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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的呆站在原地,只感到全身僵硬,大脑犹如受到了万吨的冲撞一般,久久呈现一片空白的状态。【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身旁的夜雨欣恐怕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她吃力的找到我的手,紧紧握住。我甚至能感觉得到她的颤抖。
她的手温度很高,恐怕是因为她在极度的惊讶以及振奋。
我遇到过许多怪异莫名的事情,却没有一次曾感觉如此震惊的。
眼前是一个石头棺材,长三米、宽两米,很普通的棺材。但是里边盛放的东西却绝不普通。
有个男性尸体正安静的躺在棺材里。面容干枯,但肌肤却看起来十分有弹性,像是刚死了不久。
灰白色的长发披散着,散开在头颅下,很顺,里边的水分似乎还没有完全流失。
我只看了一样,就判断出这个男性尸体是个上了年龄的老人。
具体有多老,却因为面部肌肉的微微塌陷而无法分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男人,年轻时一定十分清秀。
他彷如沉睡了一般,周身却没有散发出一丝死亡的味道,只是躺着,优雅而且带着慵懒,他的尸身,甚至带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他是谁?”我用力的吞下一口唾沫,吃力的问。
“你猜。”二伯父少有的童心大起,冲我眨眼道。
“不会是……”虽然答案就在口中呼之欲出,当我还是无法将嘴边的名字喊出来。
毕竟,那个答案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即使遇到过许多怪异事件的我,一时也无法接受。
“你猜对了。”二伯父沉下声来,激动的说:“棺材里的那个老男人,就是茶圣陆羽了,你们想象不到吧!
“还有更可怕的,我曾经给他做过x光扫描,发现他的尸体居然没有做过任何防腐处理,体内的内脏也并没有腐烂,除了早就停止了功能以外,所有的状态都保存在他死亡时的那一瞬间。”
“不可能!”
雨欣捂住嘴也没能掩饰掉自己的震惊,“那个已经死了一千多年的人,他的尸身怎么可能保存的这么完好?而且在没有任何处理的情况下,就算是用现在的科技,也不可能做到!”
雨欣的话,完全说出了我的疑惑。
我望着夜轩,希望他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我失望了,他完全没有理会我充满求知**的眼神,只是专注的轻轻抚摸着棺材的边沿,似乎在抚摸自己的情人。
那种轻柔细心的程度,害得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二伯父才开口道:“当时我发现他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不过陆羽却真真实实的就在我面前,小夜,你仔细看看他尸体的下边。”
我立刻走到棺材边仔细打量起来,刚才由于过于的震惊,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地方,现在细心一看,居然发现陆羽尸身下,似乎铺满了厚厚一层绿色的东西。
我用手小心翼翼地拈起一根,居然是一片青翠欲滴的叶子。
这片叶子不过才半个指甲盖大小,叶片呈现梭形,凑近鼻子附近,还能闻到一股十分清凉的香味。
“这是什么?”我皱了皱眉头问。
“应该是一种茶叶。”夜雨欣学着我的样子皱着眉头,将茶叶拿到手里仔细的判断着,最后沮丧的摇头道:“奇怪,我居然判断不出它属于哪种茶。”
二伯父将防盗玻璃拉下,爱怜的拍拍雨欣的肩膀,笑着道:“不要说,就算老爹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这种植物究竟属于哪种草木,究竟是什么构造,能令这些叶子经历几千年,都保留着叶片内的水分不会流失。
“还有,究竟是不是因为它,陆羽的尸体才能够保存的如此完美。”
“还需要判断吗?我看**不离十与这些古怪的玩意儿有关系。”不知为什么,内心中突然感觉到一丝恐惧。我又拿起一片叶子,慢慢打量起来。
不安的感觉更加浓烈了。难道,这些叶子会隐藏着某些令自己害怕的东西吗?
还是……还没等自己继续想下去,一股阴寒突然从背脊窜上了头顶,我猛地转身,向后望去……
还没等我看见任何影像,只感觉眼前一暗,就在要晕过去的一那,我听到了玻璃的破裂声……
“江边枫落菊花黄,少长登高一望乡。九日陶家虽载酒,三年楚客已沾裳。哈哈,陆兄,我看你今次是山穷水尽了。”
礼部员外郎崔国辅,坐在炕上冲我呵呵笑着。
每当我紧张时就有口吃的毛病,他很喜欢看到这样的我,用他的话来讲,是因为这样会让他联想到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
我是在天宝九年认识他的。遇到他时我正在洗澡,当时他冒失的闯进来,吓得我结结巴巴的口吃了很久。也就是在那天,我和大了我二十多岁的他,结为了忘年之交。
“崔兄,恐怕这次又要让你失望了。”我望着远处的峦峦山丘心念一闪,随后看着他微微笑道。
“那我倒更要洗耳恭听了。”崔国辅还是满脸得意的样子,他丝毫不相信这个年轻人有什么词句能妙过自己的灵犀一笔。
我品了一口新茶,提笔写道:“月色寒潮入剡溪,青猿叫断绿林西。昔人已逐东流去,空见年年江草齐。”
此词一出,崔国辅震惊了。
“妙!绝妙!竟然可以用我的诗中最后一个平韵作调,再用仄声作为第一个次韵!”过了许久,他才喃喃说道:“陆兄,你果然是个不世奇才。看来我崔国辅真的老了。”
“崔兄过谦了,何必无故言老呢?”我鞠了个礼说道。
那时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屏风的后边,正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痴痴的望着自己。
很多年后每每回忆起此时,我总是不胜唏嘘。
其实认真的想一想,即使我真个注意到了,或许也难以阻止将发生在这个女孩身上的悲剧吧……
“傻女儿,怎都看的呆了?”崔夫人悄悄的走过去,拉了拉这个躲在屏风后的女子。
崔淼儿脸上一红,低声说:“母亲,他真了不起。年纪并不比我大多少,但却知道那么多!”
崔夫人笑道:“是啊,他人好,诗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不知道人家成婚了没有。”
“母亲啦!”淼儿娇嗔的不由喊出声来,她一跺脚,便飞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闺房。
吃过晚膳,我乘着嫣红的夕阳,独自来到了后花园。崔府的荷花池在这一带的文人墨客中,是很有名气的。
难得来吴郡,我又怎么能错过了这满塘的白藕新花呢?
“呆子。别以为你的诗能赢过那个老顽固,便以为崔府没人能够及你了。”突然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一看,竟然是个十七八岁年纪的绝丽女子。
她可爱的嘴唇微微翘起,黑亮的犹如一汪深潭的眸子,正打量着自己。
“姑娘教训的是。”我拱手道。
崔淼儿却不满的将脸凑了过来,直到呼吸可闻的地方,她这才哼了一声说:“看你的脸就知道在言不由衷,你现在一定在想这个小妮子真是胡言乱语吧。”
“小生哪敢!”我难堪的笑道:“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崔淼儿呆呆的没有作声,她看着夕阳下的荷塘突然脸上飞红,轻声念道:“池晚莲芳谢,窗秋竹意寒。何人拟相访,霜洁白莲香。既然可以相逢相遇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就当我是这一塘的荷花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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