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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今日天冷,李二又在外应酬,屋里升了火盆自然最好,自己先脱了油靴,换了一双烤过的袜,穿了暖鞋,洗漱一番便,正要落座见那妇人进来了。
“既这样,叔叔碍着火盆坐吧!”潘金莲忙出去端了灶上温着的汤水果蔬进来安置道。
“正好。”李二挨着火盆做了,妇人早早安置李长歌叫她回去做出嫁的绣活了,无事不叫她上楼来,又将前后门都拴上了。
“哥哥去了哪里?”李二问道。
“你哥哥今日收的早,又叫昀哥请去吃酒了。天寒地冻的,奴和叔叔自吃倍。”潘金莲自端起酒抿了一口。
“要不等哥哥来家再吃?”李二犹豫道。
这妇人忙说道:“哪里等的了他!整日在街上赚好容易松散一回,到了昀哥那里不定甚时候回来。回头叫迎儿去接他。”
李二一听这话都在情理之中便也不再推辞道:“又叫嫂嫂费心。”
潘金莲笑而不语,将自己做的凳近了近火盆,离着李松也更近了,桌上摆着杯盘,妇人拿盏酒挚在手里,眼波流转,嘴角微微上翘,直勾勾的看着李二道:“叔叔满饮此杯!”
李二浑然不觉,接过酒去,一饮而进。
那妇人忙不迭的又筛了一杯酒递过来说道:“天气寒冷,叔叔饮过成双的盏儿。”说着拿眼睛瞟李松。
李松眉眼舒展接过酒倒入口中道:“嫂嫂自请。”自己又筛了一杯自己喝了。
那妇人见李松喝的豪爽,心里暗喜,都说就是色媒人,待李松有了分醉意,只怕一切便好办了,到了生米煮成熟米饭,还怕他不认不成?
这妇人一杯杯筛酒,李松来者不拒一杯杯饮,十几杯下肚依旧端端坐着,丝毫没有异样儿。
妇人不知道李松酒量,自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又那了一壶酒倒入酒挚,顺带将衣衫一扯,微露,云鬓半松,将椅又往李二身边靠了靠,酒过几寻,这妇人眉眼绯红,微微有醉意,满脸含笑道:“奴听人说叔叔在街上养着个卖唱的,可有这事儿?”
李松正色道:“嫂嫂休听人胡说。李二从来不是这等人。”
那妇人又凑近,肉奶奶的/胸呼之欲出,一双眼暗送秋波道:“奴不信!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
李松端了端身道:“嫂嫂若是不信只管问哥哥就是了。”
这妇人似被马蜂蜇了一般道:“叔叔休要说他!你哥哥那里晓得,他若是晓得这样事儿,也便用不着整日卖烧饼了!叔叔且饮次杯。”
这妇人也不劝李松吃菜,只是一味的劝酒,竟不知道李松原始海量,千杯不倒,便是那日喝了大碗透瓶香还不是云长山的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死吊睛白额大虫?
妇人又杯酒下肚,酒意微酣,春心妄动,情意绵绵的按捺不住了,仰着头目含秋水道:“这火盆竟然有些热”说完有扯了扯衣裳,弄得云裳半开,若隐若现。
李二耿直木讷此时也查了这妇人的意思,只把自己头低了,却不怎地再接话。
妇人却浑然不觉,自己起身又去暖酒,心里嘀咕着这李二如何竟然毫无一点醉意?
回到房里,放下酒一只手便软绵绵的搭在李松的肩膀上,轻轻一捏道:“叔叔只穿了这些衣裳,不寒冷么?”
李二心中已有七分不自在,敬她是嫂嫂只是不理这妇人。
妇人见李二不应,只是拨弄火盆,便顺着李二的手腕一滑去夺了火箸道:“叔叔不会簇火,奴家与你簇火。”说着另一只手搭在李二的腿上,纤纤细指轻轻弹动。
李二明明已经难以忍耐,却怕下了哥哥的面,只是拨开那妇人的手,默不作声。
那妇人见李二焦躁不已,按揣酒劲已起,咯咯笑起来,便丢下火箸,筛了一杯酒,自家呷了半口,生下半盏递给李松道:“叔叔若是有心,吃奴家这半盏酒。”说完双颊绯红,眼帘低垂,忽的向上一挑撇了李二一眼,身一颤,娇媚动人。
李二匹手夺过来将剩下那半盏酒泼在地下道:“李二是个顶天立地的男汉,不是那等伤风败俗罔顾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是羞耻,为了此等勾当,倘或有风吹草动,我李二眼认得嫂嫂,只怕李二的拳脚却认不得嫂嫂!若不是为了圆我哥哥的面,此刻便要了你的性命!”
那妇人原还坐着春秋大梦,想着今日便要与这平生缘定的汉共赴**,纱帐之内一较长短,也好尝一尝这牛高马大汉的真味儿,谁知道竟然被他这般辱骂,竟然还说她是罔顾人伦的猪狗!
“猪狗”二字犹如一惊雷劈在头上,心中般纠缠,万般愤恨,她在这人眼里竟然只是一个“猪狗”!
想她素日待他的殷勤备至、温柔小意,到了竟在他眼里是个“猪狗”!
她虽然素日生脸皮厚也耐不住这样的抢白,便自顾收了碟盏,拉上衣衫,理好发髻说道:“我原是取乐一番,不想叔叔便当真了。好生扫兴!”说完也不看李二,自顾扭着腰肢下楼去了。
李长歌从屋内出来,见二叔脸色黑青的去了房中,想要上前去问个所以却见那妇人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双眼揉的红红的,将前门开了自己径直出去了,也不知道出了何事。
李长歌想着好容易松散了,爹少不了要多吃酒,他酒量不好,若是吃多了难免要摔跤,性穿了大袄也跟着出门往昀哥家去接爹去。
走着走着却见那妇人在前头,才知道原后娘潘金莲也是去接爹的,刚要转身忽然听到那妇人嘤嘤哭泣道:“怎地吃酒这般晚?”
李长歌忙藏起来,这妇人何时管过爹爹的死活,今日明明是备了好吃好喝招待二叔,如何又这样惺惺作态出来接爹?
“你和谁又闹了?哭甚?”李大郎也不见怪,见着妇人哭红的了双眼便问道。
“都是你这个不生气的,叫外人来欺负我。”
李大郎不信,兀自笑笑道:“谁敢来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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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李二你好狠心!奴家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用尽手段倒贴你,你居然说我老猪狗!啊,居然在你眼里我是老猪狗!
李二:实不相瞒,大娘实在色艺双绝,奈何李二已经心有所属了。
潘金莲:谁?谁呀?谁能比我小潘更加有手段有姿色?
李二:潘驴邓小闲的小庆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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