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第二日,网路上就苏曾官司一事又炸开了锅,热度直逼最近刚刚宣布恋情的两位明星大腕。事件更是如多米诺骨牌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关于苏曾的一切都被扒出,真应了郑却那张乌鸦嘴。
苏曾睡觉前,打电话与父母报平安,得知此刻正有本地记者和几位情绪极端的反对家暴者堵在家门口,二老干脆关了家里经营的茶馆,这两天搬回了东西弄住,好歹清静几日。
苏父并没说其他,倒是苏母怨了几句女儿,25岁的人了,行事仍不知轻重,不懂灵活。她左耳进,右耳出。
挂了电话后,苏曾立在窗外遥望医院正门方向,见万家灯火,心知那之下,也必有不少人在那里,等候着对她进行“审判”。
苏曾头都大了,这晚夜里翻来覆去,直至深夜才终于入梦。
次日清晨早起,八点多病房门被人敲响,苏曾没睡好,一睁眼见凌护士来查房,皱着眉头一语不发去了洗手间,凌护士在外面问她:“苏律师,今天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呀?”
苏曾挤了牙膏在牙刷上,塞在嘴里,含糊又敷衍了哼哼两声,然后一边刷牙一边闭着眼睛。
凌护士在外面却说:“苏律师,你的手机响了。”
苏曾睁开眼睛探头出去,口齿不清地问:“谁?”
凌护士把手机递给她:“不晓得呢,没有备注。”
“谢谢你。”苏曾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认出来号码是郑却的。
她把手机放在洗手池旁边,按下扬声,张口就问:“干什么呀?”
郑却是担心她的状况,来问她:“今早有没有不舒服?”
苏曾嗤一声笑说:“你怎么转行做护士了?”
郑却道:“不跟你开玩笑的!我告诉你我今早去了警察局,那边有人来保了,霍老大找人按住了没让同意,今早警察就会去医院问话,我来提醒你一下!”
苏曾没好气道:“谢谢二师兄!别烦我了!”
郑却笑出声来,笃定说:“我就晓得你在生气,不要烦啦,我告诉你一件事让你开心开心好不啦?”
苏曾凝起眉头:“什么好事?”
“苏家爸妈提前搬去东西弄了,昨天没有受到骚扰。”
苏曾犯了个白眼:“这我晓得,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我爸爸讲过了。你去我家做什么?”
郑却解释:“你出这么大事,我当然是去慰问苏家爸妈的!”
苏曾道:“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不是,你说你爸爸讲过了?”郑却避开她的问题,说,“那么温医生去过你家,苏家爸妈也讲过了?”
“谁?你说谁去我家?”苏曾这会儿脑袋猛地清醒了,只觉得耳朵听得不真切。
郑却听她反问,便知她还不晓得这件事,于是得意道:“你打电话时间早吧,我去你家时比较晚了,去到就见温医生也在,家里提了水果和酒酿圆子,坐着正说话。”
苏曾擦干净嘴巴和双手,急忙把手机的扬声按掉,探头出去看了眼外面的凌护士,才把手机放在耳边。
“你讲清楚一点好吗?谁去我家了?”苏曾再问一句。
“温医生呀,你耳朵坏啦,说了几遍都不清楚?”
“他去我家做什么?”
“大概是听说你爸妈去了东西弄,你们以前不是邻居吗?要去看的。他也安慰了苏家爸妈说你在医院一切都好。别说,温医生人真是不错的。”
苏曾嘟囔了一句:“那是当然呀,不然我做什么一直喜欢他!”
“开心么?”郑却问她。
苏曾对着镜子看自己,眼睛朝上翻了翻,嘴角弯起来。
开心么?嗯……有那么点开心吧?
哪怕她知道这是郑却为了让她开心才讲的,其中也有滩油加醋,也知道温谚本性如此,走门串道的,约莫是为了礼貌和客套。就算这样,也挡不住她心情变好。
她低头摸了摸洗手台上的晶莹水珠,拈在指腹,慢慢说:“还有什么呀?再讲一些。”
郑却在电话另一边,仿佛看到了苏曾这番少女模样,他大笑道:“开心啦?我没有能讲的了,换作你来讲吧。”
苏曾转过身来,哼一声说:“不讲拉倒,我没有什么要讲。”
郑却不勉强她,哄着她说:“你想吃什么?我等下去医院看你,给你带过去。”
苏曾想了想说:“我想吃酒酿圆子!”
