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锦盒转动时密室内满屋光华瞬间从墙的缝隙迸射出去,恰好被巡逻的侍卫发现。[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不好,书房内有人!快进去抓贼!”
疾乱的脚步声迅速朝书房靠近,瑾岚甚至可以听得见侍卫抽出刀剑的声音。
若被抓住,恐怕这辈子再也没有见到欧阳骁的机会了!
瑾岚狠狠咬下嘴唇,跑到窗边破窗而出,趁着侍卫还没绕到这边时,借着深沉的夜色迅速逃离书房。
只是,先前被碎片扎破的脚掌因地的碎石再次伤口开裂,血迹洒了一路,直到她出了前院,她才注意到这件事。
然而,她已经无法回头去处理地的血迹,只能从衣衫扯下一片布料,裹在受伤的脚,一路逃回房间。
书房有人入侵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太子的耳。
“什么?!人抓住没有?”
欧阳祁震怒地一拍桌子,案的酒杯、碗筷应声一震,吓得在场所有人不敢吭声。
来回禀的侍卫不敢抬头,沉声道“还没有,被他给逃了。”
“还不快追!若天亮前还抓不住人,你们提头来见!”
“小的遵命。”
侍卫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领了命令连忙率人离开凤仙楼,继续去找线索。
一直坐在太子对面的孟康见他如此词严厉色,皱着眉头担忧的问道“殿下,可是出了大事?”
欧阳祁强扯出抹笑容,摆摆手道“没事,孟大人不必担忧,一切皆在本太子的掌控之。”
“但见方才殿下愁眉紧锁,似乎是府出了事情。”
孟康仍是放心不下,想到此行他的来意,觉得还是问明白较好。
“府账房失窃而已,小事一桩,大人不必心。”
“那好,那好。”
欧阳祁虽陪着孟康继续喝酒聊天,心却记挂着府的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正当他想敷衍一番回府亲自察看时,突然听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楼传来。
“太子这么早想回去,可是楼的姑娘不合哥哥的心意?”
欧阳祁循声望去,竟发现一袭紫衣的欧阳骁慵懒地倚在楼梯的扶手,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这样的欧阳骁,多了一份超乎性别的妖艳,浑身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似乎与平素里风流俊雅的气质截然不同。
欧阳祁淡笑着对楼的欧阳骁招招手,道“本太子真是喝酒喝糊涂了,竟忘了骁弟应该每日都会来这凤仙楼内,早知道该把骁弟一起叫来把酒言欢的。”
“诶,太子有要事要谈,小王怎敢轻言打扰?”
欧阳骁缓缓地走下楼梯,来到桌旁坐下,眯着眼睛打量着对面的孟康。
“这位大人面生的很,不知该如何称呼?”
孟康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心知面前这个人便是传言终日流连花丛、无心政事的风流王爷欧阳骁。
他恭敬地起身,单手握拳放在胸前,微弓着身子对欧阳骁行了一礼,道“小人姓孟,单名一个康字,见过骁王爷。”
“听孟兄的口音,似乎不是原人,而像是……”
欧阳骁故意拖长了尾音,挑起细眉瞄了一眼欧阳祁,接着似笑非笑地说道“而像是漠北人呢。”
孟康身体猛然一僵,随即云淡风轻地笑道“骁王爷见多识广,竟能听出小人的口音来自漠北。小人幼时曾随家母在漠北住过一段时间,后投奔原的亲戚,但乡音难改,故而带了些北方的腔调。”
“原来如此,否则小王还以为误撞见太子私下接见北戎使臣呢。”
欧阳骁此话虽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却令太子心一惊,看他的神色,分明是在试探,而完全没有玩笑的意味,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只听欧阳骁接着似笑非笑地说道“小王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毕竟现在北戎与我朝正起战事,若太子私下接见敌国使臣,恐怕早被群臣参奏通敌叛国了。”
孟康听罢连忙摆手,一脸焦急的模样,澄清道“骁王言重了,若是此话被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太子若因小人的身世而受累,小人定会惶恐不安的。”
“孟先生不必惶恐,你我不过是因字画而兴趣相投而已,何来通敌叛国之说?骁弟爱开玩笑而已。”
欧阳祁强扯出抹笑容,走到桌旁,盯着欧阳骁道“骁弟,你说是吧?”
