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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思索半晌,脸色略微为难,“云英螺倒是没有了,”转又笑笑,“昆仑觞却可分你一杯!”
“昆仑觞?”未匀眼前一亮,欣喜若狂,“好师叔,此话当真!”
行一道人口中的昆仑觞,传闻以昆仑山千年地泉水和雪域绛果酿之;传闻其香味独特,妙不可言;传闻能饮一杯昆仑觞者,死亦无憾。传闻中神化的昆仑觞,在世人眼中已然不知是真是假。却无论真假,都是世人所望尘莫及,又何况对酒颇为喜好的未匀。
“师叔竟有昆仑觞,我倒是不如!”未祈难得一脸诧异,望着行一。
“哈哈,连我那小徒弟都不知,又何况你!”行一夸夸其谈,挨着未匀左手边坐下,言语之间颇为得意。此时的他已然忘了气得他上窜下跳抓耳挠腮的也是那一个小徒弟。
“你倒舍得用昆仑觞作贺礼!”岁无闻言,眯眸敛色,眼角皱纹堆砌沟壑,一如她那沟壑不平的往事。
“好歹是你颜家喜事,自然不能辱没了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行一睇向岁无,苍颜淡淡,眉眼处却是几分柔情几分难掩的苦楚。
“哼,”岁无冷哼,眉目凛凛,极为不屑,“你当你的昆仑觞天下无双么?”
“你敢言那份心意不是天下无双么?”行一忽而提音,愤愤一言。
一旁的未祈与未匀对视一眼,越发好奇这二人的关系了。奈何这二人似乎心照不宣的只是点到为止。
岁无缄默不言,嘴角嘲讽,眸色深深,目光所及是敞开的门扉处。深灰的地砖,日光倾斜,投下扶桑树斑驳的身影。一叶一花,轮廓鲜明,似剪影戏。
如此神态落在行一眼中,只垂头轻叹一声,便不再言语。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未匀与未祈相视无言,回眸恍然大悟道,“能饮一杯昆仑觞,原是沾了阿玉的喜事啊!”说着澈眸瞥一眼行一,又看向岁无,然后道:“说起阿玉的贺礼,不知道姨婆觉着醉流霞如何?”
“醉流霞?”岁无一愣,半晌才念道:“金灶初开花,仙桃正发花,童颜若可驻,何惜醉流霞。”
“是矣,我可是寻了好些年才寻到那酒方,也是琢磨好些年,才有成效!”未匀悉数平常之言,倒让几人都一惊。
醉流霞,天下遗失三大古酒之一。与昆仑觞、琼琴醉,并称瑶池三仙酒。众所周知,却不知真假,所以才有瑶池三仙酒之称。
“好个女娃子,你竟酿成醉流霞?”行一惊呼,满眼难以置信望向未匀。
“师叔不也是酿成了昆仑觞么?”未匀反诘一句,语笑嫣然。
“小娃子,我可是琢磨了半辈子才酿成的!”行一自言惭愧,望着未匀的目光深几许,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阿玉这贺礼当是独一份,你倒是有心!”岁无啧啧称奇,点头是道。
“我看是臭味相投罢了!”未祈淡淡一言,满屋大笑。
“哥哥,惯会取笑我!”未匀瞪向未祈,嘴角却是笑意浅浅。
“哈哈,阿祈说得在理,可不是臭味相投么!”岁无笑声朗朗。
“喜酒之人,臭味相投,如此说来,还得算我这老头子一个了!”行一笑呵呵,插了句。
未祈虽不言,亦是笑容满面。
午膳时分,未匀与未祈留在了烨园,行一亦是留下了。四人围桌,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倒苦了晾在松鹤厅的世子爷等人。
除了百里筠兄妹是城主邀请而来。其余几人算是不请自来的,亦或是说随客。墨翊随未祈而来,夜蔺随未匀而来,落青溟随夜蔺而来。
北苑双生子时至正午依然未出现时,狄梧只好安排各位来客用膳,又吩咐下去备好厢房供诸位休息。
午时过后,狄梧奔之烨园,空空如也。连带着他自家娘亲也没了踪影,只留下桌上白纸黑字:自行处理!他无奈摇头,这到底是谁出的主意啊!那厢房晾着的几位贵客,他该如何处理啊?一个个眼巴巴的等着见北苑双生子!这回人没了,还不把他的城主府给掀了?特别是那位望眼欲穿的南庭侯世子爷!于是深思熟虑一番后,他便如实告知情况。最后那诸位们一个比一个笑的妖娆,点点头,便各自离去。
狄梧如是想:那是城主府有史以来最诡异而惊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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