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南相国果然是悲天悯人、心怀慈悲,有你呆在陛下身边分忧解难,可真是我大楚的福气啊,臣妾要恭喜皇上喜得良臣!”掩唇轻笑不已,蓝若云娇娇弱弱的福了福身,活脱脱是一个娇嫩可人的解语花啊。
“好!好!爱妃有心了!来人啊,摆酒设宴,朕要款待南爱卿!”心中大悦,楚奕风一挥手立刻便是吩咐了下去,甚至就连那吕巧阳之前的嚣张失礼也都一概的不计较了。
南遥自然是不置一词,如今才只是初初让楚奕风不再猜忌而已,但距离得到他的信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这会儿趁热打铁可是再好不过的主意了。
见楚奕风龙心大悦,蓝若心再次不经意的提议道:“陛下,既然您如此高兴,咱们不妨多请些人来,一来南相国为替陛下分忧肯定是谋划良久,自当是他庆功,二来,南相国对陛下的忠心咱们是知道了,可外头的人未必知道,怎可让忠臣蒙受污名呢,陛下说是不是?”
美人浅笑,柔声软语之间字字句句都说到了楚奕风的心坎里,开怀大笑之间他当即拍板:“爱妃说的是,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爱卿的忠心!此事必要好好的准备着,依我看,就定在明日,今日爱卿也不必急着回去,就留在宫中住上一日,咱们君臣之间也不必客套了!”
住进宫中……呵,楚奕风对她还真是信任至极!这皇宫可是皇上一个人的后宫,后宫嫔妾无数,便是皇子成年了都要出去单独立府,以免乱了规矩,便只有特定的情况下才会有皇亲国戚被留宿在宫中,如今楚奕风与她才只是见了两面而已,何以如此放心?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南相国,货真价实的男儿身啊。
不过,更让南遥觉得狐疑的是蓝若心的举动,表面上她是在顺着楚奕风的心情说话,可话里话外却似乎是透着那么一点儿异样的深意来,有了当年的前车之鉴,她当然不会以为面前这个柔善静美的美人当真是表里如一,连楚奕风都能拿捏的住,恐怕这蓝若云的心计当真是远远的超出了自个儿的估算!
有趣,真是有趣,刚刚跪在一旁的时候,南遥已然不动声色的将楚奕风和他两个美人儿之间的互动看在了眼底,吕巧阳就不必说了,性子冲动、手段直接,倒不是什么大的威胁,反观蓝若云,那才是真真的让她刮目相看。
柔声浅笑之间就彻底的俘虏了楚奕风的心,其实若是细细追究的话,刚刚她那番提议也算的上是干政了,南遥是朝臣,楚奕风要怎样赏赐、怎样决策只他一个人做主就好,若是蓝若心真的谨守后妃之道,此刻就不该多言。
不过这说话也是一种本事,她与吕巧阳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无非都是想让楚奕风按照她们的医院行事,可手段不同、心思不同,楚奕风的反应也就不同,从对吕巧阳的厌恶和对蓝若云的赞赏就已然能够分出高下了。
眼前这个看似毫无心计、不懂谋划的柔弱蓝若云才是真真厉害的!下意识的轻轻扯了扯唇角,南遥倒是很好奇,若是有一天楚奕风知晓了蓝若云的真面目该是何等震惊的样子?自以为能掌控一切却反被女人拿捏,若是楚奕风的心性再高傲一些,恐怕该恼怒的吐血而亡吧?
就在南遥低垂着眉眼暗暗思量的时候,忽然只听到一道尖厉惊叫冲天而起:“好痛!我的肚子好痛!皇上,您救救臣妾――”
那出声的可不就是早已被忽略在一旁的吕巧阳,说来她也不是不可救药的蠢,在看出来楚奕风对她的不耐烦和厌弃之后也懂得隐忍负重,既然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那干脆就一言不发。本以为她能撑到最后,可没想到居然又生事端!
南遥满心以为这不过时吕巧阳用来吸引楚奕风的手段而已,正要嗤笑她的愚蠢,忽然只听到吕巧阳身边的宫婢发出一声惊呼:“啊!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流血了!”
流血?!
下意识的调转过眼神,之间吕巧阳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住小腹,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更是苍白如鬼,不过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应该都是放在她的衣裙上,大红色的宫装虽然看的不是非常明显,但那裙角上被濡湿的痕迹却是清晰可见的,仔细一嗅,空气中那抹淡淡的血腥味儿便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
“这是怎么了?”原本都已经将吕巧阳忘在一旁,此刻她忽然出声倒是让楚奕风想起她适才的取闹,虽是有些不耐烦,但到底是看在她异常苍白脸色的份上才多看了一眼。
“皇上,臣妾……肚子……”腹部仿佛有一把尖利的钝刀在不停的翻搅,吕巧阳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清楚了。
就在楚奕风面上的狐疑之色越加浓重的时候,之间蓝若云十分紧张的上前看了一眼,随即惊呼了一声:“姐姐莫不是小日子来了,怎的这般粗心……”
话音未落,蓝若云似乎想到了由南遥在场,随即掩住嘴唇,似是十分尴尬,复又转身吩咐宫人:“还不赶紧将扶着你们家娘娘回宫!”