欧阳骁扁扁嘴,没有回答,而是执起桌的酒壶,仰起头将壶所剩无几的酒水一饮而尽,笑道“这竹叶青绵软顺喉,倒不如烈酒来得痛快、刺激。”
“骁弟若喜欢烈酒,改日哥哥我命人送两坛好酒到你府。”
“那小王先行谢过太子了。”
欧阳骁淡笑着将酒壶放回桌,散乱的黑色发丝垂到脸侧,有几分颓然的美感。
他抓住太子的袖口,突然轻声说道“还请太子厚待瑾岚,小王感激不尽。”
欧阳祁闻言先是一楞,随即淡笑出声,拂开他的手,道“这我不明白了,听骁弟的意思,似乎对瑾岚姑娘很是意,怎么不把她留在身边,反而献给我了呢?”
欧阳骁扬起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笑得意味深长“自然是想讨好我朝未来的君主咯。”
“父皇如今正值盛年,骁弟此话有失分寸了。”
“哦?是吗?”
欧阳骁夸张地用袖口捂住自己的嘴巴,好看的眉眼却因笑容而弯出漂亮的弧度,举止带着些病态的张扬成分。
他倏然凑到欧阳祁的身边,轻声问道“殿下如今已是而立之年,已经做了快十年的太子,难道你还想在等十年才能穿龙袍?”
欧阳祁被他戳心事,心猛然一沉。
他瞥了一眼身旁陌生的欧阳骁,故作平静地说道“骁弟醉了,方才的话我当没听见。”
“我没醉,反倒是殿下心有大计却无胆量行事,实在令小王叹息。”
欧阳骁粲然一笑,夺过一旁孟康手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欧阳祁,挑眉道“小王实在为殿下惋惜,可惜可惜了。”
听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话,欧阳祁觉得自己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然而他心好,忍不住凑近欧阳骁身边坐了坐,沉声道“骁弟是什么意思?我已是太子,待父皇百年过后自然便是我朝的皇帝,有何值得叹息的地方?”
“殿下以为你的太子位还能坐多久?”
欧阳骁用手挡在嘴前,附在欧阳祁耳边轻声说道“据可靠消息,欧阳联络了北戎人,达成了一致协议,只需割让边界二十座城池,北戎人会出面指正殿下叛国通敌。”
“荒谬!实在是荒谬!”
欧阳祁心发虚,但听到此消息还是要装模作样地表示愤怒,但毕竟当着孟康这位北戎人,他不敢多加指责北戎族,只是愤慨地表示自己的忠心。
“本太子贵为储君,怎会去做那等令人不齿之事?”
“小王自然也相信殿下的为人,但若此消息为真,欧阳若真的暗与北戎首领谈好条件,故意败北割地议和,并反过来倒打一耙诬陷太子,到时候受益的人是谁?”
欧阳祁的眉头快拧成了疙瘩,不自觉地陷入了欧阳骁为他设置的疑问。
如果真的如他所讲那般,到时候北戎人真的背信弃义,转而与掌握兵权的欧阳合作,那他的太子之位必然不保,到时候受益之人……
想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紫衣男人,这样的欧阳骁陌生而危险,似乎与自己印象的那个整日寻花问柳的人截然不同。
“若真的如你所讲,父皇相信诬陷我的言辞,受益人便只有你了。”
欧阳祁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欧阳骁,目光锐利而危险。
“毕竟你才是除了我之外,父皇唯一的皇子。”
欧阳骁不以为然得摆摆手,笑得一脸明媚“我?我不过是****醉心花丛的人间过客而已,哪里懂得朝廷大事?所以,受益人唯有欧阳一个而已。”
欧阳祁却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道“不懂朝廷大事?我还记得次泉州瘟疫之事,便是骁弟来我府出的主意。我看骁弟可是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呢。”
“我不过是见不得欧阳风头过盛,毕竟咱们才是亲兄弟,算我再不想插手政事,但真正有事时我还得站在殿下这边,是不是?”
欧阳骁淡笑着一问,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他轻轻拍下太子的肩膀,道“我已经提醒哥哥了,是防患于未然还是纵虎归山,要看哥哥自己的意思了。”
说完,他不再逗留,转身轻笑着离开了凤仙楼。
欧阳祁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目光变得阴沉下来。
而一直坐在他们身旁的孟康,却听得一头雾水,他只能略微听到两兄弟的耳语,却猜不出究竟在谈论什么。
但见太子脸色阴沉,他不敢多言,只能装作木头人一样怔怔地喝着闷酒。
欧阳祁承认,这番谈话更加坚定了要彻底除掉欧阳的决心,只是有一点还是在他心底留下了疑影难道北戎人真的与欧阳达成了协议,要背叛与自己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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