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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气话——”男人轻轻的凝眉轻斥,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她并不是说气话,她一直都不想嫁给他。
但是,这件事儿,嫁不嫁哪里能由她说了算——
气话,冉依颜听到他的无谓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脸都变绿了,他看见她这样,只是在跟他说气话么。
这种男人,脸皮能不能别这么厚…
她顿了几秒,沉冷着脸,美眸里满满的都是怒火。
“我现在正正经经的告诉你,我这不是气话,我不嫁给你,我讨厌你,我拿顾云芷都是当借口,目的就是不想嫁给你,你别整天自我优越感太强了好么,我不想嫁给你,娶我,你休想——”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无耻,明明知道她不想嫁给他,明明知道她这根本不仅仅是气话,而是心里最强烈的意愿,他却选择性忽略,选择性健忘,然后强逼着她嫁给他。
真的应了那句话,能更无耻一点么。
但是,听着她暴躁的讲完这一切,男人坐在座椅里面色沉静,看她在他面前炸毛的样,他手指抵在唇边,做思考状。
其实,她说的不想嫁给他,他知道是实话。
“宝贝,别赌气了,你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有多任性——”
最终,他还是淡淡的来了一句,宠溺的语气。表情相对于冉依颜,淡定的不是一点点。
疯了,冉依颜要疯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迟疑,给她带来了想挣脱都挣脱不掉的麻烦。
其实昨天在吵架之后,在他提结婚之后,她就应该就着那情势趁火打铁,然后,现在就不会把自己陷在这样的困境里…
他本来就无耻,自私,而且霸道,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吃这样的苦头了。
但是,却是无可奈何。无可奈何。这个死男人
不过,想到这个更无耻,女人心里一下子也明朗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跟他这样交锋,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她心里难道还没有数么,他从来都是想把她怎样就怎样,她的抗议对他从来都等于无,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对待她的一种方式。而看到冉依颜的小脸一脸气呼呼的模样,盯着他不言语,眼眸却有些失神,他知道她在思量,要不在想怎么对付他,要不就在想怎么不理他。
而男人的脸庞却依然那样淡定,幽黑如深潭的眸直直的盯着她,他在等,他知道她在酝酿情绪,他想看看她到底会给他一个怎样的爆发。
但是,许久,女人似乎却平静下来了,漂亮的令人眩晕的小脸蛋,美丽的发落在穿着百荷领口衬衣的胸前,胸随着她气喘的气息微微起伏,给人一种说出来的高贵和漂亮…
而此刻,她美丽的粟色卷发,精致的小脸,淡淡的美妆,凹凸有致的身材,站在她面前,美丽如同西欧画卷里高贵的公主,看着看着,风冿扬的眼色缓缓变暗,有种痴迷在里面…
他突然很想她就给他一顿暴脾气,就她现在这身打扮,他觉得她发起火来的表情应该会更迷人——
但是,冉依颜阴沉的眸子盯了他良久,却不再理他,脚一顿,最后几秒停留在他脸上的表情都是恨恨的,终于不再僵持,跨开脚步,提着包包转身就走了,出去的方向是办公室的门。
