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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区唯一一家医疗机构承接着各种各样的人,在这里号称有着燕京最完善的医疗团队和设备,有着最人性化的服务,以及最昂贵的医疗费用。
广告做的再大再好也是为了最后一句不敢说出来的话而做的铺垫,因为什么都是最好的,所以相对而言承担的费用就会增加,这样的理念灌输不是日久累计而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是这样的规矩。
你有需要吗?那就进入这家医院,当然看病救治不是说一定要来这里,你可以跑上很远,穿过高速来到最近的另一个区医治,但是这一来一回的路途中能找到120的不多,除非你有自驾车,前提还是在你毛病不是很重要的情况下。
一个区只有一家医疗机构,这算不算是垄断经营?萧凛走入这所外表并不算是华丽的医院,他应该不是第一次踏入这里,上一次是因为张强,因为一个死人,而这一次他同样也是为了一个基本算是一个废人的人。
怎么想都必须要亲自来这里看一下这个李秘书,昏迷的时间过长,对于一个只是被击晕的人来说或许有可能是因为脑部受到严重撞击而产生的病例。
但是他并不记得当时的李秘书是因为脑部重伤而昏迷,如果不是他当时刻意的去查看了这个人的伤势,他不会有所怀疑。
尽管是价格昂贵,前来医治的人还是不少,有着医疗保险在国家政策下还算是有支付的能力。要是全自费的话那看一个小小的干嘛都要花上好几千。
姚政啊姚政,其实要想抓住你的小辫子有很多地方,任何一点看似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作为一区之长没有你的首肯又怎么会有人如此大胆妄为呐?
十五层的住院部,每一层的病区都有着自己的划分,在这样一个贫困的区域能有这样规整属于四星级的医院,究竟是哪里穷了看着底楼的指示牌。光老年区就占了三层,等于是疗养度假来的地方。
电梯在最顶楼停靠了下来,他用着自己的节奏一层层往下排摸。不确定姚政会把李秘书安排在哪个楼层,如果直接在服务台询问,势必要找到合理的借口。他忘了眼盯着他看的那些小女生,继续以自己缓慢而面无目的的脚步行走着。
萧凛是个医生,一个军医。
他用自己的一个论述将病人划分成几个等级,而把李秘书这样长期昏迷的人归类到脑科,记得姚政在电话中有提到脑子受损,那么直接去脑科的话或许有好的收获,但是……他站在了十二层老年区的走道上,姚政不是医生,他是一个有疑心的人。在他把李正汉带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应该会有所觉悟。李秘书还会在医院吗?
身边匆匆走过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或许是走的过于急促了点,擦着萧凛的肩膀而过,将站立着的人微微撞退了半个脚步。
“不好意思!”医生没有回头,他神色匆匆的垂着头说了一句后继续往前走着。手里还拿着一份医疗档案。
张医师!萧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转身跟了上去。姚政不会把李秘书转移到其他地方,因公受伤的人还在救治中,在劫持案里,姚政的做法显然是高调的,对于记者媒体的采访与报道。他都是一一作出回应。
只是在关键的部分做了保留,负责这起案子的季伟怀也是半掩半遮的将答案留在了最后,并宣称会在适当的时机把事情交代清楚。
姚政在等什么?萧凛跟着那位医师走进电梯里,看着他按下了七层,他靠在了左边。“你要去几层?”医师见他没有按下楼层按钮,以为是自己挡住了他好心的问了一句。
“也是七层。”萧凛简短的回了句,继续保持着沉默的站在了一边。
“脑外科还是脑内科?”这位医师看起来像是一个热心肠的人,萧凛瞟了他一眼。
“脑内科?”有这个科室吗?对于他的热心,萧凛在医理上跳着瑕疵。
“哦,就是神经内科。”医师发现了自己的口误,也不由的尴尬的笑了下,不由对站在身后的人转过头去。“你是来探望病人,还是……”
“找人!”
