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一铭现在基本可以认定那方案一定被邹广亮束之高阁了,这样一来的话,他反而淡定下来了,因为下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该他做的已经完成了。邹广亮那个环节如果出问题的话,那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所谓的谁害病谁吃药,说的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当天晚上到家以后,朱一铭接到了李志浩的电话,对方说这个周五的时候,会到应天来。朱一铭听后,连忙说到时候他来安排。李志浩很开心地答应了,随即询问了两句他在工作中的情况。
朱一铭便把近期搞的这个方案向对方作了一个汇报。李志浩听后没有多做评价,而是问卢魁看后怎么说的,朱一铭便把卢魁对他说的话详细地复述了一遍。
李志浩听后,很开心地鼓励了两句,并提醒朱一铭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多向卢魁请教,这样有利于更好的开展工作。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很是感动,李志浩一直以来对他一直都很是照顾。撇开他岳父郑相国的关系不谈,两人之间更多的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意思,只不过李志浩比朱一铭年长,在仕途上面起步也早,所以一直充当了一个兄长兼老师的角色。从他的身上,朱一铭学到了很多为人、为官之道,受益匪浅。
和李志浩通话结束以后,刚把手机放下,突然有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朱一铭拿起来一看,见是邹广亮的号码。他没有忙着接听,而是仔细思考了起来,这个时候,对方打电话过来,不用说一定是为了那个方案的事情。
朱一铭虽然不清楚邹广亮打这个电话,具体为了什么,但有一个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为了和他讨论方案内容的。这样一来的话,他就没有必要接了。既然你把我晾了这么多天,那我晾你一个晚上应该不为过吧。想到这以后,朱一铭就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任由他一遍又一遍的响铃。
响了一分多钟以后,手机终于恢复了安静,朱一铭刚松了一口气,又再次响了起来。看来邹广亮这会确实有点急了,他越是如此,朱一铭越不会去接他的这个电话。朱一铭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句俗语,皇帝不急太监急,想到邹广亮变成了太监,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等手机再次安静下来以后,朱一铭果断地把他设置成了震动状态,这样不管邹广亮怎么打,对他的影响就不大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邹广亮这次打完以后,就没有再打了。
朱一铭见手机再无动静了,于是就安心地玩起了四**棋。今天的状态出奇的好,司令一路杀下去,在对家的配合下,竟然直接扛了左边这家的军旗,然后两人合力杀右边这家,也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逼着那人自杀了。第二盘和第三盘如出一辙,基本都是先灭一家,然后以压倒性优势逼得另一家自杀。第三盘的时候,左边这家居然是个排长,也被他们两个小兵合力杀得丢盔弃甲。
朱一铭很久没有这么爽过了,于是想都没想,直接摁下了第四盘的开始键。就在这时,手机又嗡嗡的起来,朱一铭拿起一看,见还是邹广亮。想不到这货到现在还没有死心,朱一铭毫不犹豫地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任由它蹦跳个不停。朱一铭的手机又震动了三次以后,终于恢复了平静。
这边朱一铭在无比淡定地玩游戏,那边邹广亮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前后打了好几次朱一铭的电话,可就是没有人接听,也不知是因为确实没听见,还是故意不接,邹广亮郁闷得不行。
邹广亮急着要找朱一铭,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还得从晚上的这顿饭说起。卢魁去应天学习有半个多月的时间,现在顺利归来了,便约了部里的几个领导一起吃饭。本来是约在周末的,结果因为崔楷文有事情,所以就推到了周一晚上。
邹广亮每次遇到此类饭局的时候,总是格外上心。由于崔楷文是省委常委,淮江省的主要领导之一,所以在部里的地位是非常超然的。尽管邹广亮也是副部长,但是和对方在一个桌上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每次捞到机会,他都异常珍惜。
今天崔楷文的心情不错,和几位副部长以及其他人都喝了一小杯。轮到邹广亮的时候,他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部长,我干了,你随意。”
崔楷文见后,抿了一口,笑着说道:“广亮喝酒可是潇洒得很呀!”
邹广亮本来很是开心,听了这话以后,身子微微一怔,大老板的这话里面似有所指呀。广亮喝酒潇洒得很呀,那其他方面呢?这话不就等于说他是酒囊饭袋吗?想到这的时候,邹广亮只觉得后脊梁冷汗直冒。
崔楷文的话虽然说得模棱两口,但邹广亮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否则对方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他的。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邹广亮虽然不清楚,但他知道一定有人知道,比如崔楷文的秘书马钧。对方虽然只是一个小秘书,却很得崔楷文的信任,这些事情去他那儿问的话,一定能得到答案。
邹广亮坐下来以后,心思已经不在酒桌上了,而是盯着外间的动静,领导的秘书们都在外间吃饭。当他看见马钧站起身来,往外面走的时候,连忙笑着和众人打了声招呼,站起身来也跟了出去。
马钧出去是上厕所的,他们几个秘书在一起,一般只喝啤酒,这玩意不容易上头,可以保持清醒的头脑,随时为领导服务,但也有不好之处,那就是往卫生间跑得比较勤。刚才其他几个秘书轮流敬了他一杯,这会小腹部正憋得难受,所以脚步还是比较大的。
刚往外走了两步,马钧就觉得有人跟了过来,他放慢脚步,眼睛往后一扫,见来人是邹广亮,他立即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搞清楚状况以后,马钧加快了脚步,老板对这货不太感冒,他也要伺机给点眼色给对方瞧瞧。
邹广亮感觉到了马钧脚步的变化,心里一沉,秘书的言行可是代表着领导的,对方刚才放慢脚步,显然就是为了搞清楚后面跟着的是谁。现在马钧已经知道是他跟着后面了,不光没有放慢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这让邹广亮的心里很不淡定。貌似他这段时间没有做什么得罪大老板的事情,对方对他的态度怎么会这样呢,甚至连忙秘书都不鸟他,邹广亮心里更不淡定了。
尽管知道马钧不待见他,但他还是要硬贴上去,否则的话,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解开崔楷文心中的结。时间长了,如果变成死结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邹广亮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对方已经进去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外面等着。虽然进去的话,也许说话更方便,但他和马钧之间,应该还没到那份上,所以还是老实地在外面伺候着。
过了三、两分钟以后,马钧推开门出来了,邹广亮连忙迎了上去。
马钧这时才装作刚发现对方的样子,笑着问道:“邹部长,怎么你也喝多了,这酒喝下去,真是害人,我都跑了两趟了。”马钧边说就边往外走,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像给邹广亮开口的机会。
邹广亮自然也看出了对方的意图,他在这厕所门口站了这么久的岗了,怎么可能轻易让对方脱身呢。他上前一步,正好挡住了马钧的路,满脸堆笑道:“马主任,我有点事情想向你请教一下,不会不给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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