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那个人逆光而来 > 第一章

??加利福尼亚的杏仁成熟了。

    每年夏天祁言都会陪爸爸来加州。祁明昇喜欢这里的阳光,所以在这买了一个小型的农场,他告诉祁言妈妈最喜欢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了,最喜欢这样大片的向日葵。

    农场虽然不大却非常丰富,向日葵和杏仁都是大片的。祁言站在门口,看着爸爸落寞的背影,心里也很难受。七年前的车祸不仅夺走了妈妈,还多走了她十四年的记忆。唯一当她从ICU中醒过来见到的爸爸让他觉得熟悉。后来爸爸郁郁寡欢患上了抑郁症。祁言按照hall医生说的在爸爸面前撒娇卖萌,虽然这不是祁言的性格但为了爸爸,也是值得的。

    “言儿,今年的第一批杏仁,看看多好!”

    祁明昇转过身来,祁言立马装回了迷糊样。穿着睡衣,双手捧着牛奶半眯着眼睛,坐在房前的椅子上。

    “好棒!”祁言喝了口牛奶,使劲点了两下头,样子还没完全睡醒。

    看着头发乱蓬蓬的女儿,心里一丝安慰。至少还有这个老也长不大的姑娘。

    “帮爸爸带些杏仁和牛肉给你Hall叔叔吧,他刚从西雅图回来。”

    “Hall叔叔?”祁言倏地跳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牛奶。跑上前抱了一下祁明昇,“马上去,叔叔终于回来了!”小跑到二楼房间,换上了一条竖领无翻的白衬衫和牛仔短裤。

    无疑,祁言很美。她是福利院小朋友眼中的仙女姐姐,是中医药大学的校花。

    霍尔教授是一家精神病院的院长,有着深远的医学背景。医院的环境极佳,拥有顶级设备和医疗团队。而来这的都是能支付的起昂贵医疗费的上层人士。七年前祁明昇来到这里,两人竟成了好友,后来祁明昇成了医院最大的投资人。

    “hey!Suzy!”一个外国小伙看到祁言像打了鸡血一样跑过来,一手拿着放药的托盘,一手抱着祁言转了两圈。他是医院的男护士。

    “好啦,Mark,我都被逆转晕了。”

    “我不是太开心了嘛!都一年没见了,越来越漂亮啦!”

    “Mark,别聊了,24号的病人又开始发疯了,快!”女护士Mary一边跑一边喊。

    “快去吧!”

    “suzy.我们待会聊啊!”说着就大步跑向病房。

    作为医生的天性,祁言也跟了过去。经过一个病房,房门半开着,没有光。虽然知道精神病医院也算是个危险的地方。但是不明原因,就是想进去看看,看看这个病人。

    祁言轻轻的推开门,刚想探头看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进了房间,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祁言“啊”的叫了一声。男人一手支着墙一手横压在她的双肩上,祁言一动都动不了。房间里很暗,只有窗帘缝隙中透过的微光,让她能看清眼前这个男人模糊的轮廓,高挺的鼻梁瘦削的脸庞,是亚洲人却透着森森的寒气。男人一点一点向祁言靠近,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祁言不敢反抗,她知道惹怒精神病人的后果有多严重,只能努力地侧着头。

    “YouthinkIamadeviltoo?”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暗不见光的语调

    “Areyouafraid,aren'tyou?”

    “No,I'mjust......”祁言挣扎了一下,可男人力气太大,死死的把她按在墙上。手忽然触到了开关,像拉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整个房间一下子就亮了,祁言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的样子。

    却是出乎意料的好看,这样的长相也许只有在许檬经常看的韩剧里才会出现吧!

    因为长时间在黑暗环境中,男人下意识用支在墙上的手遮住眼前的光,眉宇深锁,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

    祁言发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尴尬,没有继续挣扎。

    “嗨,嗯……你是中国人吗?”祁言的声音柔柔的。

    男人倏地放下半掩双眼的手,死死盯着祁言,是不可置信。

    “安然?”

    祁言愣了一下。安然?祁安然是她从前的名字。车祸后,一位算命先生对祁明昇说名字安然未必命途安然。妈妈姓言,所以改名为祁言。

    “你认识我?”

    “安然,你还活着。”男人一把抱住了祁言。

    “可是”祁言慌了神“对不起啊,所有车祸以前的人和事我都不记得了。”只是轻轻用力,没想到竟然就挣脱了男人的手臂,他往后踉跄了几步。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眼神一改儿空洞,而是像孩子祈求般。

    祁言心里也很难过,他是谁?七年了还如此牢记自己?想得出神,手里的两大袋东西砰掉在了地上,杏仁滚了一地。男人侧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重重地皱了一下眉。

    “你……没事吧?”

    “快走!”

    男人一把把祁言推出了门。

    她是安然?安然还活着

    杭远靠着门慢慢滑倒下去,喉咙里一股腥苦味道蔓延上来,背脊上好像被无数钢针刺穿一样疼。他极力压制住自己的喘息,可疼痛并没有停止,五脏六腑拧搅在一起。汗落在地上,一滴一滴。脑海中不停浮现出血肉模糊的场景。血肉模糊的小孩,血肉模糊的老人,都向他走来。

    他可以忍住身上的痛,但无法逃避心里的伤。

    “呃啊!”

    听到这声嘶力竭的吼声,一直站在门外的祁言吓了一跳,立刻跑去找医生。

    依旧的疼,杭远慢慢站了起来眼神涣散变暗,在他眼前是一片血红。他冷冷的笑了一声,把先前护士拿来的药全部摔在了地上,把桌上一本本专业的医学用书狠狠的撕碎。拿起一本精装的硬壳书砸向窗户,玻璃碎了一地。

    “Allen.冷静!”Mark极力制止住杭远。

    “放开我!”

    “快,镇定剂!”

    ……

    祁言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Mark和一个同样高大的男子一起拼命摁住杭远打镇定剂。镇定剂起效后杭远慢慢安静了下来,脸色惨白的就像要跟纯白的病号服融为一体,点点血迹从衣服里渗出来。血?他怎么了?祁言的心竟然有一丝疼痛。

    杭远静静的坐在病床上,眼神直直的。女护士正在处理伤口,祁言看了看摆在一边的针剂,不禁皱起了眉头,都是止痛剂。

    “Mark”祁言把mark拉到了一边“这个病人是什么情况啊?”

    “他的中文名叫杭远,是院长前几天从西雅图带回来的病人,身上还带着伤。这个病人是院长直接接手的,连我们这儿的主治医生都不知道他怎么了。”

    “人家只是外伤,你们怎么用那么多止痛剂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慢性疼痛,很严重,用止痛药也是不得已。尤其是见到那种血啊,红肉啊什么的。”

    “红肉?”

    “对啊,怎么了?”

    祁言指着那袋牛肉,吐了吐舌头。

    “我的神啊!”mark痛苦的抱着头“不过你真想了解的话,就去找院长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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