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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魂灯在灯油里缓慢燃烧着,橘红色的火焰在棺材下显得十分诡异。(首发)灵堂因为那群打麻将的人而喧嚣不堪。时间在缓慢的流动,很快,十一点到了。那盏油灯里的灯油逐渐烧尽,我拿着油桶加了一些在里边。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险些将我吓得坐倒在地上。只见引魂灯的光亮猛地变成了绿色,冰冷的绿色。那股寒冷的光焰仿佛直接射入了内心深处,冻结了心脏。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却又像错觉似的,恢复了温婉的橘红色。
错觉吗?
我挠了挠头,谁也没有告诉,我不想再增添黎诺依的恐惧。
希望,真的是错觉吧!
就像古代新娘子要坐花轿,过年要分压岁钱一样,守灵是中国人必不可少的习俗。
它是活着的人对去世的亲人的一种纪念。
古时候,活着的人认为,他的亲人虽然死了,但是灵魂还留在人间,没有去阴间。灵魂也很留恋他那些活着的亲人。它不愿意一个人孤零零地去阴间那么远的地方,所以它会在去阴间之前,回到原来的家里看一看。
活着的人害怕灵魂在回家的途中迷路,所以会点一盏灯,放在去世的人的尸体旁边,活着的人害怕灯熄灭了,而使去世的亲人找不到家,于是他们就彻夜坐在停放尸体的房间,保证那盏指路灯是一直燃烧的。
只不过随着人口的增加而同时带来的住房紧张问题,使原来在家庭进行的守灵活动受到限制,因此,守灵的方式也出现了变化。目前主要有家庭守灵和在殡仪馆守灵二种。
家庭守灵就是在家中腾出房间,按灵堂的要求布置,亲友和子女日夜守候在灵堂,接待前来吊丧的亲朋好友。家庭守灵,既要安排好守灵人,准备午夜的点心和应急备用的药品,又要注意电、煤气、火烛的使用安全。
在家中守灵布置起来比较麻烦,事后还要拆除整理。要腾出地方做灵堂,这对住房不宽裕的城里人更是捉襟见肘。如今,殡仪馆内已经有了守灵这一服务项目,既可以开追悼会,又可以守灵。守灵厅内家常用具一应俱全,省却了丧家许多烦繁琐之事。
当然,大部分农村地区还是保有着当地最传统的民俗以及丧葬习惯。例如篱落村就是如此,据黎诺依说,这里的葬礼从来就不曾变过。似乎一旦有所改变,就会给村子带来灭顶之灾。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新东西传入了村子里。富裕的村民接触到了科技,越发的觉得迷信色彩浓重的习俗是一种麻烦的负担。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一辈,顾自己的多,不愿意承担风俗带来的不便。
一直以来,丧葬习惯就是篱落村的一大禁忌。如果不是历代村里的阴阳以及老一辈黎家以及狐家人压着,恐怕篱落村的葬礼早就变成了另外一种简洁版模样。
现在老一辈也死的差不多了,村里两个大家族中剩下的最长者,也不过才五十多岁。狐家人几乎死光,在村子里没有了权柄。而黎家人一直都在钻钱眼,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争权夺势上。
估计丧葬习俗,会从这一代彻底断掉吧。或许黎老爷子的葬礼,会是篱落村的最后一次古风俗。
老爷子的桃屋很古旧,表面上只是涂了一层白灰。正对面挂着‘天地君亲师’的红色长扁,这是用来祭祀祖先的祭物。在‘君’字的平行线上,挂着屋里唯一的高科技,一件挂钟。
钟稳稳的指在了十一点正上。
牌匾下打麻将的人正酣战到激烈的时候,黎莉糊了张大牌后,将面前的牌一推:“我想上厕所。”
“没听到阴阳提过嘛,里间有马桶。”黎元因为输了而心情不好,语气也十分臭。
黎莉皱了下眉头,表情害怕:“那老头子就死在里边,霉气。我才不会进去小解。”
“是不是身前你对老头子不好,怕他诅咒你吧。”黎嘉讥讽道。
“切,这屋里有谁生前对他好过。大家都一样,要被诅咒,先死的肯定是你才对。”黎莉丝毫不让的哼了一声:“不管了,我出去上厕所。”
“阴阳说明早七点才能开桃屋门。”黎元有些犹豫。
“你还真听那死迷信的话?还大学生咧。”黎莉嘲笑着自己的堂弟:“怕就躲到屋角咬指头哭去,老娘我可不怕鬼鬼神神的东西。更不怕老东西报复!”
