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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门是你关的吗?昨天早晨我们的房东死在了对面房里,警察闯进去的时候明明把门锁都给撞坏了。(首发)”她说。
黎诺依皱了下眉毛:“奇怪,这道门怎么看起来完好无损的,丝毫不像撞过的模样。门锁什么时候被修好的?”
我心中一动,她的话中带着许多信息。黎诺依第一次来时也险些弄错房牌号。有意思,很有意思。她们的房东竟然在昨天早晨刚死在这个没门牌号的房间里,为什么?怎么死的?
该死,又开始犯职业病了,平常心,平常心。我甩了甩脑袋,带着守护女,跟着黎诺依和她的朋友进了房间。可心里还是对那诡异的屋子有些许在意。
两个女孩的租住房是一个标准的两室两厅格局,从建筑手法上来看已经颇为老旧了。不过她俩将家里布置的非常温馨。进了大门便是一个小客厅,客厅边上是开放式的小厨房以及一个小吧台。正对大门穿过客厅有两扇木门,估计便是两人的卧室。
黎诺依走过来帮我脱掉大衣,挂在了门边的衣架上。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温暖的空气在四周荡漾着,渐渐驱赶走了内心的疑虑。
我伸头看了看四周的摆设,突然觉得很熟悉,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这房间刚才在大门口时,可视门铃里见到过。由于按第二次的时候黎诺依的脸挡住了全部的摄影区域所以没有对比。不过第一次按门铃时候,虽然视频里没有人,但却可以清晰的看到房间的布局和摆设。赫然就是和这个房间一模一样,就连沙发的位置以及布艺颜色也完全相同。
也就是说,两次门铃自己都没有按错!两个女孩的房间里还有个男人,是他搞的恶作剧,故意躲了起来?那个男人是谁,黎诺依朋友的男友?一想到那男人冰冷刺骨的难听嗓音,我就有些发悚,真想看看他的模样会不会和声音一样难看。
我慢悠悠的坐到沙发上,守护女站着,她视了两个女孩一眼,最后凭着女性的敏感扫将视线跟在了黎诺依的身上。黎诺依身体一顿,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帮我煮好咖啡递了过来:“外边很冷吧,喝点暖暖胃。”
“谢谢。”我接了过来,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气氛有些尴尬,黎诺依紧张的握紧双手,她的朋友在身旁偷笑。
“你朋友?”我问道。
“嗯,她叫周菡,高中时代最好的姐妹淘。”黎诺依点头。
周菡立刻便不高兴了:“诺依,你这句话太有语病了。什么叫高中时代,应该是从前,现在,将来,一生一世最最要好的姐妹淘!”
“是,是!是我说错了,菡菡是我一辈子最好的朋友!”黎诺依笑起来,被她这么一打岔,心里的紧张顿时消散了不少。
“这还差不多。”周菡点点头,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你就是诺依常常提到的夜不语?嗯,长相还过得去,就是不知道脑子好不好用。一般长的帅的人,脑袋里都全是浆糊。”
我丝毫没有生气,心中为这个周菡下了定义。典型的嘴硬心软型,黎诺依的这个好朋友很有点意思啊!
“你怎么不说话,尽在那阴笑?”周菡拉了拉自己的好姐妹:“完了,诺依,你看中的人果然脑袋有问题。”
黎诺依没有附和,没好气的瞪了周菡一眼。她端起别一杯咖啡递给守护女,可守护女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准备伸手接的意思。只是用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淡淡的注视着她,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喂,夜不语臭小子,你的朋友真有礼貌。”周菡立刻气不过的讽刺道:“她究竟是哪座山上下来的,从来没有融入过人类社会吗?怎么一点基本的待人接客的常识都不懂。”
“不好意思,她确实不懂。”我耸了耸肩膀,头痛的回答:“事实上,她真的是刚从山上下来,什么都不懂,对社会常识空白的如同白纸一样。”
周菡立刻瞪大了眼睛:“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用了的拉了黎诺依一把:“完了,完了,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诺依,你嘴里的他怎么是个怪癖男。居然在玩真人养成游戏!啧啧,我就说你从小眼光就很差的说,怎么可能找到好男人嘛,果不其然,出问题了吧。”
这个女孩一惊一乍的大呼小叫:“你赶快把他给忘掉,免得追悔终生。这世上四条腿爬树的猴子不多,两条腿走路的男人倒是绝对不少?改天我给你介绍帅哥!”
