了潜水服也依然有令人想象不到的辛苦,而干这些活的,却都是女人。
冉依颜突然觉得心好酸,风冿扬就那样的抱着她,站在船栏杆的前面,用身体为她挡着风,虽然她身上的衣物够厚够保暖,但是,他依然害怕她冷着,着凉。
而此刻,冉依颜又再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热和暖,很多次,他也总是这样的抱住她,将他身体的热量传递给她,让她觉得暖暖的,很舒适。
“扬,为什么这么女人有的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要出来做这些事儿,这么工作多辛苦,她们的丈夫呢——”
她恬淡的美眸转头看他,看身后抱着她的一脸无谓表情的男人,然后轻轻问道,她晶莹的瞳孔一下子盈满他的整张脸。
“呃。”男人对于女人的这个问题回答的兴致泛泛,漫不经心的‘呃’了一声,那幽深的双眸似乎很不情愿的朝岸边扫一扫,瞥见那些在寒风中光着腿站立的女人。
“这个工作虽然辛苦但是回报高,你不知道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大妈,一家人就全靠她弄这个然后送两个孩子读书,她老公在一家小的单位上班,每月的工资微薄不足够养活一家人,所以,家里经济来源全靠大妈去海底捡海胆。”
男人紧紧的拥着她,然后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闻着她身上那一股很自然的幽香,简直要让人酥醉。
而冉依颜没有发觉男人的异样,反而是兴致泛泛的转身,朝着船舱里面走去,她懒得看了,看了这些人,她会自己吃海胆都是难以下咽,因为,这个粒粒皆辛苦,她害怕自己,最后会吃不下去。
海胆长在海里,曾经是棘皮动物门下的一个纲,正式学名为“海胆纲”,是一种无脊椎动物,生活在海洋浅水区。
虽然在浅水区,要去采摘的人必须要冒着重重的风浪和未知的风险,浅水的海底有时候比深海更危险,但因为它的味道鲜美,是很多美食家的最爱,受很多人追捧,为了利润,再危险的事儿也会有人去做,渔民都是去海底拿着工具一颗颗勾出来,放在背篓里,这里是一个专门采摘海胆的海湾,很多渔民是以采集这个东西为生。
而正宗的生长在海洋里的海胆,采摘上来是极少而且昂贵的,而今天,风冿扬不仅给冉依颜提供最正宗的海洋的海胆,而且还是最新鲜的,现采现做…
风冿扬其实带冉依颜来看采集海胆的过程,是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只为逗她一笑,哪里知道,反而将冉依颜看的伤心了。
所以,少不得,他站在甲板上吹了阵风又进去找她…
在大厅了的歌舞剧院台里转了转,然后,冉依颜百无聊赖的出来。
然后,在出来的门口,就看见正拉开大门口的幕布的风冿扬朝着这边走来…
“宝贝,你怎么了——”男人走进去,看见她,一手就掌住她的肩胛,然后低头,问她,近乎是贴近她的侧脸,温柔的声音。
那轻柔的声音,明显的关心而又带着体贴…
“没有,只是觉得,我们的日子太好过了,原来我都忘了还有这么多人活的如此的艰辛——”
冉依颜低着头,根本不看风冿扬的眼眸,情绪低落的说道。
而只是这样一种沮丧而失落的语气,就几乎让风冿扬啼笑皆非
果然,还是他的宝贝啊,心底始终那么柔软和善良。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冉依颜是一个心底特别宽容和一个善良的人,如果她会翻身反击,那么也就说明一定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而风冿扬爱她,也爱她的这个善良。
善良的女人放在身边,永远最踏实…
“宝贝啊,其实你不要这样想,每个人不论贫穷富贵,都有幸福的,也有不幸福的,有些人很‘穷’,但是过的很开心,有些人就每天生在豪门大宅,每天为了各种利益绞尽脑汁,勾心斗角,你知道么,这种人不会幸福,而你,衡量的标准,只是在物质的基础上,但是,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他突然眼底亮开,很晶亮的眼眸仿佛在说话“其实,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予了一样给你笑和哭的权力,日子不论贫穷富贵,是自己过得,物质单薄的人过的开心,就是富,他很快乐,而物质丰厚的人却思想狭隘,短浅,并且将自己弄的不开心,这就是穷——”
风冿扬明白,他说的道理,她能听得懂。
