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滑溜溜,黏糊糊,以及,沁人心脾的芬芳后,极尽缠绵地淌过身体每一丝每一寸的甜蜜。
再熟悉不过,这分自唇角侵入,流连于口舌之间的滋味。手艺远远不如祖母,甚至比母亲还要差上一筹的唐粟自己,也只能模仿到如此程度。
“醒了的话,请快些起来吧。”不带一丝波澜的冰冷话语和暖洋洋的汁液形成鲜明到极致的强烈对比,强行把唐粟从宵暗的长夜酣眠里拖扯出来,去面对并不情愿的现实。
来不及粉饰的小屋,零星地装点着童年的味道。跪坐在床榻上的唐粟,睁开朦胧的双眼后,下意识地在第一时间带着几分侥幸,望向梦境里奶奶常呆着的方桌前。
遗憾的是,虽说那儿的确静坐着个人影,却并非是期待中慈祥的老人,而是将他从恶意之中拯救出来的冷峻少年优格尔。漆黑的及膝长风衣衬着浅蓝的夹衫,紧身衣包裹下雕塑似的棱角,愈发生硬的面部线条,让原本就比同龄人看起来要早熟少许的少年,在昏黄的灯光下又多沉淀出了几许年长者的韵味。
床柜上银质的托盘里,半透明的瓶罐左右晃动着,其中波动的水平线泛着涟漪渐渐平静下去,祖传特制蜜汁的存量恰到好处地浅下了唐粟一餐的分量。
优格尔站起身来,抬起右腕瞅了一眼其上泛着荧光的表面,而缭绕在指尖前端的甜香也随着他的行动一同逼近床上的少女:“应该勉强还来得及,唐粟,请准备一下,和我走一趟。”
手足无措地掩着凌乱的衣衫,直到食指触及到衣襟里依稀带着暖意的木牌,唐粟才想起,昨日因为过于匆忙的缘故,自己是和衣扑在床榻上。那么,不仅是体贴地喂食给自己提神的蜜汁,就连身上原本披着的被褥,也是优格尔一同盖上的?
本能地羞涩着同时,心中的感激与愧疚也一同繁盛了好些——优格尔追寻而来的木牌,因为自己的缘故,此时俨然添上了数条裂缝,连原本铭刻着小兽的一角也不知所踪,都是为了救下自己。应当,是对于他很重要的东西吧。所以,一定要道歉。趁着两人还在独处,趁着自己还残留着足够的勇气:“啊,那个……”
纠结得太过,优格尔在唐粟抬起脑袋前,就早已随着下楼的脚步声远去。楼外的庭院里,更是响起了梦境里熟悉的轰鸣声,断断续续地催促少女加快行动的速度。
少女的梳妆打扮,本就比同龄的少年要磨蹭上很多,对于唐粟这样笨手笨脚的原大小姐,在缺失专职女仆的辅助后,即便奋尽全力,也追不上寻常人家少女的脚步。
以至于,当唐粟锁上前门的最后一道锁链,踏入庭院的时候,东方的境界线上已隐隐泛起鱼肚白,而优格尔也斜倚着摩托偷闲假寐上片刻,卡着时间舒展开的眼眶中被倦意润湿的水色,抖擞起精神的他总算是添上了几许晨间的生气。
“戴上,坐好。”随手抛来一个淡紫色的摩托头盔,朝着唐粟扬了扬手,优格尔驾轻就熟地拍打着摩托后座,却没有立即得到唐粟的响应。少年一双笔直剑眉不由略显苦恼地扭起,自顾自地颔首低语:“奇怪?是在抗拒我的建议?阳太郎明明说过,这样应对同龄的小女生应该有不错的效果。”
“不是不是,那个,优格尔同学应该是和我同年吧。所以说,绝对没有满十八周岁,骑这样的重型摩托上街,绝对是违反法律。”唐粟忙不迭地摆起手来,贴着少年坚实身躯时的安心记忆还没完全从躯体上褪去,心中说实话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无妨,这辆车可以算是个特例。”还来不及好好端详出优格尔话语中指代的奇特之处,唐粟就被他一把先行拉扯到身后,“现在的这座城市,已经和你十年前记忆里的迥异,所以,接下里的日子,你最好也快点习惯起来。今天,我有些赶时间,可能会开得快一点,抱紧了。”
不用他再做过多的提醒,在身下的坐垫暴动起来的第一时间,草草系好头盔的唐粟,就不得不将身前的优格尔当做唯一的倚靠牢牢搂住,将身体紧紧贴了上去。
………………………………
的确,即使是只在踏上旅途前,在家中通过网络搜索引擎简略地对阔别十年的故乡进行了解,唐粟也明白这里在短短的十年间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就如祖母遗留下的别院,建成之时算是位于城市的中心区域,随着时代的变迁,一步步地向着外部靠拢,当代表着外来新兴势力的第二城区完全落成之时,它现在更是完全沦落到了上泽町最边角的旮旯里。幸好,还有不少类似奈奈子老人那样古旧的家族,依然坚守着世代相传的祖屋聚居于此,在加上临近新建成不久的交通要道,倒也不曾完全冷清下来。
风驰电掣的极速感,在现实之中,远比梦境里,更加真切,至少,唐粟数次记下到达的位置,都被狂岚刺激得闭上眼睑,未能如愿。
直到优格尔骤然一个急刹车,害得未经提醒的少女差点脱手坠下,唐粟才晃晃悠悠地在搀扶下落到实地,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摆定姿势,一边睁开生疼的双眸,打量起四周:“目的地到了么……哎,这里是,四明桥?”