“菡菡!再说我就要生气了!”黎诺依的脸色沉了下去,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姐妹是在为自己着想,可那些贬低他的话怎么听起来就那么令自己生气呢?
“好嘛,切,说一下都不行。看来你是真的沉沦死海,没救了。”周菡吐了下舌头,委屈的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去了。
黎诺依也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最近过的好吗?”
“还不错,吃得好,睡得好。都长胖了。”我回答着没营养的话,心里还在想屋中那男人的事情。他怎么没出来?
“那就好,我去加拿大找你,不过侦探社的社长说你在德国。刚好多伦多大学和德国的克鲁特大学是兄弟学校,我刚好转校过来,所以顺便要了你的电话,看看你。”黎诺依错着词,她浑身暖洋洋的,心中洋溢着安全感。似乎不久前还在闹鬼的房屋也不在面目可憎了,只要看到他,感觉到他在身旁,自己就会很幸福很平静。
看来自己就是这种没救的生物,一旦找到可以依靠的肩膀,就变得不再坚强了。
“我前天听杨俊飞说过,正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联络我,结果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笑了笑。
‘可,为什么,你不主动来找我?’黎诺依也笑了,笑容很羞涩。她将冒到嗓子眼的话压了下去,说道:“真的,你知道我来德国了?”
窝在沙发上的周菡‘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恶心,实在受不了你俩了。简直就像个小学生似的,看得我鸡皮疙瘩都快冒了出来。你们两个外带一个冷漠女先慢慢理清关系,本小姐就不奉陪了,回卧室了,拜拜。”
“那个,你叫周菡是吧。”我立刻叫住了她:“你男朋友呢?”
“我现在哪有什么男友,只有刚来时人生地不熟的交往过一个,现在早分了。切,我干嘛跟你说这些!”周菡极为郁闷道:“说起来,你怎么和诺依刚来时问的问题一样的莫名其妙,你们两个家伙,果然是天生一对,都心有灵犀了。”
“不对啊,这个房子你们有和别人同居或者合租吗?例如一个操德国音的男人?”我皱了下眉头,第一次按下门铃的时候,明明是男人接起来的。
“没有。我们俩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和一个不认识的大男人合住在一起,太危险了,万一他晚上变身狼人了怎么般。你这个人的脑袋真有问题。”周菡不耐烦的答道。
黎诺依的表情却很古怪,她瞪大了眼睛,语气急促的问:“阿夜,你也看到了?”
“怎么,你遇到过和我同样的情况?”我愕然:“说出来听听?”
“看来我看到的并不是幻觉。”黎诺依朝沙发上缩了缩:“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按门铃,一个朝着德国音的男人用不到一秒钟就接通了。他身后的房间和我们住的地方一模一样,就连摆设也完全相同。可菡菡却说她一个人住在里边。当时我就觉得有古怪了!”
“确实有些古怪,我看到的和你完全一样。也就是说……”我的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黎诺依想到了一个一直不愿意承认的可能,语气颤抖的道:“也就是说,这个房间里,其实一直有个男人在游荡着,说不定还在监视着我们的一切。那个男人,是鬼?”
周菡立刻大笑起来:“这世界上哪有鬼存在,你们啊,太富有想象力了。”
“不错,鬼鬼神神的东西确实有些虚无缥缈。但有人监视的可能还是很大的,或许可视门铃被人改动过,弄了两股线。”我走到门铃前,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这也就能证明,为什么我和黎诺依都看到了同样的现象。”
“总算说了些人类能听懂的话了,这个猜测我比较能够接受。”周菡点点头:“我的房东就是个变态,他在房间瑞安装了摄像头偷窥我们。不过恶人有恶报,昨天一早就自杀在了对面的房间里。”
“不对,一直以来别外有个变态在偷窥我们。说不定房东的死亡也和那个变态有关。”黎诺依害怕的说:“否则阿夜刚才在楼下听到的是谁的声音,是谁接起了门铃?要知道房东已经死了,死人可不会接电话。”
“这倒也是个问题。”周菡又点头,不过她的脑袋天生不是用来思考复杂东西的,想了想就放弃了:“算了,总之摄像头都被取了出来,那混蛋再变态也影响不到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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