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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我的眼睛像是被胶粘住了一样。我努力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在一片灰暗中,我什么也找不到。我摸索着,像一只无头苍蝇。我绝望了。沉默了。却忽然见到了光明。刺眼的。温暖的光明。我睁开眼。模糊的眼眸中,看见了轻轻的脸。“倾雅!”她拥住我,身上的香水味道淡淡的。“恭喜你,手术很成功。”她微笑着,面容好似刚刚绽开的玫瑰花。我沉默不语。望着她,我的心里暖暖的。鼻子却酸酸的。手术成功了吗?我问自己。成功了。一个声音在我心中默默回答。
“你醒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身影低下头,瞪着我。“怎么的?巴不得我一辈子躺在手术台上?”我反唇到。“阳进。你要是再闲的没事作死,就滚出去。”轻轻在一旁阴着脸。“轻姐,我错了。”阳进忙忙认错。
“病人需要休息,麻烦二位出去。”医生走进来,很不满的望了望他们一眼。生怕他们吵到了其他的病人。“那我们明天再来看你们!”轻轻说道,拎着包跑了出去。“那我也走了,有事call我。”阳进也拎着西装,走出了门。
我坐在病床上,看着花瓶上的花,淡雅的百合静静开着,犹如少女裙摆的花瓣优雅,自然的伸展开来。我记得,我曾经跟阳远说过‘如果我们结婚,你一定要在会场上都摆满百合。’当时,他笑着摸摸我的头,默不作声。
“倾雅。”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是戚七,她跑过来,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戚七,你怎么来了?”我问她。“是阳少。他放心不下你。”她冲我眨眨眼睛。“是阳进啊。”我听见‘阳少’这个词时,又看见了阳远的脸。
“戚七,我求你一件事呗。”我问正在收拾桌布的戚七。“倾雅,什么事?”她转过来,睁着她的大眼睛问我。我塞给她五十块钱,“你下楼帮我买一个速写本,还有一套铅笔,可以吗?”我问她。“行,包在我身上!”她拍拍xiōng部。
这是我的一个习惯,画画。每当我百般聊来时就会拿起画笔,把身边的沉默记录下去。我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一刻孤独的狂欢。
阳远家
“哥。她做了手术。”阳进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那个翻看财经杂志的男人。“是吗?怎么样。”与他的青春气息不同的,成熟的声音传来。“喂喂,没什么表示吗?”阳进挑着眉毛,把头伸进杂志里。“臭小子,你要干什么?”一只手腾出空,推着他的头往外送。“哥,你不会真对李倾雅没感觉了吧?”阳进玩着手机,问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抬起头,俊俏的脸上写满了成熟。“没有。”斩钉截铁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吐了出来。“哇哇哇!在一起三年半呢!就这么断了?”阳进跳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嗯。”阳远还是没有多做答。“你不追,那我追了!”阳进警告他。“随你。”
我随意的涂鸦着。画纸上,画了一个关在铁笼里的小人。她像极了我。
“这是谁啊?”戚七抢过我的画纸。“我”我答道。“那你怎么会在笼子里?”戚七不解。“只是信笔涂鸦而已。”我拿回画纸,随手翻了一页,又继续画了下去。
“喂,你好。”我礼貌的接了电话。“倾雅啊,听说你病了。”我的顶头上司——卞颜宁的电话。“卞主编,你打电话来关切我,我不胜荣幸。”我的牙齿都在打颤。这个卞颜宁,资深主编,而且古板的要死,别的部都随便穿衣服。只有这个部,一年四季清一色的黑色制服。这些还不够,她对高跟鞋也有要求!跟一定是五厘米,不然视为不合格。她来打电话,一定没有好事。“怎么这样说呢,你朋友刚刚给你请了半年的假。我心想,你伤得这么重,不得关切关切你吗。”卞颜宁的声音慈祥极了。我在一边却听得发抖。“主编,是男生还是女生?我很好,恢复得很快,下周就能上班了。”我急忙补充。要是真歇半年的假,我估计,我明年都不用去上班了!
“那好,祝你健康!”卞颜宁答道。“再见!”我微笑着回答。
挂断了电话,我急急忙忙的拨打了轻轻的电话。“蒋轻轻!你是不是给我请假了!”电话刚刚拨通,我就一顿狂轰滥炸。“啊,有什么问题么?”她满不在乎的回答。“蒋轻轻!你知不知道!刚刚,卞颜宁给我打了电话。”“我去!那个老妖婆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因为请了假。”我苦着一张脸。“请假又没她的事,她掺乎个什么劲!”轻轻怒了。“她不希望我们偷懒。”我简要回答了她的问题。
“倾雅。我错了。”轻轻说了这一句后,挂断了电话。
世事无常,我怎么就摊上了卞颜宁这样的主编呢?了。我叹口气,悲伤的心情被打断。更加悲伤的心情一波一波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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