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不懂那些,但却也知道这辈子恐怕要终老于此了。[燃^文^书库][www].[774][buy].[com]【首发Ыqi.me】既然踏进了王府,怎么能轻易离开呢?”
“这个,我自有办法。你先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肯定会挑个合适的时机,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柳倾城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那是去找柳佑宰。
既然有此想法,她便立即付诸行动。
虽然不清楚去将军府的路线,但随便在街抓个路人一问便知。
这****只身前往将军府,不等总管前去通传,她早已径自推开书房的门,一屁股坐在了柳佑宰的面前。
“儿,怎么是你?”柳佑宰放下书卷,起身将书房的门关好,走到柳倾城面前问道“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可是王府出了什么事?”
“对,出了大事。”
听到这话,柳佑宰心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我不想再留在王府,那个陆辛整天找我麻烦不说,她又拉来了郡主做帮手。欧阳对他那个妹妹疼爱有加,再待下去,我恐怕要被他们一家三口折磨死。”
柳倾城给自己倒了杯水,一仰而尽,豪爽的作风引起了柳佑宰的疑惑。
他对自己的三女儿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向来谨小慎微,怎么嫁入王府后竟性情大变?
这个疑问早在他前段时间因陆辛毁容之事去王府时便已产生,只是他不好发问,毕竟是他对不起这个女儿,根本没有立场质问关于她的一切。
见柳佑宰皱眉看着自己并不搭腔,柳倾城以为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干脆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尽快把真正的柳倾华找回来,我绝对不会长留在王府。”
“城儿,爹爹知道你受苦了,可是这件事岂能儿戏?若被欧阳发现代嫁之事,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柳佑宰准备拿出次苦口婆心的招数对柳倾城进行安抚,谁知却被对方打断了话语。
“我管不了那么多。”柳倾城的神情显得很不耐烦,她挥挥手道“若我哪天受不住,失手杀了陆辛或是擅自逃跑,到时候你一样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如早早换回来,大家都得到解脱了。”
“可是你长姐她……”
“这本是她该承受的,我替她忍了这么久,她逍遥自在了一段日子,也应该知足了。”
柳倾城的态度很强硬,她知道绝不能有半分妥协的余地,否则自己始终无法逃脱那个牢笼。
“如果她真的是我长姐,该回来承担她的宿命,而不是一味选择逃避,让我这个无辜的人卷入这场漩涡。”
“倾华出逃已有一段时日,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派人暗查找,只寻得几条线索。要真想找到她,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且暂时忍耐一下才是。”
“那好,”柳倾城仔细思量了一下,道“那三个月。三个月后,无论你是否寻回长姐,我都会离开王府。”
还没等柳佑宰回答,她已经起身向书房外走去。
本以为此事还能有所商量,没想到她态度如此决绝,柳佑宰重重地叹了口气,只能赶忙叫来手下,吩咐暗去查大女儿的去向。
回王府的路,正巧经过热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时传来摊贩的吆喝叫卖声,这还是她到古代来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的街景。
好不容易离开王府,干脆在街逛一会儿好了。
心这样想着,柳倾城便兴致冲冲地挤进了人群。不多时,她的双手被买来的稀罕玩意儿占满了。
想到绿萝喜欢吃糖葫芦,柳倾城又特意走到街角旁的小摊前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她才准备返回王府。
只是,她在回去的途遇到一抹似曾相识的灰色身影,感觉是昨日救下她与欧阳溪的那名叫做简阳的书生。
看他神色匆匆地穿过街市,似乎有急事。但看他东张西望的神情,很不自然,这让柳倾城产生了好心。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简阳似乎心事很重,没容多想,她转身偷偷跟了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热闹的大街,又绕过几条小巷,最终拐入一条宽敞但人烟稀少的巷口。
再往前走,便是太子的府邸。
他不是欧阳的门生吗?怎么会如此匆忙地去了太子府?难道有什么急事?
虽然搞不明白,但柳倾城手重得很,眼见糖葫芦的糖丝要化了,她不敢耽误时间,急忙折返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兴致冲冲地捧着两串冰糖葫芦跑进翊荷居,谁知正和撅着嘴从屋里出来的欧阳溪撞个满怀,幸好她手稳,这才没将手的东西摔在地。
欧阳溪见了她,先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然后又故作气势的样子挺起胸膛,脆声质问道“听说你去了将军府,是不是去和你爹商量对付我哥的计策了?”
