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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万般期盼,只愿意能嫁给徐自如,举案齐眉,能跟他学医自然就是锦上添花!
到如今看着红彤彤的嫁衣,心中全无一点期盼,只剩下别无选择,学医又成了唯一出路,不由的苦笑了一声。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不到半个月,街坊邻居都晓得了,至瞒着李大郎一个人。
春日桃花已开,柳条垂垂,江上越发热闹起来了,估摸这李二郎也该从东京归来了。
李长歌的婚期将近,那妇人因要长歌瞒着**之事,时常拿出写银子与她筹备嫁妆,自己一应不管,每日只等李大郎走了便过王婆家去。
是以徐家虽常送东西过来,但徐家婶子待李长歌显得越发冷淡,敷衍之极。
李长歌只得耐着,寻思着只平平安安等二叔回来,好生收拾那对奸夫淫妇。
此时偏有好事之人,搅起这一团浑水来。
这日李长歌见那妇人走了一会,便自打扫屋里,晾晒被褥。
只听着外头有人嚷嚷,听声音好似街上卖梨子的昀哥儿个隔壁的王婆对骂。
“老猪狗,你昨日为甚打我?”
“小猢狲,老娘不曾理你,好端端的你跑来作甚?”
“丧尽天良的老猪狗……”
左右王婆常与人口角,到底没有胜过她的人,李长歌不以为意。
她一边拾掇,一边盘算着二叔走的时候说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必然归来,这一转眼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却不见人回来,少不了牵肠挂肚。
忽的后门被拍的响当当的,李长歌起身隔着门一看便心下一沉,慌忙开门。
只见李大郎嘴角水血混流,面色蜡黄,双目低垂,整个人被王婆和后娘潘金莲拖拉着往院子里弄。
街坊邻居远远的看着只窃窃私语不敢靠近。
“怎地了?”李长歌慌忙扶住李大郎问道。
谁知道那妇人和王婆都不言语,只顾死命将李大郎往楼上拖,李长歌阻拦不住。
“放开我爹咧!”李长歌心下怒了,爹如何好好出去这般回来,到底出了甚事。
“你爹被人踹了窝心脚倒要躺床上修养,你这个小娘拦着,难不成盼着你爹不好?”王婆慌忙大声对着外头说道。
原是怕人知道,偏偏昀哥嚷嚷的左邻右舍全知道了,躲无可躲,便只有将事儿全推脱掉才是了。
“小贱妇,快去栓了门,再兴头等你爹好了,仔细你的皮!”那潘金莲一时怕一时急,见门外围着些人叽叽喳喳,心下忐忑不安,便对着软柿子李长歌嚷嚷起来。
“要我栓门是要存心光天化日之下弄死我爹咧!”李长歌才不是软柿子,只是人在矮檐下如何不低头,眼见亲爹死活不知,这妇人想要将这事遮掩过去,她才不能让她如意。
王婆忙低声说道:“何与她计较,腾开手自然收拾她。快些将这李大郎弄床上去!”
这妇人素来在这家里猖狂的紧,说一不二,此时心下害怕不由的忍住一口气将李大郎弄床上去了。
李长歌忙跟上去了,却被那妇人一把推倒在地上,那妇人力气被就强过李长歌,她不妨后脑勺一下子栽到桌子上,人一下便蒙过去了。
王婆老奸巨猾的,又惯经过事,便过来试了李长歌的鼻息说道:“无妨,晕过去了,自个一会便好的。快看看你家汉子,别是死过去咧。”
那妇人看李大郎只是瞪着圆溜溜的双眼看的人瘆的慌,便摇了摇说道:“说句话,吓死个人了!”
李大朗慢慢换过神来,双手捂着胸口冲着潘金莲喊道:“疼……迎儿……”
“疼便疼着,你闺女好着呢!她还护着你咧!你们好好的父女情深,老娘我可不陪了。”
那妇人见他无事只是喊疼,也不理会,只想着这个矮王八若是自己死也,省的看着碍眼,便跟着王婆有去了隔壁,自玩耍取乐。
王婆潘金莲二人因知道西门庆在太阳县可是一手遮天的主,**之事被撞破也不遮拦,只一味取乐调笑,只盼着李大郎自己死了,潘金莲好跟西门庆长长久久。
李长歌不知自己昏了几时,醒来时候只见爹爹仍旧躺在床上,摸了摸后脑勺,一个鼓起来的包。
“爹,到底怎地了?”李长歌顾不得头痛便围在床边问道。
李大郎一听闺女问便挤出了一串子泪珠道:“她成日跟西门庆**,全县的人都知道,偏我不知道!”
一听这话李长歌沉默了,这事她早早的便知道,但是能告诉爹吗?
不能,爹生的愚笨,便是知道了能如何?
以卵击石,这个道理李长歌懂,虽然这个爹爹愚笨,但她总是盼着他好的。
“你去隔壁王婆家了?”李长歌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想那时昀哥在王婆门口吵闹便是爹闯进去的时候。
“我进去,那贱妇正跟那厮叠股而坐,气煞……”说着双目又垂下去了。
“爹,你可记得二叔临走说的话儿。”李长歌想着二叔临走交代的话,说若是有人欺负叫他们忍气吞声,一切等他回来再做计较。
李大郎此时如遭雷击一般,前程往事历历在目,悔不当初,何故要听信一个卖梨子小哥的挑唆便要去捉奸咧!
想当日这妇人跟张大户时有首尾,他也忍了好些年,怎地到这事儿便被人一撺掇就忘记了李二的交代!
他混沉的双目忽然落在闺女身上,她穿了一身葛布衣裳,衣裳灰扑扑的,头发只那木簪子挽了一个发髻,只是那双眼睛却生的极好,水灵灵的的,不像自己,也不像刘四娘,只像李二郎李松。
平日里他只当她还小,混混沌沌的,今日她拦那妇人的时候,他虽口不能言却着实心里一暖,到底是自己的闺女,要紧时候还要靠她。
“迎儿,待要如何?”李大郎一心的希望忽然都寄托在了不慌不忙的李长歌身上,浑然记不得自己平日如何跟着那妇人一起苛待这闺女。
“爹,那淫妇一心只想着西门庆那厮,便是你被那厮打成这般,她还不是又过去厮混取乐了。她心思不在家里头,你要留她便是要留出祸害咧!”李长歌深恨那妇人,只是西门庆却是得罪不起的人。
李家本就是外来户,又是街上卖熟食的,哪里比得了根深叶大的西门庆家?
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休了这妇人,任凭这对淫夫淫妇自己闹去,他们李家才能保平安。
谁知道那李大郎却不言语了,虽然知道到底是闺女亲,想起那妇人床上的风/骚之态到底舍不得,如此便宜了别人,也是不甘心的。
“迎儿,我知道你恼她,可,可她可是我卖了你娘换来的!”李大郎憋的脸蜡黄肿胀,这才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听了这话气的胸气胀满,脸色苍白,这个坑闺女的爹呀!
上辈子一定是做了老鼻子孽了,要不咋会摊上这么个家咧!
李大郎都被那妇人的奸夫西门庆打成这样了,还是舍不得那妇人床/上/功/夫,屁股决定脑袋的人,李长歌实在不懂,那事咋就这样坑人咧!
044大郎吃了窝心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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