苏曾洗了脸出来时,心情已然不同了。
短发撩在耳后,素面朝天,她走到病床前,凌护士还在,把药递给她说:“苏律师你今早真的没有觉得不舒服呀?早晨温医生来时就知会我说,让我过来看看你,要有不舒服的地方,可要言语的!”
苏曾听到“温医生”这三个字,脑子里立刻像过了一条电流。
“温医生现在人呢?”
凌护士收了药盒,回头说:“在第一住院部查房呢,等下就过来了,对了,他说让你先不要吃早饭,有检查要做的。”
苏曾咧嘴道:“好呀!”
她在病房等了没多久,温谚就出现了,他如昨天一样身上穿着白色长外袍,昨天那件扔在了苏曾的病房,脏了,这件新换的,衣袖与领口都是熨烫整齐。
他见苏曾气色不错,面上带了几分笑,没进门,只在外面冲苏曾招了招手:“出来吧。”
苏曾笑嘻嘻跑出去,穿着平底鞋,足矮了他半个头。
他垂下眼睑问:“早饭吃了吗?”
苏曾说:“你不是说不让我吃饭?”
温谚笑:“看样子心情不错。”
“是吗?啊,坏脾气的人就是这点好吧?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一晚上我也想明白了,我做什么要生气呀,反正那些讨厌我的人又没办法打倒我!”
温谚低眸看了她一眼,说:“你能这样想……也是好的。”
拐过长廊,进电梯,苏曾追上他的步子,问他:“你呢?你吃饭了吗?”
“在医院食堂吃了。”
“都吃了什么?”
他低低说:“嗯,早上同事带了生煎包和豆浆。”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去我家了。”苏曾慢慢说,细细观察着他面上的神情。
温谚一顿,随即张张嘴说:“听说你爸爸妈妈回东西弄了,我去看望他们一下,好多年没见了。”
苏曾耸耸肩,开玩笑说:“嗯,你对他们可比我对我有良心得多呀。”
温谚低头看她一眼,正要说什么,电梯缓缓停下来,“叮咚”,铁盒子的门打开来,温谚移开目光,只说一句:“走吧。”
出电梯前路转弯,就要出了住院部的门,向前走,到主楼。
晨光和煦,风静静地吹来,夏日的燥热也不足显。
苏曾跟在温谚身边,心情雀跃,一时又想到昨日那场骚乱中,是他出现,一招制敌,又带领她全身而退,此后只言未问。不管是因为他宽以待人的好修养,还是因为他根本不愿知晓细节,苏曾都能从他这里得到了难得的温柔。
于是此刻,她猛然觉得,重逢也不是坏事。
走进主楼,再上电梯到体检的部门去,这日周末,走廊外有不少人排着队等待,温谚让苏曾等一等,他先到里面叫了人。
“忙么?”
里面的医生笑着说:“温医生您看看我门口多少人,能不忙吗?您带人做哪项?全身呀?”
温谚说:“是,你这边忙,我就先带她去做脑CT。”
那人道:“别,脑CT那边人更多的!您先带人去隔壁抽血吧?”
“行。”温谚应着,回头来,带苏曾去隔壁。
苏曾笑道:“从你这儿开个后门怎么这么难呀?你就不能打声招呼,然后直接带我进去?”
温谚说:“先来后到。”
苏曾扁扁嘴,拉住他的袖子:“那我现在去抽血?”
“嗯。”
“……你去哪?”
“我去跟脑CT那边的同事知会一声。”
苏曾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说:“你陪我去抽血吧。”
温谚抽掉袖子,看着她:“怕?”
苏曾使劲点头:“嗯,我晕血!”
温谚皱皱眉头说:“我不信,我记得以前你在院子里替你妈妈杀鱼,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苏曾:“……”
他推她进抽血室,冲她眨眨眼,笑说:“去吧,抽完我就过来了。”
五分钟后,排队抽好血的苏曾脸色铁青地坐在外面等着温谚,手臂曲起,夹着棉签。
温谚走来,“抽好了?”
“嗯!”
“那走吧。”
“做脑CT?”
“对。”
“这次要等多久?”
“嗯……半个小时吧。”
苏曾觉得眼前一黑,“我有点低血糖了。”
温谚顿了顿,把手臂放到她面前,说:“那我扶着你走。”
苏曾坐在凳子上,抬头,看他柔和的下颌,那上面有些微妙的青色,喉结滚动了一下,便像机关一样,扯一条无形的线,这边牵动着的,就是苏曾的身体
苏曾低了低声音,问他:“温谚,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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