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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雨晴换了一身男装,偏偏如玉佳公子君然便登场了。
雨晴将娘亲留给她的陪嫁铺子略微巡视了一番,到漱玉楼时,果然如言清所说,在漱玉楼的一侧另有一家米铺和布庄亦是娘亲的铺子。若将三家整合成一家,同雨晴要的面积确实差不多。
雨晴看了眼人声鼎沸生意兴隆的漱玉楼,想起自己初来圣都那日吃霸王餐的事情,不禁感叹缘分的妙不可言。
“掌柜的生意不错啊。”雨晴潇洒的摇着扇子,笑吟吟的迈进了漱玉楼。
“公子,怎么又是您啊。”掌柜的见是雨晴顿是吓得手中的笔差点掉到地上。
“掌柜的不必害怕,我今日不是来吃霸王餐的,有些事想同掌柜的谈一下。”雨晴啪的一声收了扇子,没有继续调侃他,而是认真的说道。
“公子楼上请吧。”掌柜微微一怔,当是有大生意上门,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脸上挂着合度地笑意将雨晴请到了楼上的包间里。
雨晴自然坐下,伸手从衣袖里掏出一枚玉牌放在桌子上,“掌柜可认识这块玉牌。”
见到玉牌掌柜神色一震,他自是认识这块玉牌的,只有漱玉楼的主子才会持有的象征着身份的玉牌他怎会不认得。
“这是,老奴张放见过主子。”张掌柜惊慌的行礼,额头紧张的渗出细汗来。
“张掌柜快请起。”雨晴伸手将张掌柜扶了起来。
张掌柜起身,心下依然有些心惊胆战。没想到这个让他无奈赔上一餐的少年竟然是他的主子,漱玉楼建成也有十年了,他从未见过主子的面,有事都是通过玉牌联系。
“这些年辛苦张掌柜了。”雨晴诚恳的感谢,这几年漱玉楼能发展的日新月异,其中离不开张掌柜的付出。
“主子说哪里的话,这都是老奴的本分。”雨晴如此说,更是让老实忠心的张掌柜受之有愧。当年若不是主子重用他当漱玉楼的掌柜,他们一家老小怕是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张掌柜这十年日日为漱玉楼忙碌奔波,没有一天正式的休息,感谢是应该的。”雨晴微笑着道。
“老奴受之有愧啊。”张掌柜连忙摇头。
“这些年张掌柜为漱玉楼奉献了这么多,我想多放你几天假,回家好好休息些时日吧。”雨晴摇着扇子,眉眼沾满笑意,神色真挚。
“主子,是不是老奴哪里做的不好,您说出来我改,您不要解雇我啊,我们一家老小都指着我的工钱过日子,我要是失去了这份工作真的会没法活的。”张掌柜以为雨晴要解雇他才放他回家休息,惊慌的跪在地上祈求道。
“张掌柜快起来,你想哪去了,我是想翻新装修一下漱玉楼,需要关门一些时日,楼里的伙计都放假回家休息,不过你们放心,放假也是开工钱的。”雨晴将张掌柜扶起,笑着安慰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主子觉得我做的不好要解雇我呢。不过咱们漱玉楼确实该翻新一下了。”虚惊一场,张掌柜深深呼了一口气,抬手揩拭额头的汗水。
“不紧要翻新还要扩建,等再开业时你们的工钱都会翻一倍,人手也会不够用,这还要劳烦张掌柜招些伙计。”
张掌柜一听工钱翻倍眼神顿时一亮,“这都是老奴分内的事,主子放心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那就好,至于停业翻修的事还劳烦掌柜通知其他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雨晴说着便站起身来。
“主子放心。”张掌柜点头。
离开漱玉楼,雨晴同言清来到别院查看一下祁墨的伤势。
别院花园的凉亭里,坐着一位黑衣男子,身姿修长如雅竹,手中握着一本书,正看的认真,修指如玉似璞,映着洁白的书页更是泛了一层浅淡的流光。墨发蜿蜒轻泻在肩头,周身上下无一件饰物,简单至极亦是纯美至极,姣姣之气浑然天成的融入身后的绿柳碧泉间,好似一道巧夺天工的画作。
男子闻声侧首,清俊的容颜上高鼻如玉柱,精致的线条明朗清晰,薄唇朱红弧度完美诱人,漆黑的瞳仁仿若黑曜石般深邃明锐,一眼望去,仿若洁净幽深的冰潭,晶亮剔透又带着一抹森森寒凉。
“祁公子的伤怎么样了?”雨晴只是微微一顿间便回过神来,虽说是个冰美人,但见过墨景初的澄澈剔透,也不会太过惊讶。
“你是?”幽凉低哑的音色带着一抹狐疑,祁墨微微皱眉。
“怎么,才几日不见就认不得救命恩人了?”雨晴浅笑挑眉,语调带着丝丝调侃之意。
祁墨眸光一闪,依旧是面无表情,“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方便呀,把你的手给我。”雨晴不以为意的挑挑眉。
祁墨眸光微微一顿,却依然将手伸到雨晴面前。
“嗯,毒解了,身子调养的还不错,不过你想动武还需要些时日。”雨晴放开祁墨的手腕,语调不疾不徐。
祁墨默默收回手,紧抿的薄唇却未言语,只是眸底幽深了一分。
“既然我们达成了协议,就把契约书签了吧。”雨晴笑盈盈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推到祁墨面前。
祁墨清俊的眉眼微微蹙起,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抹不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这个东西不需要。”
“那可不行,你不懂,我这个人缺乏安全感,这个东西能让我安心是很需要的,既然你都答应了,自然不会在乎多签个名字了,来,签这里。”雨晴笑着将笔递过去,清丽的容颜上满是纯真的光彩。
祁墨沉默了一刻,星眸扫了一眼契约书,龙飞凤舞的签上了大名。
雨晴笑眯眯的满意的捧着契约书轻轻吹干墨迹,折好放到怀里,接着从衣袖里取出三个玉瓶。
“我说我会帮你报仇自然言道必行,这瓶是千槿绵,你见识过它的效果,这瓶是桃花落,就是化尸粉,这瓶是彼岸花,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有了这些东西,你报仇就变的很简单了。”雨晴笑眯眯的给祁墨介绍自己的宝贝,神色满足中带着丝得意。
祁墨嘴角微微一抽,一堆毒药你有必要弄那么好听的名字吗?
“你说帮我报仇就是用这些东西?”凉薄低哑声音带着一抹怒意。
“对呀,我这些毒药可是千金难求,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正人君子不会用这些阴招,你自己不也是中了毒险些丧命。”雨晴微微眯眼,清润的声色里带着一抹寒凉。
祁墨脸色微微一暗,双手紧握。
“如果是我,只有能达到目的用什么手段我不会介意,东西放着了,用不用随你。”雨晴说完便不再多说,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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