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入了你的眼 > 第10章 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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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云,你别胡思乱想了,行吗?我真的不是范倩的父亲,我和范珊更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肯相信?”唐泽州叹气道。

    “听说当年你和那个范珊一直背着你的原配,也就是阿衍的生母沈钟梅搞在一起。有次,性格刚烈的沈钟梅无意间撞破你俩的‘好事’气不过,夺门而出,意外遭遇车祸,不幸当场身亡。你比谁都清楚,归根结底,沈钟梅是被你和范珊害死的。你担心你的宝贝儿子阿衍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于是,即便把范倩那孩子留在了身边,却又迟迟不肯公开你与她的父女关系……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你敢拍着胸脯说没这回事吗?”许霞云越说越激动。

    “一派胡言,这是诬陷,是造谣!阿梅的车祸是意外,怎么会跟我和范珊扯上关系呢?究竟是谁在背后嚼舌头,要让我知道,我非得弄死他不可!”唐泽州怒不可遏道。

    唐衍昭没有继续听下去,咬咬唇,有些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尽管他不愿相信所谓的真相,可继母那番猜测像根毒刺一样深深扎进他的内心深处,令他痛苦不堪。

    这时,十三岁的宁唯一扎着个马尾辫,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衍哥哥,今天的数学作业我有不会的题,能帮我去看看吗?”

    平时的唐衍昭算不上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哥哥,极少跟她这个“外人”搭话,还经常对她视若无睹。可他骨子里并非刻薄无情,见她无助时偶尔会起恻隐之心,顺手帮个忙什么的,导致她看穿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有像刚进唐家的时候那么怕他了,甚至懵懵懂懂地对他起了“非分之想”。当然粗心如他,未曾察觉她的这点小心思。

    此刻,望着眼前的女孩红扑扑的小脸,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无法像之前那样心平气和地对待她,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父亲的私生女,也显得没那么重要。年少轻狂的他擅作主张,在心里无比残忍地宣判了她的死刑,顿了顿,冷冷地甩开她白嫩嫩的小手,一字一句地警告:“你记住,以后不许再用你的脏手碰我。”

    唐衍昭明白从此以后对于他来说,宁唯一是臭水沟里肮脏不堪的老鼠,是这世上最丑陋最令人厌恶的脏东西。他讨厌她,更憎恨她那个已故的母亲。而范珊已经不在人世,于是他的情绪统统转移到了他的父亲与宁唯一的身上。

    可笑的是不知何时起,宁唯一的心里满满都是唐衍昭这个俊朗如天神的男人。她喜欢他举手投足间透着贵族般高贵的气质;喜欢他悦耳的声音,低沉而不沙哑;喜欢他习惯性地皱着眉头,冷冷地凝视她。即使他总是在欺负她,挖苦她,她也异想天开地认为,那不过是他向别人表达关心的一种孩子气的方式而已。

    唐衍昭十七岁,宁唯一十六岁那年,她鼓足勇气,主动向他表白,羞红着一张脸,怯生生地诉说她对他的仰慕之情。

    “你说什么?”他不置可否地挑眉。

    “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子,不知人间疾苦,我只是个寄住在你们唐家的孤儿,无依无靠。我很清楚自己配不上你,我们即便在同一个屋檐下,却犹如隔着一条遥望无际的鸿沟,身份悬殊,门不当户不对。尽管如此,我站在这里告诉你我喜欢你,并非为了高攀你。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明白在我心目中你是最完美的……”她十分紧张,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若换了是别的男孩,听到这样的真情流露必定为之动容。

    他却以最轻蔑的微笑回报她,紧接着残忍地告诉她,她极有可能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不、你骗我,这、这怎么可能……”宁唯一瞠目结舌。

    “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高兴得很,觉得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也能高人一等,不必再偷偷羡慕我这个所谓的‘王子’了,特带劲儿,对吧?可你别怪我狠话说在前面,万一哪天我爸要是敢认你,我就一把火烧了整个唐家,跟你们同归于尽,因为我宁可去死,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这对父女皆大欢喜。”唐衍昭狞笑道。

    宁唯一有些恍惚,难怪唐家上上下下的人看她的眼神总是有些奇怪,尤其是向来待人和善的唐太太许霞云,唯独面对她的时候,偶尔会因一点小事大发雷霆,恢复平静后便一脸尴尬地连连道歉。原来这一切都是源自对于她真实身份的猜疑。

    当天晚上,宁唯一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像个幽魂一样在外面游荡,深夜才走到唐家老宅附近。这时,平时就对出落得愈发水灵的宁唯一垂涎三尺的小混混,笑吟吟地挡住她的去路,从兜里掏出几张一百块钱,调戏道:“妞,你现在要是跟我去开房,这些钱都归你。”

    宁唯一刚打算拿开对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就看到唐衍昭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嘴里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根烟。她忽然很好奇唐衍昭会不会过来帮她解围,于是并未挣脱小混混的纠缠。

    不料,唐衍昭满眼鄙夷地丢了句“你不仅脏,还贱。”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俨然把她当成自甘堕落的失足少女。她的心情顿时跌至谷底,眼眶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

    “放心吧,今晚我会好好疼你的。”小混混粗糙的大手不知何时探进她的校服上衣里。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向来温顺的她缓过神,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推开对方:“滚,不然我叫警察了!”

