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番哭诉衷肠过后,欧阳璟的肚子发出了几声不满的抱怨,柳倾城闻声破涕而笑,从他的怀中起身,擦干眼泪转身为他端来了一晚青菜煮就的粥。+◆随+◆梦+◆小+◆说,-79-
“先填一下肚子吧,这是月黛的一片心意,他还真是‘挺’细心的,不愧跟在你身边这么久。”柳倾城说着,便舀了一勺递到欧阳璟的‘唇’畔。
欧阳璟两日未曾进食,再加上昨天的那一番痛苦的折磨,胃里早就空空如也,他就着柳倾城的喂食,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一大碗青菜粥喝得一干二净。
见他还有些不甚尽兴的‘舔’了‘舔’嘴‘唇’,柳倾城感觉到这个男人竟有几分可爱,这莫名而来的新鲜感让她不禁有些奇怪,难道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的考验,他也变得不再如以前那般死板冷漠了吗?
柳倾城笑着将碗放到一旁,道:“妙玲‘交’代过了,你现在正处于身体最关键的恢复期,要少食多餐,这会儿即便饿了,也先忍一忍,等一会儿再吃些。”
欧阳璟淡淡的应了一声,他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方便自己倚靠着山‘洞’的石壁坐着,他微微转动了几下僵硬的脖颈,打量了一下山‘洞’里的情况,问道:“月黛人呢?妙玲姑娘也不在。”
“妙玲昨天就回别苑去照顾小溪去了,月黛今天下午便下山去找可以住宿的地方,这个山‘洞’虽然隐蔽,但不利于你的身体恢复,所以我们必须要换个舒适一些的地方。”
柳倾城见外面的天‘色’逐渐‘阴’暗下来,她掏出火折子生了火,道:“天‘色’黑了,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闻言,欧阳璟点了点头,转而略有些担忧的问道:“小溪她……如何了?”
添柴的动作稍有片刻的停顿,柳倾城的眸‘色’略微沉了一些,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背对着欧阳璟,道:“她‘挺’好的,现在身体也在恢复之中,一切都很顺利。”
她终究是不忍将欧阳溪彻底失声的消息告诉欧阳璟,她怕这个残酷的事实会让欧阳璟的情绪过于‘激’动而影响到他自身的恢复,她决定还是等他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再找个机会将真相告诉他。
欧阳璟也没有怀疑,他觉得有妙玲这种医术‘精’湛的天下神医在,一切苦厄都会最终消弭。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她现在知道我的事情吗?会不会对她的恢复有所影响?”
“你放心吧,这件事她始终不知,而今你已经平安无虞,她就更没有必要知道了。”
柳倾城转过身,走到石榻旁坐下,握住了他的手,继续道:“我想着等过几天,就让小溪和妙玲先回苍夏去,毕竟这里是浣月国的京都,而今没有沈白衣的庇护,若是她落在其他人的手中,就会有另一场不必要的风‘波’了。”
“嗯,有妙玲姑娘在她身边,我也放心。”
欧阳璟点点头表示同意,但紧接着皱起眉头,问道:“你说没有沈白衣的庇护,是何意思?他已然离开京都了吗?”
“那夜沈慕飞带着欧阳骁前往前线的时候被人突然劫持,沈白衣于当夜就接到消息,立即动身赶赴前方坐镇了,这件事你不知道吗?”柳倾城反问,她以为妙玲劫持沈慕飞的事情,欧阳璟应该不会不知情。
欧阳璟拧着眉头,沉声回答道:“劫持沈慕飞这件事,月黛和我也有参与,只是没想到沈白衣的动作如此之快,居然在当晚就得到消息奔赴前线了。”
“你也参与了?!”柳倾城惊诧的问道,她瞥了一眼他‘胸’前的伤口,道:“你伤这么重,还去掺和着绑人,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在当时的情况下,欧阳璟自感时日无多,的确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但是看到柳倾城眼神中的责怪与心疼,他不忍说出真相,只能握住她的手,摇摇头解释道:“我的身体自从受伤中毒之后总是反复,状况良好时便与寻常无异,甚至连‘胸’前的伤口都感觉不到疼痛。但一旦毒‘性’发作,痛苦就会一次次加剧,想来也和毒‘药’的特‘性’有关吧。”
听他提起伤口和中毒的事,趁着他现在状态不错,柳倾城问道:“阿璟,你实话告诉我,你‘胸’前这一刀,是不是欧阳骁下的毒手?”