她才一步跨走,后面的保镖仿佛机器人般,立马机械的半拍不落的跟上去。
冉依颜懒得后面跟着的那些人,他们既然喜欢跟着,就跟着好了。
等到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风冿扬才似乎缓过神来,她不理他?居然什么话都没有跟他说?什么都没有争辩?这还真不像是冉依颜的本来性格啊。
这小妮子的脾气,他是越来越难把握了。
但是,管他呢,不管她想怎么耍,也是他风冿扬唯一包容的人,就算他跟任何人冷血,对她,也不可能动真格欺负她。
她是他的最爱的宝贝啊。
*
而转身出去的冉依颜,咬着唇,从风冿扬办公室出来的走廊上,她一直脸色冷清,手里提着香奈儿最新款的包包,她一步步都走得很急,走的心不在焉。
不跟他说话,是因为她知道要白费唇舌——
这个男人可能只巴不得她生气呢,她生气,他好看她抓狂,看她笑话。
无可奈何,无可奈何之后又能怎么办呢…。
还是回去吧,回去看看孩子。
沙拉应该都又醒了——
她现在真的想一个母亲那样,呵护着自己的孩子,她两个都需要人疼爱的女儿。
犯了错,的确是犯了错,所以,尽量的弥补两个孩子。
*
“宝贝,快点,妈妈喂饭饭。再吃一口,就吃一口——”小家伙在客厅里拖着橡胶的黄皮鸭子,客厅中间还摆了一大盆水,里面放了各种小玩具,乌龟,鱼,鸭子,旁边还忘了一个小网,一个兜兜。
大盆的周围都洒了水,不过,还好,这是地砖,不是木板,所以叫佣人一会儿拖一拖就行了。
黄皮鸭子浮在水面上,小家伙一根绳子拖着围着盆子转圈,而冉依颜就在不远处,半蹲着,真的是很影响她贵妇的形象。然后就一直焦急的等着不远处那顶着两个鸡毛毽子的小东西会心血来潮跑来再吃一口。
但是,小家伙就是不过来,遮到胖乎乎小腿的印着草莓的小裙子打湿了半截,光着小脚丫在水里踩,踩的那水滴砰砰作响。
冉依颜蹲在地上的姿势真的很累,等她过来吃一口饭真的是等的焦心。
养孩子,真不容易。
生怕她饿着,但是,她又总是一吃饭就玩,找各种理由不吃饭。
“夫人,我来吧——”在旁边看到冉依颜这样的刘妈实在是不忍心,刘妈在风家已经是几十年了,从冉依颜嫁过来那会到现在,都快过了九年十年了,少爷的孩子最大的都快六岁了,真的是光阴如梭啊。
脑门上都有些花白的头发了,额上的皱纹也更明显了。
冉依颜无奈,虽然没有把碗给刘妈,但是却在叹气“沙拉这孩子不吃饭,一吃饭就玩,该怎么办啊——”
刘妈也觉得沙拉吃饭是个难事儿,但是嘴里还是忍不住劝慰道“夫人别担心,小小姐还小,她知道个什么啊,等她再大一点,就能听懂话了——”
而小家伙一转头,似乎就看见了保姆妈妈在跟自己的妈妈低头说什么,所有的女佣人都是她的保姆妈妈,所以,刘妈也是,小家伙机灵的很,也知道每天自己吃饭把妈妈折磨的够呛,此刻,看见刘妈在自己的妈妈耳旁低头说着什么,生怕是说她的坏话,立马顾不得玩了。将橡皮鸭子一扔,就踏着肉肉的小脚板跑过来,占据了刘妈的位置,冲到冉依颜怀里。
搂住自己美丽温和的母亲的白皙颈脖,奶声奶气的,甜糯的,冲进冉依颜怀里,叫着妈妈——
小脸儿就在母亲的颈脖上蹭。
肉儿细细的,软软的。
“宝贝——”食鸟反哺,世间最温柔的莫过于母亲对孩子的爱,看到小家伙那大大的脑袋在自己的颈窝里磨蹭,冉依颜知道,她这是在撒娇,她也知道自己顽劣,所以,现在向母亲撒娇来了,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爱抚的将小家伙搂在怀里,一个柔软的吻就落在那大大的脑门上,手指轻轻的剥开因为玩耍过热而被打湿的前额几根湿湿的黄毛毛,这孩子从生下来头发就少,每次头发一扎,就能感觉出来。
不过,人家都说,头发少的孩子命好,而冉依颜就只希望她的宝贝能快快乐乐的一辈子就好了。