黎嘉突然开口道:“黎元,你是不是有些东西瞒着我们?”
“只是村子里无谓的传说罢了。”黎元说:“你不也提到狐家人从直系到旁系死的差不多了嘛。村子里一直都在传,可能是有人在守夜的中途打开了灵堂门,弄灭了引魂灯。所以找不到回家路的狐老爷子鬼魂诅咒了整个狐家,弄得他们整个家族家毁人亡。”
“你就在怕这个?”黎莉嗤之以鼻:“白痴,这种无聊传言都信,你究竟在外边混些什么啊!不管了,我憋不住了,老娘要出去撒尿!”
说着就准备用插在锁上的钥匙开门。
就在她的手指要碰到钥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我开口了:“不准出去。”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敢阻止我?”黎莉诧异的转头看我,表情很难看。
“我是东西,你不是东西,我倒真是不敢跟你比。”我耸了耸肩膀:“不过要出这个门,必须经过我同意。”
“没有王法了,这可是在我们家里。没叫你滚就算客气了。”黎莉或许真的很急,她骂骂咧咧的再次准备开门。
我迅速走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不准开。”
听了黎嘉和黎元说的话,总结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总觉得里边隐藏的东西很不简单,黑暗中或许有成千上万双眼睛正在盯着篱落村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狐家老爷子鬼魂报复像是无稽之谈、我不太相信。可狐家人死的差不多了,这是确确实实的事,而黎诺依身上也的确发生了难以解释的现象。这就不得不让人小心翼翼起来。
既然整个篱落村都说狐家人的死和葬礼禁忌没有被遵守有关,那么,我就得有所防备。毕竟遇到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件,如果还不懂得谨慎,那自己已经不知道会死多少次了。
“放开,妈的,在我们黎家你都敢撒野。你不过就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小白脸而已,居然敢跟我动手动脚。”黎莉泼辣的想要对我又抓又咬,被我轻松的躲过了,手还是紧紧的拽着,将她拉回了棺材右侧的里屋门前。
“要排泄还是请你进去方便,就连自己家规矩都不能遵守的人,没资格冲我发脾气。”我冷哼一声,将她推进里屋门后,才松开了手。
黎莉气的胃都要爆掉了,她脸色漆黑的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恨意。她尿也不去拉,转头看着麻将桌上的人:“我的好哥哥和好弟弟,看到我被欺负你们就一点也不心痛吗?黎家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光了,那么多人,有点骨气的就给我打死这个嚣张的小白脸。”
黎嘉没有哼声。黎元看了大哥一眼,面色古怪起来。他思忖着自己的大哥最爱面子,而且恨黎诺依入骨,现在居然放弃了打击明显是和那贱女人一伙的家伙,难道那小白脸有古怪?于是他也慎重起来,没有附和自己的二姐。
人际关系原本就是一种复杂的东西,特别本身就不是同一战线,有着利益纠葛的富二代们。黎家孙子辈,因为黎诺依占据公司主位的原因,矛盾暂时还不明显,所以还能融洽的坐在一起打麻将。可他们之间的互动也仅止步于此而已,要谈更深一步的互助那绝对是扯淡。
黎莉同样很清楚这一点,她开始教唆起自己的男友:“混蛋,看到我被欺负,你傻在那干嘛?你不是常常吹嘘你是空手道黑带十段吗?”
空手道黑带十段?我一听就流下了瀑布汗。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黎诺依也笑出声来:“空手道不是只有九段吗?”
“不一定,历史上刚柔会创始人山口刚玄貌似就号称黑带十段来着。”我挠了挠脑袋:“说不定你堂姐的男友是个深藏不露、暗中打遍日本无敌手的狠角色咧。”
我俩语气里暗含的讥讽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黎莉的男友,这位非主流满脸得意的拍了拍女友肩膀:“放心,交给我。打扁一个小白脸,举手之劳而已。”
说着就朝我走来。一边走一边摆开了个稀奇古怪的功夫架势,冲着我飞起一脚。这架势很豪迈。虽然对功夫的认知,我也是个门外汉,可毕竟在杨俊飞和林芷颜两位身上学过一些格斗技巧。面对他的飞腿,我躲都懒得躲一下,抓住他的脚踝顺手一提,他整个人就倒栽着摔倒在了地上。
这位非主流男孩痛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他大喊着痛,恼羞成怒的乱挥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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