的确,冉依颜是听懂了,而且,她也知道,现在的风冿扬真的对她温柔细致到不行,以前,他绝对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她的小情绪,而这样的饶舌跟她解释,而现在,她在他身边,就是一个弱智的被他这种细心宠着的小女子。
而她,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许久,冉依颜还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句“我还是替她们难过——”
而最后,在风冿扬耐心的开导下,冉依颜终于又上了甲板。
去看看人钓鱼,钓海鱼…。
还有一些陆陆续续从水底上来的已经采完了海胆的人…
而仿佛是到了时间,到了午饭的时间,所有潜水的人都上来了,然后每个人的兜里不仅有海胆,还有一些另外的东西。
而最后,退去了潜水服,冉依颜果真看见了,那站着的人群里面还真有三位是女人,一个比较年轻,大概三十岁左右,而另外两个差不多都是三十末到四十岁左右,皮肤黑黑的,笑起来牙齿白净,给人的笑容温和亲切。
选择做这项工作的女人,大多都是家里负担很重,亟其需要收入来源的女人。
冉依颜细细的了解了她们,一个是丈夫收入低,还有一个是离异了,没有丈夫,生活必须要自理,而现在这项事儿干的人多起来了,以前一斤海胆能买个好价钱,而现在,人多了,餐馆,餐饮都将价钱压的很低,所以,做这个,也只能勉强糊口了,而那个年轻点的女人,也是家里孩子多,丈夫外出打工,一年到头难得回来,钱也少寄,家里的娃要读书,也吃饭,少不得也跟着人学这门手艺,讨点钱缓解缓解家庭经济压力。
然后,冉依颜那天就把身上的钱包里的钱都分出去了。
她也知道,这只是一点微薄的力量,但是能帮助她们一点是一点了。
而中途,自己去了厨房看看亚瑟夫如何做海胆…
海胆的外面的有一层刺,处理它的时候一不小心被毒刺蛰到,就会疼痛难受。
而冉依颜带了手套,风冿扬在船上细细的找了一圈冉依颜,最后才知道她去了厨房,一走近,门口那颀长的身材站在那里,立马一道拉长的暗影。
而男人英俊的脸庞,沉稳着表情,两步跨过去。
就从后面抱住女人。
冉依颜一惊,怎么就突然的从后面来了一股力道,一挣扎,结果男人将她的双手压的紧紧,冉依颜错愕的一转头,是他。
“你干嘛——”他为什么要这么悄无声息的就走到她旁边,害的她吓了一跳。
而男人对她的那满脸怒火不以为意,反而笑的一脸带着促狭般的温柔。
“宝贝,你别站的那么近,万一那个刺不小心弄到了你皮肤里怎么办——”
男人在她耳边低声轻轻的说道。
“屁话,我有这么娇贵么,你是该操心的操心,不该操心的瞎操心——”
女人不屑的啐道…
而男人面对女人那傲气逼人盛气凌人的模样,脸上一点恼色,怒色没有。
“我就只对你操心——”
女人看见他那涎着脸,一副无奈似的嬉皮笑脸的模样,想骂他,但是却有没有办法,索性,不理他了,她看她的,看亚瑟夫如何做海胆。
而亚瑟夫似乎看见冉依颜站在旁边看他做菜,也根本不介意,她会偷学手艺什么的,反而,很一脸兴致的邀请冉依颜自己动手来试试去掉海胆上面的一层软壳,壳去掉之后,里面才是海胆的蛋黄。
那才是,每次冉依颜最喜欢吃的地方
而冉依颜,听见亚瑟夫的邀请,也特别的感兴趣,几乎是跃跃欲试…。
她手里带着手套,这海胆的刺是扎不住她的,所以,她不怕,但是从来没有处理过生活的海胆,她心里还是很欢喜雀跃的…
而当亚瑟夫很欢乐的将手里的小刀给她,自己站在一旁指导,风冿扬却是在旁边本来就紧张的眼神刹那间盯直了都。
“宝贝,不要去动那个——”他一道声音还没下来,而冉依颜已经走过去了。
而男人,此刻,额上的冷汗自冒。
“是这样的按着么,然后,从这里这个地方割开么——”拿着小刀在手里的冉依颜,简直是欣喜的坏了,她的手套最特制的,一般的刀都刺不破,能别说只是这小小的海胆。
手按着海胆,而刀尖从海胆的顶尖的小孔那里入手…。
而风冿扬其实是不喜欢冉依颜去碰那个的,对他来说,但是她碰到的危险的东西,他都害怕的非常。
但是如果冉依颜在兴头上要玩,他是没有办法阻止的,只能拼命的对着厨师使眼色,但是厨师根本没有看她,而且继续对冉依颜兴致勃勃的指导…
“嗯,对,你这样按着它,然后,小心,不要隔的太深,否则,你会割坏它的里面…”
而冉依颜还在继续,旁边的风冿扬几乎是急的不得了,好久,他才缓和了自己的焦急情绪,一把上去,装作很状况外的。笑的渲染味道十足…恰有其事般…
“啊,宝贝,你要弄这个东西,老公来帮你就好了嘛——”男人也不知道怎么调和出自己的那张脸上笑容可掬神态,然后,自己就主动的过去,一挽袖子,分散冉依颜的注意力,然后,自己的手就握了她的,本意是让她停下…
而冉依颜被他搞的莫名其妙,她就这样剖个海胆又怎么了。
他这样一套一套演的是个什么劲…