“妈妈。妈妈…”小丫头还在怀里磨蹭,而冉依颜浅笑着死死的将孩子搂着。
而刘妈看见她们这样,却也在一旁欣慰的笑了。
这天底下,那有教不好的孩子,而且孩子是离不开母亲的,只要离开了一会儿,立马就会回头叫妈妈,舍不得离开,这就是母子爱啊。
下午,风冿扬就下班回来了,今天,他回来的比哪一天都早。
她回来的时候,冉依颜坐在沙发上,穿着居家的睡裙,给小沙拉弄书包,因为小东西立马就要去幼儿园小班。
给她准备文具,虽然这些东西她可以不亲自动手,但是,这总是自己的孩子,佣人的做的东西她都觉得不放心。
小东西快四岁了,虽然是虚岁,但是因为她的生日遇到了闰月,所以,两个历法算岁数差距有点大。
准确来说,就只有三岁半。
但是她从德国回来到现在仅仅一年左右的时间,发生的东西太多了。
风冿扬回来之后,首先是在门口换鞋,然后,特意的,边换鞋边抬头,在关注冉依颜的脸色。
他知道他今天早上将她气的不轻,所以,现在面对她这张冷脸的时候,现在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换完了鞋,拖着两片拖鞋过来。
一只手插进裤袋,满脸都是讨好的笑。
“宝贝,你在给沙拉准备上学的文具啊——”小白兔的笔袋耳朵里塞了橡皮擦,而肚子里装着削好的彩色和黑色的铅笔,明天应该是保镖送小丫头去贵族幼儿园。
而面对风冿扬涎起脸的笑,冉依颜低头,假装不知道他出现在客厅,懒得理他…
而,风冿扬则是看到那美丽的身躯穿着白色蕾丝镶边的睡裙,那白白的手臂,还有对着他从侧面一看那身体凸出的弧线,他就直流口水。
男人走近,他想碰,忍不住一伸毛手。
‘啪’就被女人一手打了回来。打的力道非常的不轻。
“哎,我说你这个女人——”男人是有点扛不住了,他不过就才伸手,她用的着这么狠么。
等他说完,女人硬是没有理他。
“我晚上有饭局,我带沙拉出去吃饭了——”男人正了正脸色,然后语气有点沉。
这女人,还真是不识好歹,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许带沙拉出去,你那些都是酒局,孩子这么小你带出去干嘛——”终于,女人转头看站在她后面的他了,这个男人,每次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有时做事儿还像个小孩子,沙拉这些小,他吃饭,他应酬,但是带孩子出去干嘛。
孩子这么小,被他带出去又不能好好吃饭,不能按时的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呢。
这些道理他不懂么——
“我偏要带呢,那是我女儿,我怎么不可以带——”
回头,男人对向女儿“沙拉宝贝,晚上跟爸爸出去吃饭好么——”
在客厅里还在拽着小鸭子玩的沙拉,听到爸爸的话语,那胖胖的包子脸鼓起,水灵灵的眼睛睁的老大…
她没有听懂,却是知道自己爸爸在跟自己说话。一脸萌呆在原地…
“哎哟,我的小宝贝——”每次看到自己的女儿呆萌可爱的模样,风冿扬觉得什么硬心肠的都软了。
走过去,抱起沙拉就朝外面——
“宝贝,我们出去吃饭啊,别理坏妈妈——”
而看见他那挺拔的身姿消失在门口,那无谓的态度,无谓的语气,冉依颜知道,他就是故意在膈应她。
“风冿扬,你只要敢抱沙拉出去了,今天就别回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男人大步的抱着孩子出去,沙拉在肩头胡乱的戳着他的头发,将他那整齐的发型戳的乱乱的,男人太阳穴一贯鼓起的青筋此刻在阳光下依然能看到那抹青色,尽管沙拉将他的帅气的发型胡乱的揉,但是,只要头发被他腾出一只手来两扒两扒,立马就好了。
又变成原来的帅气了。
