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舞茴站在何意轩外,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看看蝶花,可是又害怕她会生气。
蝶花生性要强,最不爱让人看见自己落魄的时候,如若自己现在这样进去,她定然是不会愿意见自己的。
听那两名宫女说应是孩子不保,然而皇上也不来瞧瞧,太后娘娘也任其自生自灭,现在她恐怕是无人可依靠了吧。
“干嘛呢,还不快退下!”管事姑姑见女子站在何意轩门外来回踱步,便开口斥责道。
舞茴回过头去便见身着粉衣的年长女子站在远处,面目不善的对着自己大声呵斥。
“是谁在门外。”蝶花撑起身子,声音柔弱的问道,心里充满了希冀,定是皇上偷偷来瞧她了。
立在床榻旁的宫婢小声说道:“娘娘莫慌,奴婢去瞧瞧。”
远处的女子见舞茴依旧站在原地怔愣,便走过来探个究竟,与此同时房门也被打开,女子见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脑海中搜寻片刻,猛然想起是她,便开口道:“姐姐快请进来,我们小主等候多时了。”
舞茴有些微的惊讶,回头望去,远处粉裳女子亦是吃了一惊,心想着,原是蝶美人的旧识,便也不在说什么,掉头离去。
蝶美人见宫婢引进来的人不是皇上,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倒下去语气不温不火的问道:“你来这儿作甚?来看我除洋相?”
“不过让你失望了,本主子好得很。”蝶花扭过头去瞧屋中央的女子。
“蝶花,我不是这个意思。”舞茴站在原地,想上前,又怕她心里憋着火,定是要气着伤身体。
“不必假惺惺的,本主子就是再落魄也是个主子,而你和许攸久呢?还不是俯首称婢的丫头!下作货。”
“蝶花,你怎生说这些话来……”舞茴眼眶内积满了泪水,仿若顷刻间便如雨下。
“我没有说错啊。”蝶花笑道:“你回去吧。”
“贵妃娘娘还未寻到,攸久她……”舞茴欲言又止,望了眼床榻上脸色惨白的女子,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转过身离开。
许攸久的性命难道真的将终结了?舞茴捂着嘴一路哭泣着走回浣纱宫内。
奕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你走后我便在也没有如同现在一般难受过了,自己的姐妹受苦受难而我却没有办法解救。
如若你还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女子蹲下身,靠着宫墙无助的哭泣着,哭过一阵,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儿,似是坚定了一件事情,站起身朝前走去。
华安宫内,宫灯已然熄灭。
寝殿之中女子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宫殿,小年立马惊醒朝寝殿寻去。
女子满脸全是汗珠,沾湿了发丝,头不停的两边摇摆,似是做了什么噩梦,才会盗汗。
“娘娘,娘娘……”小年呼喊不应,只能摇曳着女子的身躯:“娘娘快醒醒。”
女子依旧没有挣开眼睛,任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小年见她汗如雨下,天气本就闷热,生怕闷出病来对皇子不利,便将锦被掀开,只见女子下体一片鲜红。
“啊……”小年惊吓着往后退,退出门去拉扯着小太监的手焦急的说道:“快去请姜御医来,快。”
小太监见情势紧迫不问缘由便朝太医苑的方向而去,女子朝后院去寻谨嫔来帮忙。
“谨主子,我们娘娘她,她好像……”小年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如今当值的只有自己与方才的小太监二人,自己只能来求谨嫔来主持大局。
“你快些去寻皇上来瞧瞧吧,我在这儿守着。”谨嫔起身将衣裳穿戴好问道:“太医找过了没有?”