美丽的女人眨着自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侧身,因为他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就不能乱动,只能整个身体僵在这里,疑惑的望着自己的丈夫,而风冿扬转头,像亚瑟夫借着手套。
而亚瑟夫一愣,以为是风冿扬对这个也很感兴趣,然后,笑容满满的将自己的手套取下来,风冿扬也不嫌弃的拉过来自己带上。
以前林家是开海鲜餐厅的,是他表哥的林家,海产品几乎有的,他全吃过,家里也看见过表哥在节日宴会上,也会自己亲手烹制几道海鲜菜肴。
而他,对这些还产品并不陌生。
甚至,他有想过,投资表哥的海鲜餐厅,所以,吃着吃着,对这些东西也大致了解一点。
而此刻,他怕冉依颜不小心弄伤自己,海胆有毒,没有经过加工过的几乎都有,他舍不得他心爱的宝贝受伤,所以,他干脆带着她一起。
“来,这个东西,你先按着这里,老公做啊,你看就行了…”
男人在她背后拥着她,然后,将海胆整个都拿在自己手里,只是,右手也握住冉依颜的右手,手把手的教她,如何去处理一个海胆。
而冉依颜身体就那样靠在他身上,感受到从他胸口传来的体温,还有弥散在她鼻尖的他的身上总是有的一股若有似无的柠檬香气。
他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刀在冉依颜的手里,感觉是她在动,其实,根本不是,他将她的手捏的紧紧的,几乎全部的将她的小手包裹进他的掌心,整个用力的,动作的,都是他,而他,似乎有意让她只看他如何的做。
而不打算让她动手做…
“好了,你看,这个黄色,就是你每次喜欢吃的部分,你以前喜欢吃的海胆寿司,还有蛋蒸海胆,都是这里的这个东西,这里面是血水,而现在,这个东西,我们用水冲掉,然后,你看这个,是内脏,要清除,有点脏,你看着就行了——”
而风冿扬自己一边小心的做着,一边给好奇的冉依颜详细的做着解说,而旁边的亚瑟夫几乎是看风冿扬用了一种惊异的目光…
“风先生以前自己做过这些东西…。”亚瑟夫真的是感觉有些奇怪,他在法国,听人说这个年轻有为的男人是个做声音的,富甲一方的大亨,可是,他怎么懂得清理海胆呢,虽然这个活,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但是,看着他的动作手法,似乎还有模有样的…
而他不知道,风冿扬以前外祖家就是做海产生意的,而且,风冿扬对林家的生意在哪些项目上的盈利亏损,他都一清二楚。
海鲜餐馆,几乎是林家赚钱的一个大头,他也偶尔帮助表哥美其名是管理,其实就是去找找经营模式,而自己无聊了会去走访这些地方,偶尔查看查看厨房,包括剖鱼的地方…。
所以,他认识不少海鱼的品种,对于海产品的处理,他几乎都会一点儿。
但是,只是一点儿…
“呃…”听到亚瑟夫在旁边惊讶的语气,男人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我一般对新鲜的东西喜欢看,有了机会就看,看着看着就懂这么一个意思了。”
其实这句话,他还真不是客套,他就是这么一个性格。
最后,他还真的成功的弄海胆黄给取了出来…。一瓣一瓣的放进旁边的盘子里。
他也不知道他手里这个海胆厨师之前有没有消过毒,总之是弄出来了…为了谨慎,他将他拨出来的东西弄到了另外一个盘子里。
而与此同时,冉依颜也从来没有这样的自己动手弄过这东西,总之,看到自己昔日吃的东西此刻却是自己亲自明白了它的来历,还是有些小小的成就感…。
同时,对风冿扬的敬佩感又增加了一点,“老公真棒,什么都会——”女人在旁边几乎是花痴状崇拜的眨着眼睛看着男人。
而男人的语气却淡淡,
“棒么?!”
刚才她动手的时候,他可是紧张的要命,什么兴奋感也无
“棒的话过来亲老公一下——”
男人一边将手套上手上脱下来,一边侧过脸对着女人…那感觉,就是在等待…
而女人小手抵在下巴,在外面面前听到风冿扬这样的话,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片刻,还是小碎步上前去,一个轻轻的,柔柔的吻落在男人脸侧…
好久好久,男人都舍不得忘却这个味道。她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甜美。
------题外话------
想跟妞们说,写着宠,其实衣衣也很快乐,衣衣想着要宠也宠个感觉,也许衣不一定能处理的很完美,但是衣还是想带给亲们衣心里的快乐,妞儿们,给衣来点动力。多几个么么么么好不。总之爱一直支持着衣的妞儿们。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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