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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完整的拥有过她一次,连照片也只有半张。而亓墨那半张,大概已经不再需要了吧。他只是想有一张她的照片而已,学校宣传栏上就贴着一张,从前天天路过都能看到,上面一堆各种优秀的称号一直让他觉得很骄傲。
高三离校期限的最后一天是一个周日,他趁着学校没人溜了进去。跑到宣传栏前却看到了亓墨也在那。因为玻璃是有锁的,他只是站在那静静的看着,挺拔的背影看起来尤其刺眼。本来不想理他,却在看到他一脸神伤时忍不住开口:“现在怀念有屁用,你早干嘛去了,有本事别让她走啊!”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亓墨知道他俩的事之后立刻和肖紫兮分手了。她性格虽然内向,却要命的好强,别人的阴阳怪气讥讽嘲笑她虽然装做不在意,但他知道她一定很受伤。
亓墨看到他,清俊的脸孔都扭曲了,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不是你,我和小紫也不会变成这样。”颜彻冷笑一声:“是你自己不够爱她吧,比起她,你更在意自己的尊严和面子。”干脆把心理医生的话转送给他。
“那你呢?你还不是玩弄她,像你这种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的家伙,你玷污了她!”亓墨双目通红。颜彻一下子就怒了:“亓墨,你听别人胡扯了什么!你就为了这种谣言不要她?你这个混蛋!”
本就是年少气盛,更何况早有矛盾,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或者不如说故意必须要打这一架。正值放假,学校里空无一人,宣传栏又离保安室很远,两个人打的激烈,却没人知道。亓墨是好学生,从来没打过架,比起颜彻当然吃亏不少,最后干脆被颜彻按在地上揍。
直到没有力气了,而且亓墨挨打吭都不吭一声,颜彻才停了手。他摇摇晃晃的站在亓墨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你都听说了什么,我这人虽然烂,但从来没对兮兮做过那些事。”
亓墨脸上都是血,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血沫,又是愤怒又是无力:“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都已经走了!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咳咳...”听到亓墨提她走的事,颜彻的火又上来了,狠狠的踢了一脚亓墨,大吼道:“废物!没用的男人!根本守护不了她,却偏要和我抢,抢走了你倒是珍惜啊!”
越说越气,长腿一抬开始猛踹亓墨,边踹边骂道:“你信不信,我在这里把你打死了你也是白死,我一点事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和老子抢女人,你能给她什么?她姐需要医药费救命的时候你在哪呢?她开煤气自杀的时候你在哪呢?她被你那个姑羞辱的时候你在哪呢?啊!你回答我啊你在哪呢!废物!”
踹累了,骂够了,不想再在亓墨身上浪费时间,颜彻捡起地上的砖头哗的砸碎了玻璃,撕下照片就要离开。一直躺在地上死了似的亓墨却突然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照片:“不要拿走,这是我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力气却不小,颜彻一用力,照片就这么成了两半。
看着手上的半张照片颜彻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家伙,人都已经是他的了,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现在连照片都要和他抢!但是接下来不论颜彻怎么打他,让他交出照片,亓墨都只是蜷缩在那里不再吭声。
看着脚下鲜血淋漓的人拼命护着照片的样子,颜彻心软了。无所谓输赢,最后他不是也没得到么,两个人半斤八两,一样的可怜。从那之后颜彻没再见过亓墨,他以为他也离开安市了,或许去找肖紫兮了也说不定。她和亓墨的羁绊比自己深远的多,也许能够找到,也许已经结婚,也许连孩子都有了。
直到在市委千金的婚宴上,他看到廖雅媛身边俊雅清逸风度翩翩的新郎,看到他仿若和他不识,听完廖世凡的介绍后优雅诚挚的敬酒,他就知道亓墨是来找麻烦的。而他也做到了,把他弄的焦头烂额,本来可以简单搞定的事情却要用这么迂回这么麻烦的办法。
而他再也不是当初不论做什么都有父亲帮他收拾烂摊子的少年了,不能再随意的全身心投入的爱一个人,不能再满不在乎的把人打到半死,不能再喜怒都形于色。他现在不论做什么都只能靠自己,甚至还有一批要靠他支撑的人。
肖紫兮影响了他的理智和判断力,让他沉迷在错觉中险些无法自拔。如果只有他自己,就这么被她骗下去也无妨,可是现在他不能出错,他错了,跟着他的人全都万劫不复。颜舒城已经开始对付颜氏第二大股东的袁家,对他回归颜氏是莫大的助力,他必须要在颜舒城得逞之前结束这一切。
颜彻沉默的把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捡了起来,整整齐齐的摆好。开始浏览U盘里的内容,越看脸色越是铁青。他本以为颜舒城只是想得到颜氏,没想到他根本就是要毁了颜氏。他和廖世凡计划以政aa府名义和颜氏集团名下所有资产做担保,对第二期的紫园和别的地区拟开发的地产向银行贷款,客户集资。得到的钱五五分,事成之后立刻出国。廖世凡甚至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律师,准备一出国就申请政治庇护。
颜彻怒极反笑,这份资料如果交上去,判廖世凡和颜舒城一个叛国罪问题不大。而且单看这份资料和亓墨完全扯不上一点关系,提及他的内容也是说不要让他知道之类撇清的。另外还有一些安市其他要员不堪入目的黑料,他以这个为护身符,即使廖世凡倒台了,别人也不敢动他。
袁一何在外面听了半天,除了刚开始的东西掉落声再没有动静,他有些放心不下,悄悄推门想看一看。却发现颜彻正神情肃然的看着电脑,看他进来了若无其事的招呼他:“你过来看看这些,叹为观止。”
袁一何从他脸上看不出情绪,准备了一堆开导和安慰的话全哽在喉间,最后只得闷闷的凑了上去,没看几眼表情凝重起来,愤愤的说:“这两个老家伙疯了,玩这么大也不怕没那个命花!”
颜彻沉吟道:“这材料我们留一份,把有关廖世凡和颜舒城的内容另拷一份交到省纪委。一星期后的那个发布会果然不单纯,必须要在那之前让省里插手,不然颜氏就完了。”
袁一何有些幸灾乐祸:“之前就听说省里对廖世凡有想法,只是没有证据,现在咱们拱手送上,那老家伙蹦跶不了几天了。”看了一眼满脸倦容的颜彻,袁一何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你压力太大了,很快会好起来的。”
袁一何没有爱过谁,他从小就知道在他们这种家族生存要做好牺牲自我的准备。所以他一直很理智,宁愿错过也不去尝试。颜彻比他勇敢多了,喜欢就是喜欢,撞的头破血流也要得到。父亲曾经对他摇头,说颜彻这辈子难成大器。父亲错了,爱过失去过,颜彻反而变的更加成熟更加强大,羡慕归羡慕,袁一何却没有这个勇气。
看着颜彻离开书房,他叹息一声开始整理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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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两部美剧,想写洛根和塞巴斯蒂安这种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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