朴实的青石台阶,好似根本就不曾有过纹路的栏杆,最初的最初,它就和现在一样平平无奇。四明桥建成的时候,不过是城门下的护城河上一座的小桥,和它的同伴们一起兢兢业业地守护着古老的城市。
战火的蔓烧,河道的变迁,沧海桑田之变后,原本的“故人”尽数消逝在时光的长河之中,唯独不起眼的它,却坚韧地存活了下来,甚至成为了居民心底城市的象征之一,被老人虔诚地膜拜着。而现在,碰巧处在“楚河汉界”上的它,又成为了泾渭分明的新旧城区之间的分界点。
懒洋洋的朝阳,不紧不慢地从地平线下探出脑袋,将辽阔的水面浸染得和它身周缭绕着的金辉一个颜色,方才满足地用曙光散发起清晨的第一缕热力,开始驱散昨日冬雨遗留下的冷意。不论站在河畔的哪一处,都应当是壮丽的盛景,可唯独在此处,却是多出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一路气势汹汹地推挤着滚滚波涛而来的大江,在脚下千年的古桥前不远处的豁口,驯服地收束成不过四五米宽的细流,静静地流淌而过。富态的红日,更是不幸被两岸的楼阁所遮蔽,仅仅在中间的余下半个身子,无论它再怎么气恼着努力,也要到正午当空之时,才能完完全全地将自己的光芒挥洒遍地。
犹记得小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唐粟很喜欢在桥上搬上一张矮凳,就着清澈的流水声和祖母精心准备的早点,等待朝阳升起,然后发泄一般轻嘲它的无力。
原本在昨日放学时经过愈发冷寂的古桥时,唐粟就做好打算今晨来回味一番,顺便为独居的开始好好打上一次气。没料到,在诡异的经历后,机缘巧合之下,竟是又随了自己最初的心愿。
或许是长大了太多,唏嘘地做出物是人非的感慨后,心底竟是再无当初的充实,只余下一片空荡荡——就算是眼中映照着一般无二的景色,可是没了祖母的陪伴,总觉得不是滋味。因此,唐粟的目光并未在红日上停滞太久,而是……“夜光蝶?”
从唐粟的脸颊旁翩然划过,吸引住少女注意力的那一抹幽蓝,在消逝在目的地前,将她的视线引导向仍旧被阴影笼罩着的桥头,“门?”
稀奇古怪的玄奥纹路,大摇大摆地低浮在半空中,毫无顾忌地展示着自己的奇异,难道就没人注意到?至少,行色匆匆的路人们,都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瞬的关注。
“果然,和我推测的一样,你也能看得到,是拥有着资质的人。”身后,沉寂良久的优格尔,透过唐粟的身躯,将两人和门扉串联成一条直线,气氛,在措不及防中,陡然凝重了起来。
(还是拆分着更新好了,根据夜夜(笑)的建议,我暂时会优先保证新书的更新。
标题和第一节隐喻男主的p一样,是隐喻光太郎的p,不知道有人能够猜出来么。)
(https://www.tbxsvv.cc/html/71/71257/3713047.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