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祁言不在的这几天三餐不定每天对付解决的杭远终于还是敌不过他的破胃。
但是除了读书看病做手术，杭远在生活起居上真的是个懒人，除非了为了祁言心甘情愿以外，能偷懒就不动，再说，一般的胃痛对于他来说也是习以为常了。
下午做完一台急诊手术已经七点了，反正回家也没饭吃索性在办公室里看几个疑难手术的检查报告。
陆梓涵换好了衣服，一条粉色蕾丝裙衬得她甜美可爱，背上包准备回家。路过杭远的办公室，看到灯还是亮着的。蹑手蹑脚走到窗边，透过百叶窗，能看到背对着他的杭远坐在办公桌上，支着的手拿着ct。
想着明明刚才是一起出手术室的，一定没吃饭吧？陆梓涵喃喃，想着杭远今天也不用值班，还留在医院。
陆梓涵到医院边上的小饭馆打包了几个菜，虽然跟着这个老师几天了，但从来没有一起吃过饭，也就不知道他的喜好，只听很多人说过他胃不好，而且又是南方人不吃辣。就凭着和大学同学一起吃饭的经验，点了几个:酱牛肉、芦笋炒肉片和一个骨头汤。
办公室门开着，陆梓涵就直接走进去了。
“老师！”
杭远看得太入神没有听见。
“杭老师！”陆梓涵提高了点嗓音。
“嗯？”杭远终于听到转过身“小陆？被叫老师还真有点不习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陆梓涵不好意思，“也对，你明明没大我们几岁就当老师”
“感觉已经是你们这帮小孩的老一辈了。”
“哪有……老师看着比秦杰年轻多啦。”陆梓涵甜甜地笑着。
“小心秦杰生气啊。坐吧，要喝水吗？”
“不用，我看你应该还没吃饭，就……正好顺便帮带了份饭，就是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杭远接过外卖的袋子“有徒弟就是好。”
杭远吃着饭，除了吃了几根芦笋之外，单是把白饭吃了。
“这些菜都不合胃口吗？怎么都不吃？”
“都挺好吃的，是我不太爱吃肉。”
“这样……杭老师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反正在家也是我一个人无聊，还不如再看看病例。你呢？”
听到在家也是一个人，陆梓涵的心头突然一动，这就是说杭远还没有女朋友？
“我的车今天去保养了，现在公车又没了。老师……你能不能顺道带我回家？”
“好啊。”
——
杭远的车上。
“老师，你每天那么多时间在医院里，就算不轮到值班也在，还经常加手术。你不累吗？”
杭远默默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前几年错过了太多手术吧。”
陆梓涵想着杭远前几年在美国，一定是整天待在研究室里，缺少了手术机会。
“嗯……老师，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吗？除了动手术。”
“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
“老师，我说正经的！”
“平时也没有空余时间，网球、台球算是。”
杭远把车停在了陆梓涵家门口。
“杭老师再见。”陆梓涵甜甜地挥了挥手。
“嗯，早点休息。”
到家门口，里面的灯是亮着的。
杭远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抹笑，祁言回来了。
祁言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杭远坐在祁言身边，假装严肃“你还知道回来？”
“生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生气。”杭远侧对着祁言。
祁言想笑，还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这还是宁江人民医院那个雷厉风行的杭院长吗？
她把双臂环在杭远肩上，乐呵呵地笑着“生气就生气吧，反正我回来了，难不成你还赶我走？”
杭远转身握住祁言的双臂，将祁言压在身下。
“那……不生气了？”
“你说呢？”
祁言笑着用手挡住了杭远的脸。
“唔……等等。”
“嗯？”
“在许檬家，她每天都做黑暗料理……我都还没吃晚饭呢，饿死了。”
“你到底是我媳妇还是我女儿啊？”杭远苦笑道。
