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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嬴二公子就跑到山谷去了。
嬴二公子刚进入山谷便对着云海里大喊道:“前辈!前辈!”
天马族长硕大的头颅伸出云海,看着嬴二公子,严肃的说道:“孩子,你可曾悟透!?”
嬴二公子被天马族长如此一问也是一愣,是啊,自己真的悟透了!?
嬴二公子眼神一阵迷茫,天马族长看着嬴二公子眼神中的迷茫,随即大喊道:“呔!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天马族长的大喝惊醒了嬴二公子,嬴二公子头上冒出细汗,差点迷失在悟道中,嬴二公子心想道:“我的剑道之心还不曾坚毅,或者根本没有剑道之心。”
“孩子,你悟透没有?”天马族长乃然在重复这句话。
嬴二公子抬头坚毅的抬起头,看着天马族长巨大的头颅,笑着说道:“前辈,我昨天以为自己悟透了,今日发现,我悟了,却没透!”
“哦!为什么如此说?”天马族长问道。
“昨日我以为前辈要我悟剑,此剑乃诡道之剑,诡乃善变,我以为此剑在于变化,但今日我不这样觉得了。”嬴二公子如此说道。
天马族长微微点头,又对嬴二公子问道:“那你今日悟到为何,此剑为何不是诡道之剑?”
“晚辈并未否决此剑乃诡道之剑,此剑的确为诡道之剑中的王者,但晚辈却不敢随意为此剑分类归于何道。”嬴二公子扭开剑,如此说道。
天马族长心中大悦,语气开心的道:“那你说说,你的想法从何而来?”
“剑乃兵中君子,一往无前,只为突破。”嬴二公子说着横拿着剑柄往右一扭,原来从扇面弹出的剑刃又从扇柄弹出剑刃,然后说道:“此剑却反其道而行,善于变化,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真的是这样吗?”天马族长对着嬴不凡问道。
嬴不凡举起了手中的剑,指天说道:“所以我要问这把剑,看他为何!”
“好好好!”天马族长连道三好,然后低下头看着嬴二公子道:“小傢伙,问剑得用心,问剑之前你先问心吧!”
“谢前辈指点!”嬴二公子收剑对着天马族长拱手说道。
“嗯!”天马族长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你以后别回山洞了,在我这留下吧!”
嬴二公子一拱手,对着天马族长道:“是!前辈!”
天马族长看嬴二公子已经答应,于是取出一截黑木,对着嬴二公子说道:“用尽全力,斩他一剑!”
“是!”嬴二公子答道。
说完,走到黑木之前,唤出剑,双手执柄,举过头顶,猛吸进一口气,然后大喝一声斩了下去。
“当!”一声金属碰撞声响起,嬴二公子虎口都被震出了血,双手颤抖的拿着剑,静静的站立在黑木面前。
面前的黑木上出现了一道白印,过会便消失了,只有嬴二公子颤抖的双手还能证明他对着黑木斩过。
嬴二公子很惊讶,没想到这块黑木如此坚硬,自己千钧之力配合剑,竟然没能砍开黑木,而且黑木也瞬间恢复了,嬴二公子一阵惊疑。
“我现在要你斩断这根黑木,你能做到吗?”天马族长对着嬴二公子问道。
“能!”嬴二公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好!那我让你斩断这根黑木,不斩断不得休息!”天马族长大喝道。
嬴二公子二话没说,走到黑木面前,黑木却突然变大,由原来的三尺粗细,变成了一丈粗细。
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的黑木,嬴公子没有问为什么,举剑便斩去。
“当!当!当”一声声的金属音发出。
“不行太轻,使劲!”天马族长喝道。
随后“当!当!当!”的声音更加激烈。
“不行不行!用力!”
“当!”
“你还是原来的小孩子吗?”
“当!”
“用力!你不是女人!”
“当!”
“再用力!”天马族长大喝道。
“啊!”嬴二公子一声大吼,用尽全力斩出一剑。
“当!”嬴二公子执剑的手已经满手是血。
“对!就这样,继续!”天马族长大喝道。
嬴二公子喘着大气,双手颤抖的举起手中的剑,又是一剑斩下,伴着大喝。
“斩不断不许给我休息!”
“当!当!当!”嬴二公子没有说话,只是用金属的碰撞声回应着天马族长的话。
天马族长吹出一口气,嬴二公子浑身被雾气包裹,发现早上没吃早餐,肚子空荡荡的,但是雾气包裹后他就没了饿感。
时值夏天,天气炎热,很快,嬴二公子身体体力有些不支,眼前一阵模糊,再斩下一剑时,嬴二公子便晕了过去。
……
等嬴二公子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躺在黑木面前,他扶着黑木想站起来,嬴二公子双手无力,双腿软弱的站了起来,好似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
山谷中又传出了天马族长的声音:“继续斩!”
嬴二公子,劳累的站着,双手互相拿着两支碍人的广袖,撕成布条,把双手包扎好后,拿起剑又去黑木斩去,每次只能斩出一个白印,在他举剑的瞬间便恢复了。
嬴二公子叮叮当当的斩着一丈高的黑木,还好他的身体经过天马族长强化过,要换个真正的普通人早就升天了。
……
夏去秋来,满天都是黄色的落叶。
山谷门前,嬴二公子机械式的挥着手臂全力斩下,双手匀称的肌肉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以前那个爱笑的嬴二公子现在面无表情,形如面瘫,但脸却变得棱角分明,如被刀削一般。
嬴二公子已经不知道自己斩下多少剑,在刚开始的几天想的是斩断它,七天后,嬴二公子想的是斩开它。
现在三个月过去了,嬴二公子每次挥剑斩下都能斩下一尺的深度,但每次把剑拔出后黑木都会瞬间恢复过来。
每片落叶从嬴二公子面前落下都会被嬴二公子斩成两半,飘飞着落下。
遍天地都是黄澄澄的,黄叶飞舞,如落天的仙子,每人想接在手中,好好观赏。在这天地遍黄的时节,一个穿着无袖白毛大氅的少年却在这白雾飘飘,落叶纷纷,树叶上满是白霜的早晨,站在树林之中,“叮叮当当”的斩着一块黑木。
嬴二公子就这样面无表情一下一下的用剑斩在黑木上,每一下都是那么有力。
……
九个月过去了,冬天已经来了,天地又变成了一片白色,秋天的黄叶被白雪掩盖在了下面。
在这一片白雪,却只有一个白点最扎眼,因为这个白点站在一个黄土坑中。
这个白点就是嬴二公子,他一动不动的站在这,一刻不停的挥剑斩着黑木,就算闭上眼睡觉时也一样在挥着剑斩着。
白雪避开了嬴二公子地方,每次落向此处的雪花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带向另外的地方,嬴二公子每次挥剑斩下都会带来一阵气流的波动,波动掀翻尘,推离出三丈之外,这就是这个六丈大坑的由来。
嬴二公子每斩一剑,大地都会颤抖一下,树上的松鼠被惊掉下树,埋进雪中,林中鸟儿被大片惊飞,当初斩黑木的金属碰撞声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嘭!嘭!”沉闷的声音,每次能斩下九尺,可就是斩不开最后一尺,一个月前便已这样。
不过,嬴二公子每下都尽全力斩下,机械式的斩下,就像机关术制成的机关人一样,不管日升月移,都只是不知疲惫的挥剑斩下,不论刮风下雨,落叶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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