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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这个人一直的品味都是少妇,有经验有手段,不用磨合不用调教,上来就能棋逢对手的妖娆艳丽最对味儿。
像李长歌这样的青涩未熟的果子,他向来不屑于顾。
实在是不知道他哪根筋抽抽了,突然转了胃口,非要李长歌不可。
但是对于他热爱熟妇这点,薛家嫂子和王婆子那可都是给他把过脉的,对症下药,那可是药到病除。
李长歌也是知道的,所以才出此下下策。
“深谢嫂子!”李长歌却不与薛嫂子纠缠,施礼谢过便起身要走。
一见李长歌起身,那薛嫂子一把搂住那半吊钱揣到袖口里,佯装起身相送道:“娘子慢走,再来!”
“嫂子留步。”
说着李长歌便带着韩三娘便走出了梧桐巷,身后一排高大的梧桐树,遮天蔽日。
三娘见那薛嫂子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这才撅着嘴道:“娘子,好生生的如何要这样作践自己?大官人虽然生性风流多情,待娘子却是极好的。生的那样的模样,家世又好,待娘子们又温柔小意,这样的娘子都要将人往外推,将来可如何是好?”
李长歌看了一眼三娘道:“日后你便懂得。”
她知道自己,生的木讷少言,不解风情,便是那西门庆如今图新鲜娶了回去,也不过是过些时日便要丢开的。
更重要的是她进了东山医派就要一心一意的学医,再无心思去与后娘纠缠。
后娘的本事她领教了好些年。知道若是有了机会便是春风吹又生了。
再她站稳脚跟之前,总要有人来压制压制后娘才是的。
“三娘不懂,这样好的大官人也要让出去么?”
“他好么?”
“怎地不好?有钱有势,生的貌若潘安,舍得花银子,又会心疼娘子,还会温柔小意的。找遍太阳县也寻不出个比大官人好的相公咧!”三娘又可惜又难过,却也不敢忤逆李长歌,只是眼巴巴的撅着小嘴劝慰。
“这样好,把他给你?”
“娘子!”那三娘原是替李长歌可惜。不料这李长歌竟然打趣她。便气的直跺脚。
“娘子可是李长歌?”
两人正走着,迎面被人伸手一拦不由的挺住了脚步。
拦住二人去路的乃是一个郎君,书生打扮,对襟褙子。眉目平和。戴冠佩玉。举止文雅。
“在下西门克,奉师祖之命特请娘子去一趟医派。”
李长歌一听说是师祖之命,又惊又喜。她一个书房的洒扫而已,何德何能竟叫老祖使人来唤?
忽然又降这郎君的话回味一下,西门克?
又是一个西门家的人,可看样子像是工工整整的人,不似西门庆那般的混账货。
想到此处忙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有劳公子了,不知道老祖叫奴何事?”
“娘子随我来便是了。”
李长歌片刻不敢怠慢,随着西门克一路往山上走去。
路转景变,山风灌入袖中,李长歌觉得手心都在颤,初夏时节她感觉不到暑热,好似被浓浓的寒意包裹着。
惊喜过后想想今日的事儿,便一下子怕了。
这个时候东山医怕的老祖要寻她入山,多半是因为她寻人借机会收拾了西门庆。
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她想学医,却还抑制不住心里的恨,终究是动了西门庆。
人容易得意忘形。
连她魂牵梦绕的东山医派李长歌都不敢细细的看,只觉得曲曲弯弯的山路一下子变得那么短,短的她还没有考虑周全便进了医派。
心里揣着心事儿,只顾着低头看路,不妨已经跟着西门克走到了一座木屋前。
“师祖,”西门克冲着站在木屋前身穿青袍的木簪子束黑发掌门恭恭敬敬的施礼。
李长歌慌慌张张的跟着施礼道:“见过师祖。”
她的目光只落在掌门师祖的袍角,那该是常穿的一袭旧袍,已经洗的有些发白,只是穿着师祖身上便令人觉得飘逸出尘。
青色的长袍下是一双黑色的敞口鞋,不同与西门庆的鞋用丝线绣满了暗纹,华丽夺目。
师祖的鞋只是粗布裁剪做出来的寻常样式。
这与李长歌想的是不同的,看西门庆素日里的做派,花银子如流水一般,那么掌门人可是妙手神医,名冠天下,连当今陛下都曾经下诏书请为座上宾,如今轻易不出诊,却也该是个富贵闲人。
可如今细细打量,穿着打扮全然没有一点富贵的影子,根本不想传说那样如何富比公侯,藏天下奇珍异宝。
衣裳穿的如此简朴寻常,只有的那无双的气度,清冷的身姿叫人心生向往。
再一想,这掌门人八十高龄仍旧神清气朗如三十岁的相公一般,可不就是寻常百姓说的活神仙?
哦,也是了,神仙富有四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如何会在意人间的富贵?
“随我来。”
正在胡思乱想的李长歌掌门人浑厚低沉,声音唤回神来。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掌门人的声音那样令人愉悦,听人令自己身心具静。
只是此时她再见不复从前的坦荡,不敢直视,只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心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叫自己。
“娘子,师祖唤你过去?”
“啊?叫奴么?”李长歌不妨被西门克轻轻推了一下才如梦初醒,忙不迭的上了台阶跟着老祖的背影入了木屋。
三娘一见李长歌入了屋子便要跟过去,却见西门克挡在她面前微微摇了摇头。
“为何不叫我跟着我家娘子进去?”
“师祖只叫了娘子问话。”
李长歌跟着师祖的背景进了木屋,屋内陈设极其简单,一目了然,屋子内打扫的一尘不染,乍看显得十分空旷,细看又觉得十分舒适惬意。
屋子当中摆着一个大大的书案,笔墨纸砚皆是寻常,书案的一侧摆着一个架子,架子上随意丢着几本书。架子边上放着两个蒲团,一个茶台。茶台上茶具显然刚刚被清洗过,茶壶里沸水冒着热气。
“你医书背的甚好,只是医书却不是用来背的。”掌门人拿了一个蒲团,将长袍撩起来,席地而坐。
“长歌知道,只是便是背会了书,也不能行医治病。所以才一心要入医派学医。”李长歌不知道掌门人是何意,但于学医一途便是嘴笨也是要据理力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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