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昔日的绝代佳人早已化作一撮黄土。
可是陈西关并没有因为这样而走回正道,反而心境自此堕落,更是变本加厉。炎炤门在他的带领下变得犹如邪魔外道,尽干些让人不耻的勾当,恶名早已散播数千里以外。
如果不是当年赤魂宗的前任宗主与老一辈长老尚存于世;如果不是陈西关的师兄李元丰不耻陈西关的所作所为,带着的一干长老弟子离去。只怕多年以前赤魂宗就早已被陈西关歼灭。
李元丰离开不久后,就突然暴毙而亡。那些跟随他离去的人有一半都选择了回到炎炤门,剩余的人都与李元丰一样,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虽然众人有些猜测,但是没有任何证据;更没有实力去质问。
……
“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早就明白当年之事完全只是红凤凰与宁蒙一手策划,而老四和你都是受害者。如果不是王阳崇的揭发,你们两人会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真的引发两派的战争。”大长老说道。
陈西关笑了笑,“今日不还是发生了吗?只是晚了五十年。”
这么多年过去,陈西关一脸容光焕发,满头黑发,哪里看得出是与大长老等人同辈之人。
更怎么会想到此人竟然有着附魂境的强大实力。
“你和我们都没有发动战争的动机,当年的事情完全只是红凤凰与青云门的宁蒙两人一手策划,当年宁蒙被你残忍杀死;如今这么多年过去,红凤凰也早就化作黄土。你的恨为何还不消?”
陈西关冷哼一声,“不要以为一句话就能抹去我多年的心头之恨,今日你们两宗难逃覆灭。”
紫阳宗长老神色微变,“陈西关,要论当年之事,我紫阳宗也算是对你有恩,你何故恩将仇报?”
“哈哈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野心。当初你们纯粹是想把水搅得更浑一些,不然何故知晓她与我交好,却只将那事告知曾世贤,而隐瞒与我?”
他看着赤魂宗宗主与大长老又道:“你们又怎知晓当年我为何会那么刚好经过那里,正是紫阳宗的人诱骗我说曾世贤约我在那见面。”
“什么!”两人大惊,震惊的看着紫阳宗长老。
大长老哗然大怒,“当年你们当真有这念头吗?”
“你!”紫阳宗长老羞怒的说不出话来,当时那件事他最先告诉的是他师父,但是却不想他师父心怀鬼胎,使了诡计。为此两人还差点翻脸,可是如今已经死无对证,自己就算长了一百张嘴巴也无法为自己开辩。
“你也不用再装了。既然你们当初那么做了,那就得做好为你们的所作所为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
“如此说来,老夫今日真的要与你博上一博了。”紫阳宗大长老的语气渐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陈西关轻蔑的看着他,眼神中似有一条青蟒在游动。
刹那间,紫阳宗大长老感觉好像被什么盯上了,背后一股凉意攀升,直奔后脑。
“这么多年了,你还只是养魂境巅峰啊。”陈西关一语道破了紫阳宗大长老的境界。
众人再次心惊,难道达到附魂境后就能看穿别人的境界吗?
“好好看着吧,看着赤魂宗是怎么在你们眼皮子下毁灭的。”
“陈西关你就是个疯子!”大长老怒道。
“疯,那又何妨?我要让你们都给她陪葬。”
宗主愤然出手,养魂后期的境界毕露无遗,蓬勃的魂焰犹如被点燃的枯叶,噌噌燃烧。
陈西关冷眼一瞪,一掌盖下,掌间一道青蟒虚影闪现,眼中碧芒如翡翠般光泽,蛇口大张,露出数道尖锐利牙。
“住手!”几人连忙出手拦下他的攻击,但是无奈境界的差距巨大,就算几人合力也只能做到面前接下这一掌。
后辈们在一旁看的悸动不已,陈西关当真如此强大,赤魂宗果真今日就要走向覆灭吗?
四人合力接下陈西关随意的一掌,虽然并没有受伤,但是还是免不了气血翻涌,致使脸色看起来多了几分红晕。
“如果你们再动手,我就不会继续旁观,到时候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血流成河。”
大长老愤恨的直哆嗦,“你就是个疯子!赤魂宗与那件事何干,你也知晓那是红凤凰的阴谋,为何还要这般对我赤魂宗。”
“要怪就怪曾世贤和你师父,当年如果没有他,红凤凰又怎么想出那个阴谋;如果没有他,你赤魂宗今日也不会遭受灭顶之灾。”
“你……你不可理喻!”