    回房后,宁唯一软软地倒在狭小的单人床上,陷入沉思。母亲的为人她是清楚的,因此坚信母亲不会给一个有妇之夫做情人,甚至为其生儿育女。可母亲毕竟已过世,她即使委屈,却也百口莫辩,干脆决定选择保持缄默。

    接下来在唐家的日子里,宁唯一更加如履薄冰,战战兢兢,面对唐衍昭变本加厉的挑衅与羞辱,也都一一忍了下来。她仿佛可以理解他内心的痛苦,对他多了份怜悯之情,至始至终无法去记恨他。

    唐衍昭二十五岁,宁唯一二十四岁那年,唐泽州希望儿子可以如他所愿,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为妻。闻言,唐衍昭闷不吭声地摔门而出,不到半天功夫,领来一个一看就是随随便便在夜店里抓来的浓妆艳抹的妩媚女子,郑重其事地向父亲宣布:“爸,我想娶这个姑娘,她说她以前在一家酒吧陪酒,最大的理想是有朝一日嫁给有钱人,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已经答应她了,我会帮她实现她的愿望,您就成全我们吧。”

    唐泽州怒目圆睁道:“混账东西,简直胡闹!”

    平日里儿子性格乖张,经常顶撞他,惹他生气,他原以为给儿子找个乖巧懂事的媳妇,就能让自己省点心。岂料被对方将了一军,他真的有些气糊涂了。

    唐衍昭耸肩:“我没有胡闹,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过。”

    “婚姻不是儿戏,你若不喜欢那个何氏集团的独生女,你不妨直说,我不会勉强,至于为此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吗?”唐泽州强忍住怒火,试着心平气和地开口。

    半晌,唐衍昭才凉凉地反驳,“把婚姻、把感情当儿戏的人是您,我的好父亲。”他身旁的妖娆女郎眼尖地察觉情形不妙,趁人不备悄悄地溜了出去。

    唐衍昭轻咳两声,戏虐地继续道:“爸,您不是真的关心我,只是想利用我与何氏千金的联姻,为唐氏争取更好的未来才对吧?可是真的很抱歉,我不想成为您的棋子,所以无法配合。若您非要让我结婚的话我也可以结,至于对象嘛,要么是刚才的漂亮的陪酒女,要么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范倩,您选一个吧!我随意。”

    唐泽州听出对方意有所指,这才恍然大悟,蹙了蹙眉:“原来你一直在怀疑我和倩倩的关系……我现在可以实话告诉你,倩倩不是我的女儿,更不可能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要是实在无法相信的话我明天就去做亲子鉴定,拿到报告后第一时间通知你,让你亲眼过目!”

    “我知道您老有的是办法,做一份假的鉴定书对您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您又何必多此一举?况且您向来不是个爱心泛滥的人,若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您怎么可能把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留在身边十几年呢?”唐衍昭据理力争。

    这些年来唐泽州受够了这样的风言风语,如今连亲生儿子都要站出来妄加揣测,他忍无可忍,终于爆发:“小蕊也跟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我不照样把她捧在手心,当块儿宝吗?倩倩要真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会不承认呢!行,我也不想多费口舌了!我今天就成全你娶倩倩,以此证明我不是在瞎说八道,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就这样唐家父子一赌气,可怜的宁唯一连一句说“不”的权利都被剥夺,成为唐衍昭的新娘。如此说来,她的婚姻一开始其实就是一场闹剧。

    洞房花烛夜,唐衍昭看到宁唯一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躺在新房的双人床上,嘴角不禁抽搐,心情很是复杂。即使她不是父亲的私生女,她的母亲范珊与他父亲唐泽州的关系也必定非同一般,随即联想到他死于非命的生母,他的脸色陡然沉了沉,目光变得异常狰狞。

    那一晚,他像是在实施惩罚似的,狠狠地一遍又一遍要了她。

    他毫不怜香惜玉,使得她痛不欲生,几度都昏了过去。

    最后,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的她在他身下无声地哭泣。虽然嫁给了仰慕已久的心中的王子,可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爱他爱得深沉,甘愿为他承受一切,他却恨她恨得巴不得撕裂她……

    “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恨也是一种惯xing吧。”唐衍昭低沉的声音打断宁唯一的回忆。直到此刻,他也没有告诉她,他的生母极有可能是因她的母亲而死。

    她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仅仅裹着一条浴巾的英俊男人,微顿片刻,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谁说过我会放你走的?”唐衍昭邪笑着逼近。

    “你想怎么着?”宁唯一本能地嗅到危险的味道,扬了扬眉。

    “你刚才忽然晕倒,要不是我把你扛回家,你早就被色狼盯上带到小黑屋先奸后杀了,我不过是想问问你,打算如何感谢我。”

    “我怎么觉得我目前身处的状况也不容乐观呢?”

    “聪明,又不是没睡过,我不介意你在我这儿过夜……”说罢唐衍昭捏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很快他的嘴唇被她狠狠咬破,淡淡的血腥味迅速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他吃痛,有些恼怒地放开她:“该死,你这女人属狗的吧?!”

    她志得意满地笑了:“抱歉,我不属狗,正当防卫而已。还有就是提醒你一下,你的浴巾掉在地上了。”

    他这才悻悻地意识到因为刚刚与对方纠缠,原本就扎得较松的浴巾不幸意外滑落,导致他正不着一缕地站在她面前。

    没等他重新拾起那块遮羞布,她一脸鄙视地瞟了一眼他的下面:“就这点资本还好意思嘚瑟,这么些年你这玩意儿也不见长嘛!”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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