“快去，快去，我要番茄鸡蛋面。”
——
祁言第一天到康华医院工作。
杭远一大早就去准备上午的一台移植手术，祁言去人事部报道后林与琤带着她在医院转了一圈。康华既是教学医院，又是人流量最大的医院。
“嫂子，你可要做好准备啊，我们康华医院的工作量可是整个市里最大的。”
“再累哪有你们外科累啊，整天上手术台。”
“也对，尤其是像我这种连女朋友的没有的人，真的太可怜了。”
“没有女朋友？怎么会，一路上那些小护士的眼神，他们不是都叫你外科小王子吗？连杭远都不及你。”
“嫂子，你就别取笑我了。”
转弯口，抱着一摞住院病例急急忙忙跑着的陆梓涵撞上了林与琤。铁制病例夹全部重重地撞在林与琤胸口上，掉了一地。
林与琤皱着眉捂着胸口“学妹啊，你这是要谋杀学长啊！”
“对不起啊学长，是我太着急了。”
陆梓涵蹲在地上捡着病例，一抬头就看见脸色惨白的林与琤。
学长这是怎么了？虽然都说林与琤好看得像工艺品，但也不至于一碰就碎吧。
“学长……你没事吧？”
“死不了，那个……有事先走了，你带祁医生到住院部看看。你这小姑娘怎么力气这么大……”
林与琤捂着胸口，咧着嘴走了。
“林学长……”
祁言走到陆梓涵身边“小琤有什么病吗……比如，心脏不好？”
“不会吧，跟手术的时候总是连轴转，如果有心脏病，怎么可能受得了。”陆梓涵看了看祁言。
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没遇到过的美貌。几乎是没有化妆，一身白大褂更加显出她的气质，看着比自己还年轻几岁。可是看胸牌，不是实习生。
“祁……老师？”
祁言笑着“我还没那资格呢。”
“那，学姐？”
“我是外院的，叫我祁言吧。”
“嗯，我就陆梓涵。”
中午，曹晟啸也在外科大办公室里吃饭。
秦杰八卦道“曹老师，你知不知道今天来了个美女医生啊！可惜不是咱外科的，不然每天加班我都愿意！”
曹晟啸差点没一口饭喷出来“谁啊？你说放射科的祁医生啊？”
“对啊，人间难能几回见啊。”
曹晟啸差点把饭呛到气管里“你这小兔崽子眼光倒是挺好……就是有点大逆不道啊，哈哈哈。”
“大逆不道？曹老师这话怎么讲？”
曹晟啸故作神秘，凑到秦杰耳边“她……可是你师母。”
“什么！”秦杰差点把饭盒摔在地上。
“小心让杭远知道，取消你实习生资格啊。”
“老师你可别吓我啊！”
“你们两个在说我什么坏话？”杭远和祁言从门口进来。
秦杰一时语塞“杭老师……师母……”
“叫我祁言就好。”
杭远搂了搂祁言的肩“对啊，叫什么师母，小言比你和陆梓涵还小一岁。”
“哥，在一群单身面前秀恩爱不好吧。”林与琤从里边的休息室里走出来，靠在门框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说。”杭远把一刀信放在桌子上“是不是平时有事没事在病房里勾搭女病人还有小护士，情书多成这样，医院的信箱里全是你的信。再不找个女朋友就快有男人来找你了。”
“哥，这真不能怪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再说了，现在的年轻人的想法我也不太懂。”
曹晟啸打岔道“小远啊，你还真没有资格说小琤，你当年在学校还不是有成群的小姑娘给你写信。”
祁言笑道“哟，你在学校也挺招女孩子喜欢啊。”
“怎么，你还吃醋不成？”
“唉，单身的我们太可怜了。”林与琤叹息道。
“那我小时候有没有男生给我写情书？”
杭远没想到祁言会这么问，正想回答，被曹晟啸抢先了。
“有心没胆啊，杭远整天把你带在身边谁敢啊！”
“哇！”一群正在狼吞虎咽的小实习生们不禁感叹，今天竟然知道了老师那么霸气的恋爱史。
祁言瞥了一眼杭远“唔……原来我的青春被狗吃了。”
杭远一脸正经“谁是狗？”
实习生们都笑翻了。
正说笑着，陆梓涵从外面拿着饭盒走了进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笑成这样。”
秦杰把陆梓涵拉到祁言面前。
“你还没见过吧，这是师母。”
陆梓涵一惊“师母？”
“我们见过的，梓涵。”
“是啊，原来……是杭老师的女朋友。”
陆梓涵觉得眼睛酸酸的，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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