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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了柜子,拿出了我藏在最深处的一个大盒子。
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郁阳曾经送给我的小熊,链子。盒子里面东西都是有关郁阳的一切回忆,我将盒子装进了袋子里,准备去学校的时候还给郁阳。
一滴液体滴在了袋子上,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
“雨汐,你呆在房间好好读书,我和你爸招待一下客人。”妈妈打开门对我说。
我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转身对妈妈说:“不需要我出去帮忙吗?”
“不用了,都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你就别出来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吧。”妈妈转身关上了房间的门。
我把袋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准备拿出书出来读一读。
或许是因为卧室太安静了,客厅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过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把雨汐带回去,她毕竟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这个孩子我们养了十四年了,你们说要带走就带走,说遗弃就遗弃,你们当雨汐是什么,是东西吗?这孩子虽然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可是我们把她当作亲生孩子来对待,相比你们我们更比你们合适当雨汐的父母吧。当年,你们因为雨汐不是男生,就把她丢弃在路边,不管不问。如今你们因为年纪渐老无人给你们养老送终就要带走她,你们有没有想过雨汐的感受,她还是个孩子,你们竟然要她承受那么多。”妈妈的声音略带沙哑。
我闻声打开了门,通过门缝,我依稀地看见客厅里,爸妈坐在沙发上,他们的对面坐着一对夫妇。那对夫妇穿着得体,气质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上流社会的人。妈妈和旁边的妇人相比,我这才发现妈妈的白发多了许多,脸上也没有了年轻时的那些风华,这些年操劳我的事情,使她老了许多。脸上的那些皱纹一条一条都是为我而生的。这些年,她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已经不知道怎么会回报她了。
那位妇人高雅地站了起来对妈妈说:“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的照顾,谢谢你们把雨汐照顾得这么好。可是雨汐再怎么说都是我们夫妻的亲生孩子,我们有照顾她的义务和权利,她交给我们照顾会更妥当。你们家的经济状况也不是很好,将来雨汐读大学花的费用你们可能承担不起,雨汐将来会花很多钱的。我们的经济状况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们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去抚养他,可以供她上一个高中、好的大学。可以在公司找个职位给她做。她的未来交给我们是没有问题的。”
妇人旁边的那位先生示意让她不用继续再讲了,他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对爸妈说:“你们为雨汐付出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这是我们给你们的报酬,你们如果收下这个钱的话,那么我就当作你们同意我们把雨汐带回去了。”
妈妈的面色大怒:“雨汐不是东西,她不是你们交易的物品,你们不配当雨汐的亲生父母。”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爸爸拉住,爸爸对那位先生说:“我们要五十万,这些年我和孩子他妈付出了很多,值这个价,如果没有这个价钱,就算了。”
“这张卡里有八十万,比你们说的还多了一些,多出来那些就算我们对你们的感谢吧。那么雨汐的话,我们下个星期就会把她接走。”爸爸急忙拿了那张银行卡,连声应和。“你!”妈妈气得把爸爸推开“你怎么可以这样。”
“碰!”门猛的一下撞在墙上,我坐到了地上,眼泪再一次不听控制地流了出来。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我是被别人遗弃的孩子。我原来一直是多余的人,黄宁抛弃我了,郁阳抛弃我了,我的亲生父母都抛弃我了,就连爸爸都不要我了。我是多余的人。
妈妈看到我坐在了地上,冲了过来。妈妈抱紧了我说:“雨汐,你不要相信刚才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不要哭。那些都不是真的。别哭。”妈妈的泪水滴在了我的衣服上,渐渐浸湿了我的衣服,感觉到一丝丝地凉意。
那位妇人把我和妈妈拉开,抓着并且凝视着我说:“雨汐,你长大了,妈妈好想你,让妈妈看看。”我推开她:“你不是我妈妈,你们走。”我用尽全力冲进了房间,我把房间反锁。蹲下身子,眼泪越来越多,洗净了我的脸颊。我一次次擦干尽脸上的眼泪,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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