而冉依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今天的天气有些热,她都不敢走去外面,睡裙挡住半截如雪般白洁的小腿,她转头就看见男人那挺拔非凡的身姿在阳光下那斜下去的背影越拉越长。
然后,那恣意的动作,恣意的语气扔给他的这句话,差点没把她气到吐血。
“爸爸——”小家伙在那一辆骚包的玛莎拉蒂跑车座位里,欢快的支起肉肉的小脚板。
本来对着车镜子专注的整理着发型的,手指勾着屑发的拨弄的风冿扬,从镜子的侧边看到自己家女儿那乐呵呵的高兴模样。
似乎心里也暖暖的,乐了。
“宝贝,咱们去吃大鱼大肉,把妈妈一个人留家里啊,让她气爸爸!让她一个人在家喝汤——”于是,对着女儿,风冿扬是无厘头的带着欢愉的语气逗她,然后小家伙果然被逗弄的乐乐的,拍着肉肉的小手。
“妈妈。妈妈…。”
看见自己家女儿那可爱的萌翻了样,很漂亮,漂亮的就跟一个洋娃娃似得,风冿扬是乐开了花,立马就在自己女儿肉肉的脸上香了一个。
*
然后,当风冿扬说着那句‘让她一个人在家喝汤——’而冉依颜真的晚饭就一个人也不上桌,端着一个精致的陶瓷碗,精致的大红牡丹,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喝着汤…
那是山珍炖的土鸡的汤,美味,可口,最主要的是,女人,要养生。
然后晚上,一个人洗漱上楼之后,她把卧室的门反锁了——
那清冷的眉目里,满满都是暗沉,她可还记得,他亲口说的“不回来就不回来——”
而喝完酒到半夜,开着车一路吹着风,慢悠悠哼着小曲儿的风冿扬,他不仅喝酒了,给沙拉都一起喝了。给沙拉喝了点甜酒。
不能怪他这个爸爸不爱惜自己的小孩,就沾了一点,是沙拉想喝,只不过他也想逗她,所以,没有阻止而已。
结果,这小家伙在座位上现在捧着肉肉的小脸在晕乎,一句话都不说,小胖子脸红红的,就是在晕酒…
而风冿扬开车…
终于回到别墅,将沙拉的鞋子脱了,然后擦了擦脸抱到宝珠的旁边的小床上休息,而自己,最后慢条斯理的洗脸漱了牙上楼——
结果,一站到房间,然后发现房门居然被锁了,这小妮子,脾气还挺大,两个人的卧室她居然把门给锁了。
他是主人,难道他身上没有钥匙么,她以为这样就能拦住他,呵,好笑…
男人立马就去搜身上的钥匙,悉悉索索一阵响声,然后驾轻就熟的去转门。
结果,转不动。
风冿扬的脸一下子青了,手一顿,又试了几下,该死的,低咒了声,她从里面反锁了…
男人终于开始不淡定了,站在门口,这大晚上的,难道真的让他去睡沙发,其他的床就算能睡人但是他也睡不习惯啊。
他想开口,但是,为难的一个人站在过道的灯光下,左看右看,有点为难。
咬了咬牙,憋着脸,这么晚了,难道他真的要叫刘妈起来取钥匙。主要是叫佣人起来取钥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被一个女人这样关在门外,明天一大早别墅上下都知道了,他这脸不是丢大了。
这过道还是有点冷的。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敲门。
‘咚咚’两声——
“冉依颜。喂。冉依颜。”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睡着了还是假装听不见,总之死寂了一般。
“咳咳——”男人手半缩成拳,轻轻的敲了两下。
但是,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冉依颜,喂,冉依颜——”他提高了声音,但是又很害怕周围的人听见,一个大男人半晚上被女人关在门外,苦逼的站在门口敲门,这个,咳。传出去还是不大好。所以,他第二声又潜意识的压下了些声音。
其实,他觉得她肯定是能听到,就算睡的再熟的人,这个敲门的声音这么明显,她又不是聋子,而且,她一向并不是能睡熟到那种程度,怎么会听不到?