“嗯,他以小溪为条件要我独自赴约,我只能束手就擒。”欧阳璟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想起他和欧阳骁那时对峙的情景,想到欧阳骁眼中扭曲的恨意与疯狂,他不由的感到心寒。
柳倾城见自己果真没有猜错,她恨恨的握紧拳头用力捶了一下石榻,沉声道:“那个疯子!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以小溪为借口百般折磨于你,以报当初你起兵‘逼’他下位之事。”
“他变了许多,太过偏执,令人感觉很是扭曲。”欧阳璟轻轻叹了口气,他是眼睁睁的看着欧阳骁变成这样的,纵然他曾经想过要让欧阳骁悬崖勒马,但好像每次自己的出手都会起到截然相反的效果,这令他无比感慨。
柳倾城见他还对欧阳骁有几分惋惜之意,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生来就是个疯子,根本无‘药’可救。你念儿时的兄弟情义,他却对你狠下毒手,这等人渣不配苟活于世!”
她这番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但也难怪她如此生气。
欧阳骁事先就将凶器涂上了那种狠辣的毒‘药’,即便欧阳璟不能当场毙命,也会受尽毒‘药’的折磨而最终身亡,他这等歹毒的手段,当真令人发指。
再加上他还对无辜的欧阳溪下了那样的狠手,她怎能不气、不恨呢?
想到这儿,柳倾城抬头看向欧阳璟,问道:“你们把沈慕飞劫持的时候,应该也抓到欧阳骁了吧?他现在身在何处?你打算如何处置?”
欧阳璟闻言皱着眉头微微的叹了口气,道:“说来也巧,当晚一场‘混’‘乱’,我们将沈慕飞劫持突出重围的过程中,欧阳骁趁‘乱’逃脱了。月黛已经命人回去禀报高烈和宋青,着命搜寻欧阳骁的下落,不知现下有无他的消息。”
“逃了?”柳倾城有些半信半疑,追问道:“难道不是你一时心软,放过了他?”
她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这样的事已经不止发生一次了,欧阳璟是个极重情义的男人,他在心里一直还在顾念少年时的情谊,而不忍对欧阳骁多下狠手,所以他一再忍让。
欧阳璟听到她的质疑,却是一反常态的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当然不会。纵然他对我狠心,我可以顾念旧情,但他却将毒手伸向小溪和你,我怎还会再心软放纵他胡作非为?!”
说着,他有些恨恨的说道:“终有一日,我要亲自抓到他,让他认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
听他的表态,似乎也对欧阳骁绝了情谊,柳倾城松了口气。
她拍了拍欧阳璟的手背,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欧阳璟反握住她的手,见她清澈的双眸中隐隐泛着血丝,他心疼的抬手捏了捏她清瘦的脸颊,道:“你这些日子,过的不好吗?”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整日都要担心你的事,怎么会过得好?”柳倾城嗔怪的反问,她敏锐的捕捉到欧阳璟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沉的失落,她知道一定要解开两人之间存在的误会与心结,否则他们永远不会得到完美的幸福。
于是,她倾过上身,认真的看着欧阳璟的眼睛,问道:“告诉我,那天你为何不辞而别?你还带着那么重的上,外面下着大雨,你就不怕你会倒地不起再无醒来的机会吗?”
欧阳璟闻言没有立即回答,他想起了那晚所见的柳倾城趴在沈白衣的怀中痛哭的情景,眸‘色’变得更加晦涩,她哭得那么委屈,而沈白衣对她又是那样的温柔,那幕情景如今想起来依旧会刺痛他的心。
见他垂下眼眸不回答自己的话,柳倾城心中一沉,她沉声说道:“你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情离开的,对吗?”
明明知道自己离开会有很大的可能‘性’埋骨他乡,但是欧阳璟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难道只是不想接受立场不同的沈白衣的庇护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欧阳璟有些犹豫,他不想道出自己离开的真正原因,可是他又有一丝不甘心,他想知道在柳倾城的心中,沈白衣究竟是何角‘色’与地位,他想‘弄’清楚那夜柳倾城趴在沈白衣怀中痛哭的原因。
正犹豫间,柳倾城再次追问道:“告诉我实话,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心结与误会,生死的难关都已经‘挺’过来了,难道我们之间不应该也来一次脱胎换骨的坦诚吗?”
“我……”欧阳璟抬眼看进柳倾城的眸中,见到她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真挚之情,心情瞬间豁然开朗,他如实道出了自己的心情:“那夜我见你在他的怀中哭泣,哭得伤心不已,而他又对你呵护备至。我自感时日无多,便想着……”
“便想着一走了之,最好是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死了算了,然后我就可以伤心一段时间后顺其自然的接受沈白衣,和他双宿双飞,对吗?”柳倾城接过他的话,见欧阳璟淡淡的点了点头,她哭笑不得。
她摇了摇头,紧握住欧阳璟的双手,道:“你怎么那么傻?我这辈子认定了你,怎还会接受别的男人?”手机请访问: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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