当年风潇潇死后,曾世贤带着她的尸体离去,却因此被陈西关恨上。
他多次上山,却被前任宗主无情驱逐。
由此愈恨愈深。
大长老心里百感交集,当年那件事后,老四就性情大变,郁郁寡欢,独自居住在山下,与云马共寝。
他恨师父对红霞阙一事袖手旁观,才酿成风潇潇自尽而亡的悲剧。
陈西关与他都为情所困,思维陷入死角,变得偏激。
但是与陈西关不同的是,老四选择了自我封闭,而陈西关却自我堕落,憎恨一切。
两人都恨着彼此;老四恨陈西关逼死了风潇潇,而陈西关又恨老四插足他们的爱情。
一个放不下,一个不放下……
山下的战斗无比惨烈。
炎炤门的弟子兵分三路,分别上山,可是都遭遇到顽强抵抗。
炎炤门六名长老分别在前方开路,却遭遇赤魂宗与紫阳宗的长老合力阻拦。双方战得难舍难分。
其他弟子们不得不避开,这才延缓了他们上山的脚步。
曾世贤与那名阴桀老者的大战正打得火热。
他的身上已经多处负伤,可是那名老者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的半边脸几乎都被曾世贤的长杖打烂掉了。
四长老如今消瘦的样子,满头枯败的白发,哪里能够想象出他年轻时候的风姿飒爽。
对手也取出了武器,是一对铁爪,四长老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就是由此而来。
此时铁爪上也出现了许多缺口,还断了两截。
附近有好几名弟子的尸体,死状其惨,要不是开膛破肚,便是被砸碎脑袋,都是被波及到的。
陈荒与几名长老一同抵御炎炤门的长老,而炎炤门的弟子们,则钻了空子冲上山去。
白书寒与惊鸿相继出关,虽然境界并无增长,但是实力却更加雄厚。
惊鸿积蓄多日的愤怒终于得到宣泄,他一拳将一名初魂境中期的弟子的胸膛轰穿。
白书寒对炎炤门的憎恨更甚,他纵身一跃,用腿扭断了一名炎炤门弟子的脖子,并迅速翻身一击附魂斗技使出,接连洞穿两名初魂境初期的炎炤门弟子……
李明山与沈继祖、卫申金、王铁林等众多弟子都加入了战局。
场面无比混乱。
实力弱小的弟子被安排在最后方,以此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金守守与金焕焕两兄弟竟然关键时候出了岔子,兄弟二人居然惧战,退缩不前。
结果被惊鸿直接当作人肉炮弹扔入敌人堆里。
两人拼死反抗却只在杀了三名初魂境中期的炎炤门弟子后被四面八方的攻击击中身亡。
其舅舅看到双眼几乎喷火,虽然两人临阵退缩的行为确实不对,但是惊鸿竟然置两人的性命于不顾。
“惊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惊鸿一脸冷峻,“如果我们还能活下来再说吧。”
“啊!”
两个外甥就这么死了,自己该如何向妹妹交代。金千言怒火中烧,魂力化作愤怒的火焰疯狂的攻击着来犯的炎炤门弟子。
王勤手中刚剑所向披靡,一击冲天而起的白光,更是吸引了炎炤门长老的注意;林辰的三师兄细剑如灵巧的银蛇一般,游走在群敌之间,却游刃有余。
老胡失去一条手臂留在山上,尽管他很像下山去战斗,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大大折扣,下去只会连累其他师兄弟。
……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刚开始并没有人发现他,他好像也没有看到所有人,直直的向赤魂宗山上走去……
这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一身普通的麻布衣裳穿扮,那是只有下人和贫民才会穿的破布衣裳。
他的左手中提着着一块扁长的木牌,上头好像还刻着一些字。
他漫步在雨中,身子看起来并不壮硕,却引来了数百道目光的关注,甚至忘了自身身上的痛楚。
因为他……
漫步在雨中。
大雨淅淅沥沥的落下,他踩在雨点上,脚下距离地面还有数尺高度,脚下一层又一层的雨水汇聚,散开。
他每一次落脚,就有雨水在他脚下凝聚成阶梯;他每一次抬脚,雨水化得阶梯就会散去。
大雨瓢泼,阻挡了大家的视线,使得大家看不清此人长相,更不知道是敌是友。
“我从坟墓中醒来,我忘记了过去;我从哪里来,我又该哪里去……”
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无法做到忽视,拼死搏杀的众人停下了动作。
因为那人能够漫步在雨中,凌空步行就算是炎炤门的门主陈西关也做不到,但是那人做到了。
他的境界一定极高,至少是战灵境的强者,甚至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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