但是,里面就是迟迟没有动静。
“娘的!”男人低咒了声,然后转头看着长长的过道又苦了脸,难道,真的要他去客房睡,还是沙发睡,还是跟孩子一起挤,但是孩子的床太小,而且两个身上都有点奶味,他闻不惯,怎么睡啊,又回头,无奈的看了看面前钉死的门,不禁想骂人,死女人,心还真狠。
而冉依颜,仍是在床上‘睡’的死死的,就是不理他,她听到他的敲门的声音,也听到他的忍不住的骂人的声音,但是,无聊的在大床上翻了个身,就是懒得理他…
而这晚上,风冿扬去哪儿了呢…
院子里的灯光一亮,从透明的落地窗往下看,门口的灯光刺眼,林庭圣还以为是大半晚的什么人来了呢。
结果,看见那辆黄色的跑车,熟悉的车牌和车头,他心里了然了。
一将车停在院子里,男人是飞快的从车里跳了出来。
然后,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林庭圣,你老婆在不在房间里——”这个角度,他站的很好,就在楼下喊。
而林庭圣一听,惊魂甫定,探出半个头来,对着他一脸紧张,将手指贴在唇边让他小声点,然后,另一只手给他指后面——
风冿扬一看他的手势就懂了,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林庭圣表情会那么紧张,这种紧张把他都给带动了。
他也一股紧张的,从后面的大门穿进去,然后,飞快的踩着楼梯到了二楼,结果,他还没站在门口,门就自动开了。
依然是林庭圣探出的半个头,他脸上依然有着那种紧张。
“你现在过来干嘛——”对着风冿扬,他的声音很小,说话的时候,眼眸还偷偷的左看右看。
“你干嘛这副偷腥的样子——”风冿扬站在他面前,潇洒的手揣在裤兜,然后无谓的语气。
“嘘——”他这一大声,林庭圣更加的紧张了,额上的汗都冒了出来,一把将他拉进房间来,然后又朝外面看了一眼,才轻轻的把门合上。
“你至于么,怕个女人怕成这样——”房间里,终于没有那股紧张感了,男人说话的声音也大了,风冿扬一摔西装的衣角,然后,恣意的换鞋。
“那你叫我怎么办,我又不喜欢她,爷爷一个劲的要抱孙子,结了婚,每天躲,我容易嘛我——”
“你让她怀一个孩子不就得了么——”风冿扬取了饮水机旁边的纸杯给自己接了一杯水。
“但是万一一次怀不上怎么办,我根本不喜欢她啊——”难道一直要等到她怀上,那么他林庭圣也崩溃了啊。
“不喜欢你还娶人家——”男人喝了一口水,然后将窗帘拉的更开一些。淡淡的表情乜斜了他一眼。
“当初不是觉得娶这样的女人回来,无头无脑,省事儿么——”林庭圣抱怨道,哪知道去了一个夜叉回来,整天都想着怀孩子,把他盯的跟那什么似得,只要一回家,跟前跟后,他连私人的空间都没有了。
每次,为了拜托她,他都要绞尽脑汁。
偏偏爷爷却一个劲的帮着她,然后每次,还当着那女人的面斥责他。
他想翻身都不可能。
爷爷一直想要抱孙子,所以,就这一条,能逼死他了。
听到林庭圣这样说,风冿扬不开口了。
“对了,你家那位还是很温柔的体贴的吧——”冉依颜的性子林庭圣知道其实还是很软弱的,只不过,风冿扬是爱惨了她,所以,他们是孽缘。
谁知道,话音一落,风冿扬的脸色闪了闪,只差没有抽鼻子。
“别提了——”他比他更沮丧,捏着那水杯,一想气的水都喝不下去“把我关在门外,屋都进不去——”
比一比,谁更惨——
于是,两个男人相互的垂头丧气。屋子里,半天都没人开口。
许久,男人沮丧过了,抬头问林庭圣“有东西吃么——”
他饿了,其实在饭桌上,应酬之类的,往往根本吃不饱。
林庭圣本来沉默的倚在柜角,听到风冿扬如此一说,抬头,眼眸凝了凝。
“晚饭只有爷爷那边才有,现在我住的这里面好像只有方便面——”
风冿扬厌恶的转头,他不喜欢吃泡面。
“其他呢——”
“口香糖算么——”男人嘴里嚼着,然后神出鬼没的给他第一支到面前。
风冿扬看着那包裹着锡箔纸的东西,浓眉蹙的更加厉害。带了一句。
“算了,还是吃泡面吧——”
然后,两个人像做贼似得轻着步子来到厨房,风冿扬走前面,林庭圣一个劲在后面嘱咐小声点。
最后找到了泡面,却也只剩一包了,风冿扬都不知道,那偌大的冰箱拿来都装了什么了
“会煮泡面么。”风冿扬撕着外面的包装。问着林庭圣。
“不会——”男人简易的回答了一句。低头开着炉上的火。
风冿扬唇角抽了抽,然后浓眉蹙的更深。
