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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梁九平等人挖的盗洞,众人矫捷的爬了出去,途中倒是累坏了秃子,有些狭窄的地方他总是要挖几下的。但嗅着熟悉的自然之味,他的兴致还是十分高昂的。秃子一路哼哼着工农歌曲: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人民的子弟
我们是人民的武装
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
直到把反动派消灭干净
**的旗帜高高飘扬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
听!革命歌声多嘹亮!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赴祖国的边疆
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向最后的胜利!向全国的解放!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工农的子弟
我们是人民的武装
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
直到把反动派消灭干净
**的旗帜高高飘扬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
听!革命歌声多嘹亮!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赴祖国的边疆
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向最后的胜利!向全国的解放!
冲啊。
随着秃子最后一声高扬而激昂“冲啊!”他头一个爬出了地表。使劲儿的呼吸着这湿润而又缅怀的气息。众人一个个的露了头。当真是绝处逢生,刹那间感觉生命是这么的宝贵,生命是如此的短暂,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在风中,在寂静的夜幕下,只有淡淡而沉重的呼吸声。
“同志们,进村了!”秃子用蹩脚的声调将这几个字唱了出来。
在肖洋的手表之上,指针的位置是四点整,照着这夜幕来看,就是凌晨四点了。只是不知道我们在下面呆了几个日夜。也不知道离清明节还有几天,照我的估计,大概也就在下面呆了四五天的光景。肯定长不了的。
我看着脚下的一块块儿巨大的青石,这应该是青石沟子了,而这个盗洞正好打在,几块大石的一个薄弱的夹缝之中,这梁九平所带的人倒是有几把刷子,不过离着地面这么近,那几个人又是因为什么而被人枪杀的就不得而知了。想必其中有一些曲折离奇的故事吧。
秃子头前开路,土折子在一边晃荡着前进,邱云穆明架着小四川,肖洋扶着我。朝青石沟子外走去,没走几步,路途便开始熟悉了起来。
轻车熟路,没多久我们就出了青石沟子,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在远处的天边已经能看到一丝的金边。
出沟后,我先让邱云和穆明把随身的一些乱七八糟见不得世面的东西找了地方掩埋,做了记号,没准儿以后还会用到。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任何的“点子”是绝对不会踩第二次的,否则是会出一些邪事的。但话说回来,我一直觉得,这些都是因人而异,视情况而定的。但能不回去则还是不要回去的好。毕竟是老人们留下的古话,在怎么说,他们吃的盐比我们喝的水都要多了,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上了大路的感觉是真不赖,眼瞅着就能在吃一顿饱饭了,这心里的滋味当真是愉快的紧。
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就到微山村村口了。村里的人都有个早起的习惯,虽然天色刚有一丝亮光。但已经有很多妇人开始清扫着自家的院落了。
秃子吆喝着就进了村,他这一嗓子喊的,没多大功夫,东家一个,西家一个的小孩儿们就都跑了出来,有的还没睡醒,揉着眼就成群结队的来了,围在我们身边左瞅瞅,右瞧瞧的。我们几人径直向村中走去,伴随着孩童们的欢快声到是给这寂静的小山村中添加了不少热闹和喜庆。妇人们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都站在自家门前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我们。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句议论的声音。
对于我们这些外来人,村子里的人是特别反感的,对于他们来说,是我们打破了他们平静与安详。回到村里给我们安排的院落,我让秃子洗把脸赶紧去把村里的放羊老汉找来给小四川瞧一瞧。这些村里人有个什么小病小灾,都是找他的。如果遇到大病只能去镇里找正儿八经的大夫了,可这微山村离最近的郊镇都得二三十里地,现在肯定是不行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过了没有一刻钟。秃子就拎着个老头来了,老头也被吓的不轻,秃子放下他后,他还迷迷糊糊的在原地打了几个摆子方才站住。我急忙上前说道“老大爷,给我这伙计瞧瞧?”老汉一听是我们用他,这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脑袋抬的老高,就和没听见我说话一样。我咳了一声又大声的说道“大爷?给我这小兄弟瞧瞧,看看有没有的救。性命攸关呐。”
这老汉听完居然把头扭了过去,秃子的小爆脾气瞬间就上来,吚吚呜呜指着老汉骂了起来,“你这老汉别不知好歹,看病给钱,在给秃爷我耍架子,我活拨了你。”老汉听完跟着就说“谁稀罕恩们(你们)的几个臭钱。给俺都不要。”正待秃子发飙,这时门口叽叽咋咋传来一阵声响,没一会几个年轻人就扶着几个长者进来了。我上前尊敬的喊了句“老村长,早啊。”这长者也没搭理我,只是对那放羊老汉说道“九子诶,左右都是条性命,你给瞧瞧。可别像这些外来人,失了礼数。”虽说这村里人不待见我们,但打着肖洋考古专家的革命旗号,这些人对我们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客气。
这时那放羊老汉点了点头才走了过去,掀开小四川的衣衫,瞅了几眼,后来又摸了摸。站起来对我们说“没的救了,伤口都烂了,俺救不了,得赶紧找大夫来。”
我说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那放羊老头看了看那位长者,迟疑了一会才说道“俺给他先洗一洗,包点草药,估计能多挺几天。恩们赶紧找大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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