“哦!”见萧凛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医师在电梯到达七层的时候走了出去,萧凛比他慢一步才出电梯门,相对于楼上老年区这里要热闹了些,形形色色的人也多了。
习惯性从左边开始寻找自己的目标,每一个房间都是三个人的病床,单人间一般都会设立在走道的头或者尾部,特殊病房不会出现在同一个楼层中,萧凛并不进入房间,而是在门口走过的时候张望了一下,来确定房间的人。
不是看样子而是看气氛,李秘书这样的角色在姚政嘴里应该是没有家庭的人,所以从一个房间的氛围就可以判定出这里面住的人。
已经走到了尾都没有出现适合的对象,萧凛站在走道的尽头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建筑。十楼!一个脑外科的医生为什么会出现在十楼的病房区,见医生?见病人?还是有特殊情况?因为突然出现的医师,萧凛并没有将十楼的房间全部看完,他走向了楼道再次回到十楼。这次他直接来到了最后一间病房。
推开门,病房中充塞这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气味,厚重的窗帘将阳光挡在了屋外,没有鲜花,没有水果,没有看护,更没有什么医疗监控器,床上的人闭着眼静静的躺着,点滴瓶挂在了架子上,萧凛随手看了眼上面的成分,营养液。
脑部受损用脑电图观测仪器吗?那么如何来确定脑部是否会出现脑死亡的信息?萧凛对着床上的人注视了一会,他看起来跟李正汉长的一摸一样,但他们不是双胞胎,或许是因为紫默兄弟俩的关系。
对于双生子会产生的某些无法用常人所能理解的那种默契和心灵相通来看,李正汉对于这个的心灵感应很差,如果两个人当中有一个是假的,那么眼前这个毋庸置疑的就是一个冒牌货。
手指轻轻碰触着李秘书的脸颊,焰燕说没有为这样的一个人做过人皮面具,肌肤的弹性很好,只是怎么看都觉得这张脸有着怪异的地方。
从鼻息间吐出的气息证明这个人还活着,翻开他的眼帘,眼球对于光的追溯呈现为零,伸手五指在他的光头上轻轻按压之后来到了他颈后的椎体上,肌肉与动脉的连接都是处于完好的状态,血液循环系统也没有出现异常,这个人的身体机能都保持在一个正常人的状态下,但是瞳孔对光源的排斥却让人不明所以。
萧凛捏着下巴,对着他沉思起来。首先一点已经排除了姚政所说的因为脑部受到重创而昏迷不醒的因素,他再次把视线落在了点滴瓶上。
透明的液体正在冒着气泡,再有两分钟的时间,这瓶点滴就会滴完,每一种药效都有自己的速度,营养液在滴速上没有很好的要求,根据自身的体能来调节,萧凛从病床边推倒了窗帘后,他双腿开叉的站立在窗台上,整个背部贴着窗玻璃,有人推开了病房门,跟着进来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刚刚遇上的医师。
“还是0.5克的剂量!慢慢推入并晃动到无沉淀物后在进行注射。”医师看了眼床上的李秘书,正常的检验着病人的常规状态。
“张医师,这样的剂量恐怕……”
“没有关系的,以他的体质来说还可以撑上一段时间。”收起听诊器后,张医师对着床上的人冷笑了下。“把他的反应全速记录下来,这将是一个很好的研究课题。”
“可是,他还活着,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小护士虽然嘴巴上有着不忍心,但是看她从点滴瓶中抽出液体扎入一个小瓶子,用力的摇晃着,再将稀释过的液体推入点滴瓶中开始摇晃着瓶子,熟练的手势一点都不像是有同情心的人。
“难得有这样的课题研究,不是很好吗?”医师暧昧的看了眼小护士,后者对他报以羞涩的一笑,两个人的暧昧就这样落入了窗帘后萧凛的眼里。
“我还是会觉得不太好,虽然这样的课题很难遇上,但是毕竟是一种慢性要,会造成脑垂体的损伤,外一真的再也醒不过来的话怎么办?我们怎么跟那帮人交代?”小护士忧心匆匆的对着已经接近于半透明的点滴瓶看了眼。
“我说你傻吧!”医师笑骂了她一句,将瓶子拿过来摇晃着。“这个人他们就没有打算让他有醒过来的那一刻,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事,不用去管那么多,真要有那么一天就说他们给的药剂有问题,把人给弄死了就好了。”看着点滴瓶里差不多的透明状,医师索性把注入的活一起干了。“我们保持沉默就不会有人知道,明白了吗?”
小护士点点头,两个人确保了没有问题后双双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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