最终,两个大男人大半碗拖着拖鞋,从一楼的客厅护着一碗泡面直接端到房间…
但是,一到了房间,首先护着碗,吃的起劲的是林庭圣。
“死小子,你没吃晚饭么——”吃个泡面都要跟他抢。风冿扬的眉已经蹙的展不开了
“看着那女人,谁吃的下去啊——”林大少爷很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
“死小子,你给我留点——”看着那狼吞虎咽的样,风冿扬觉得这唯一的一碗面煮上来从他嘴边剩下来,就只剩下汤了。
他肚子还更饿呢。
果然,最后,从林庭圣唇边抢下碗来,果然只有清水,看见飘得到上面的几根面。
什么时候一个人影走进来,而两个抢东西吃的男人都没有察觉。
“。linda。你不是说你身体不好要休息么,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偷偷的出现在你的房间——”女人尖叫的声音,两个人都还没注意,然后金良嫣就拼着喉咙叫了出来。
然后,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转了身子过来,一个吃了泡面还没擦嘴,另外一个,端着汤开始开始喝,两个人都傻了。
被她的突然进来给弄傻了,被她脸上的表情给弄傻了,被她这句话的语义也弄傻了。
“哦,天啦,你吃泡面——”金良嫣穿着一身纯丝的高档睡衣,那被夹着发夹的头发,从头顶掉落下来,活脱脱的站在那里,像一个活宝。
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而两个男人也相互对望,面面相觑,觉得这气氛有点异常。
“就说你怎么每次都逃开,从结婚到现在你都不碰我,找各种理由避开我,原来原来…”死死盯着林庭圣,指着风冿扬,不期望的,金良嫣居然一声哭了出来,女人的声音既尖利又高亢,然后,不管是睡着的佣人,还是外面没睡着的保安,该听到的似乎都听到了。
然后,两个男人更加的傻了,这事儿,乌龙了…。
然后,第二天,这件事儿就闹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了。
风家别墅的后花园,佣人上的清茶,石桌上有点心,几个女人没事儿坐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谈论着昨晚。
金良嫣,还有荣天哲的老婆,还有韩家的大少奶奶,以及其他的几家的豪门的女眷。
然后,金良嫣就把昨晚的事儿讲了一遍又一遍,两个少爷吃方便面,还有两个人悄悄的在一间屋子,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头柜上,不知道想干什么,还好被她当场被抓了。
话题一说完,所有女人都纷纷带着鄙夷议论,而且为金良嫣抱不平,这两个男人原来好这口啊,同样,冉依颜虽然没有参和着说话,唇角却是听着她们说的口沫横飞的模样始终时不时的勾起。
风冿扬也有你丢脸丢的如此的时候…
昨晚,她知道他在门外,敲门,然后叫她的名字,但是她就是不给他开门,谁叫他天天神气,以为她什么都必须听到他的,简直的神过了头了。
但是,当别人谈论着风冿扬的时候,风冿扬恰好午后回家,就从外厅一路过来,然后,从后廊穿过来。
好久,终于有人看见他走过来了。
然后,那些女眷们一看见他纷纷的起身,然后带着一脸鄙夷的绕了他朝门外走去。
而到最后,就只剩下冉依颜一个人坐在那里。
“都讲什么呢讲的那么起劲——”男人反而是一脸淡定的坐下来,亲昵的坐在她旁边。
冉依颜没好气的回答,看也不看他“说什么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听说我们的大少爷是断袖呢——”她的语气不无悠然,幸灾乐祸。
岂料,立马男人站起来,那森冷的气息游弋在她的颈脖。
冉依颜觉得身体一下凉凉的。
而男人,戏谑,笑。
“是不是断袖别人不知道,难道宝贝,你还不知道么——?!”
而冉依颜脸倏尔就变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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