小年点点头,示意已经派人去找了,便头也不回的朝龙憩宫而去了。
谨嫔走进朴善水的寝殿,看着睡梦中的女子,端起桌案上的茶水,朝女子脸上撒去。
女子感受到了一丝冰凉,穿透心房直至下体,挣扎着挣开双眼。
“谨姐姐……”声音虚弱至极。
孩子在临盆之际小产,对于母体本身就是极为伤身的,有的甚至会就此离开人世。
“看你的模样,姐姐就放心了,妹妹现在还是好得很。”谨嫔面带笑意,站在床榻旁边,掏出丝锦擦拭着女子脸上的汗水以及茶水。
“方才见妹妹做了噩梦,生怕妹妹醒不过来了,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妹妹莫要生气……”
朴善水紧紧抓着肚子,呢喃道:“姐姐,我肚子好疼,帮我,帮我,叫御医……”
“你放心,御医在来的途中呢!”谨嫔面含温和的笑容,手放在女子的腹部轻轻揉搓着,突然……
“啊……”女子大叫一声,昏了过去,下体流出来的液体晕染了整个床榻。
谨嫔抚着自己的腹部,朝后退着,宫婢们连忙扶住女子。
华安宫内顿时乱作一团……
一夜之间,两个妃嫔皆惨遭小产之灾。
剩下的唯一一位怀有身孕的便是——谨嫔。
皇上一如既往的没有去华安宫观望,这让朝官看不透摸不清。
如今后宫的局势与朝中局势一般,紧张至极,没有靠边的官员都在摸着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如今边关告急,定然是丞相极其党羽反叛的最好时机,如今兵权掌握在陌慈楚大将军手中,那么毫无疑问只要陌慈楚与谁在一边,谁就有全胜的把握。
民间都在谣传,怕是要改朝换代了,而皇上现在的心思全然在挨家挨户搜寻凰贵妃秦嫣然的下落。
果真是祸国妖姬呀!但好在反叛的不是外人,是丞相,百姓不管着天下谁当家,在乎的只是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所以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只要不经历战争悄然易主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都城街上瞬间少了许多人家,因为嗅到了都城之中即将点燃的战火,传言有钱有势的财主都跑去远处避难了,譬如骆骑城之类的地方。
如今骆骑城显然是最安全的地方,骆骑城坐落在沙漠的端口,往这里过去便是敦煌富饶的小国。
都城若是内乱定然祸及不到远在边关的骆骑城,若是平阳边关被破那么南疆的兵马定然是会直驱而入前往都城,一路披荆斩棘。
朗羽二人的船只在江面行驶了小半个月终于抵达了都城。
一到都城铺天盖地的小道消息在淮安城内疯传。
“听说南疆的兵马已经攻破了平阳镇了,柳江镇也沦为他们的阵地了。”
“将军去怎生也会失守?”
“哎,你是有所不知,咱们大军还没有支援过去了,才走到一半的路。”
“也难怪,边疆告急的事情也实属突然,大军还没到就已经失守了。”
“我看咱们还是早些收拾东西往骆骑城去吧。”
“窝囊,咱们镇国将军从小就跟在先皇身边,久经沙场,放心吧,区区一个族群,何足为患?”
“话虽这般说,可南疆的人阴险狡诈……”
后面什么话许念谙已然没有听清了,她望了一眼前面的男子,开口说道:“我想个面纱,就在西街口上就有卖,我在这儿等你。”
“少给我耍花样。”朗羽回过头来,瞧了一眼女子的容颜,随即默然。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女子开口无奈的说道:“我这柔弱的身板跑不掉。”
男子瞥了一眼女子,她的心思自己心里明白得很,不跑才怪。
于是乎走进一家客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道:“去西街口买张面纱回来,其余给你当是小费。”
“得勒,客官稍侯片刻。”小厮拿了银子笑嘻嘻的朝西街口跑去。
许念谙见男子聪慧,并不上自己的当,只得另外想招数。
走上前,捂着脸对着掌柜的说着:“来间上房。”说完便抬脚上到楼上去。
男子见她上了楼,也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要喝茶吗?”许念谙见男子进来,摇晃着茶壶,对着男子说道:“我茶艺可是比之秦嫣然好上许多倍。”
“那是自然,因她从不在意喝什么茶。”这一点朗羽清楚无比,秦嫣然就是那种外表清高似千金小姐有着无数的内涵,内里却是个丝毫不讲究茶品的女子。
这一点和自己倒很是相似。
许念谙不置可否的笑笑,将茶具摆放整齐,烧起清水来。
“你等着我去拿茶叶,这些茶叶都太差劲了。”许念谙站起身,走进里屋去。
拿着茶叶之时,将袖笼里的纸包打开,将细细的黑色的粉末倒于茶叶之中混合在一起。
女子唇角含笑,她才不会杀到将自己送与朗羽当威胁阿宣的棋子。
此刻不正是反击的时刻吗?
待到所有准备就绪后,许念谙为朗羽斟上慢慢的一杯茶水,递与男子,道:“他们都说第一道茶水太过苦涩,不适宜喝,而我却觉得这茶水是极好的,能让人……”
话还未说完,男子接过杯子,便将水一股脑的喝下,想来是渴极了。
许念谙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想着他应是会防备着自己,自己的小把戏也没那么容易得逞,谁成想……
男子喝过之后便眼神迷离的倒在桌案之上,茶杯从手中脱落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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