“我的大小姐,您今天又是闹哪出啊?”柳倾城觉得特别无语,她未免查岗查的太勤快了些。
她将一串冰糖葫芦塞到欧阳溪手,低声唬道“这个你拿去吃,没事别总盯着我在做什么,也不必胡乱揣测。如果你不乖乖听话,那我只能把你了结了,以绝后患。”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昨天郡主的恩情,我可是刻骨民心呢!”
说完,柳倾城绕过怔在原地的欧阳溪,走进了寝殿,和趴在榻正无聊的绿萝分享今日在街市的新鲜见闻。
欧阳溪站在门口,她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心更是疑惑不解这个女人似乎没有陆辛讲的那样可恶,反而率真地令人起了一份亲近之心。
她摇摇头,将这个怪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拿着柳倾城给她的冰糖葫芦,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翊荷居。
六月初七,正是皇后千秋生辰,依照惯例武百官、皇亲贵胄需进宫叩拜,欧阳自然也不能例外。
得知这个消息后,柳倾城的第一反应是不能去。
虽然柳佑宰曾告诉自己,她与长姐相貌有八分相似,若非与她们相熟之人,不仔细看是绝对看不出破绽的。
但世事无绝对,更何况她是现代穿越而来的红月,对这姐妹俩的事几乎一无所知。如果恰巧碰到哪一位与她们相熟的富家小姐,令对方感觉到不对,这意味着身份有被戳穿的危险。
只是较难办的是,她这次不能再以同样的借口避入皇宫,否则更会加重皇后的猜疑,甚至使皇与欧阳产生嫌隙。
绿萝见到王妃自从接到要入宫的旨意后一直坐立不安,她以为王妃还是在为次未能入宫请罪的事耿耿于怀。
她趴在床,柔声劝慰道“王妃无需顾虑,次柳将军入宫负荆请罪,皇后已经原谅了此事,必定不会食言,否则也会有损皇家威严。您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柳倾城摇摇头,坐在铜镜前呆滞地看着镜的自己,问“绿萝,你说如果我想让别人不看到我的脸,该怎么办?”
“那好办啊,和王爷一样戴面具不好了?”
“可是,若非没有一个非常说服力强的理由,肯定还是会被命令摘下面具的,这是欲盖弥彰了。”
目光突然触及到一旁的烛台,柳倾城的脑海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她伸手将烛台拿起来,转身朝绿萝晃了晃,目光显得有几分狡黠。
绿萝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焦急地想起身阻拦,却扯痛了伤口。倒抽一口冷气,她颤抖着声音说道“王妃不可啊!您没必要为此毁掉自己的脸啊!”
“傻丫头,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不会那么傻。”柳倾城放下烛台,又拿起旁边的胭脂盒,道“不过还要你在妆容下点功夫。”
强撑着身体下了床,绿萝走到梳妆台前接过胭脂盒,眼神充满疑惑。
“奴婢愚钝。女子素来喜欢用胭脂将自己装扮的所有人都要美,怎么王妃却要画丑自己的脸?”
“此事我有难言的苦衷,你只管把我往丑里边画是。”
柳倾城冲绿萝眨眨眼,便转过身对着铜镜闭眼睛,等绿萝为她妆。
这倒让绿萝为难了,她不明白王妃的意图,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她清丽的脸勾描。
她特意加重了两腮的胭脂,又撒了些许嫩白肌肤的香粉在其抹匀,使得王妃的脸看起来似乎像是被撞伤般变得红肿起来。
这样看起来应该可以了吧?
绿萝拿捏不定时,她不经意间抬首望去,只见小轩窗外的水池白莲盛开,在清风的吹拂下缓缓而动,格外清雅。
心忽然闪过一丝念头,她又拿起眉笔沾红色的胭脂在柳倾城的眼角眉梢出细细勾勒起来。
不多时,大功告成。
柳倾城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铜镜映出一张双颊通红的脸庞,脸颊的胭脂红发白,看去很不协调,不过这正符合她的心意。
只是,她偏过头看见在自己的右侧眼梢处,多了一抹艳红的色泽。她欺身凑近铜镜细细查看,发现那竟是一朵半开的火红莲花,随着她眨眼的动作竟栩栩如生,似欲绽放般动人。
“自古以来多有女子在额间以花钿修饰容颜,奴婢方才不经意看到窗外白莲绽放,便想以莲花绘在王妃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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