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处,你现在在房间里面嘛?我们兄弟俩聊聊,你不会不给面子吧?”夏新明笑着说道。
黎兆福听后心想,你以为我还在宝新城区的东方宾馆呀,我可是离那好几十公里呢。想到这以后,黎兆福强行按捺住心里的笑意,对着电话一本正经地说道:“夏区长,我在房间里面看电视呢,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过来,今天在下面跑了一天,我准备早点休息了,你看?”
“呵呵,黎处,别多长时间了,你打开门,我这就过来。”夏新明说道。
黎兆福听后嗯了一声,并没有挂断电话,便起身往门口走去。他心里暗想,门,我可以给你开,不过你是不是能见到我,可就两说了。
黎兆福边想着,边用手打开门锁,然后用力一拉门,他刚准备对着电话问夏新明在哪儿呢。
谁知对方竟先响起了对方的笑声,哈哈,黎处,你们的动作可真快呀,下午还在红星乡,晚上居然就到了胜利乡,兄弟可真是佩服呀,不过说实话,这儿的住宿条件确实要比其他乡镇好点,你黎处可真有心呀!
黎兆福本准备好好取笑对方一番,现在的结果恰巧相反,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他愣在那好一会,也没有说出话来。
夏新明看见黎兆福呆立无语的窘状,心里暗笑道,宝新区可是我的地盘,你跑得再快又能如何呢,我只要打两个电话,就能知道你的落脚之处了。
他看了黎兆福一眼,笑着说道:“黎处,刚才在电话里面,你的态度可是很热情呀,这会怎么了,难道不准备请兄弟到里面坐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呀!”
他边说边站在了黎兆福的对面,上次吃饭的时候,对方就把那个年青人带过去了,搞得他们很是被动。这会他绝对不会再给对方叫人过来的机会,那样的话,他今晚的行动可又要泡汤了。
黎兆福看见夏新明突然现身以后,虽然很是诧异,不过他还是很快定下了神,笑着说道:“夏区长,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只是被你兄弟的神通给惊呆了。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哈哈,请,请!”
黎兆福这话也不动声色地刺了对方一句,夏新明听后,脸上微微一红,跟在对面后面,就往房间里面走去。此刻,他根本不在意对方说什么,只要不撵他走,不叫别的人过来,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下面的事情,只要没有第三人在场,对他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两人进门以后,黎兆福刚准备为夏新明泡茶,对方已经抢着自己动手了。黎兆福见状,也不和对方客气。
坐定以后,两人就开始谈天说地,从国际形势到华夏国情,从天气情况到地域风情,无所不谈。黎兆福本以为对方云里雾里胡侃一阵以后,一定会进入实质性的话题的,所以他也并不着急。
谁知聊了一会以后,夏新明看了一下手表,笑着说道:“黎处,不好意思呀,你这两天辛苦了,我还在这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这就告辞了,对了,上次有个朋友去云川省那边,带了几条烟过来,绝对正宗的。今天顺便给你带了一条,这表示兄弟的一片心意,你可不要推辞了,那样的话,我以后可都不敢再和你打交道了。”
夏新明边说,边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一条金溪烟出来,顺手就放在了茶几上面。黎兆福见只是一条普通的金溪,也就两百块钱左右,所以他也就没有推辞,笑着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呵呵,谢谢老弟了!”
听黎兆福这样一说,夏新明笑着说道:“黎处真是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等你改天回城以后,我们兄弟再好好聚一聚。我们唐区长可是一个爽快人,往上也能说上话,呵呵,黎处长,多了我就不说了,相信你老哥一定懂的。”
黎兆福听了夏新明的话以后,笑着点了点头,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对唐福成、夏新明等人采取的态度就是敬而远之,既不得罪他们,也不至于被他们拉下水。这对他而言,绝对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他虽不清楚唐福成、夏新明等人究竟有什么事情,但从这次督察组实验点的选择上,能看出一些端倪。要是他们什么事都没有的话,应该不会非要把这个点定到宝新区来。这就说明上面有人已经惦记上他们了,想借他们督察组下来的契机,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再采取进一步行动。
黎兆福只把夏新明送到门口,道了再见以后,他就回到了房间里面。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怕梁浩康知道对方过来拜访过他,虽然两人什么也没谈,对方也只是留下了一天烟,其他的什么也没做,但他还是不想被对方知道,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做贼心虚吧。
夏新明上车以后,没有忙着开车,而是掏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接通以后,他低声说道:“老大,那事办妥了,东西我留了下来,他应该没有发现异常,呵呵,妥了。”
他这电话无疑是打给唐福成的,对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他笑着说道:“老大,你放心,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烟被我动过,他应该能看得出来,至于说里面的那东西,你就更放心了,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我甚至连指纹都没有留下。他就是想撇清关系,举报到纪委去,那也没有我们什么事,到时候,说不清楚的,恐怕是他自己,嘿嘿!”
说到这以后,他略作停顿,接着说道:“他要不想自己受牵连的话,那只有收下那东西,这样一来的话,他一定知道下面该怎么做的。”
唐福成不知说了句什么,夏新明发出桀桀的怪笑声,透过敞开的车窗传出很远、很远……
黎兆福把门关上以后,便继续看起新闻来。看完以后,他又调了一个台,见正在播放法制节目,于是他仰躺在床上,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将近半个小时以后,他看完电视以后,便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一番,上床睡觉了。
从卫生间出来以后,黎兆福突然一眼瞥到刚才唐福成送过来的那条烟。刚才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可究竟哪儿不对劲,一下子还说不上来。黎兆福坐在椅子上,盯着这条烟看了起来,这烟有问题,黎兆福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一个念头。他可是督察组的组长,对方过来以后,就算不准备请客送礼神马的,带条烟的话,至少也应该是中华,怎么会带条金溪过来呢。
黎兆福这样想,倒不是因为嫌这烟差了,而是绝对不合常理。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对方送这烟一条烟来,里面一定有妖。黎兆福此刻睡意全无,仔细地打量起这条烟来,想要找出其中的问题来。
这是怎么回事?黎兆福自言自语道。他是一个抽烟的人,对于整条烟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不管什么牌子的香烟,只要是整条的,最外面都是一层塑料薄膜,把香烟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拆开的时候,找不到那封口处的金丝,一下子还真不容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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