宫人们早已被这一出出的变故闹得是云里雾里,哪里还有精力去想想是否有不妥,得了蓝若云的吩咐之后,立即便有两名宫婢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已然痛的浑身绵软、几近昏厥的吕巧阳扶起。
“让相国大人见笑了。”蓝若云回以抱歉一笑,在发现南遥的目光始终盯在那一滩鲜红血液上出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突然大变,好容易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脸道:“德贵妃平时最爱贪吃一些凉的,想来这次是忘记了。”
“真是糊涂!”楚奕风原本还有些担忧吕巧阳,一听到蓝若云如此解释,当即就是满脸怒容,身为后妃,一举一动可都是代表着皇家脸面,在朝臣面前失了礼仪,那不是等于活脱脱的在打他的脸?
吕巧阳生的娇媚,且又是呆在楚奕风身边最长的妃子,这分量自然是不同的,再加上她的出身不高,母族之中并无人在朝中任职,因此,楚奕风对她也还算是有几分真情,是以这些年虽知晓她性子高傲、爱争风吃醋也都没有多加苛责,更因为两年前她诞下皇子而加以风扇,一个商贾之女能坐到今日的贵妃之位,足以见得楚奕风待她是有些不同的。
可此时此刻,楚奕风的厌弃之心却是越来越重,心中也只觉得果真是商贾之女上不得台面,反倒是蓝若云进退有礼,深得他意。
楚奕风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众人谁敢吭声,也只有蓝若云温婉劝道:“皇上不必担心,女子之事也是常有的,待会儿臣妾让人熬些姜汁红糖水让姐姐喝了就好了。”
“你有心了!不过那商贾之女可担不得你叫她姐姐,朕已然下旨封你为后,宫中的奴才也早已改口,以后就这么叫着吧!”冷哼一声,楚奕风对吕巧阳的感觉是差到了极点,现在没有降罪已然是给足了她面子。
蓝若云心中大喜,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分毫来,只低声应了,再一抬眸的时候眼底深处分明有一抹森冷寒意一闪而过。
“等等!”眼看着那些宫婢已然扶着吕巧阳走出了十几丈远,南遥忽然目光一缩喊出声来。
从看到吕巧阳那痛极的反应时她就觉得事有蹊跷,女子来了月事若是吃了寒凉之物痛的厉害了流血过多也是有的,可毕竟总会有个限度,如吕巧阳这般,虽然被宫婢扶着,可那拖曳及地的裙摆在拖过汉白玉的方砖上时分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这哪里像是来了小日子,分明是跟小产差不多了!
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来,南遥心底陡然一惊,是了,慕锦书才刚入宫的时候,后宫便有一个胆大的嫔妃仗着楚奕风的宠爱偷偷的怀上了龙胎,原本想借此稳固自个儿的地位,可她却没想到那时候楚奕风正是依仗慕家坐稳江山最关键的时刻,他又怎么会容忍这个孩子的降生使得慕家与他离心?
那小产的汤药还是楚奕风自个儿灌下去的,当日慕锦书闻讯而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那妃子躺在血泊之中痛不能言的样子,可不是和刚刚的吕巧阳一模一样!
凭心而论,南遥是恨极了吕巧阳,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替九暄偿命,可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杀吕巧阳容易,可她决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当年吕巧阳心狠手辣的残杀她和九暄,必是因为得了蓝若云的指使,她若是死了,当年的真相如何公之于众?除非是蓝若云疯了自个儿说出来。
心底陡然闪过许多个念头,下意识之下,南遥还是选择了出手,如今吕巧阳和蓝若云已经反目,那她干脆就坐山观虎斗,看她们争个鱼死网破,自己坐收渔翁!
南遥这一声喊的极大,她是唯恐那些宫人听不到,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惹来了楚奕风和蓝若云侧目的眼神。
“相国大人这是怎么了?德贵妃身体不适就让宫婢去伺候吧,左右还有太医院的太医在,想来必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大人不必担忧。”
原本都已经松了一口气了,可蓝若云没想到南遥敢真的出声,心下当即就是恼怒不已,好端端的管这个闲事做什么,况且那吕巧阳刚刚可是想要取其性命的,怎么这会儿就要以德报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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